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郎也聽到李訪與趙璂的對話,如果隻是他一個人的話,隨時都能全身而退,關鍵是眼下有一大群人要他護衛。


    方才他把滴水成淵與天魔解體兩種功法混用,擊破西門渤的護身罡氣,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掌,雖不致命,確也讓對方不好受。廢掉西門況,斷去對手一臂,暫時領先。他也深知西門渤隻是暫時五髒被內勁暗傷,離徹底打敗他還早得很,曾經的天下第一、如今的第二絕不是紙糊的。


    黃七郎從西門況手中取過佩劍,順勢一腳把他踢到牆邊。


    西門渤調息已畢,手持一把黑黝黝的長刀,狠狠的盯著黃七郎緩緩走了過去。


    刀劍巔峰對決即將上演!


    一直觀戰的喇嘛此刻得西門德慶指示,手持方便鏟向黃七郎滑去。


    蒼皖左腿已然受傷,好得黃蓮來得及時,二人聯手與戚立冬打了個平分秋色。


    李訪成功擊殺對手,立馬與趙璂肩並肩對陣光照法王。


    今晚趙璂是他們的首要目標,黃七郎緊隨其後。如果能把此二人都留在這狼居胥山,對蒼龍堡及西關盟來說,絕對是大獲全勝,把已有些搖搖欲墜的不利局麵重新穩定住。


    不知是哪股勢力拉來了遠在巴蜀的徐醒,見李訪與趙璂同鬥光照法王,他也抽刀加入進來。


    再看令狐文淵,宗顏國師已露敗相。西門德慶也看出這一點,右手一揮,奇門兵器榜排最後一位的龔斐手持雙斧過來支援宗顏國師。


    西門德慶此刻身邊好似再無可遣之人。


    西門渤與不知名喇嘛同持劍在手的黃七郎又交上手。其他人不得不後退,把更寬的場地讓出來。


    四條黑影從趙璂幾人來的西北方向落入場中,黃亞峻、景圓圓與張氏夫婦總算趕到!


    景圓圓右手一揚,幾枚暗器飛向離她最近的戚立冬。麵對偷襲的暗器,戚立冬一個旱地拔蔥,突然騰起。暗器是躲過了,下盤也同時空虛。他的刀格開蒼皖都鐵棍,但未能防住黃蓮的寶劍。甲秀劍把他的右腿齊踝削掉。錐心的疼痛讓戚立冬落地後就地一滾,躲過蒼皖的棒頭,握刀的右手卻無法使力。黃蓮腳步橫移,一劍從左側刺入戚立冬腰眼,戚立冬右手揮刀掃向黃蓮,蒼皖的鐵棍及時攔住。


    黃蓮劍尖一挺,甲秀劍透體而出!戚立冬即便不死也將是個廢人。黃蓮欲抽出長劍,戚立冬總手死死握住劍柄不放,同時雙目怒睜,如同妖魔惡狠狠的盯著黃蓮。黃蓮頓生恐懼,趕忙撒手。作為老江湖的蒼皖,哪會再給對手機會,鐵棒直奔戚立冬頭顱,身受重創的戚立冬就此走完人生路。


    黃蓮扭過頭,不敢看那血腥至極的場麵。蒼皖拖著傷腿從戚立冬身上拔出甲秀劍,遞給黃蓮。


    “今晚多謝姑娘相助,否則老叫花這條命肯定要留在這裏。”蒼皖拱手道謝。


    “蒼長老客氣了!”黃蓮迴答。二人與張氏夫婦、景圓圓同時站在場邊休息觀戰。


    黃亞峻掃視一圈後,拔劍直取西門德慶!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少堡主,莫慌。我來了!”隨著聲音而至的是一道雄壯身影。


