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劍刃在空中相撞,火光四濺。


    “你不是公司的人,你到底是。。。”


    “說了別問我,我煩死這句話了!”


    餘燼拍下了超速化按鈕。


    “試試這個!”


    “clock up.”


    白熾燈光效降臨,超速化啟動。


    “超速化啊。。。來試試吧!”門矢士左手環繞的卡牌其中一張自動飛進了腰帶中,隨後腰帶傳來了能力發動的提示音效:“attack ride,clock up.”


    門矢士瞬間和餘燼進入了等速,一紅一黃兩道身影在街道中高速碰撞著,一道光芒閃過,路燈杆上出現了一道平整的切口,上半段路燈順著切口滑倒在地。


    又一道光芒閃過,路邊的車輛被切成了兩半,發生了猛烈爆炸。


    兩人在超速化狀態下交鋒,於現實世界的速度而言,勝負隻在一瞬之間。


    亞托克斯兩眼冒著金光,瞳孔隨著高速移動的身影晃來晃去,勉強看清打鬥中兩人的動作。


    “如此恐怖的速度。。。”忽然他瞳孔一縮,帶著金光的混沌大劍瞬間出現在他手中,他抬起混沌擋在身前,接下了超速化狀態下門矢士的一劍。


    “attack ride,sh!”


    又一張卡片飛進了腰帶,門矢士手中的激光長劍變得越來越虛幻,劍刃揮舞間仿佛有無數道虛影同時揮動。


    一個側身躲開餘燼的側踢,門矢士的激光長劍筆直地從餘燼的胸口劃過,帶起陣陣火光,詭異的是,明明隻砍了一劍,但卻傳來好幾下命中的聲音,就好像聲音和傷害是帶有延遲的。


    這一劍直接將措手不及的餘燼砍翻在地,元寶解除了變身,迴到了背包裏,餘燼在地上滾了幾圈,狼狽地站起身,剛要叫出超體,對麵的門矢士卻也解除了變身,收起了腰帶。


    “不用叫那些東西出來,用了你也打不過我”,門矢士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開始把玩自己的卡片,“來談談吧,我會告訴你一些你需要知道的事。”


    餘燼收起了蠍劍變身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機靈在餘燼變身時凝聚出的治愈光能已經停止了治療。


    “你想說什麽?”


    門矢士伸手向下指了指:“這裏,這座城市,的確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我覺得你似乎看不清自己,你難道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或者想要達成的目的嗎?”


    餘燼低垂著雙眼看著地麵默不作聲。


    見他不理自己,門矢士大概清楚狀況了,整理了一下袖口,繼續說道:“離開這座城市,你身後的方向是北方,往北方走大概幾百公裏,那裏有另一座城市,準確來講,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的城市。”


    原住民?餘燼抬起了頭,皺了皺眉。


    “我以為這個星球上。。。”


    “沒錯,的確有很多因某種未知原因來到這個世界的城市和生物,在你的係統裏麵,應該被稱為‘世界元素’,對吧。”


    餘燼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雙手攥拳準備召喚出街壘。


    他連係統都知道?


    “不用那麽緊張”,門矢士注意到了餘燼的小動作,出聲安慰道,“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繼續說,這個世界中存在一種被稱為‘奈落水晶’的物質,具體有什麽用我還沒搞清楚,但似乎是這個世界中很重要的能源,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以奈落水晶為材料,製造出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人工太陽。”


    “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盡頭,存在著‘玨天門’,是字麵意思的那種門,這顆星球的原住民都知道這扇門的存在,並且傳說打開這扇門的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說到這裏,門矢士的手指隔空點了點餘燼,“像你這種連自己想要什麽都不清楚的人,要不要去試試找到這扇門呢?也許在尋找它的路上,你就會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見餘燼還是半信不疑的樣子,門矢士歎了口氣,隻好拿出了殺手鐧:“我見過你師傅了,是不是一個長得很高,白頭發紅色瞳孔的中年人?”


    “你見過我師傅?”餘燼聞言猛然抬頭,“他現在在哪,他。。。還好嗎?”


