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中有著茫然,還解釋了一句:“我平時很少上網衝浪的,所以知道事情的時候已經很遲了,那時再澄清似乎也來不及了,就一直擱置著。”


    這說得跟真的一樣。


    彈幕神評:「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男人三分淚,演到你崩潰。」


    「接下來該不會說其實那天那個其實是親妹妹吧?(狗頭)」


    季有聲臉色一僵,顯然是被預測到了。


    閆聖韻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季有聲想改她的稿子順便再占她的便宜!


    網友也不是吃素的好嘛!


    季有聲隻頓了一會兒,就又繼續開口:“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我的姐姐,是我的朋友。”


    “在那個廳的時候我的任務其實沒有過過的時候,基本每個檔都在交罰款,僅有幾次過了的,是我央求我的朋友幫忙的。”


    這是閆聖韻寫的稿子上的內容,但是她有種直覺,季有聲要借機坑她。


    “她之所以願意幫我是因為她那段時間在追我哥所以想從我這裏搭橋,但是我很討厭她就想訛她一筆,但是事情沒辦成就被她關小黑屋裏麵了,我尋思都收錢了就好人做到底但是她一直沒放我出來……”


    季有聲編故事編得繪聲繪色,要不是聽見閆聖韻捏拳指關節哢哢響的聲音,他還能繼續往下編。


    「我去?講故事呢。」


    「講真的,人家喜歡你哥你就不要死纏爛打的,你從中和什麽稀泥?你也喜歡她?」


    「這是在幹嘛?八點鍾黃金檔狗血劇嗎?」


    「到底幹嘛來了這是?」


    「嘴皮子真利索啊,之前怎麽裝鵪鶉呢?」


    「該不會在這兒轉移話題呢吧?」


    「我敲了真惡心,轉移話題到女生身上,把自己完美摘出來,服了!」


    「把女生當擋箭牌你是真惡心啊!」


    「趕緊退網吧!下頭男!」


    碰上堅守底線的網友,季有聲的小聰明並不占優勢。


    閆聖韻無聲地深唿了一口氣,給季有聲敲字發微信:道歉。


    「直接道歉,麻溜兒道歉,我讓你來唱戲來了?怎麽才下午就要開始講睡前故事?」


    直播間裏人越來越多,節奏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季有聲再擱那兒嗶嗶賴賴一些有的沒的,別說把他踢出滿天星,就是明兒滿天星都能直接關廳了!


    閆聖韻覺得自己心髒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對不起,我錯了。”


    季有聲再也不敢耍小聰明,老老實實道歉,“我這人嘴巴是有點欠,腦子也不太聰明,說話也不分場合,今天直播我是來道歉的,為我以前對待工作的不認真不負責的態度道歉,為我以前辜負過真心喜歡聽我唱歌的歌粉們道歉,以及為我的不成熟道歉。”


    “那個女生確實是我朋友,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但是我並不喜歡她,她就是傳說中隔壁家的小孩,所以我倆常常掐架,但是我發現我確實不如她聰明,生活能力也遠遠比不上她。


    即使我討厭她,但我總是要麻煩她,各式各樣的事情都需要她施以援手我才能順利進行,比如我能進入滿天星,她在背後付出了很多很多。


    今天這個直播,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跟大家道歉的,我想留在滿天星,想繼續為自己的夢想奮鬥,也想不辜負一直在幫助我的所有人,特別是我這位朋友。”


    閆聖韻已經起身離開了他的直播間。


    她走到陽台,倚在欄杆上,目眺遠方,不知所想。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沉,即便有些些些涼風,但但無法吹走夏日傍晚這份沉悶。


    等季有聲下播,他才發現閆聖韻不在直播房間裏,在他家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以為她先迴去了也沒有很在意。


    此時閆聖韻已經在機場接到了邢意。


    邢意跟閆聖韻一樣是過肩短發,隻不過她臉型比較柔和,哪怕個子沒閆聖韻高,看著也像鄰家的姐姐。


    她整天出去瘋玩,不是在海邊就是在爬山,每次閆聖韻見她,都能發現她比上一次要黑幾個度。


    這迴她去了西藏又在大理住了一段時間,紫外線不強的地方她根本不去,以至於閆聖韻一看到她,還以為她是從非洲迴來的。


    邢意一看到閆聖韻就飛奔到她身邊,跳起來直接像八爪魚一樣纏到了閆聖韻身上,雙手緊緊抱著閆聖韻的脖子,巴不得就長閆聖韻身上了。


    “哎喲,怎麽出去一趟還比上迴輕了呢?”


    邢意蹭著閆聖韻的脖子,喟歎一聲:“啊~香香軟軟的閆小韻,別問為什麽瘦了,問了就是想你想的,我倆都快有半年沒見過麵了。”


    “好了好了,今晚住我家啊?”


    閆聖韻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下來,兩個人遂一人拿著邢意一個行李箱出了機場。


    “當然要住你家了,還要跟你睡一張床上,爭取聊天聊到天亮!”


    “可是我明天要上班……”


    “你不是領導嗎?缺一天班問題不大吧?”


    “我們周一要開大會的哦,領導怎麽可以缺席呢?”


    邢意撇撇嘴:“好吧好吧,體諒你一個可憐的上班族咯……你現在變得跟我二哥一樣討厭了!”


    閆聖韻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


    今天她出門早了一點,去了4s店把車給提了,然後徑直就往機場這邊來了。


    不然那輛充電的鯊魚頭可開不了這麽遠,也放不下邢意兩個28寸的行李箱。


    上車後,閆聖韻才問:“現在又討厭二哥了?過年的時候不是討厭大哥嗎?”


    說起這個,邢意就憤憤不平:“大哥雖然管我管得嚴,但是他會給我錢啊,二哥摳摳搜搜的還老是跟我媽告狀!氣死我了!我決定迴去之後不給他好臉色看!”


    閆聖韻和邢意的兩個哥哥並不熟,也沒跟吐槽,鑒於閆聖寧近期轉賬比較勤快,拿人手短,她就不在背後偷偷罵他了。


    機場距離閆聖韻家有點距離,邢意雖然好幾天沒睡好但是精神格外亢奮,一路上都在跟閆聖韻分享自己旅途中的趣事,並誠邀閆聖韻下次一定雲南旅居。


    閆聖韻欣然答應。


    等車在樓下停車位停好,邢意揪著安全帶,似乎是鼓足了勇氣,轉過頭看著閆聖韻,小心翼翼地說:“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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