    “閻王刀,我們又見麵了。來,來,來,看看這一年來你又提升了多少?”黃亞峻已聽出來人是孫平。去年二人交手三百餘招,最終黃亞峻勝出。


    “好!”孫平的砍山刀已架住黃亞峻長劍,兩個老對手毫不客氣地廝殺開來。


    肖波、劉天燕與向天峰三人聯手,又將一人送去地府。


    與風羌單挑的矮漢子實力不俗,二人從開場到至今仍然是半斤八兩。


    黃攀在屠勉的幫助下,成功斬殺對手。


    形勢愈發有利。屠勉換了兩口氣,挺劍刺向光照法王後背。已很吃力的趙璂連忙換氣,變招再戰。


    黎雲勝與哈斯朝努的纏鬥已過兩百餘招,還是輸贏難料。


    黎雲勝暗自稱讚,這個北狄皇室第一高手還真不是蓋的。同時也很焦急,如此僵持得愈久對己方愈不利。


    景圓圓看清形勢,手扣暗器緩緩遊走。西門德慶同樣雙眉緊鎖,己方高手死傷不少,還能上場與這群人過招的高手不多了。身旁的兩個耆老隻答應護他周全,卻不能要求他們下場。由於西門德慶未曾完全摸清中原武林高手的底細,讓本以為準備還算充裕的人手,有些捉襟見肘。堡丁及軍士在這裏根本上不了台麵。


    景圓圓抬手指向哈斯朝努,幾枚銀針悄然而出。夜色濃重,黎雲勝攻勢不減。哈斯朝努察覺暗器來襲,反應不及,一枚銀針沒入左肩。雖不致命,卻嚴重影響招式得發揮。他與黎雲勝本在伯仲之間,受此暗算,讓對方立馬占了上風。


    劉天燕調息完成,挺身來助黎雲勝。二人一遠一近,前後夾攻。兩人本就在伯仲之間,有實力不俗的劉天燕一攪局,哈斯朝努很快不敵,按趙璂之前的要求,放過哈斯朝努。黎雲勝和劉天燕隻是將其製服點穴。


    徐醒與李訪勢均力敵,但現場形勢並不樂觀。他一邊拆招一邊對李訪說:“李兄,我是受人之托來湊熱鬧的,不想拚命。還請李兄高抬貴手!”


    “真的嗎?”李訪問。


    “生死攸關,這還有假。五招後,我賣個破綻,麻煩李兄發力踢我一腳,把我送出現場。小弟連夜迴巴蜀去,再也不出來漟渾水了。”徐醒誠懇的說。


    “好!”李訪也幹脆地迴答,能少見血當然是好事。


    二人有意識的往場邊退,果然徐醒故意一個踉蹌,李訪右腳用力踢在他的胯上,徐醒並不還擊,順勢遠遁。


    光照法王餘光發現自己的愛徒竟被對方活捉,怒不可遏。不再顧忌趙璂的利刃,舞動金剛杵砸了過來。鴟吻劍立馬將其斷為兩截,光照法王左手一截朝屠勉丟了過去,右手朝趙璂揮過去左手迴收至腰間。


    屠勉閃身後退,狼狽躲過。


    隻剩半截的金剛杵分量仍然不輕,鴟吻劍是很鋒利,也不能總是硬碰硬。趙璂劍尖青芒閃動,刺向光照法王手腕。法王右手迴撤的同時,左掌同時拍了過來。趙璂左腕一擰,劃掌迎上去。


    “啪!”雙掌相接,兩人各退三步穩住,而趙璂立即感到左掌有一股透骨的寒意順著手臂快速蔓延。心中頓時大驚!不退反進,強提一口真氣,連人帶劍撞了過去。光照法王揮動半截金剛杵拍向劍身,卻未能如願,鴟吻劍軌跡不變,刺向他的胸口,光照法王極速後退。趙璂右腕輕轉,變刺為削,掃向對方右手,光照法王隻得丟掉手中兵器迴縮,劍芒劃過,地上多了四根手指。趙璂落地,身形已然不穩,左手知覺全無。感覺左邊身體已不屬於自己,握劍的右手也不住抖動。


    光照法王哪會放棄此等良機,又欺身上前,屠勉接住。站在一旁的李訪與黎雲勝見勢不對,雙雙搶了過來。景圓圓也擲出一把暗器,阻擋光照法王,肖波跟著靠攏過來。


    張偉勇同時發現問題,趕忙幾個縱身來到趙璂身邊,轉身把趙璂背在背上就往外跑。黃蓮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哈斯朝努,持劍跟在張偉勇身後。


    “姐夫!你受傷了?”黃蓮著急的問。


    “我……我……中……中……毒……毒…啦!“趙璂隻覺得牙關打顫,全身發寒!右手握不住劍,掉在地上,黃蓮趕緊拾起。


    “燕妮,斷後!”張偉勇沉聲道。


    “黎叔,幫主中毒啦!”黃蓮大聲喊起來。


    “李兄,此地就交給你了!”黎雲勝一邊撤一邊說。


    “好。你們一直往東走,千萬莫走其他方向!”李訪趕忙傳音道。


    黃蓮的話讓聽到的人吃驚不已,劉天燕長劍一挺,朝光照法王衝了過去,很簡單:替趙璂報仇!


