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開考在即,各地舉子雲集京城。鄭三秋與黃源等七人也從天平學堂到京城,為不讓他們分心,坤熙並未主動見這些在巴蜀認識的老朋友。隻是親筆給每人寫了一封打氣助威的短信,約好在考試結束後見麵慶賀。


    黎雲勝、田惠元,向天峰、公孫冬山、東方渠、大寒四兄弟與亞瑟端端四人都搬到王府居住。劉天燕夜迴東宮,白天來王府。黃攀每天也會不定時來王府點卯。


    薤山六姝、公孫民萍、令狐彩玉則從西城搬到禮仁坊六號院,與五號院的趙家母子三人比鄰而居。


    安允才已是王府主管刑律的屬官,閑暇之餘還要幫忙照看趙家母子。


    在漢王開府入住新居的當晚,黑豹就產下六隻小犬。把亞瑟端端高興得合不攏嘴,耶格三人與大寒幾兄弟,那個還算寬敞的犬舍被幾人圍得水泄不通,把想來看犬的王府下人都趕得遠遠的。


    二月初一,向天峰、公孫冬山與公孫婭、成溪四人離京南下襄陽。


    軒轅坤熙帶著令狐彩玉、劉天燕、令狐青蘿和黃蓮四人到訪長公主府邸。出來後,軒轅坤熙徑直進宮求見皇帝。


    禮畢起身。


    “坤熙,對新居可還滿意?”皇帝和藹的問。


    “謝陛下厚賞!王府很好,就是太大太寬了。”坤熙如實迴答。


    “哈哈哈!真是個實誠的孩子。朕還是第一次聽人嫌房子大的。那你就趕快成親,生一大群兒女,那時你就不覺得王府大囉。對啦,你們打算讓誰當親使,去崔、趙兩家提親?”皇帝道。


    “這裏麵的禮節孫兒還不懂,全憑父王母妃安排。”坤熙如實迴答。


    “嗯。事關皇家顏麵和禮法,馬虎不得。是要慎重點。你今日求見,還有何事?”皇帝點頭道。


    “陛下。聽聞秋末與北狄打擂的女子選手還不夠,臣有個建議,不知是否妥當?”坤熙躬身道。


    “說來聽聽。”皇帝這幾天也在思索此事。


    “光明前輩之妹彩玉前輩是成名多年的高手,陛下應有所耳聞吧?”坤熙道。


    “哦?令狐三姐?是有過數麵之緣,有三十多年未見了吧?這事與她何幹?我朝再無人,也不可能派一個七十多歲的婦人上陣吧?”皇帝一連數問截斷坤熙的話。


    坤熙笑了笑,接著說:”陛下莫急。怎麽可能讓彩玉前輩親自上陣呢?她收了八個女弟子,可以讓她們去。”


    “嗯。令狐三姐幾十年前就是有數的高手,名師出高徒,想來那些弟子身手也不弱。”皇帝道。


    坤熙接下來把令狐彩玉門下八個弟子的情況,向皇帝仔細做了介紹,皇帝一邊聽還一邊提筆把幾人的名字寫了下來。


    “陛下,皇後娘娘和長公主求見!”內侍走進來稟報。


    “宣!”


    皇後及軒轅玫進殿行禮畢,坤熙又向兩位長輩行禮。


    “老大,你有何事?”皇帝疑惑的問。


    “迴父皇。臣女隻生養了兩個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近日聽聞我朝與北狄將在秋末打擂台,其中女子選手還不夠。前日,在漢王府上,女兒遇到玄武宮三小姐令狐彩玉前輩,她門下女弟子不少,女兒想收兩個身手好的作為義女。一來可以為國分憂;二來此舉,能了女兒此生無女之憾。肯請父皇允準!”


    “哈哈哈,你們姑侄倒是想到一起去了。謝韷和謝韶都已入選,如果再有幾個謝門出身的女子參加,那豈不變成固城侯一家單挑北狄群英了?”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再年輕的長女,反問道。


    “父皇,固城侯是父皇的子民,更是駙馬。朝廷的事就是謝家的事,二者不可分割。聽母後說,彩玉前輩還抱過小時候的我,既然有此緣分,還請父皇成全。”


    皇帝沉默不語,靜聽女兒辯解。


    皇帝聽了坤熙的介紹,原本已打算同意他的建議。軒轅玫在此事上操之過急,沒有同坤熙商量,貿然介入,讓天子突然起疑,心中又有些猶豫不決,不得不再思量一番。


    “陛下,玫兒一直想要個女兒的心思臣妾最清楚。她這麽大了,想生也生不出來。既然有現成的,說起來都算名門之後,正好還能幫忙解決北狄之事,一舉兩得,何樂不為?”皇後插話道。


