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摸清了一切情況,索性就在餐館等著了。


    夜幕降臨,餐館也忙活了起來,油煙氣,肉菜混炒之後產生的香氣,勾的不戒食欲大動。


    不戒忍住肚裏的饞蟲,將十香軟骨散,三屍腦神丸,七蟲七花膏,我愛一支柴,用真氣劃開,在出鍋的瞬間全都加了進去。


    然後看著送飯的人將飯送了進去。


    不戒有心跟進去看看,但是害怕成為我愛一支柴的犧牲品,所以還是在大門口徘徊。


    直到聽見屋裏傳來了一陣碗碟碎裂的聲音,不戒用力揮了揮拳,成了!


    此時屋內除圓覺還坐在凳子上之外,寂真幾人已經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湯汁飯菜散了一地,但是大部分已經被吃完了。


    “有毒!”


    寂真有氣無聲的說,他癱在地上,麵色潮紅,下身微微凸起,看來我愛一支柴的藥效很不錯。


    如果他們能動的話,還能想辦法解決一下,但是現在又中了十香軟骨散,全身動彈不得。


    又有七蟲七花膏,全身像是被螞蟻咬一樣,三屍腦神丸沒到發作的時候,這會倒也沒什麽反應。


    五人整整齊齊的躺在地上,姿勢不同但是痛苦的神色都是一樣。


    也是怪可憐的,到他們這個年紀和境界,那玩意除了用來如廁之外,基本也沒有其他用處了,現在在藥效的刺激下,倒是有幾分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肆意。


    圓覺就顯得從容了許多,寬大的僧袍下,看不出這些藥效如何,隻是緊閉的雙眼和時不時抽動的太陽穴,顯露出他並不像表麵的那麽平靜。


    但是比之寂真五人,情況好很多,沒有那麽狼狽。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圓覺幾人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一個時辰之後,寂真幾人已經開始流鼻血了,臉色也隱隱有些發青,體內的真氣像是消失了一樣,隻能任由毒素肆虐。


    寂真幾人已經有些絕望了,比起身體的痛疼,下身的腫脹感是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


    他們可不想死後被人詬病,這佛教的高僧圓寂就是和常人不同,常人死後全身都硬,隻有那裏軟。這高僧死後真的是全身上下都硬。


    可是這會他們依然絲毫動彈不得,隻能寄希望於還在閉目的圓覺。


    “佛...子...”


    寂真艱難的開口,作為五人中的老大,雖然隻比其他四人早出生了幾秒,但是依然是大哥,強忍著不適開口喚道。


    圓覺充耳不聞,又是一個時辰。


    圓覺才緩緩張開雙眼,隻是眼中不複往日的清明,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血紅。


    眼下圓覺是好過一些,大日如來真經還可以照常運轉,隻是速度降低了很多。


    這會才堪堪壓製住了我愛一支柴的藥效。


    能保持坐樣不倒下,就已經算是他的毒抗很高了。


    “堅持住!”


    圓覺開口道,房間裏放有具有解毒藥效的藥丸,但是現在別說是進屋子了,能不能離開桌子都是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不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圓覺師弟,你在裏麵嗎?”


    “啪啪啪!”


    不戒憋著笑裝模作樣拍門。


    “有人嗎?有人在嗎?在家呢吧?”


    “誒呀,這門怎麽開了?”


    “那我進來了哦!”


    不戒用真氣震開了門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發現倒在地上的幾人。


    “大吃一驚”!


    “你們這是怎麽了?”


    “圓覺師弟,寂真師叔,寂苦師叔!”


    “你們說話啊!”


    “報官!對,報官!”


    “我不就是官嘛!”


    “找醫師,找醫師!”


    “你們等我,我現在就去喊人!”


    無視寂真幾人哀求的眼神,不戒風風火火的演了一出拙劣獨角戲,又風風火火的跑了。


    這下倒是很快,出去的時候一個人,迴來的時候烏央烏央一大堆。


    醫師,府衙的衙役,縣首,就連柳如煙和馮正青都來了,顧景峰因為沒在城裏,所以沒來。


    一眾人等進來之後看見倒地的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啊!”


    馮正青痛心疾首道:“查,嚴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金陵城內行兇!還是佛教來的貴客!”


    衙役們聽到馮正青的指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畢竟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了這檔子事,要是真的追究下來,他們一個人都跑不了。


    柳如煙麵上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神色,但是進院之後的腳步快了很多,小碎步倒騰的都要起飛了。


    進來之後掃視了一圈,不戒察覺到柳如煙的眼神在那些不平常的凸起上停滯了一瞬,轉而看向了別處。


    “這娘們,都不知道害臊的麽。”


    不戒心裏暗自誹謗。


    出乎意料,會客廳裏隻剩了寂真五人,圓覺不見蹤影。


    “咦?佛子呢?剛才還在這裏的。”


    “難道說!!”


    不戒一臉震驚!


    “快,快找,佛子出任何意外唯你們是問!”


    醫師打開隨身的藥箱,為倒地的幾人開始診脈。


    衙役們則是在房中四散開來,尋找佛子的蹤跡。


    很快衙役們在二樓的走廊裏找到了昏厥的佛子。


    醫師在一一把過脈之後,麵色凝重向馮正青匯報,結果大差不差,春藥加迷藥加烈性毒藥。


    匯報完之後,醫師有些奇怪的補充道:“這個組合放到女子身上,我也會覺得合理,我會說這人是個道德低下的采花賊。”


    “可是放在男人,又是這幾位高僧身上,真是聞所未聞,我隻能說施毒者是個泯滅人性的變態!”


    “阿嚏!”


    正在樓上幫忙搬運佛子的不戒打了個噴嚏,手下一鬆,佛子又摔倒了地板上——臉著地。


    “師弟,你沒事吧,實在不好意思,入秋了,可能身體有些不適,見諒見諒!”


    不戒誠懇的道歉,不過佛子聽不見就是了。


    不戒剛把佛子在床上放好,柳如煙就帶著幾名衙役走了上來。


    幾名衙役則是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應該是找解毒藥。


    柳如煙在不戒身前站定,伸出蔥白的手指點了點不戒。


    “呐呐呐,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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