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身居皇城的白羽突然睜開雙眼,冥冥之中似乎聽到了夜相思的傳音,白羽來不及換衣服,立即飛射而出,肩膀的蝴蝶在白羽飛到半空之時,發出一道鳳鳴之聲,變成一隻巨大神駿的飛鳥托著白羽朝著雪狼穀飛去。


    鳥王重明是何等的速度,不消半天,白羽已經到了雪狼穀,看著門口的雪寒與夜相思,白羽也是一臉疑惑地問道:“師父,這是怎麽了?”


    夜相思看到白羽,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你到了,還好你到了。”說完拉住白羽走到屋內,布下一道結界說道:“羽兒, 你可感覺到這裏有什麽不一樣?”


    白羽閉上眼睛神魂波動開始朝著整個雪狼穀罩了過去,隨後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疑惑看著夜相思與雪寒說道:“穀內怎麽有一股如此精純的妖力,而且這妖力帶著一股聖潔的氣息。”


    “這就對了,你是妖王轉世,對於妖力的認知自然是強過我許多。”夜相思恢複了平靜說道。


    “殿下,夜先生,我這雪狼穀到底怎麽了?”雪寒有些焦急地問道。


    夜相思拍了拍雪寒寬闊的肩膀說道:“你這雪狼穀怕是會生出一隻大妖。”


    “什麽?”雪寒驚訝地說道。


    “起初我以為你族人身上的玉斑是玉手燃燈所致,症狀雖然與玉毒相似,但是卻沒有玉毒狠辣的氣息,隨後咱們去看了水潭,我發現寒潭之內有一股混沌妖力,便讓我想到了可能有一隻大妖出生了。”


    “那出生的大妖呢?”雪寒問道,“難道是我那族人?”


    白羽此時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你族人身上的玉斑,再過半年會變成一副紋身,那隻大妖,就是那紋身。”


    “那是什麽大妖?”


    “墨玉麒麟!”白羽與夜相思同時說道。


    隨後夜相思接著說:“這就是我叫羽兒來的原因,墨玉麒麟又稱水麒麟,是妖族之聖,天生妖力帶著聖潔的氣息,一生隻尊妖王淩天之令,淩天身殞之後,墨玉麒麟便也入了輪迴,如今墨玉麒麟再現,隻有羽兒能將他降伏,要不然,你那族人半年之內就會被它吸收完全身精血而亡了。”


    雪寒聽了這話連忙跪下道:“望殿下救我族人!”


    白羽笑了笑將雪寒扶起來說道:“放心,有本王在,它翻不出什麽大浪。”


    聽到白羽自稱本王,夜相思與雪寒對視了一眼,這是淩天的意識又暗暗覺醒了嗎?


    夜相思手指輕輕掐了一下說道:“三日之後就是月圓之夜,羽兒,到時你便將墨玉麒麟移出族人的體外吧。”


    “好的,師父。”白羽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


    三日後的子時,金黃的滿月在天空撒下了一陣柔和的光芒,雪狼穀在如霧的月光中顯得更加靜謐,白羽,雪寒,夜相思三人將那名族人圍在中間,那名族人赤裸著上身,身上玉斑在月光下隱隱組成了一隻麒麟的圖案。


    夜相思手指輕彈,一道透明的光罩瞬間將四人圍在裏麵,然後朝著白羽點了點頭,白羽隨即閉上眼睛,開始溝通自己的神魂,一抹抹殺戮,血腥的片段不斷地衝擊著白羽的識海,白羽咬牙堅持著,他知道,這是他的前世淩天曾經曆過的,無數怨氣,妖力如同鐵錘一般使勁地揉搓這白羽的神魂,白羽臉上冒出了細微的汗珠,在清冷的雪狼穀內化成一道道白氣,隨著白羽妖力的不斷上升,壯漢的表情變得無比虔誠,身上麒麟的圖案散發著一股股精純聖潔的妖力與白羽隱隱唿應。


    “唿。”白羽吐出一口氣,隨後睜開了雙眼,銳利的眼神似乎洞穿了整個蒼穹與時空,白羽整個人的氣息變得無比的滄桑與霸氣,開口緩慢而不容置疑地說道:“蘭若,出來吧,不要傷害我們族人的性命。”


