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前輩竟然是天君?就是那個天地一君,三皇五帝,四大鬼王中的天君?”秦暮雲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是呀,她是我師娘,我騙你幹啥啊,二哥。”白羽看著秦暮雲驚愕的表情笑眯眯地說道。


    秦暮雲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就摟住白羽的肩膀笑著說道:“還是你師父厲害啊,連天君都能娶到。”


    剛說完話秦暮雲便感到自己的腦袋被人打了一下,迴過頭看到夜相思笑眯眯的眼神:“我還在這呢,你小子就敢說我的壞話?”


    秦暮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夜前輩,我老婆如今已經是天君的徒弟了,怎麽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不是,你也給我點好處吧。”秦暮雲搓著雙手一臉賤兮兮地對夜相思說道。


    “吆,你還挺會挑時候。”夜相思爽快地一笑,手指輕點,一道黑色的氣息沒入秦暮雲的額頭,感受著氣息內澎湃的力量,秦暮雲看向夜相思,夜相思說道:“這是我自創的刀劍絕技,一共隻有三招,雖然隻有三招,但是整個九天能接下這三招的不出十人,你好好修煉,帝王境我看也就是這幾天了。”


    秦暮雲心頭一喜連忙跪下行禮說道:“多謝夜前輩!”


    夜相思扶起秦暮雲看著遠方的天空說道:“九天已經亂了,你和羽兒好好守護凡世。”


    “嗯,一定!”秦暮雲目光堅定地說道。


    這時舞絕帶著冷清秋也迴到了大家身邊,舞絕對夜相思說道:“流風,清秋現在隻是飛仙境,我想將她帶到九天細細教導。”


    夜相思看向秦暮雲,秦暮雲雖然有些不舍,但是還是說道:“去吧,跟著天。。。師父好好修行,等我突破帝王境就去看你。”


    冷清秋也是十分不舍,含著淚點了點頭。


    舞絕笑著說道:“又不是見不到了,你是先天水靈體,最多也就半年,必能成為帝王,我和流風千年未見,如今不也是好好的,不用擔心。”


    “嗯。一切聽從師父安排。”冷清秋聽話地說道。


    “好了,給你們小兩口點時間,三日後我們迴九天。”夜相思笑著說道。


    夜相思因為舞絕收了徒弟,就又在凡世待了三天,三天後,夜相思和舞絕帶著冷清秋返迴了九天,自從舞絕破了無情天道,雖然境界掉下了聖君境,但是更加有人情味了,讓夜相思帶著冷清秋先去了一趟月族去看望將要臨產的憐傾,畢竟冷清秋也是憐傾的嫂子,在月族待了七日之後夜相思便帶著冷清秋去了聖皇宮。


    因為冷清秋是天君舞絕的入室弟子,對於聖皇宮之人來說就是少主,聖皇宮所有的人都對冷清秋十分恭敬,冷清秋雖然在凡世也是一道之主,但是性子清冷,如今看到聖皇宮如此大的場麵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天君在聖皇宮又幻化成男兒身,冷清秋站在她身邊,天君看著冷清秋滿意地笑了笑說道:“為師當年修得是無情天道,這條路斷情絕愛,會讓一個人忘記世間所有,不適合你,今日為師就傳你另外一門絕學《玉靈長生訣》。”


    聽到舞絕傳自己功法,冷清秋連忙跪下說道:“多謝師父!”


    舞絕扶起冷清秋道:“清秋,讓為師看看你的兵刃。”


    “是,師父。”冷清秋長袖一揮,一道清亮的劍氣衝天而起,劍氣帶著江南氤氳的水汽,讓人有一種漫天都是劍影的感覺。


    劍氣在天空旋轉一周,隨後落到冷清秋的手中,青光消散,一把二尺來長的玲瓏短劍被握在冷清秋細長的手中。


    舞絕看了一眼短劍,隨後手指一點,聖皇宮禁地內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劍鳴,一道蘊含天地大道的青光飛到舞絕的手中,青光隱隱呈現著長劍的模樣。


