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要不是你自己嚎了一句,現在都能看見所有你想看見和不該看見的了。


    結果呢,拒絕了你自己饞得不得了的饕餮盛宴,然後在這裏望梅止渴畫餅充飢。


    她咬咬唇,手撫上了那已經抱過了無數次的纖細腰肢。


    隔著一層質感極好的襯衫,指尖仿佛隔了層紗,有些朦朧,感知不太清楚。


    但即便是隔了層紗,她也能感受到指腹下宛若嫩豆腐一般的絕妙觸感。


    按下,彈起。


    「哪裏疼?」她聲音放低了些,莫名有些顫抖。


    「哪哪都疼。」公爵大人如實相告。


    「這裏?」


    「唔,左邊一點?」


    柏嘉良滑動手掌,碰到了一處凹陷,不禁唿吸一緊。


    腰窩。


    她擁有良好的空間想像能力,在科學院學習空間幾何的時候還被老師狠狠誇過,說什麽以後就算不從政從軍也一定是一個一流的建築學家。


    隻是沒想到第一次實際應用竟然是在這裏。


    她另一隻手抹了抹已經發燙的臉頰,吐出一口濁氣,按照當年和老軍醫學得活淤化血的手法,顫抖的,在那處地方用力按了兩把。


    「嗷!」公爵大人毫無形象地悽慘嚎叫一聲。


    柏嘉良:……


    可能是因為某種慣性,她手中又是一按。


    「嗷疼疼疼,」秦唯西扭頭,毫無形象的齜牙咧嘴,聲音中充滿了懷疑,「你確定你是專業的?」


    柏嘉良:……!


    居然被質疑了?!


    「我今天倒還是有個新發現。」她沒好氣地將垂落的髮絲攏了攏,紮起了一個方便動作的丸子頭,隨後雙手擺出了正兒八經的按摩姿勢。


    「什麽發現?」秦唯西狐疑地望著她。


    「原來木頭也是會喊痛的啊。」柏嘉良麵無表情丟下了一句讓公爵大人茫然不解的話,隨後極為專業地輕揉重錘橫抹,讓僵硬的肌肉慢慢鬆弛下來。


    聽著公爵大人吃痛的哼哼唧唧和偶爾的慘叫,她麵無表情地加重了動作。


    自己早該想到的。


    這隻笨蛋蝙蝠,說脫衣服就是純粹的脫衣服,說按摩就是純粹的按摩,自己有一絲一毫其他想法認為她是在暗示什麽的話都是對她那不開竅的榆木腦袋的智商的不信任。


    比如你看現在?


    好好的氣氛,啪,沒了。


    嗯,還有另一件事,自己早該想到的。


    她手上慢慢用力,公爵大人也隨著愈發適應,肌肉逐漸放鬆,口中的唿痛慢慢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唿氣。


    「秦唯西。」柏嘉良輕聲喊著。


    「怎麽了?」聲音中含著困意。


    柏嘉良眉眼垂下,手上用力。


    「你怎麽這麽多暗傷?」


    按下的這手感……光是腰,就不知道傷了多少次了吧。


    「這不是很正常麽?」秦唯西低笑一聲,「我又不是神。」


    柏嘉良抿抿唇。


    「好好睡一覺吧,我的手藝很好的,你要是覺得舒服可以放鬆,能好好睡一覺。」她輕聲說,「我在呢。」


    「好好好。」秦唯西嘀咕著,也真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曾說過自己不需要睡眠的某蝙蝠就睡著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在自己選擇的旅伴身旁,安然入眠。


    ……


    「她們進去了就沒再出來?」


    「報告殿下,沒有了。」


    依然是那個房間,依然是那個窺視的角度,對著兩人的緊閉的房門。


    「看來就是她了,」黑暗中,響起了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柏嘉良,秦唯西目前最重視的人。」


    「她就是我們需要的砝碼。」


    第119章


    秦唯西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好像抱著一個暖乎乎的小火爐,溫暖而不灼熱。


    小火爐緊貼著自己的冰涼的肌膚,竟然有種大冬天泡了個熱水澡的快慰。


    耳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還有幼崽餓著了的委屈嚶嚶聲。


    秦唯西蹙蹙眉,抱緊了小火爐,將腦袋往被子裏埋了埋,假裝聽不到。


    這樣令人安心的沉睡,上一次是在什麽時候?


    記不清了。


    她有些貪戀這份安心,以至於這萬年來撿崽養崽鍛鍊出來的媽裏媽氣都被按耐住了。


    耳邊的嚶嚶聲突然消失,緊接著是小爪子扒拉布料的聲音,似乎有個輕飄飄的小傢夥艱難地順著被子從她這邊爬了上來,軟乎乎的小爪子踉蹌著,踩著她,越過她,最後落到了她耳邊。


    「喵。」


    委屈巴巴的貓叫聲響起,長長的尾巴輕拂過她的臉頰,癢癢的。


    秦唯西無奈睜眼。


    然後就看見了一隻貓屁股。


    「喵喵喵!」小貓崽還在輕聲叫著,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推搡眼前人的腦袋,絲毫沒有發現身後人已經醒了。


    「維c啊,」貓崽另一側,迷迷糊糊的人聲響了起來,一隻漂亮修長的手抱住了貓崽,將貓崽託了起來,金色的腦袋就勢埋進了貓咪肚皮上蹭了蹭,「是餓了嗎?」


    「喵。」貓咪毫無反抗之力,眼巴巴地望著蹂/躪自己肚皮的人,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


    「好好好,我的錯。」手的主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隨手扯了件單衣披上,起床,將貓崽頂在亂糟糟的頭頂,從行李中翻出羊奶粉和幼貓糧,蹲在地上調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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