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寧雅了解她,就像農民了解大糞一樣。


    ——衝浪衝多了,新學到的形容詞。


    閆聖韻還在攪著冰塊,問她:“那你覺得,你經營這個酒吧,開心嗎?”


    “你這不是廢話?”


    寧雅直起身,拿起杯子跟閆聖韻碰了一下,又是淺抿了一口。


    “我這算是自己創業,剛開始可能會累,但逐漸就領悟到鈔能力的厲害,於是我現在就非常自由——上班不定期,想做調酒師就做調酒師,想當歌手就上去唱歌,還有很多帥哥美女供我欣賞。”


    這是純實話,寧雅很享受這種生活。


    大學專業學服設那是因為覺得好玩,畫好看的衣服會讓她有成就感,能把這件衣服做出來也會讓她很有成就感,但是一旦把這件衣服和金錢掛上鉤,她就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


    她偏向於自我滿足,如果不能滿足,那她就適時放棄,絲毫不拖泥帶水。


    閆聖韻沒說話了。


    她跟寧雅性格其實差挺多的,但是有時候進行一個深度談心局,又能收獲很多。


    比如今晚,這麽聊了一番,她還是決定給閆聖寧當打工仔了。


    “莫隨上去唱歌了。”


    寧雅示意閆聖韻去看那方小小的舞台。


    酒吧裏設了一個小舞台,上麵擺滿了樂器,隻給歌手留了立麥和一個站立的地方。


    寧雅這兒駐唱歌手還挺多,但都是有空就來,來了唱了,寧雅就會給他們結算工資。


    莫隨是酒吧裏一個跑堂的服務員,做了差不多三年,連一個領班都沒混上,竟然當上了歌手。


    他在唱《想你時風起》。


    那清澈的嗓音跟他平時講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平時一副破鑼嗓子,語速快了還會破音,沒想到唱歌的音準那麽好,很幹淨,很有少年感。


    一首歌聽完,閆聖韻打趣寧雅:“你這兒還挺臥虎藏龍的。”


    “那是。”


    寧雅臭屁了一下,又指了指在台下的一個人,“那是今年剛來的歌手,莫隨很喜歡聽他唱歌,也隻有在他唱歌的時間段,莫隨才能上去唱一首。”


    那人背對著她們,閆聖韻沒看到他的長相。


    今年新來的歌手,閆聖韻指定是不認識的。


    “莫隨的社交能力也不差啊?”


    閆聖韻疑惑,這倒黴孩子看見一個人就樂嗬樂嗬地湊上去拿包遞水的,麵子功夫做得一點不差,竟然跟其他歌手關係一般?


    “不是。”


    寧雅白了她一眼,“我這兒駐唱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個歌手不樂意多賺點小費啊?哪個會願意把自己唱歌的時間分給一個跑堂的小哥?”


    閆聖韻努了努嘴:“那他呢?是沒有常客喜歡他唱歌嗎?”


    隻有常來寧雅這兒的客人才會給駐唱歌手打賞,而且也隻有常來的出手才大方。


    “他,有個性。”


    寧雅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後,繼續說道,“莫隨問了他一次,他就把麥克風給莫隨了,下班的時候來問我為什麽隻讓莫隨做一個服務員明明他唱歌很好聽,我說他應聘的就是服務員啊也沒跟我說他要當駐唱,那我支付給他服務員的工資了他就做服務員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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