    “還行吧,我跟他打了一架”,門矢士摸了摸鼻子,隨意地說道:“你師傅在等你迴家呢,玨天門的事,就是他讓我來告訴你的。”


    餘燼還想多問一些,門矢士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繼續說:“其他的我懶得說了,我一般不說這麽多的,看在你是坤天徒弟的份上,我再多說一句,找到玨天門,你也能找到迴家的路,就這樣,再見。”


    “等等。。。”餘燼還沒說完,門矢士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混沌通道中。


    [偵測到病變載體的目標發生改變]


    [偵測到當前目標與一份已簽訂契約發生衝突,詢問是否解除契約]


    這係統。。。沒完成的契約還能就地解除的嗎?


    以後是不是可以改名叫“心想事成係統”了?


    餘燼歎了口氣,無力感再度湧上心頭,缺乏對自我的認知,確實是這樣的,離開了師傅身邊,自己的某些短板很快就顯現了,沒人給他下達指令,他就不知道該幹什麽。


    “契約到此為止吧,亞托克斯”,餘燼的目光堅定起來,他已經決定了,“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我要去找迴家的路,我知道你想去找暮光星靈,我們就此別過吧。”


    亞托克斯走上前來,把手搭上餘燼的肩膀,金光閃爍,有什麽東西被送進了餘燼的身體中。


    “你。。。。”餘燼瞪大了眼睛,看向亞托克斯。


    “既然你決定好了,這是餞別禮,如果你見到了我的同胞們,請告訴他們,我的去向。”亞托克斯輕聲說著,嘴角帶起了一絲微笑,“如果我們有再見的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複仇結束了。”


    [契約解除]


    餘燼對著亞托克斯點了點頭,隨後召喚出了街壘,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發動機轟鳴,黑白配色的福特野馬向著遠方的高架橋入口駛去。


    待到看不到街壘的尾燈,亞托克斯的眼睛冒出金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幽暗拐角。


    門矢士用相機對著亞托克斯拍了一張,隨後走出了巷子。


    “你居然沒和他一起走。”門矢士平淡的說著。


    “我們都有各自要去做的事,道不同,但不一定不相為謀。”亞托克斯不再壓抑自己,猩紅色的暗裔能量在他身上湧動著,片刻之間,他又恢複了古代時期自己身為暗裔的形象,混沌巨劍上的猙獰眼眸四處張望著,像在尋找下一個應該毀滅的目標。


    “那孩子把我真正的軀體還給了我,我敬重他,也隻敬重他,僅此而已。”說著,亞托克斯張開翅膀,縱身飛向了天空中,猩紅色的能量流拍打在地麵,將馬路壓出道道裂痕。


    “接下來。。。”門矢士看了看頭頂燈紅酒綠的上城,“該過去看看了。。。基因動力叛軍。。。這麽好玩的事,很有必要去湊一湊熱鬧呢。。。。”說罷便走進了麵前的混沌通道中。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門矢士的嘴角壓抑不住的上翹。


    玨天門,連接虛幻和現實的混沌大門,孕育世間萬物的生命之門。


    當那個利用餘燼的人看到自己麵前出現了兩個徒弟會是什麽表情呢。。。真期待啊。


    -----


    看到那輛眼熟的車駛向了北城門,維魯亞斯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


    半個小時前,天眼係統觀測到了一個衝天而起,撞碎了上城無數建築,最終消失在夜空中的猩紅身影。


    不會錯的。


    維魯亞斯的心狠狠顫動了一下。


    那是亞托克斯。


    他找迴了自己的力量,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大。


    -----


    餘燼的車在北城門停了下來。


    “怎麽了,守護者?”機靈趴在擋風玻璃前問道。


    “我們要等一個人。”餘燼放倒了座椅,盡量讓自己躺的舒適一些。


    十分鍾之後,一個身穿源計劃工作服的人走到了車窗前,餘燼放下車窗,那人遞給餘燼一部手機。


    “好久不見。”沙啞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他去找暮光星靈了”,餘燼知道維魯亞斯想問的是什麽,“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他的確找迴了自己原本的力量,甚至還有飛升之軀。”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餘燼靜靜的等著。


    “留下這部通訊器吧,我從原住民的世界中拿到的,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我會去找你。”


    “都行,無所謂,你開心就好。”說完餘燼便捏碎了手機,扔出窗外,調整好座椅,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即墨城在後視鏡中越縮越小。


    真正的旅途,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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