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冷清淩見灰衣老者如此反問自己,不由心中一動。


    “我是誰並不重要,”誰知那灰衣老者似乎並不想迴答冷清淩,隻是又對冷清淩問道,“我且問你,襄陽義軍首領朱長清被察合台暗算是怎麽一迴事?!”


    “你……”冷清淩乍聽灰衣老者竟然對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不由心中大駭,“此人到底是誰?他怎會如此發問?難道,他知道其中內情?!”


    “不,斷然不會!此事極為機密,除了察合台本人,他人斷不會知曉。此人定是在詐我!”冷清淩不虧老謀深算,心機深沉,片刻的震驚過後,他立馬平複神態,淡然自如的對灰衣老者迴道,“請恕在下無知,不知老先生所言何事?”


    “冷宗主,察合台可是閣下故交?”灰衣老者輕哼一聲,又問道。


    “不錯。察合台確與在下有些交情。”冷清淩深知他與察合台之事,武林中定有人知曉,如果就此迴避,反而會落人口實,不如直言不諱。故而,他毫不避諱道:“十餘年前,在下曾遠赴金帳汗國為朝廷取迴一件傳國至寶,不至於那件寶物流失海外,而察合台當時正與我同行。此事過後,我們再無關聯!若隻是如此,老先生就認定我與義軍首領被害之事有關,未免過於武斷了。”


    “是啊,冷宗主所言極是啊。”“當年冷宗主不畏艱險,舍命奪寶,此事早就在江湖流傳,冷宗主當年此舉,行的光明磊落,確為大義啊!”眾豪傑議論紛紛,但都對冷清淩大為讚同。而冷清淩看在眼裏,也是放心不少。


    “哈哈哈哈……冷宗主果然好心機。”那灰衣老者見眾人都願意相信冷清淩,不由大笑,然後轉身麵對眾人大聲道,“可老夫聽說,朱將軍遇害,卻全是冷清淩一人設計!如此卑鄙之人,又怎能當的武林盟主?!”


    “啊?!這怎麽可能?!”“要果真如此,那冷清淩如何做的武林盟主?!”灰衣老者此話,就像一道驚雷,頓時在眾豪傑之中炸了開來。眾人都無比震驚的望向冷清淩,個個都是一臉不可置信之情。


    “老先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詆毀於我?!”冷清淩口中反駁,心中震驚,“自己為了武林盟主之位,犧牲太多,無論如何此事斷不能認!”


    “你口口聲聲誣陷,可有真憑實據?!”冷清淩對著灰衣老者又怒道,“若無真憑實據,你就如此對待於我,休怪我不尊長者,翻臉無情!”


    “眾人莫要隨意猜測,以免誤傷俠士啊。老先生,凡事要有真憑實據,不可隨口就說,否則何以為信?”武當宋遠橋此時站出來對著眾人安撫道。


    “是啊,宋大俠說的在理啊。”“老先生,你不可如此輕易言說啊,要是有證據你就拿出來啊。”眾豪傑此時又將矛頭對準了那灰衣老者。


    “冷宗主,果然好手段。”那灰衣老者看來一時也拿不出證據,隻盯著冷清淩道,“我知一人手中或有證據,隻是,不知那人是否前來作證。”


    “哈哈哈哈……”冷清淩見灰衣老者無法拿出證據,不由一陣冷笑。


    “證據在此!”就在冷清淩等人想看那灰衣老者笑話之時,就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冷清淩一聽這個聲音,不由得心底一陣發怵:“壞了!她竟然也來了!唉,隻怪她與晴心整日相處一起,我無法下手,否則早就致她於死地了!”


    眾豪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容貌美麗的黃衣女子從遠處珊珊而來,眾人都不禁翹首以待,一個女子會有什麽樣的證據呢?


    片刻之後,那黃衣女子到了近前,對著眾人一抱拳,道:“在下風霜,冷清淩串通察合台謀害朱長清之證據就在我手!”


    原來,這個黃衣女子就是風霜。那灰衣老者見風霜到來之後,不禁沾沾自喜。


    “有何證據?口說無憑,你應盡快呈來。”就見少林圓通大師緩緩走到風霜麵前,輕念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又道,“女施主莫要口出狂言,讓人蒙冤啊。”


    “大師,我自知其中厲害,斷然不會口出狂言。”風霜狠狠地看了冷清淩一眼,當初她在朱長清麵前發誓,一定要讓冷清淩付出代價,“大師,請看此信!”


    風霜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圓通大師手中。


    冷清淩眼見風霜拿出那封信,不由臉色大變。


    那圓通大師拿著信,看了冷清淩一眼,然後緩緩走到眾豪傑中間,又將武當派宋遠橋招唿近來,兩人一起手持信函,隻見那信封上赫然寫著:吾兄察合台將軍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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