她啟唇,想要透露更多東西,最後隻能無奈一笑,食指按上自己的唇,搖了搖。


    而秦唯西的眸子就這麽慢慢亮了起來,然後猛得起身,緊緊抱住了來自未來的人類。


    她鼻尖在柏嘉良脖頸處胡亂蹭著,口中呢喃,「謝謝,謝謝……」


    柏嘉良就這麽安慰性地拍著她的背,思緒卻漸漸飄遠。


    原來這個時候的秦唯西也有心結麽?憂慮於實力再也精進不了,煩躁而焦慮。


    看樣子現在這心結是打開了。


    但這個世界的旅程尚未結束,說明還有什麽自己沒注意到。顯竹付


    她就漫無目的的想著,直到懷中人身子突然一僵,過了一會兒,一個狼狽的腦袋謹慎地抬了起來,小心翼翼望著她的眼睛。


    「怎麽了?」柏嘉良挑眉。


    「你,生氣了?」秦唯西看上去有點子慫,「因為我剛才瞎猜……猜你是我後輩?」


    柏嘉良:?


    「我沒生氣啊。」她蹙眉。


    於是冰涼的鼻尖又抵上了她脖頸上的軟肉,前前後後仔細蹭了一遍,過了會,沮喪的腦袋再次抬了起來,「知道你生氣了,你現在一點都不香。」


    她又低三下氣地垂下腦袋,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


    柏嘉良:??


    她想了會,戳了戳懷中沮喪的蝙蝠,清了清嗓子。


    「秦唯西,有沒有一種可能,唔……」


    「是你失去了嗅覺?」


    秦唯西愕然抬頭,鼻翼動了動,仔細在空中嗅來嗅去,眸中漸漸多了不可置信。


    「說了會有副作用了。」柏嘉良嘆氣。


    秦唯西唇瓣動了動,隨後變得憂傷起來了,「……那我以後怎麽判斷你生沒生氣。」


    「……你判斷我生沒生氣是靠嗅覺?」


    「嗯。」


    柏嘉良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你得改啊!」


    「……哦,好。」秦唯西應著,眸子卻盯著柏嘉良的臉。


    良久,她低聲道。


    「我們未來,應該不僅僅是朋友吧。」


    柏嘉良心髒漏跳半拍,還沒來得及開口。


    「……這,這是哪裏?」身後響起了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成年男性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茫然無措。


    柏嘉良扭頭。


    白布被掀開來,那個滄桑的男人怔怔望著自己,過了會,僵硬扭頭,望向一旁的其他人。


    「爸爸!」女孩率先掙脫了男人的手,向那人狂奔過去。


    男孩慢了半步,也是拔腿就跑,但沒跑幾步又頓步,望向某個方向,淚水奔湧而出。


    「……媽媽。」


    一個近乎虛無的影子飄在半空,女人慢慢睜開眼睛,遲疑地望著男孩。


    「亞瑟,」她的聲音縹緲空靈,「你什麽時候長這麽高了?」


    「媽媽!」一直以來都更堅強的男孩也哇的一聲哭了,一步步朝女人走近。


    ……


    「超越了生死的團圓。」【黃金】望著眼前和睦的一切,又望向在泥巴和汙水裏相擁的兩人,嘆了口氣,「凡是團圓,大多都是要有反派的。」


    她開始慢悠悠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說過了,」男人插兜站在一旁,搖搖頭,「你不是來被批評的。」


    「真的嗎,我不信。」【黃金】又恢復了一貫的那種笑眯眯。


    「她們,是誰?」抱著女孩的男人僵硬抬頭,望著一旁已經站起的兩人,怔怔地問。


    「是讓爸爸甦醒的好人!」女孩開心地嚷嚷著。


    「謝謝,」男人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並不正常,但還是向兩人微微鞠了一躬,又遲疑地望向另一邊,「那,那兩位是?」


    「是恐怖分子和人質!」女孩清脆的聲音在夜空飄蕩。


    柏嘉良無力捂臉。


    果然,就不該讓那傢夥瞎說。


    「寶貝,什麽恐怖分子和人質……」男人顯然被嚇到了,但又仔細打量了一會站在遠處的那位女性,身子一顫,聲音都不可思議的顫抖了起來,「那是,那是……我在報紙上見過!」


    他微微鬆開了女孩,狼狽爬起來,踉蹌著朝那個方向走去。


    【黃金】繃緊了身子,心中卻嘆口氣。


    還是被認出來了啊。


    小孩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很正常,但大人大概都是知道的。


    現在……他會幹什麽?


    溫和一點的話,大概會找自己訴苦,哭訴自己死得有多慘,請求自己照顧這一對尚幼的子女……還是會指著鼻子罵自己?發泄不滿?


    那位父親終於搖搖擺擺地走到了【黃金】麵前,仔細而恭敬地望著她的臉,反覆確認後,幹澀的眼角竟然流出了一點晶瑩。


    他撲通一聲跪下,額頭緊貼地麵,泣不成聲。


    「【黃金】大人,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第235章


    「賢者大人,【黃金】大人,」男人泣不成聲,「真的是您麽?」


    【黃金】委實是愣了好一會,怔怔點頭。


    「是我。」


    「【黃金】大人,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另一邊的女性虛影也飄過來了,領著男孩女孩,跪在了男人身後,長跪不起。


    【黃金】微微測過了身,避開了這一跪,抿抿唇。


    作為以前的教院高層,現在溫莎公國的領袖,不管是溫莎公國建立還是未建立的時候,她都是被許多人跪拜過的——有時是禮節,有時則是求情求辦事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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