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鬆道人與西方鬼帝纏鬥了十餘招,他越戰越心驚,沒想到這西方鬼帝赤手空拳竟能在自己的劍下遊刃有餘,似乎還有戲耍之味道,倘若自己此戰敗了,將來有何麵目再在江湖立足?


    赤鬆道人一著急,劍法不由加快,隻見那寶劍化作一道道寒光,緊追西方鬼帝身側,誓要將其絞成齏粉。


    “西方老鬼,時光寶貴,莫要浪費。”此時,隻聽北方鬼帝笑著大叫道。


    “好。”但見那西方鬼帝一聲清喝,倏的從那劍網中竄出身來,眨眼間就閃到靈藏身旁。再迴頭看那赤鬆道人,竟手舉寶劍,一動不動,似乎是被人點住了穴道,又見他頭發淩亂,眼神煥然,衣衫不整,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眾豪傑都沒有看出那西方鬼帝是何時出手,又是如何製住了赤鬆道人,不禁都眼露驚恐之色,沒想到這骷髏教魔頭武功竟強至如斯!


    見此情形,冷清淩麵上一寒,他食指淩空一彈,隻見那赤鬆道人隨之“啊”的一聲,原先靜止不動的身體,竟恢複如常。眾豪傑又是大驚,就連骷髏教眾人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沒想到這冷清淩竟然練成了虛空禦氣的功夫!”靈藏雖然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是震驚不已。


    “冷宗主,今日貧道受此奇恥大辱,已無顏立足江湖,請恕貧道無禮,先行告退!”江湖中人最重臉麵,赤鬆道人當眾受此侮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忍,隻見他一把將寶劍擲到地上,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了開來。


    “赤鬆道長……”冷清淩在身後喚了一聲,卻始終也沒有挽留的住,不由得一聲長歎,“唉!”


    “誰人再來賜教?!”就在此時,隻見北方鬼帝往前踏上一步,睥睨眾人冷冷道。


    “這……”眼見骷髏教北方鬼帝當麵挑釁,此刻眾豪傑卻都不敢上前。雖然眾人心中激憤難當,但自付自己與那赤鬆道人相比猶有不及,又如何是這骷髏教魔頭的對手呢?倘若貿然出戰,豈不是自取其辱?


    “哼!沒想到竟無一人敢出來應戰,”北方鬼帝對著眾人不屑道,然後又轉身對著靈藏躬身道,“教主,我看這些所謂的英雄不過是一群狗熊而已,還想妄圖對付我們骷髏教,簡直是笑話。”


    “北方鬼帝,莫要猖狂,本座來會你一會!”冷清淩眼見眾人懾於骷髏教淫威,竟無一人膽敢應戰,不由心中一寒,心想看來隻有自己親自出手了,否則今日若被骷髏教如此折辱,他日傳將出去,自己還如何服眾?那武林盟主之位豈不是要成了鏡花水月?


    “這……”那北方鬼帝一見冷清淩竟要親自出手,不由一愣,他自知不是冷清淩對手,故而麵露難色,轉頭望向身旁的靈藏。


    “何須冷宗主出手,小生願領教閣下高招。”就在雙方都在為難之際,就聽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眾豪傑之中傳出。


    “啊?此人是誰?之前怎麽從未留意?”眾人都紛紛望向剛才那發聲之人。隻見那人一身書生打扮,臉上戴了一個鐵麵具,矗然立在眾人之中。


    冷清淩見此人願意出戰,不由心中一寬,剛才自己迫不得已要親自出手,拋開身份不說,倘若是被那靈藏窺見了自己的招式,然後再提出與自己比試,那到時自己豈不是要落於危險境地?要知道,高手過招,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自己對靈藏一無所知,而靈藏卻可以趁此機會觀察自己的功夫,相較之下,自己勝算自然少了幾分。此刻正好,有此人出戰,也免得我親自動手。


    想及此處,冷清淩急忙起身,對著那鐵麵書生一抱拳,問道:“這位英雄,還未請教?”


    “賤名何足掛齒,冷宗主自可作壁上觀,等會兒自見分曉。”那鐵麵書生轉身朝著靈藏方向,並未多看冷清淩一眼。


    “好,多謝英雄。”冷清淩略顯尷尬,他對著那鐵麵書生一抱拳,又自坐了迴去。


    “你是何人?本座不殺無名之輩!”那北方鬼帝見冷清淩暫不出手,不由心中一寬,他踏上一步,指著鐵麵書生問道。


    “何必多問,就當是一個故人吧。”那鐵麵書生仍然不看北方鬼帝一眼,還是冷冷的望向靈藏。


    靈藏見對方一直看向自己,也不由心中納悶,此人自從出現就一直盯著自己,這是為何啊?一個故人?難道此人之前與我見過麵?


    “好,那就廢話少說。來吧!”北方鬼帝見那鐵麵書生始終正眼也不瞧自己,不由心中惱怒,他不待靈藏發令,就大喝一聲,身形忽動,淩空而起,接著一掌劈向那鐵麵書生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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