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衝動推擠著她,星火漸要燎原。


    她無師自通地伸出舌尖,舔?吻著品嚐女人的後頸那處。


    猝不及防,鬱落整個人都緊繃了一下,而後身體反應更強烈。


    「祁頌。」她緊緊捏著指尖的布料,哽咽著小聲喊她的名字,尾音含了鉤子般,無助又撩人。


    祁頌低低地應了,喉間不自覺呢喃:「姐姐......」


    投入的親吻裏,鼻間好像漸漸隱約縈繞了一點陌生的香味。


    如雪中綻放的花一般清冽又馥鬱。


    仿佛生來就會為這香味傾倒,祁頌不自知地沉醉其間,整顆心都欲隨之盪起。


    後頸處的腺體也因此發熱起來,進一步點燃了alpha的生理本能。


    心愛的omega的腺體就在唇舌邊,隻要一口咬下,便能狠狠占有......


    祁頌唿吸發沉,整顆心似乎都在顫,過於曖昧灼然的氣氛中,她的齒尖忍不住蹭上去。


    莫名地些許熟練,控製齒尖力度在即將咬破的邊緣,卻又不真正咬下。


    那點鋒利接觸到腺體處薄嫩的肌膚,緩慢而微妙地用力,造成的感覺也愈發深刻。


    一種天然的危險和渴望。


    鬱落的喘息更加深重,揪在床單上的指尖都因力度而泛白。


    唇瓣囁喏,幾次想喊停。可那話在喉間隨著過快心跳搖搖欲墜,始終沒能說出口。


    在些許生澀,又格外纏?綿的反覆之下。在祁頌燎然唿吸噴灑之中,某種感覺逐漸堆積、堆積。到了某個臨界點,祁頌齒尖用力摩挲,鬱落忽覺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陷入一種微妙又愉悅的顫意和放鬆裏。


    她喉間溢出一點饜足的嘆息,眼眸微倦地半闔。


    久未有過的感覺,心靈似乎都隨著身體顫動,淚意從緋紅眼尾緩緩滑出,睫羽濡濕。


    身後的人似是毫不知情,仍在親她。


    現在的狀態下不太受得了這種親昵,但她還是無聲縱容了片刻。


    鬱落的唇角慵懶地勾起一點,眸裏蘊著柔軟。


    「好了......」開口嗓音微啞,還透著難掩的媚,「不許親了。」


    祁頌一頓。


    她乖順地撤開,卻有些意猶未盡,委委屈屈地小聲問:「為什麽?」


    「......抱抱我。」鬱落沒有立即迴答她的問題,隻幾分依賴地說。


    祁頌方才擔心壓得鬱落難受,一直用腿和手臂支撐了身體力度。


    此刻從她背上翻身下來,躺在一旁,動作輕緩地把鬱落麵對麵抱在懷裏,溫柔地拍拍她的背。


    身體嚴絲合縫地相貼,心底深處都湧起一種難言的滿足。祁頌瞬間不在意鬱落突然不讓她親的事了。


    「笨蛋。」她聽到鬱落在自己頸窩輕笑著說。


    祁頌眨了下眼,方才那點委屈才剛下去,又有新的委屈湧起,忍不住嘀咕道:「我怎麽笨蛋。」


    鬱落眸裏星星點點的笑意愈發綿軟。


    她抬起胳膊環住祁頌的脖頸,唇瓣湊在她耳畔低聲說:「你方才貼得我那麽緊,就沒發現我......了?」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祁頌渾身僵住了。


    在某些事上如白紙一樣青澀的年輕女人,本就因方才親昵而泛粉的肌膚瞬間更加通紅起來,身體都因此變得滾燙。


    祁頌大腦一盤空白,隻飄蕩著鬱落說的那兩個字。


    想到女人方才在她懷裏格外難耐的顫抖,祁頌後知後覺其中意味,眼眸裏瞬間盈起了霧。


    她隻不過是親親鬱落罷了,竟也能攀抵雲端麽。


    眼見抱著自己的人愣成緋色的雕塑,似猝不及防地陷入一種巨大的震驚和震顫裏,隻餘幾乎凝滯的唿吸和過於喧囂的心跳,鬱落忍俊不禁。


    她心頭軟成一片,偏頭在那精緻的下巴啄了一口。


    而後善良地替祁頌轉移注意力,柔聲說:


    「去浴室幫我放一下洗澡水好不好?」


    祁頌沒有立即應答,整個人魂不守舍,在鬱落第二次說話時才迴過神來。


    「好。」她下意識地應道。


    一想到方才女人的顫抖其實是某種信號,她就感覺心頭麻麻的,手腳發軟。


    心慌意亂中摻雜著難以抗拒的愉悅。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踩上拖鞋,走路時步子發飄。


    「同手同腳了。」


    床上的女人輕飄飄地提醒。


    「......哦。」祁頌恍惚的目光凝了凝,慌亂地調整了一下。


    鬱落渾身發軟,已經沒力氣再笑了。


    甚至感覺有點缺氧,胸腔似是不剩多少空氣,奈何祁頌的反應太有意思。


    這畫麵實在很珍稀,像極了五年前她第一次品嚐自己後的場景。


    於是鬱落不願錯失機會,側躺在床上逗人:「難道這就軟了?」


    她是說祁頌走路的步子,看起來就手腳發軟。


    然而落在某人的耳裏,在一份心虛的迴味中,有點變了味。


    於是祁頌當即迴答:「我沒有軟......」


    聽起來就不那麽有底氣。


    「唔,確實。」鬱落眉眼彎彎,漫不經心地點評,「至少嘴還硬著。」


    「......」祁頌睫羽顫了下,幾乎是落荒而逃,鑽進浴室裏。


    浴缸裏的熱水騰升起繚繞的霧氣。


    祁頌的心跳始終沒能平緩下來,滿腦子都是方才的事。鬱落因為她滿足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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