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姝半句話不敢說。


    現在閆聖韻正在氣頭上呢,要是她一不留神說錯了半個字,指不定這好朋友就做不成了。


    但看著閆聖韻一杯一杯地喝下肚,宋原姝還是不忍心,按住她繼續倒酒的手。


    “那你跟自己生什麽氣啊?酒喝多了傷身,你少喝點。”


    “像季有聲這樣的性格,非要撞了南牆才知道迴頭,他不懂事,咱們也能跟著不懂事嗎?再說了,有澤哥也不會一直這樣慣著他的。”


    閆聖韻撐著腦袋,一臉的仇大苦深。


    “那就讓他自己撞南牆吧。”


    她盯著麵前的酒瓶子,那股憤怒的勁兒隨著酒意漸漸消散。


    宋原姝看她冷靜下來了,就悄悄地問:“為什麽你今天會這麽生氣啊?”


    今天的閆聖韻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樣,平時可是好脾氣得很,高低隻是笑著罵兩句。


    “就是覺得季有聲是個蠢貨。”


    甚至她覺得她就是莫名其妙被季有聲給罵了一頓,這本來就是她的私事,季有聲憑什麽指手畫腳,還特地打電話來罵她?


    閆聖韻可受不了這氣。


    宋原姝想了個辦法:“要不你告訴有澤哥呢?季有聲不是最怕有澤哥嗎?”


    閆聖韻揉著額角,悶聲道:“你別說季有聲怕他,我都怕他,擱他麵前話都說不出來半句的。”


    “為什麽啊?”


    宋原姝看她平時跟閆聖寧那膩歪樣兒,覺得她兄妹倆感情還挺好的啊,跟季有澤不也一樣?


    都是哥哥跟妹妹。


    閆聖韻歎了一聲:“有澤哥太兇了,每次看見他我都一怵,話都說不利索——我寧願和翁至哥待一起說話。”


    “翁至哥不更兇嗎?”


    翁至是退伍出來的,看著生人勿近,濃眉大眼的又不苟言笑,那肌肉賁張的,都讓人害怕。


    閆聖韻支著腦袋看她:“翁至會給我棒棒糖。”


    翁至退伍那年閆聖韻二十歲,迴來第一次見閆聖韻就給了她一支棒棒糖,平時也能說上話。


    跟季有澤,是一句話都說不上,看見了都害怕。


    宋原姝瞪圓了眼:“一根棒棒糖就給你收買了?”


    主要是閆聖韻看著也不像是被一根棒棒糖就收買的人,啥沒吃過啊,會被一根糖就收買了。


    閆聖韻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這根棒棒糖,在當時,連我哥都不敢遞給我。”


    當時閆聖韻的媽媽出了車禍,正躺在手術室搶救,閆渠前腳剛來,三兒後腳就到了醫院耀武揚威,閆聖韻給了她一巴掌,三兒就摔了一跤。


    接下來就出現了經典橋段,三兒流產了。


    二十歲的閆聖韻就被閆渠當著很多人的麵打了一巴掌。


    閆渠護著三兒的樣子閆聖韻一輩子都記得,閆聖寧剛給她說一句話,也被打了一巴掌——那時候的閆聖寧已經上任總裁兩年了,閆渠也是絲毫不給他麵子。


    還是翁至幫忙找護士要了冰袋,看她哭得不成樣子就去給她買了糖。


    那天閆聖韻臉疼,沒吃那顆糖,直到某天她發現糖在她上衣口袋化掉了。


    閆聖韻垂著眼睛笑了笑:“他多不是人啊……但是我現在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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