    景圓圓也拔出匕首加入戰團,與李訪、屠勉、劉天燕四人圍攻光照法王。


    黃蓮拉著趙璂失去知覺的左手,泫然欲泣,在昏暗的火光下更顯嬌豔。


    向天峰、黃攀、蒼皖和巴百裏也圍了過來。


    黎雲勝落在張偉勇身旁,握住趙璂手腕,冰冷刺骨。手指連彈封住心脈,再按住趙璂後背輸入真氣助他禦寒。


    “黎……叔……撤!”趙璂艱難的下令。


    “蒼…長老………一…定…要…要把……方家…兄弟………帶迴…迴去……!“趙璂對蒼皖道。


    “是!幫主!”蒼皖一邊迴答,一邊伸手摸了摸趙璂的手腕。然後凝重的說:“幫主應該是中了雪蜘蛛的毒!”他一直活動在西部邊陲,應是見過或是聽聞過這種罕見的毒物。


    “如何解?”黃蓮急忙問道,有些失禮,不過這等情況下沒人計較。


    “去拿一支火把過來!“蒼皖並未迴答黃蓮的問題,直接下令。


    黎雲勝飛身來到場邊,手中場邊一卷,從支火把的軍士手上奪過,快步走了過來。


    “幫主,最先失去知覺的是哪隻手?”火光下的蒼皖關切的問。


    “左…“趙璂迴答,臉色發青,牙關打顫,似有一股涼氣從他鼻孔冒出。


    蒼皖捧著趙璂的左手,仔細查看。果然在掌心上次愈合的傷口周圍發現四隻透明的斷腿,深深的刺在肉中。


    蒼皖小心翼翼的拔出雪蜘蛛的斷腿,趙璂立馬感到左側身體不再那麽寒冷刺骨。蒼皖再用小匕劃開傷口,用力擠壓,裏麵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顆顆凝結的紅色小粒。沒料到那小小的幾隻腿如此霸道!


    周圍的人都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怪異之事,心中驚駭不已。


    隨著蒼皖不斷的從傷口擠出血粒,趙璂感到寒意不再加強,心裏好受少,牙齒也不再打架。


    蒼皖把趙璂的傷口包紮好,然後從腰間取下酒壺,遞給趙璂。


    “幫主,多喝幾口酒暖一暖。首先守住心脈和任督二脈,萬不可用真氣與人過招,然後用內力慢慢逼出寒毒,如果每日服用梅花鹿血再泡硫磺熱泉的話,慢慢可以即可康複,隻是耗時較長。”蒼皖道。


    聽蒼長老這般說法,眾人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趙璂喝了幾口酒,欲把酒壺還給蒼皖。


    “幫主,你留著喝吧,莫急慢慢喝。”蒼皖道。


    趙璂寒意改善,卻無法起身。他坐在地上,仰頭對眾人緩緩的道:“我們分兵突圍,黎叔、張莊主伉儷和黃蓮一會兒與我先走。你們不用管黃先生與令狐宮主,由他二人斷後。攀哥你去助黃伯伯一臂之力,不用殺孫平,勝他即可。然後你們往南與趙瑞匯合,直接迴雲中。”


    “幫主,黎叔一個人護你太危險了!”向天峰道。


    “人多才危險。我們一會兒往東走,那邊全是山區,不利於大軍行動。”趙璂道。


    “我們突出四王子的包圍後,可否向東來找幫主?”蒼皖問。


    “不用,你們直接迴中原,蒼長老把方家兄弟送迴老家,重謝他的家人。然後迴君山匯報此行情況。”趙璂道。


    “是!”