    舞絕劍指一揮,劍影便如一條遊龍一般沒入冷清秋的短劍之中,在劍影消失的瞬間,冷清秋的短劍瞬間青光大盛,一道道大道梵音從劍身直接傳到了自己的識海。


    一刻之後,梵音消失,冷清秋看著自己的短劍,本就明亮的劍身如今更加明亮,就像是玄冰雕刻成的一般,接近於透明,劍脊之上出現了兩個銘文:長生。


    舞絕劍指一勾,冷清秋手中的短劍便飛到舞絕的手中,感受著劍中清冷的劍意,舞絕微微一笑,隨後以劍刃劃破指尖,一道帶著絲絲金光的鮮血沿著劍刃慢慢流到的劍脊之上,透明的劍身出現了無數細細的金線,就像是人類的經脈一般,隨後劍身上長生兩字慢慢變成了紅色。


    將劍遞給冷清秋道:“這把劍就叫做長生吧,為師已經用鮮血為它鑄魂,假以時日,想來能修成劍靈。”


    冷清秋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煥然一新的短劍,隨後看到舞絕寵愛的眼神,連忙又要行禮,舞絕手指一抬,一股柔力將冷清秋扶了起來笑道:“為師當年修行的小院就給你了,好好修行,等你到了萬仙境,為師傳你《神明劍典》。”


    “是師父。”冷清秋興奮地說道。


    聽說天君收了徒弟,整個九天頓時又熱鬧了起來,前來送禮的人直接排成了長隊,宏大的場麵直接刷新了冷清秋對自己師父的認知,以前清冷的聖皇宮從沒有像今天這麽熱鬧過,眾人在大門前等了半天,隻有一個天君的侍女出來說道:“君上有令,諸位的心意,君上心領了,隻是君上政事繁忙,各位還請迴吧。”


    聽到侍女的傳話,外麵排隊的眾人臉上帶著一絲絲失望又退了迴去,在眾人還沒散盡之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聖皇宮直接傳到了所有人的識海之內:“本君的徒兒名叫冷清秋,若是他日行走江湖之時,有人膽敢欺負她,那欺負之人所屬的宗門家族,也不必賠禮道歉了,九族都去地獄報道吧。”


    聽到聖君帶著威脅的話語,所有人都跪下說道:“屬下謹記!”


    “你還真是寵愛她啊。”坐在涼亭的月紅塵一臉笑容地看著天君說道。


    天君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夜相思:“還不是跟他學的,你問問他,要是羽兒受到一絲傷害,他會怎麽做?”


    夜相思哈哈一笑:“我本就是鬼王,無非也就是讓他們的九族在地獄裏團聚。”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月紅塵笑了笑隨後又說道,“我聽來送禮的人還想把你那寶貝徒弟的名字刻到碑上,寫進家訓第一條,不許招惹冷清秋。”


    “那豈不是便宜那塊石碑了?”天君看向月紅塵說道。


    以前月紅塵隻和天君打過架,如今接觸久了才發現,天君竟然有如此新奇的腦迴路,隨即尷尬地笑了笑:“那。。。那確實便宜石碑了。”


    “你不是剛成親啊,不在你的月宮好好待著,來我這幹什麽?還想替我處理政務?”天君笑著問道。


    月紅塵聽了天君的話嚇了一跳,對於他來說最難熬的日子就是自己假扮天君的那幾天,簡直天天都是噩夢,隨後連忙說道:“你那寶貝徒弟是我侄媳婦的嫂子,憐傾讓我來給她送點東西。”


    “有什麽可送的,你月族有的,我這也有,你月族沒有的,我這還有。”天君洋洋得意地說道。


    “那既然君上看不上眼,那我就把東西帶迴去了。”月紅塵佯裝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你說你這人,好歹也是聖君,帶來的東西還要拿迴去。”天君知道月紅塵是在開玩笑,有意開玩笑說道。


    月紅塵又坐了下來,拿起茶杯一臉無奈地看了一眼夜相思:“你這媳婦兒,當真是好。”


    “你帶的什麽東西?”天君問道。


    “我父皇從劍界內尋了一縷劍意,水柔劍意;還有憐兒送的玉凰劍訣;晝兒從九幽那裏了討了一門禁術,寒玉功。”月紅塵拿出幾個玉盒說道。


    “月君有心了。”天君接過玉盒內心一陣狂喜,隨後臉上平靜地說道,“清秋是水靈體,這些功法都是水屬性的,隻是我這徒兒是個活生生的人,你讓一個人修煉什麽鬼族禁術啊。”


