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聖韻了然。


    可能是羅梔家裏管的比較嚴,不讓她在外麵亂花錢,尤其是這種娛樂方麵的支出。


    邢意也是那樣的。


    羅梔見她不問,自己也憋不住事,就跟她說了:“我前幾天又迴了一趟港城,迴去訂了個婚,我媽說我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讓我收收心,不要在外麵亂搞。”


    說著,兩人就進了閆聖韻的辦公室。


    閆聖韻叫她去沙發上坐著,自己就要去泡茶,羅梔說著不用麻煩,自己今天就是過來找閆聖韻吃個飯。


    “明天我約了小李總,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打網球啊?”


    閆聖韻給她遞了一杯水,坐在了她的右側,顯然對她這個提議感到驚訝:“你還約了小李總?這段時間是偷偷練習打網球了嗎?小李總的網球技術可不是一般厲害啊。”


    “跟厲害的人打球才好玩呢!能精進自己的技術!”


    羅梔說著,又撇了撇嘴,“我小姨出差去了,我也不想跟她球館的陪玩打,覺得沒意思,我還給寧雅打電話了,她說如果你去她就去,但是她要帶上一個朋友,所以讓我多叫點人。”


    說著她還往外麵看了一眼,問:“林綏呢?我怎麽沒看見她?剛一直走進來都沒有看到人。”


    “你來的不巧,她請假迴家了。”


    羅梔歎息:“那果然是不巧,我倆都是新手,我倆打起來也好玩……”


    說著,她又有了奇思妙想,“你可以叫上你的同事呀,直接組織一個團建,人多也很熱鬧,有一個很大的室外場地,有好幾個球場,不用擔心打不上球!”


    “現在天氣太熱了,室外我怕中暑。”


    而且這段時間滿天星還沒有穩定下來,各崗位都有空缺,現在組織團建有點為時過早了,反正,閆聖韻有自己的思量。


    “那也是。”


    羅梔應了聲,看了眼時間,問,“你今天能準時下班嗎?咱倆一塊兒吃個飯去,我還以為林綏也在,這樣我們仨就能一起吃個飯了。”


    “今天周六,隨時可以走的——就我們兩個嗎?”


    閆聖韻也是沒想到自己還有單獨與羅梔吃飯的時候。


    “走走走,我最近被推薦了一家茶餐廳,我覺得很不錯,咱們去踩個點,要是好吃咱們就常去那裏吃!”


    …


    一頓飯吃完,又是晚上的九點多了。


    迴到家裏,閆聖韻換了家居服,就打開平板在段期的直播間裏掛著。


    下午作品的事段期已經在直播裏解釋清楚了,但是他與粉絲對線這件事情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看後台數據是掉了一點粉的。


    想著明天下午的網球邀約,閆聖韻揉了揉太陽穴,想著要是林綏在就好了。


    如此想著,她就給林綏打了個電話。


    自林綏迴去之後,她們也有在微信聊過,隻是不太頻繁,林綏也不願跟她說起家裏的事,她也不好打聽。


    “喂。”


    電話接通,林綏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閆聖韻問:“你怎麽樣啊?有沒有發生一些煩心事啊?”


    林綏迴:“沒有,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但是還有幾天才能迴去了。”


    娃娃親那件事是處理好了,但是家裏還有一堆破事在等著她,哪怕有姐姐從中斡旋,也像賴皮膏藥一樣很難清理幹淨。


    “嗯,把事情都處理幹淨了再迴來才好,這樣日後也不會再因此擔憂什麽了。”


    閆聖韻隻能說些沒用的場麵話,實際她也幫不到林綏什麽。


    “閆。”


    “嗯?”


    “迴去之後,我打算搬出去住,房子我已經物色好了。”


    這個消息於閆聖韻而言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她呆了呆,問:“怎麽這麽突然?”


    “我這次,帶上我的兩個妹妹過來,她們不讀書了,過來這邊找工作……我姐也希望我把她們帶出來。”


    林綏的妹妹,一個20歲,本應該在讀大學,一個18歲,也應該要上大學了。


    依照林綏和她姐姐的性格,不應該會不讓她們讀書的,畢竟她姐姐也是一個人把林綏給供了起來。


    “我租了一個三居室,離公司比較近,以後可以步行上班,你也不用擔心我……她們是自己不想讀書了,想早點出來掙錢,我和我姐都沒說服她們,就隨她們去了。”


    林綏還是跟閆聖韻解釋了一下。


    她的父母並不會管這兩個女兒,她們上學的費用之前是林綏的姐姐在出,後來是林綏一個人負擔,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了,不願意讓兩個姐姐為難,於是堅決不再上學。


    世事百態,總是很難用同樣的眼光去看待的。


    閆聖韻沒說話了。


    她可能無法共情,她也無法理解為什麽能上學卻堅決放棄了讀書的機會,眼下她心裏想的,更多還是無法與林綏同住的事情。


    真的,習慣了一件事是很難改變的。


    林綏剛走的那天,她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家裏,會覺得孤獨,有種獨處的惶恐。


    電話掛斷的時候,閆聖韻甚至有想過買一個更大的房子,讓林綏和她的妹妹都能住進去,可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自己給否定了。


    那是林綏的生活。


    *


    星期天下午的球約,來的人竟然還不少。


    寧雅又過來接她,知道林綏不在的時候還小小地惋惜了一下,順便給她介紹了她帶來的新朋友:“這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她綿綿,也可以叫她豆沙……你還是叫她豆沙吧,綿綿是我的專屬稱唿!”


    一聽這個介紹,閆聖韻就知道她是誰了。


    “你好,我是閆聖韻,寧雅的朋友。”


    閆聖韻主動跟綿豆沙介紹自己。


    這位綿豆沙,如今算是第二舞的一把手了,不僅寧雅一個大姐捧她,還有好幾位哥哥獨寵她一人,但據寧雅所說,綿豆沙隻跟她一個人見過麵。


    綿豆沙有點受寵若驚地握了握閆聖韻的手,顯然是沒想到寧雅的朋友竟這麽隨和。


    “你是排了今天休息嗎還是請假?”


    按照她看第一舞的經驗,這些舞蹈主播都是一周一休,並且基本是固定了休息的時間的,如果綿豆沙不是休息日,那就是請假了。


    一般很少有周日休息的。


    “昨天我給她打了pk第一才允許的請假呢!”


    寧雅搶先迴答,還有點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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