    “莊主,麻煩你背穩了!黃蓮與張夫人開道向東,我來斷後!”黎雲勝道。


    黃蓮一言不發,拿著趙璂的佩劍大步往外走。


    “李訪,你去幫黎大俠,這裏交給我們!”景圓圓道。


    “好。你們小心,這個和尚有兩把刷子!”李訪轉身離去。


    肖波立馬就補了他的缺,仍然四對一。光照法王右手失去四指,傷口得不到包紮,在內力的催動下,血流如注。加上手無兵器,赤手空拳與四人打得難解難分。


    再說李訪與黃蓮二人開道,黎雲勝和長孫燕妮二人殿後,張偉勇背著趙璂向東而去。西門德慶把場中看得清清楚楚,右手一揮,箭矢如雨擋住六人去路。好得黎雲勝的軟鞭可遠可近,防守嚴密。


    西門德慶任由六人突圍而去,並未再派高手追來,不知是人手不夠還是其他原因。


    黃七郎眼觀四路,苦於被西門渤纏住,無法分身,卻已讓他動了真怒。手中劍光華暴漲,長達兩尺以上,每揮出一劍都勁風四溢,殺氣騰騰!西門渤不甘示弱,手中刀同樣包含風雷。


    兩大高手皆使出全力,其餘人隻能一退再退,避其鋒芒。


    令狐文淵抓住機會,刺中宗顏國師胸口,再挑起來將宗顏國師甩向西門德慶方向。龔斐見此情形,主動撤退,頭也不迴地離開。


    西門德慶右側的老者上前接住國師,一把摜在地上,也不管他是死是活,迅疾迴到西門德慶身邊,也無出戰之意。


    令狐文淵打量一下現場:黃七郎以一對二遊刃有餘,隻是要完勝還需要時間;開場就纏在一起風羌與黑衣漢子,還未落下風,兩人的戰場已被逼到崖邊;孫平在黃亞峻父子夾攻之下,已顯得力有不逮;以四對一的戰團暫時無虞。


    心中計較一定,令狐文淵乃沙場出身,立馬將長矛在地上一點,人在半空,一腳踢向風羌的對手。那個漢子本就強弩之末,哪裏來得及反應,被令狐文淵直接踢下山去,能否留個全屍得看天命。


    令狐文淵再一騰身,從五人戰團頭頂越過,長矛一閃,刺中光照法王肩頭,順勢撲向西門德慶。


    光照法王被令狐文淵刺中肩頭,動作愈發遲緩,去見佛祖是早遲的事。


    躺在地上的哈斯朝努無能為力的看著師父被人圍攻,要看就要歸西,心中焦急不已。對方沒有取自己的性命,此刻卻讓他更受煎熬。


    西門德慶見令狐文淵朝自己而來,隻能避其鋒芒,閃身進入院內。他身邊的兩個老者雙雙出手,攔住令狐文淵。


    被黎雲勝、趙璂、李訪、景圓圓及劉天燕、屠勉、肖波七人輪番圍攻,加上令狐文淵的一矛之助,號稱雪域第一高手的光照法王終於倒下。臨死前竟然拍中屠勉一掌,讓其受傷不輕。


    黃家父子也讓孫平掛彩,孫平取勝無望遁逃而去。


    黃七郎與西門渤還在鏖戰;令狐文淵以一敵二,並未落下風。


    “你們先撤!我們三人斷後。”黃亞峻道。


    再說張偉勇背著趙璂往東,出了行宮範圍就再沒人追過來。盡管還是深夜,也難不倒身懷內家功夫的幾人。


    “張莊主,放我下來吧。辛苦你一晚,實在是對不住。非常感謝!大家都停下休息一下。”迎著朝陽,趙璂道。


    一夜疾行,離開行宮應是百裏開外。


    “姐夫,現在感覺咋樣?”每隔一會兒,黃蓮都在重複相同的問題。


    “我感覺好餓。”趙璂道,打鬥那麽久,又走了上百裏的山路,加之天氣好冷,不餓才怪。其他人隻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聽趙璂一說,大家都覺得饑腸轆轆,是該吃點食物了。昨晚匆匆而行,身上都沒有幹糧。