    “坤熙,你打算推薦幾人參與打擂之事?”皇帝望著坤熙問。


    “迴陛下。臣打算推薦劉天燕、令狐青蘿和黃蓮三人。劉天燕出身西蜀燕子坪,是三人中身手最好的。令狐青蘿是令狐文博的長女,黃蓮年紀最小,卻是資質最好的。”坤熙迴答道。


    “老大,這幾個人你見過沒有?是打算要一個呢還是都要? ”皇帝顯然已同意此事。


    “都見過。全部都收下吧,如果隻選一個的話,難免惹另外二人埋怨,影響她們的姐妹感情。大不了將來她們嫁人,侯府多出兩份厚禮。謝父皇成全!”軒轅玫笑著道。


    “嘿!謝罡沒有意見吧?”皇帝接著問。


    “咯咯咯,他恨不得再收兩個喲!”軒轅玫迴答道。固城侯謝姐人丁一直不旺,謝罡沒有妾室,隻有與公主所生二子。


    “好!此事朕準了。既然這樣,你們就鄭重其事的把此事辦好,把三人改名入謝氏家譜,朕也賜予三人縣主爵位。想來就算北狄那邊想就此事挑刺也無話可說。”皇帝道。


    “謝陛下!”坤熙與長公主謝恩道。


    公孫瀚東早已將亞瑟端端之事詳細奏報給皇帝,在內閣討論數次後,朝廷決定新設“藩政院”,與六部平級,主管四方屬國、歸化土著等事務。暫時還沒有尚書人選,由鴻臚寺卿任侍郎,籌建該新衙門。


    肖波在黃亞峻帶領下來到漢王府,匯報丐幫事務。他打算今日離開京城,去關外道巡視。


    燕子坪當家人盧微獨自一人悄然來到京城,落腳在金桂坊三號院。這是她時隔二十年後故地重遊帝都,鬥轉星移,物是人非,可歎身邊再無愛人相伴。趙璂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與黎雲勝、劉天燕趕去探訪。稍晚,公孫瀚東夫婦、趙瑋母子三人及令狐彩玉、公孫民萍也都聞訊而至。


    盧微四旬出頭,曾經俏麗的臉上寫著滄桑,耳邊已隱隱有霜雪。知道的人都明白她這個家當得不輕鬆。


    令狐彩玉握著盧微的手,輕聲道:“這些年苦了你!”同樣守寡多年的她最能體會盧微的心酸與無奈。


    “小姑,我很好。累是累了些,事情一多就沒有心思想其他事。”盧微道,嘴角的微笑明顯帶著苦澀。


    “盧師父,你到我那裏去住吧!”趙璂道。


    “小璂,你那深宅大院我哪裏住得習慣?”盧微拒絕了趙璂的好意。


    “小微,你和我們住在一起吧,陪我多聊聊天。都是女流,生活也方便。”令狐彩玉道。


    “好的,聽小姑的。”盧微迴答。


    晚飯後,盧微隨著令狐彩玉、趙瑋一行人迴禮仁坊。


    坤熙剛迴到府中,就被召進宮。


    在暖閣一同麵聖的還有太子、首輔李齡、兵部尚書彭達、刑部尚書宋政、禮部侍郎公孫瀚東、黃羽衛代理大統領公孫安平。


    禮畢起身。


    皇帝滿麵怒容,揚起手中的奏章大聲道:“諸位卿家。剛得到八百裏加急奏報。肅王迴府途中,還未進蘭州城就遇刺,已不幸罹難。隨行護衛百餘人傷亡殆盡!”


    “陛下!何人如此膽大妄為?”脾氣火爆的彭大人開口道。


    “對方手段及其殘忍,未留一個活口!我們推斷是蒼龍堡所為。”公孫安平道。黃羽衛剛剛才扳迴一點顏麵,很快就遭到對方報複。


    “其中可還有其他隱情?”老成持重的李大人憂心的問道。大家都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肅王府是本朝資格最老的藩王,府中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事肯定不少,但還未出啥大奸大惡之徒。不過,李大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目前看來,蒼龍堡是在報複黃羽衛與刑部春節期間鏟除西關盟京城據點,斬殺西門衝一事。”宋大人道。


    “西關盟這顆毒瘤是到該剜除的時候了。”皇帝開口道。


    “公孫安平,領導黃羽衛無方,著即去職降為忠威將軍。由令狐文博繼任大統領之職。公孫安平移交印信後,領一標精銳到肅王府護衛。人員準你在黃羽衛、禁軍和巡城營中挑選。十日內完成此事,望你能戴罪立功,勿負朕意!”皇帝下旨道。


    “臣,領旨謝恩!”公孫安平下跪領旨。


    “你先去安排吧。”皇帝接著道。


    “是!”公孫安平拱手退出暖閣。


    “肅王遇難,此事明知是蒼龍堡所為,現場留下的證據卻不多。刑部,你們聯合黃羽衛該怎麽查還得做做樣子。宋卿,此事你來安排。記住,要大張旗鼓的調查,不用怕驚動啥。”皇帝安排道。