    “你他娘的。。。”月紅塵聽了天君的話頓時想要暴走,但是一想到天君是個女的,而且是夜相思的妻子,瞬間又壓住了怒火,說道,“不想要你就扔了,好了,我走了。”說完身化流光,直衝天際。


    看著月紅塵越飛越遠的身影,天君與夜相思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夜相思說道:“生平第一次看到月君吃這麽大的虧,而且還沒有辦法。”


    “以前我修無情天道,一年說得話都沒有現在一天這麽多,現在有你,有了清秋又有了朋友,這樣的日子,真好。”


    三天後,正是七月十五,一輪金黃色的滿月掛在如同黑幕的天空閃過,清冷的月光招搖在月族的大地上,仿佛升起了一陣陣薄霧。


    今天是鬼節,雖然鬼門關在這一天大開,但是任何鬼物都不敢造次,因為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宣示著月族迎來了他們的少主。


    憐傾在七月十五中元節這一天,產下一對雙胞胎男嬰,月族所有的人都守在產房外,等到聽到的啼哭聲,月亦行,月紅塵,白晝都是激動了起來。


    產房的大門打開,辰霜帶著穩婆把兩個孩子抱了出來,笑著對月亦行說道:“父皇,都是男孩。”


    月亦行臉上帶著感慨與激動的神色,連忙湊過去,看到孩子在繈褓中香甜地睡著。


    白晝看了一眼孩子,隨後跑進產房,看到憐傾一臉疲憊,連忙握住憐傾的手心痛地說道:“憐兒,辛苦了。”


    憐傾看到白晝一臉心疼的樣子,內心一陣感動:“夫君,咱們有孩子了。”


    “有了,有了,還是兩個小子,以後我們仨保護你。”


    月亦行和月紅塵兩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辰霜在一旁生怕他倆把孩子給摔了,就讓侍女將孩子抱了迴來,白晝看到自己的孩子,心中感慨萬千。


    “夫君,讓爺爺給孩子取名吧。”憐傾說道。


    “嗯,你好好休息,我讓爺爺去取名。”


    白晝吩咐侍女好好照顧憐傾,隨後抱著孩子走了出去說道:“爺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月亦行如今像是年輕了幾百歲一般,滿頭的白發隱隱出現了幾縷青絲,說道:“晝兒,你雖然是我月族之人,但是白靖養了你十八年,沒有他們咱們哪有一家團圓之日,這兩個孩子,老大就姓白吧,你明日去一趟天月問問你父皇,讓他給孩子取個名字,老二就姓月,這個名字我取,就叫他月玉心吧。”


    “是,爺爺。”白晝心中感動地說道。


    “好了,咱們月族有後了,你倆隨我去一趟祠堂,霜兒,你派人好好照顧憐兒吧。”


    “是父皇。”辰霜恭敬地說道。


    月族祠堂內,三人恭敬地上了一柱香,跪下行完大禮,月亦行有些激動地說道:“月族列為先祖在上,今日我月族有後,望各位先祖保佑兩個孩子平安順遂。”


    一陣微風吹過,祠堂內隱約響起了一陣陣笑聲。


    白晝看著滿牆的靈位,內心一陣唏噓,隨後看到下麵,一個寫著月千秋一個寫著君婉兒的靈位,連忙又磕了三個頭,內心的喜悅感動摻雜著悲傷落寞最後變成了眼角的淚水。


    月亦行扶起白晝說道:“你爹娘知道你如今有了孩子,他們也會高興的,孩子,不要難過了。”


    “嗯,爺爺。”


    “嗯,憐兒剛生產完,你去陪陪她,明日去一趟凡世吧。”月亦行說道。


    “好的。”


    看著白晝離開,月亦行歎了一口氣。


    “父皇,怎麽歎氣了?”月紅塵說道。


    “這孩子內心無法釋懷,前幾日又為了九天親手放走了仇人,這聖君之境怕是他的劫啊。”月亦行擔憂地說道。


    “晝兒天賦異稟,內心又極其堅毅,父皇不必擔憂。”


    “嗯,但願如此吧,對了,憐兒剛剛生產完,你派幾個高手保護憐兒跟兩個孩子。”


    “我已經派血海和白衣守在外麵了。


    “有他倆在就行,算了,你把九幽也派過去吧。”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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