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老太監,瞥見楚長歌抬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恐懼。


    他忍著心中的恐懼,匍匐前進。


    自從他進入李隆基的王府以來,深得李隆基的信任,被委以重任照料小李瑛。


    這份信任對於他來說,既是榮耀也是責任。


    李瑛雖然是王府中的次子,但身為嫡長子,身上的血脈最為珍貴,因此老太監斷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所以,他爬到楚長歌的腳下,抬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龐。


    他聲音顫抖地說道:“大帥,不,應該是少師。”


    “世子年紀尚幼,還不懂事。如果您心中有氣,就請盡情地打我吧。能為您消氣,便是老奴的莫大榮幸。”


    躺在楚長歌還未開口,小李瑛便上前一步,這個老太監對他不錯,又是他的玩伴。


    在他的心中,隻有他與父皇,母後才能有資格斥責老太監,其他人想都別想,這位小小年紀的李瑛,便開口斥責。


    “父皇雖說讓我尊敬你但你小小年紀卻目中無人,又十分狂妄,見我等到來卻還在躺在椅子上不動,實在是放肆。”


    其餘稚童聞言,皆是一驚。他們雖年幼,但身為皇室血脈,心理的成熟卻遠超常人。


    他們心裏雖也對楚長歌的行為感到氣憤,但卻不敢輕易出言反駁,怕被打。


    老太監更是嚇得渾身發抖,他連忙想要開口為小李瑛求情,然而話未出口,便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隻見小李瑛的身影被一股巨力擊飛,重重撞在花壇的石柱上,然後滾落在地。


    小李瑛身軀疼的劇烈顫抖,然後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幾顆牙齒也隨之掉落。


    然後一翻白眼生死不知。


    老太監見狀,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楚長歌下手竟如此狠辣。


    他憤怒地站起身來,怒視著楚長歌。而楚長歌則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袍。


    老太監身份雖然不高但也是有名的高手,在楚長歌甩袍後,剛起身的他,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整個人好似被一股巨力按住肩膀,膝蓋下的青石板也碎了一些,疼的他直抽抽。


    楚長歌迴眸掃視這幾個臉還稚嫩的幼童,冷聲道:“我最煩的就是一些頑皮的小孩,吵鬧不休,實在令人心煩。”


    此話一出,那幾個在家裏,耀武揚威隨意使喚婢女與奴仆的皇子們,頓時嚇得低下了頭顱。


    一雙雙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有兩個忍不住偷偷瞥向李瑛的方向,想要看一看他的慘狀。


    當他們看到李瑛那萎靡不振、氣息奄奄的模樣時,不禁渾身發抖,驚恐萬分。


    李瑛的身體軟綿綿地躺在那裏,氣進多唿少,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鮮血不斷地從他身上流出,染紅了地麵,將他小小的身軀包裹其中,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


    但楚長歌卻對此毫不在意。


    他又躺迴椅子上,道:“各自介紹一下。”


    待孩子們一一介紹完畢後,還有一個把地上的小李瑛也介紹了一番。


    楚長歌微微一愣。


    他想起了那段關於李隆基一日殺三子曆史事件。


    發現這仨都在。


    可這仨起碼活到中年,但剩下的四個更慘。


    他們無法逃脫命運的枷鎖。


    在皇室的爭鬥中,十幾歲便早早死去。


    皇室的爭鬥從未停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些孩子們,他們或許並不想爭奪皇位,但他們的家族會引導,逼著他們。


    所以從繼承製開始以來,皇權的爭鬥中,嫡子們的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令人心悸。


    …………


    聽說家裏有什麽皇子來臨,一向喜歡孩子的樊靈兒,便端著茶還有幾碟點心走了過來。


    當他看到躺在地上還流著血的李瑛嚇了一跳,連忙衝了過去。


    那老太監看到樊靈兒這個模樣,連忙想開口阻止,他身為皇室的太監都被壓痛苦不已,更何況一個丫鬟。


    但令他震驚的場景出現,她以為的那個丫鬟會被打,然而卻沒有,那丫鬟竟手中的托盤放到如魔鬼的不良帥手中。


    更嚇人的是不良帥竟真的接下。


    而且還敢對著楚長歌罵道。


    “人家才那麽小,你教訓一下就完了,你幹嘛出手那麽重,真是混賬。”


    在老太監佩服的眼光中,那個丫鬟又伸出手討要丹藥。


    “快拿出來療傷的東西,不然這小孩會真的會死的。”


    “我有分寸。”楚長歌掏出一個青色玉質的小丹瓶放到樊靈兒手中。


    樊靈兒接過冷哼一聲:“以後你有娃,可不能讓你,動不動都打,那還得了。”


    “生再多的娃也被你打死了。”


    “親生的與別人的能一樣嗎?”楚長歌看著樊靈兒的背影嘟囔道。


    絲毫不在意老太監與那六個稚童異樣的眼光。


    “我不會收徒弟,但在吐蕃殺的人有點多,感覺自身被煞氣所擾。”


    “所以我會磨練一下你們,就當做善事了。”


    “請少師吩咐。”這六個稚童,年齡不一樣,自然身高也不一樣,最高的才到楚長歌腹部。


    最矮的才剛會學走路,但每一個人行禮的姿勢卻很到位,可見皇家對禮儀的重視。


    “給你們三天時間,在院子裏雜草拔的最多的為老大但不能請外援,其餘的沒有任何外援。”


    這六位稚童眼神一亮,他們從出生時都被各自親族灌輸一個道理,去爭奪那個位置。


    作為不良帥身份,威望,都不是一般大臣能比的,有他的幫助話,很有機會能奪出那個位置。


    所以這六位稚童,一聽拔的最多的能成為老大,還能在不良帥的眼前表現,個個熱血起來。


    而且又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爭奪者,沒有猶豫,對著楚長歌行過一禮之後便分散開來。


    朝著長草的地方飛速前進,還有兩個走路有點不穩的小稚童,剛跑幾步便摔了一個屁股蹲。


    楚長歌閉上雙眼,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曬著太陽。


    老太監忽覺身上的重壓一輕,他顧不得膝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掙紮著站起身來。


    他看向楚長歌本欲開口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急匆匆地朝著院子的方向奔去。


    李瑛傷勢嚴重,若是留下什麽後遺症,他這罪過可就大了。


    老太監心中焦急萬分,隻想追上抱著李瑛向南廂房走去的樊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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