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異變人追上撲倒,異變人極為聰明打掉隊員手裏的槍,失去保命武器的隊員眼裏全是驚恐,手下意識摸向側邊的紙袋,這是上級給他們發的專門針對異變人的藥粉。


    “去死吧!”他怒聲咆哮道,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帶著無盡的恨意和絕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似乎要穿透對方的靈魂。


    異變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猛地一顫,原本囂張跋扈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見那藥粉與他的皮膚一接觸就像是遇到了烈火一般,滋滋作響,同時冒出陣陣白煙。


    眨眼間,被藥粉沾染到的地方已經開始出現明顯的腐爛跡象,黑色的液體從傷口處流淌而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異變人痛苦地捂住受傷的部位,口中發出淒厲至極的叫聲,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


    此刻的他早已無暇顧及倒在地上的隊員,隊員則趁著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轉身狂奔,使出渾身解數向遠處逃竄。


    他心中暗自慶幸,覺得自己已經成功地用那神奇的藥粉逃脫了絕境。然而,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隻冰冷而無情的手突然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驚愕地緩緩低下頭,目光所及之處,隻見一片血淋淋的景象。


    那隻染滿鮮血的手指,如同惡魔的利爪般深深地嵌入他的身體,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他的眼神漸漸失去焦點,原本清晰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瞳孔中的景象越來越難以辨認,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他試圖掙紮,但身體卻已無力反抗,隻能任憑生命的力量從體內流失。


    最終,當瞳孔中的影子徹底消失時,他的意識也沉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異變人的麵容因極度憤怒而扭曲變形,麵目猙獰可怖,雙眼閃爍著兇狠惡毒的光芒,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方才解恨。


    當然他也這樣做了,心中憤恨難平,他揮動著那雙充滿力量的手,毫不留情地撕開已經毫無生氣的屍體。


    每一次撕裂都伴隨著肌肉和骨骼被扯斷的聲音,鮮血四濺,場麵極其血腥殘忍。


    異變人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種瘋狂的行為中,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他的眼神空洞而冷漠,隻有對敵人的深深恨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屍體逐漸變得殘破不堪,但異變人還在繼續自己的暴行,整個空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二類異變人有痛覺所以藥粉可以有效阻止他們的進攻,但正因為二類異變人仍然保留著痛感和知覺,他們對於所遭受的痛苦記憶深刻。


    當受到傷害時,他們不僅僅是身體上感到不適,更重要的是內心深處滋生出強烈的仇恨情緒。


    這種記仇的本性驅使著他們尋求複仇,想要對曾經給自己帶來痛苦的人或事物實施報複行為。


    兩隊隊長跑在最前麵,他們剛拐進一條小道就遇上一個人,看到熟悉的麵孔兩人不禁一喜。


    “可看到你了,後麵有一群異變人,你們五隊的其他人呢?”


    站在對麵的五隊隊長沒說話,一步一步向他們走近,二隊長看著他身上的傷眉頭一跳,拉著一隊長往後退。


    “不對勁,他受傷了。”


    一隊長臉上一變,“他,他感染了?!”


    二隊長緊了緊手裏的槍,時刻防備,離他們三步時五隊長停下,表情生硬漠然:


    “你們,來了。”


    “馬隊長?”


    “是我,範隊長,洪隊長。”


    一隊隊長鬆了一口氣,“你剛剛不說話嚇我們一跳。”


    “不好意思,他們在那邊,你們跟我來。”


    五隊長悠悠轉身走在前麵帶路,二隊長跟在後麵,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猶豫,他凝視著五隊長的背影,試圖從那熟悉又陌生的輪廓中找到一些答案。


    他總覺得眼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一旁的一隊長不這樣覺得,還推搡他一把。


    “快跟上,後麵的異變人追上來了。人多力量大,我們要趕緊匯合。”


    五隊長領著人走過熟悉的路線,這是他們半個小時前走過的路,隻是現在角色調換,他由進場人變成引領人。


    一隊二隊的人一起來到主幹道,眾人不約而同僵在原地,目光所到皆是狼藉,路上橫七豎八被拖出的灼眼猩紅,有一灘灘濃稠鮮血裏麵裹著殘留的肉沫,還有零星散落在四處的斷臂殘肢。


    隻一眼便能窺探出當時激烈慘狀。


    一隊隊長喉嚨發緊,指著一處碎布:“這些都是我們的人嗎?”