    “臣遵旨!”宋大人領旨離去。


    “陛下,為防萬一。臣建議加強遼王和安郡王的護衛力量。”公孫瀚東道。


    “公孫大人言之有理。”彭大人跟著道。


    “如果此時明著派人去,兩位王爺會否覺得朝廷不信任他們?”李大人憂心道。


    “他們的性命應當比這個重要。兩位王爺乃邊關柱石,關乎邊疆穩定。萬不可大意!”坤熙道。這是他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發言。太子聞言後,嚴肅的看著兒子,生怕他說出一些不知輕重的話來。


    “漢王殿下言之有理,二位王爺才離開京城不久,當知道陛下對他們絕對信任,此舉完全是保護他們。”彭大人跟著道。


    “好。選派高手去二王府中加強防衛,申明朝廷過去的人不能介入王府其他事務,隻歸二位王爺直接統轄。仲棠,此事你來辦!”皇帝道。


    “臣遵旨!”公孫瀚東領旨。


    “彭大人,秦隴道得加緊練兵。對付江湖高手可以捉對廝殺,掃清嘍囉、馬匪及他背後的西域勢力還必須依靠軍隊。”皇帝對彭大人道。


    “是,陛下!”彭達恭聲道。


    “李大人、公孫大人,肅王煜樓王兄遇難,世子繼位。朝廷派誰去吊唁、主持繼位合適?”太子插話道。


    “宗正府魯王爺年邁,不方便遠行,隻能讓淇國公去。肅王乃親王,又是藩王,皇室中應派出一親王致祭才相當。”李大人道。


    “肅王世子軒轅坤彰,是皇族坤字輩的老大,臣覺得還要在坤字輩的皇孫中挑一人一同前往。以顯示陛下對肅王府的重視。”公孫瀚東道。


    “嗯。那就讓淇國公、周王和漢王跑一趟吧!”皇帝道。


    坤熙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有差事,愣在原地,沒有做聲。


    “坤熙,有問題?”皇帝疑惑的問。


    太子連忙拉了拉坤熙的衣袖。


    “沒問題,陛下。”坤熙迴過神迴答。


    “幾位卿家,就按剛才議定的辦吧。李大人,你讓刑部的人與肅恩侯一道趕赴蘭州,中途也有個照應。至於鏟除蒼龍堡一事還得從長計議。大家記住,此事不可能就這樣了結,不僅僅宗室顏麵的問題,必須有人對那百餘條人命承擔刑責。坤熙你留下,其他人都忙去吧。”皇帝繼續下令道。


    漢王坤熙臨時領差,打亂了很多計劃。


    例如:長公主府收義女的儀式沒有見證,皇後娘娘卻親臨現場。劉天燕、令狐青蘿、黃蓮三人改稱謝燕、謝蘿和謝蓮,都獲得縣主爵位,享受朝廷俸祿。


    到崔、趙兩家提親的事又要延後,聽聞梁王府這兩天就要去崔家提親。此事坤熙不必親至兩家府上,可作為主角的他連京城都不在,那實在有些不像話。趙家肯定不會意見,可世代書香的崔家,那說道就多了去了。


    播州萬宏宇、祝良才等人到禮仁坊拜訪趙璂未果。


    二月底第一個屬於黃蓮的生日肯定也會錯過。


    ……


    軒轅坤熙帶著剪掉長髯的黎雲勝、原計劃北上出關的肖波及他的護法古馳、巴百裏,還有大寒五人同去蘭州,幾人最大的遺憾就是無緣見識公孫瀚東與白衣秀士的比劍。結果肯定是沒啥懸念,但精彩絕倫的經過很難再現。


    因皇帝壽誕之故,今科會試開考時間比以往延後了半月。公孫瀚東決定忙裏偷閑完成與白衣秀士的比劍。二月十二日夜,軒轅伯府燈火通明,說不上高朋滿座,人也不少。


    作為主人的公孫錦平卻不在,他已受命帶人去遼王府。公孫河平也帶隊去安郡王府。公孫家族在洛陽的子弟與客卿在接到家主命令,紛紛出動趕赴各方。三兄弟現在是各自守衛一座王府,責任重大,同時與皇室的香火情也越來越重。


    公孫昆山在公孫民萍的協助下,忙著招唿前來觀戰的一幹親友和江湖同道。


    火光下,劍客仲棠先生一身青衫,並未佩劍,雙手背在身後,不動如山。白衣秀士司徒胥折扇在手,衣帶無風自動,飄然若仙。


    雙方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道淩厲劍氣從折扇中射出,切向對方右手。公孫瀚東身軀微動,右袖向外一揮,把劍氣拍歪……