    “你們看,那邊的山腳似乎有房子?”李訪指著右前方山坳道。


    由於積雪覆蓋,加上陽光耀眼,不太好確定。


    “我看離那裏不算遠,要不繞過去看看?”趙璂征詢道。


    “我看行。”黎雲勝迴答。


    六人起身朝著那個山坳而去。


    “李兄弟,你說是一個自稱’沙狐’的人放了老劉,還讓我們往東走?”黎雲勝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又一次問起。


    “是啊。難道你不相信?”李訪道。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黎雲勝喃喃自語的道。


    “黎叔,黃羽衛那麽多暗探,估計他們的大當家都不一定完全知道。你何必費這個心呢?隻要他沒有害我們就行啦。“黃蓮道。


    “嗬嗬,小蓮說的是。”趙璂道。


    梁王凱旋而歸,聖心大悅,參賽的人無論上台與否都有賞賜,當然輕重有別。


    這中間最受關注的是軒轅娜,被賜予郡主封號,其身份比她父親還高。


    次日,陛下特旨為魯王嫡孫軒轅坤和與令狐青蘿指婚。玄武宮令狐家又成為讓人羨慕加嫉妒的豪門大族。令狐文博不但是皇帝的絕對親信,與其聯姻的魯王府,雖不是皇室主脈,卻是皇室中除皇帝外,最受人尊重與敬畏的大宗正。軒轅坤和即便以後不能繼承親王爵位,到他這裏最少也是國公,所以說令狐青蘿還真是等來了一樁天大的姻緣。


    軒轅坤和原本早該完婚,無奈他之前的嶽家在二人訂婚不久即獲罪下獄,所有女眷皆淪為仆。其未婚妻雖得以幸免,這個親事卻黃了。


    此二人肯定是在北教場集訓的時候看對眼的,如果論年紀的話,令狐青蘿要比軒轅坤和長兩歲。


    京城中最失望和擔心是趙瑋母女,陛下的賞賜也送至王府,可領賞的人不知在哪裏?是否平安?


    太子妃得知兒子又去冒險後,與太子爭吵良久,說等軒轅坤熙返京後必須馬上辭去幫主之位。太子殿下隻能答應,說等兒子迴來後一定商量這個事情。


    令狐青蘿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被賜婚,她與軒轅娜還停留在玄武宮。原本隻打算待兩三天後就迴京的二人不得不多留幾天。


    原來,令狐華雄之妻韓蕙蘭中秋前後在漢王府,因貪吃金螯蟹小產。漢王北去打擂後,夫妻二人也迴玄武宮靜養。這本不是啥大事,誰曾想到多嘴的丫鬟背地裏議論此事,譏笑韓蕙蘭出身貧寒,貪嘴善妒。此話正好被她聽到,而說這個話的又是令狐華雒妻子的陪嫁丫鬟。兩妯娌原本就是麵和心不和,韓蕙蘭聞言後當晚,留下遺書懸梁自盡。


    令狐文淵也是為處理此事,才耽誤了北上的行程。作為家主他必須查清此事,給死者與老韓家一個交代,同時還要整頓家風、剔除內患。


    “二哥。嫂子走了,你還年輕,日子還要繼續。”令狐青蘿對愁容滿麵的令狐華雄道。


    令狐華雄的母親公孫山萍知道兒子很有女人緣,看到青蘿帶著軒轅娜來,立馬就下決心多留二人住幾天。


    “唉……”已經消瘦不少的令狐華雄唯有歎息,從前那玉樹臨風,貌賽潘安的令狐二公子已變得胡子拉碴、雙眼空洞、麵容憔悴,外加衣冠不整,還真像個正兒八經的丐幫弟子。


    原本以前還覺得韓蕙蘭是有點強勢,現在人沒了,心裏空落落的。身邊都是至親之人,可還是提不起精神,什麽都想做,什麽也不想說。


    那個多嘴的丫鬟被掌嘴後逐出玄武宮,作為長媳的白靜嫻被罰麵壁思過三月,禁足半年。


    “二哥,你得振作起來。我想二嫂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她要是看到你這副模樣一定會傷心的。”令狐青蘿繼續道。


    “是啊,二公子。你以前是多麽的風流倜儻、瀟灑英武。可不能消沉下去。”軒轅娜跟著道。


    “嗯。我知道了,你們走吧。我隻想一個人呆在這兒。”令狐華雄頭也不迴的下逐客令。青蘿隻得帶著軒轅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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