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這孩子原先不沾酒,後來去了軍營學會喝酒,在她麵前就喝過一次還被她訓斥,後麵也沒怎麽見過。


    不過那一次他喝多了,不上臉,酒品相當的好。


    連喝酒都不上臉的人,估計臉紅什麽的也不上臉。所以現下李淵整個耳朵連帶著脖頸一下都緋紅讓衛七七多看幾眼。


    這是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讓他害羞。


    不對。


    剛剛程飛躍說讓他帶東西,她一迴頭李淵就這個樣子。


    她眼神詭異的看著李淵,到底沒多問。


    李淵有些受不住七娘的目光,隻覺得程飛躍這個人真的不可教也。


    竟讓他帶那什麽……


    還當著七娘的麵說。


    李淵一想到那是什麽東西,就控製不住的整個人開始燙起來,自己也能感覺出臉麵上的發燙。


    可惜他看不見自己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暴露他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臉紅,而是紅的快滴血的耳垂。


    山腳下已經有十個人等待,李淵和衛七七走到跟前的時候,有人牽著兩匹馬過來。


    看見馬,衛七七下意識愣了一下。


    之前騎馬的慘痛經曆導致她現在大腿內側隱隱作疼。


    而且她不會騎馬啊。


    李淵接過一匹高大的馬兒,一抬手示意他將另一匹馬帶迴去。


    “一匹馬即可。”


    說著一翻身,整個人就已經坐在上麵,他身量高,周身穿著深色衣裳,襯得他麵若冠玉。


    低頭看向衛七七的那瞬間,像極了掌權者居高臨下卻不得不為所珍愛的俯身低腰一般。


    這個想法轉瞬而過。


    衛七七真覺得自己魔怔。


    不過能有這種想法,也讓她在此刻深刻意識到,哪怕她一直以為李淵才十五歲,但不可否認李淵已經長成男人。


    一個在這個朝代正兒八經的男人。


    她目光突然看向那幾個要跟著一起走的男人。


    接觸到她目光,那些人迅速低下頭,目中的神情還是讓她捕捉到。


    或許她一直忽視的事情,這時候才讓她知道。


    放在這些人的眼裏,她與李淵,是繼子繼母的關係,這種關係是沒有血緣的倫理關係。


    是該避嫌的年紀。


    哪怕這個孩子是她親手養大的。


    可在這些人的眼裏,卻能衍生出很多齷齪肮髒的事情。


    她無所謂,畢竟她原先就是在這樣的目光下過完一世的。


    除了那三兩個人,她真正在乎的人沒有幾個。


    無所謂旁人怎麽揣度她的生平紀事,她的一舉一動。


    可李淵不行。


    他在她眼裏還是個少年。


    正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能力斐然,至今沒出過什麽差錯。


    哪怕他們之間真的什麽也沒有,可一旦別人的懷疑和猜測出現,沒有的事情也會變得有。


    流言蜚語眾口鑠金,能砸死一個人毀掉一個人,這不是她最清楚的嗎?


    她不能成為李淵的這個汙點。


    “七娘?”


    李淵維持著半俯身的動作,他看著衛七七的眼神詢問道:“怎麽了?”


    衛七七抬頭,將手搭上去“今天我坐後麵,抓著你就行,前麵風太大。”


    李淵遲疑兩秒最終還是同意。


    接過衛七七的手,將她一把拉上來,先跨坐在前麵,隨後將她攔腰抱著往後送。


    等衛七七坐到後麵麵對著李淵的後背,遲來的被他這驚人的力量給嚇住。


    壓下心中的震驚。


    好小子。


    等衛七七抓穩後,李淵抬頜,示意前麵的人先走。


    他跟在身後。


    這個馬鞍是李淵特意讓人做大的,能剛剛好坐下兩個人所以不會說像之前那樣太難受。


    馬兒開始奔跑,一動起來最開始還有點不太適應沒覺察出來。


    等察覺不對的時候,馬已經跑了好幾米遠。


    李淵原本有些散漫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


    隨後化為僵硬。


    身後的觸感在略微涼風中格外的清晰,當察覺出身後靠著他貼著她的是衛七七後,他眼睫輕顫,甚至生出一種四肢發軟的跡象,差點握不住手上的韁繩。


    人一旦感覺什麽,就會一直注意什麽。


    他知道身後所有的觸感都來源於七娘,李淵越克製就越是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身後的觸感。


    恍惚間他感覺身後的地方灼燒起來,燒的他魂魄為之顫抖。


    李淵強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心裏麵將剛開始學起來的《愣嚴經》默背起來。


    一路上風馳電掣,李淵等人因著出發的時間有些晚,趕路速度過快。


    李淵將《愣嚴經》過了幾遍不行後,又將《六祖壇經》默背一遍完的時候,已經快到城門口,城門口已到關閉的時間。


    李淵他們將馬兒停放在周邊他們設置的一個放馬處,隨後進城門口。


    許是天色已晚,加上還有好些人在門口,那些守城的守衛也沒多加仔細。


    隻大概看了兩眼沒出錯就揮手讓他們一等人進去。


    天色已晚,現在不適合在外麵,大多數已經沒有開店。


    李淵拿起他背包裏的東西遞給衛七七。


    衛七七一看竟是個帽帷。


    了然他的想法的衛七七戴上帽帷,遮住底下的絕色榮光。


    一行人來到客棧,叫了一些吃食後各自迴房間吃去。


    衛七七一個人一間房,李淵的房子挨在她隔壁。


    飯菜送過來的時候,是李淵帶過來,一看菜式兩人份的,衛七七也就隨他。


    畢竟她可吃不完這麽多東西,正好交給李淵吃。


    經過一段時間平息的李淵到現在還不怎麽敢看衛七七。


    衛七七也因著自己的某些想法,暫時也不太想說話。


    兩人難得安靜的吃完,等李淵收拾好後,就各自迴房間。


    衛七七鎖好門後,脫下外衫倒頭躺在床上。


    腦海裏一堆的想法混雜在一起。


    或許她需要學一下騎馬。


    不然以後都是她和李淵共乘一匹馬,那怎麽行。


    越大越不行。


    又不能和別人一同。


    隻有自己會了就一切都方便。


    而且現成的馬現成的教學師傅。衛七七當即就決定等過段時間,她沒那麽忙她抽出一些時間來學騎馬。


    想著想著,連何時睡著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睜眼,衛七七就察覺不好。


    渾身疼痛難忍,腦子還昏沉的不行,身子像是灌了鉛。


    後悔頓時湧上心頭。


    她怎麽就那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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