    沒有閃爍的劍光,更無劍身相擊的金屬脆響。場中二人均以無形的真氣做劍,場外修為不夠的人隻能睜眼瞎,看著二位高手不明所以的比劃。偶爾被拍偏的劍氣會在地上和廊柱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劃痕。兩人在比劍法的同時,更多的是比內功修為。


    闞澤、令狐文博、黃亞峻、令狐彩玉兄妹、盧微、田惠元、劉洋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對場中二人的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公孫瀚東的乾坤劍法大開大合,不拘小節,並未得勢不饒人,完全是為競技而為。


    令狐彩玉已從司徒胥的劍法上推測出他的大致來曆。此人劍法刁鑽有餘,靈動也夠,就是太小家子氣。學來殺人取命足夠,但絕對無法更上層樓,去見識劍道的真諦。


    公孫瀚東左手掐訣,右手食指中指並在一起直刺司徒胥的扇子,兩股內勁相衝,湘妃竹製成的折扇化為齏粉飄然落下。司徒胥卻不得後退兩步穩住身形。


    “司徒兄,承讓!”公孫瀚東抱拳道。


    “唉!仲棠兄的天下第三真是實至名歸!在下佩服、佩服!”司徒胥道。


    “精彩!實在精彩!有些年頭沒有見識到這樣的比試了!”令狐彩玉道。


    一向沉默的闞澤也點了點頭。年輕一輩的隻有劉天燕、黃蓮和公孫昆山從中窺見些皮毛,趙瑋、令狐青蘿等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對這場競技期望最大的軒轅煜相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站在闞澤身邊,欲言又止,憋得十分難受。


    “二位,坐下聊如何?”黃亞峻招唿道。


    “仲棠兄,請!”司徒胥笑著道。


    “司徒兄,請!”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迴到室內。


    “以前吧,總覺得天機廬的排名把我壓低了,現在看來是排高啦。黃掌櫃,今年的劍客榜麻煩把我排在最後一位吧。”司徒胥對黃亞峻道。


    “司徒先生,今年的榜單還早呢。仲棠是無法再上榜,新的劍術高手卻也不多,如果把先生排在最後,讓我們臨時去哪裏找那麽多人把空填滿?”黃亞峻據實迴答。


    “就是啊。司徒先生,你莫要為難黃掌櫃。”劉洋道。


    “仲棠兄,兄弟與你的差距不是第二與第四的兩位之差,中間最少有五六人的距離。唉!不知道又與那天縱之才的黃七郎是多大的差距?”司徒胥言語中有些喪氣。


    “司徒兄,我也未曾與之交手,不好評論。就劍術來說,我輩也隻有他觸摸到了劍道的邊緣。如果他再往前,我們就隻有永遠跟在他身後看背影的份了。”公孫瀚東中肯的道。


    黃蓮聽到兩大高手如此推崇自己的父親,自豪感油然而生,嘴角不由得泛起絲絲笑意。發現趙瑋正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趙瑋揚起下巴,低聲哼了一下,好似在說:知道你得意,有一個牛氣衝天的父親。


    “差距是很大。不過,在下還是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天下第一人的風采。”司徒胥道。


    “有機會,有機會。聽聞他今年會來京城。”令狐彩玉插話道。


    “前輩,此言當真?“司徒胥道。


    “哦?”公孫瀚東也很意外。他知道黃七郎與趙璂的關係,但黃蓮可能是黃七郎女兒一事,趙璂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


    “小璂是這樣說的。”公孫民萍迴答道。


    “那就不會錯,如果那時有空,司徒兄你我二人聯手,看看能否與他一戰,如何?”公孫瀚東新起一個念頭。


    “好!那一言為定。我孤身一人,就在這京城住下了。”司徒胥聞言也是豪氣頓生。能聯手公孫瀚東挑戰天下第一人,聽起來不太英勇,但要是傳出去,估計到場觀戰的人比今日多上百倍還不止。


    黃蓮聽在耳中又驚又喜,越發思念從未謀麵的父母。公孫民萍輕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在場眾人都在心中盤算自己的行程,希望能趕上這場盛況空前的比試。


    “既然司徒兄有閑,和兄弟做個交易如何?”公孫瀚東繼續道。


    “仲棠兄客氣!既然我已跨入中原,就入鄉隨俗啦。好歹讀過幾本聖賢書,隻要不是做那傷天害理的事。管我吃住,有地方讀書、有地方練劍即可。有啥事吩咐便是。交易之說休要提!”司徒胥道。


    黃亞峻與公孫瀚東、盧微對視一眼,心中無不歡喜。


    “好!司徒兄爽快!昆山,上酒菜,我老人家餓啦!哈哈哈……”公孫瀚東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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