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內。


    耶律飛花正幸福的抱著多闊霍,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驟然。


    二人連忙分開,他們感受到一股不善的氣息,正在向這邊快速跑來。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驟然響起,房門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猛地踹開,楚長歌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火氣,目光如刀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兩位絕美女子。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聲冷哼從他的喉嚨中傳出,帶著無盡的冷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多闊霍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悅。


    她心想,這家夥讓你占了便宜還賣乖,明明已經享受了那麽久,卻還如此囂張跋扈。


    她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多闊霍抬手正想教訓一下楚長歌,卻被耶律飛花抱住手臂攔住,她垂眸,“咋還沒嫁過去呢?就把心向外麵拐了。”


    “不是,和氣生財。”耶律飛花漂亮的萌子瞪了楚長歌一眼,使勁晃動奪魁或者手臂撒嬌。


    隻見,原本一臉冷意,真氣翻湧的多闊霍表情柔和了下來。


    而被瞪了一眼的楚長歌,此刻也清醒了許多。


    他迴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恍惚。


    剛剛自己是怎麽了?難道是火氣上湧,失去了理智?


    他感受到多闊霍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殺氣,心中明白,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恐怕不是這二人的對手。


    此時的楚長歌也清醒了許多,智商又重新的占領了高地。


    “小子,你此來莫非心懷不軌?”


    多闊霍瞬間警覺,腦海中迴想起那少年初來乍到時,眼中閃爍的異樣光芒。


    他心中一凜,隨即真氣洶湧而出,房間內瞬間被一層濃鬱的紫色真氣所籠罩,狂風驟雨般的氣流刮得燭火搖曳不定,幾欲熄滅。


    楚長歌輕輕一揮袖袍,神情凜然,否認道:“絕非如此,我楚某人絕非好色之徒。


    我鍾愛的是那些盛開的花朵、搖曳的草木,還有逗趣的小貓,小狗。”


    耶律飛花眨了眨眼,“那些小貓,小狗正經嗎。”


    楚長歌微微一愣,“你為什麽這麽問我?


    阿彌陀佛,我乃修道之人,豈能如此輕浮。”


    耶律飛花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不是道家的嗎?怎麽也念起佛來了?”


    楚長歌雙手合十,微微一笑:“無量天尊,道法自然,無拘無束。祖師爺若有靈,也不會怪罪我的。”


    多闊霍見兩人越扯越遠,不禁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別扯遠了。小子,既然你心中有欲,那我就來幫你解決一下吧!”


    耶律飛花聞言,心中一驚,師父………頓時想歪了。


    然而當她看到多闊霍隻是舉起法杖朝楚長歌砸去時,才鬆了一口氣。


    楚長歌連忙出聲阻止:“唉,天天打打殺殺,不膩嗎?”


    “搞一些文藝的不好嗎?例如詩詞歌賦,風花酒令。”


    多闊霍手腕輕動停止了攻擊,麵帶不屑,豪言道:“我們漠北人,隻鍾愛於馳騁馬背,揮箭長空,與好友共飲暢談,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我們向來不感興趣。”


    “詩詞,能助我斬殺敵人嗎?”


    “能助我守護家國嗎?”


    “能帶來經濟的繁榮嗎?不過是些無用的玩意兒罷了。”


    “這……”楚長歌一時竟有些無法反駁。


    “何必將寶貴的時光,耗費在這些虛無之物上,簡直是荒廢學業,不思進取。”


    這段犀利的話語如利箭般射向楚長歌,讓他瞬間愣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不學無術,是這樣用的嗎?還能用在詩詞上嗎?


