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的嘴巴是真溜,光聽他叭叭一頓,五分鍾就過去了。


    不醒又來踩刹車了:“你行了你行了,說好三分鍾的,嚴重超時,帶著你那些破梗閉麥吧。”


    “那第三個是我。”


    傲天緩緩開口。


    這會兒不醒情緒不穩定了:“你快點兒,別蓄勢了,直接煽!”


    “哦。”


    傲天又慢悠悠地應了一聲,簡直就要把不醒給氣死。


    “我以前是覺得我這個聲音很那個,所以我不怎麽會唱那些歌,昨天姐姐點歌我原本想拒絕的,因為黑子太多了,不僅我會被罵,粉絲也會被罵,所以我就很少唱。”


    “但這就是我的閃光點啊,我幹嘛非得用灰土把自己給掩埋起來?我不要,我要做閃閃發光的男豬腳!謝謝你們,也謝謝y管,她年輕懂欣賞,也懂得勸人,我很聽勸的——再次感謝大家。”


    “好,麥甩。”


    別看他講的慢,他是真的慢,就這麽幾句話,他能講滿三分鍾。


    宿醉說道:“我其實是個很自傲的人,我以前混過選秀,所以覺得自己一定會在歌手這條路上走的很遠,當時其實沒有考慮過做語音唱見或者虛擬歌手。然後先和逐樂的老板認識了,想著給他一份薄麵我就進了逐樂,沒想到小小點唱廳臥虎藏龍,和歌手們在一起的每個檔都會讓我覺得輕鬆自在。”


    說著,他還笑了兩聲:“說真的,我很懷念當時在逐樂的卷歌檔,一個小時,沒有任務,單純卷歌,很快樂,很肆意。”


    末了他還要給公司策劃提個建議,建議以後滿天星也設卷歌檔,音樂與音樂的碰撞定會十分精彩。


    “我很社恐,但是我很愛音樂。”


    小芸的語氣聽起來很堅定,但也像是故作鎮定想要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然下一口氣就喘不上來了。


    “我進來語音廳是因為不用在台前,我就能把我的歌唱給大家聽,因為我勇敢地邁出了這一步,所以在語音廳的這段時間我認識了非常多非常多喜歡聽歌的家人,每當我一排檔大家都會進來給我占榜,為我應援,直到有一天,貓貓過來跟我說,覺得我很神秘,除了排檔,在別的地方看不到我的身影,我當時很慚愧,於是我努力學習剪輯,想多發作品,多排檔,好讓大家能夠常常看到我,但是那一天,我才下定決心要開個人直播,或許真的會像y管所說,隻要我在屏幕後麵,哪怕隻是在跟著伴奏唱歌,也會有人守在屏幕前麵,靜靜地看著我,陪著我。”


    貓貓是小芸家的大姐姐,也是第一批滿十級燈牌的粉絲之一,因為隻能在廳裏看到他,所以把支持和愛都放在了廳裏。


    可能從前小芸也想過要開個播,但因為種種原因,還是把這個計劃暫且壓下,可能不是那天閆聖韻點醒了他,而是今時今日他在檔上的真實想法。


    春月道:“我認為唱歌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從頭至今堅持到了現在。”


    “滿天星是一個大家庭,每個歌手和粉絲是其中的小家,所以不能隻有大家長在努力,我們也要努力。我不懂為什麽要黑我們廳管,但是她是純粹為了廳裏好,為了我們好,我們不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我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們想要什麽。”


    大強隻一句話:“向日葵總是向陽開的,不是嗎?”


    無論如何,陽光總在前路,而他們前路總是星光璀璨。


    最後不醒收尾:“是的,我們是一家人,滿天星的成長需要我們共同扶持,同時邀請大家一同見證——那麽我們這個檔馬上就要結束了,目前麥上過了任務的隻有傲天老師和大強老師,其他老師差的有點多,大家搭把手的幫幫忙,接下來就是我們傲天老師的傾情演唱了!麥甩傲天~”


    “接過,一首和大強老師合唱的《金風玉露》送給大家。”


    「哇哇哇金風玉露!」


    「大強老師心裏過意不去了吧哈哈哈」


    「這歌!兩位老師合唱,肯定很絕!」


    “晚風啊~”


    今晚的大強真的是把魅力最大化了,三個字一唱出來,公屏的啊啊啊快頂破天了。


    還是那句話,如果文字有聲音,那麽滿天星的屋頂都要被頂破。


    “白露啊~”


    與大強婉轉溫潤的嗓音不同,傲天沉沉充滿磁性的聲音直撞進聽眾耳膜裏,那股酥麻的感覺一路從耳神經蔓延到了四肢,特別是心髒,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砰砰直跳了。


    一時間,廳裏人數更多,顯然都被這首無與倫比的合唱給驚豔到了。


    閆聖韻難得不再繃著臉,略勾了勾嘴角,就開始給麥上的老師過任務,一個個嘉年華像不要錢似的扔出來。


    董瑋盈看得欲言又止,但丁粵不會再阻攔她。


    隻要不影響對賬,什麽都好說。


    …


    等下班迴到家,閆聖韻進了門就把自己窩在沙發裏,雙目無神,就愣愣看著某一個位置,卻什麽話都不說。


    今天林綏也奇怪,給她拿了杯溫水就進房裏去了。


    兩人一夜竟沒說過一句話!


    第二天閆聖韻才反應過來這個事情,但是林綏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去機場了。


    於是閆聖韻堅決要送她去機場,不惜曠工一天。


    管他呢,那點工資就隻能刷幾個年華,扣了就扣了唄。


    林綏拗不過,隻好隨她去了。


    昨天閆聖韻胡思亂想了一整天,終於在一點左右把自己哄好了,於是睡得很舒坦,今天精氣神也很充足。


    因而她敏感地察覺到了林綏心情的不快。


    哪怕林綏在公司也是常常繃著臉,努力維持高冷人設,但在閆聖韻麵前,她一直都是隨和的。


    “你今天怎麽了?是心情不好嗎?”


    “沒有。”


    林綏硬邦邦地迴了兩個字。


    閆聖韻也迴了兩個字:“不信。”


    林綏沒再說話。


    “為什麽呢?是工作不順心嗎還是跟誰鬧了矛盾呢?”


    這話問出來閆聖韻自己都不信,林綏人緣那麽好,哪會有人跟她鬧別扭的?


    “不是,要迴去了,心情複雜。”


    想著閆聖韻會一直問下去,林綏就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


    閆聖韻一怔,目光不偏不倚盯著前方,但話卻是向著林綏問:“是因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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