    這種服裝圖案,是安全屋護衛隊的款式,一眼就能認出來。


    最前方的五隊長扭頭看向他們,平淡無波的眼睛掀起瘋狂,他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亢奮,“是,這裏全是他們。很快,也是你們了。”


    話音剛落,主幹道兩邊湧出無數人,他們麵容貪婪,雙目兇惡,悚然的眼神如附骨之蛆令人全身發冷。


    站在中間的一隊二隊仿佛誤入狼群的羊羔,被一層一層包圍。


    一隊長怒氣填胸大聲斥責,“馬富,叛徒!你和異變人同流合汙!”


    馬富表情扭曲,“不對,我是你們的人我才是叛徒,現在殺你們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二隊長拉住還想爭辯的人,“別說了,馬富已經變成異變人了。”


    “去他奶奶的,被他騙了。現在我們要怎麽辦?向上級求救還來得及嗎?”


    一隊長掏出通訊器就想發送求助訊息,二隊長皺眉搖頭表示不同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趙庚戌要我們來支援,但目前為止他就沒出現過。”


    “而且這麽多異變人集體出動當眾殘殺支援隊,安全屋裏沒有出現一個護衛,就像故意視而不見。”


    “你的意思串通異變人的是趙庚戌?所謂的求援隻是一個幌子,就是為了騙我們過來送死?!”


    一隊長身形險些站不住,這一遭他們恐怕兇多吉少,有去無迴。


    ……


    華央翻動資料的手微頓,筆輕輕圈住一個名字,“楊紅是趙庚戌部長的家屬?”


    “她是趙部長的夫人。”


    “名單裏記錄她用過抑製劑,但我看過她的檢測報告,她體內並沒有抑製劑的成分。”


    楊紅之前作為保健品服用人做過檢查,抑製劑和保健品成分表現不同,她的體內隻檢查出用過保健品的痕跡。


    “抑製劑不是她用的,她可能把藥給了另一個人,密切關注她的親人好友。”


    發現一個漏網之魚,可惜楊紅已經異變發病神智不明無法告訴他們真正用了抑製劑的人是誰。


    華央想找領導人說一下趙庚戌有服用抑製劑的嫌疑,作為一個安全屋的負責人,他必須要接受檢查。


    她才說完這個事情,領導人反應極大站起身,“幾天前我們派了四個隊伍支援四號安全屋,這兩天各方一直聯係不上他們,就連四號安全屋也完全失聯。”


    “如果他的嫌疑成真,那麽很可能……”


    領導人未說完的話被鈴聲打斷,電話那頭說,“四號安全屋趙庚戌請求連線。”


    領導人一怔,他還以為要失去四號安全屋,沒想到趙庚戌居然主動聯係了。


    “過來支援的四個隊伍幾乎完全折損,一號隊和三號隊的隊長犧牲。因為支援隊的幫助這邊情況暫時能控製,不過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領導,四號安全屋已經不安全,我想請求轉移人民到各處安全屋。”


    領導人給了個眼神給華央,你說我應該怎麽答?


    華央指了指自己,讓我來。


    “趙部長,我是華央。我之前欠你兩個條件,隻要你開口提要求我一定竭力而為。現在你遇到麻煩,有什麽是我能做的嗎?”


    對麵安靜良久,不知道是在想條件還是在思考其他東西。


    “我,想請你帶人過來幫我們,也請為我們美言幾句讓領導答應轉移群眾,謝謝你。”


    兩件事,剛好應兌兩個條件,華央眼瞼低垂睫毛微顫,輕聲應了句好。


    “答應他了?他沒有什麽問題?”


    領導人湊近華央問她,認真等著她的迴答。


    “二類異變人大多數保留自身的思維和能力,但是藥物影響他們的記憶,用一些細節迴憶試探可以發現他們的異樣。”


    領導人:“你剛剛試探他,是沒有試出問題才答應他的求助吧。”


    “不是。”


    華央拉開椅子坐下,清眸沉沉,“他有問題,他就是用了抑製劑的人。我答應他是想先拖住他,為我們的製定防禦計劃預留時間。”


    領導人放在桌上的手微抖,安全屋負責人異變,細想失聯的救援隊,整個四號安全屋或許已經是異變人的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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