    楚長歌看著多闊霍,那成熟且有韻味的臉,現在滿是戾氣。


    他如此恨這些,難道是年輕時被哪個多情的才子給傷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多情才子還是很受歡迎的,話說得好,舌頭又靈活。


    還不等楚長歌思考完畢,


    “特別是一些酸儒秀才,誤國,誤民,軟骨頭,貪財又好色,卻又標榜正義,惡心至極。”多闊霍便緊緊握著手中法杖。


    楚長歌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自己想差了,他搖了搖頭,把腦中的黃色廢掉,搖了出去。


    “漠北現如今推崇的是儒學,孔孟之道?”


    “實行過幾年,讓我惡心至極。”


    “一群隻會口說,卻不能實現之人,活著浪費錢糧,就和你一樣。”


    楚長歌:“……”


    多闊霍說著說著,不由得看向了一臉懵逼的楚長歌,“我觀你言行倒有些虛偽,挺像那些酸臭如生。”


    “後人的孔孟之道,隻是被一些自私自利的儒生曲解而已,好話,壞話全被他們占去。”


    “這些人在這幾年越發猖狂,總把自己標榜在道德的製高點。”


    “在下很理解您的憤慨。”


    “廢話少說,來戰吧。”多闊霍冷臉。


    “這樣太傷和氣,要不換一種方式。”


    多闊霍略微思考,這小子給了我一半的國土,還是賣他一個麵子。


    饒過他的冒犯之罪。


    多闊霍紅唇開合:“圍棋之道暗合兵法之道,陣法之道其中的變化奧妙無窮。


    又是上古至尊之帝堯所創,就用一局,圍棋定輸贏。”


    “這……這。”楚長歌身體往後退了一步,表情古怪。


    這副模樣落在多闊霍眼中就是一臉扭捏。


    多闊霍,罵道:“真是個廢物,身為不良帥嫩個統籌萬軍,竟連棋盤之道都不懂,也不知袁天罡與李淳風怎麽教你的。”


    “額……其實略懂一點。”楚長歌撓了撓頭,這副模樣,再加上這句話,活脫脫像個小白。


    “既然如此,下棋沒有賭注豈不無趣。”


    “我想要九幽玄冥草的歸屬。”


    “可。”楚長歌略微思考,“我再把我大唐所得的萬裏土地押上。


    聽說漠北曆代神女或聖女舞技超群?


    我隻為賭你師徒二人,為我一支特別的舞可否?”


    聞言,整個房間內靜的厲害,此份賭注不可不重。


    就連多闊霍唿吸都不由得粗重起來。


    耶律飛花有些擔心,連忙湊了上去,湊到他耳邊。


    “我師父可是圍棋大家,你那個賭注太過龐大,你如果輸了,那袁天罡豈不是要責罰你。”


    “甚至可能會因此與你決裂或者與你廝殺,你可要想好了,我這是為你好。”


    “為了一支舞不值得。”


    楚長歌寵溺一笑,摸了一下她漂亮的臉蛋,“無礙。”


    “來,開局。”多闊霍沒有廢話,上好了,玲瓏玉棋擺在屋內中央,兩邊各有凳子。


    楚長歌坐了上去。


    唉,他真傻,我都告訴他了還上,以後可咋辦呢。


    我那麽聰明,他那麽傻,以後真有後代像他,那可怎麽辦。


    看來以後我要多看一些醫書,瞅一下有沒有增長一些智慧的丹藥。


    耶律飛花苦惱的搖了搖頭,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說了幾遍。


    唉,沒辦法,婚期都與師父商量好。


    這個蠢蛋呀。耶律飛花抬眸,心疼的看了一眼正在把玩棋子的楚長歌。


    “請。”楚長歌夾起黑棋子落在天元。


    多闊霍盯著棋盤上的那一顆黑棋,心情有些興奮,再次開口問道:“你的賭注可當真。”


    “自然,你二人穿上我讓人做的衣服,跳一支舞即可。”


    多闊霍心中竊喜,她認為這場賭局勝券在握,不禁覺得楚長歌的賭注實在可笑至極。


    在她看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她怎會輕易輸掉呢?


    楚長歌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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