    聽了白羽的話,壯漢身上的麒麟圖案變得無比真實,似乎整個天地在為這幅圖畫上色一般,隨後一陣威嚴無比的吼聲從壯漢身上傳了過來,天空中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那片紋身之上,本來是靜止的紋身,變得如同活物一般,不停地抖動著,天空中金色的光芒暗淡下去,隨後又是一道七彩的光芒將整個天空鋪滿,紋身的抖動更加劇烈,隨後一聲貫穿長空的吼聲傳來,那片紋身變成一道墨綠色的光芒直衝天際,隨著墨綠色的光芒上天瞬間與天空中那道七彩的光芒融為一體,一個漏鬥形狀的通道從天空中打開,在無數光芒消散的一刹那,一個身穿墨綠衣服,臉色蒼白的英俊男子帶著微笑從光芒中走了出來。


    隨著男子的出現,那名族人立即暈倒在地,雪寒眼疾手快,閃身將那名壯漢抱住,探查了一下發現他並無大礙,鬆了一口氣,看向男子。


    那名男子走到白羽身前,高出白羽一頭的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說道:“王上,屬下迴來了。”


    白羽點了點頭說道:“迴來就好,這些年苦了你了。蘭若。”


    蘭若笑了一下說道:“一切輪迴之苦,在剛剛王上那一聲蘭若中都煙消雲散了。”


    白羽將蘭若扶起來道:“本王隻是他的前世,忠於他就是忠於本王。”


    蘭若又拜了一拜說道:“屬下明白。”


    “嗯。”白羽說完,眼睛一閉,身上淩天的氣勢瞬間消失,隨後白羽又有些疲憊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夜相思道:“師父。”


    夜相思連忙扶住白羽:“你好好休息,水麒麟已經出來了。”


    蘭若又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王上。”


    白羽看著蘭若,笑了笑,便昏了過去。


    夜相思抱起白羽對雪寒說道:“你安排蘭若住下,我去為羽兒調息。”


    雪寒點了點頭剛要起身,七道血色的閃電從天而降直衝蘭若而去,蘭若心有所感,立即迴手一掌朝著天空拍了過去,一股聖潔的妖力直衝閃電而去,兩股力量相撞,餘波瞬間如同波濤一般朝著幾人席卷而去。


    蘭若麵色一冷,迴身朝白羽飛馳而來,夜相思喊到:“你去保護雪寒,羽兒這裏有我!”


    蘭若點了點頭,腳尖一點,身體詭異的轉了一個彎,朝著雪寒飛馳而去。


    夜相思來不及多想,腳尖一劃,一道鬼氣組成的結界瞬息而出,將一道道狂暴的力量擋在外麵。


    蘭若後發先至,一掌劈散了襲向雪寒的餘波,冷冷看著天空說道:“北海妖雷,你們是何人!”


    天空中一個陰鶩的聲音帶著無數迴聲傳了過來:“蘭若,我的主人需要你的麒麟血,勞煩你獻出來。”


    聽到這話,蘭若藍色變得極為難看,雖然自己是上古聖妖,但是如今剛剛衝出輪迴,自己一身實力十不存一,比之夜相思還有所不如,但是麵前之人,蘭若卻看不出他的深淺。


    夜相思輕輕放下白羽,手指虛握,一柄清亮的長劍出現在夜相思手中,隨著長劍的出現,一股毀天滅地的煞氣直衝天際。


    “嘖嘖,玄英鬼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僅憑兩位,恐怕還不夠。”


    “那加上我們呢!”不知何時,白羽與雪寒也站在兩人身後,目光堅定的看著天空說道。


    “羽兒!你醒了。”


    白羽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說道:“隻是神魂有些疲累,沒有大礙的,師父。”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說完,天空中無數道血色的閃電如同是空間裂縫一般朝著死人奔湧而來。


    夜相思護在白羽身前,一劍刺出,無數到清亮的長劍虛影如同一麵盾牌一般將幾人護在身後,蘭若長嘯一聲,身後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麒麟虛影,隨後一掌朝著天空中的人影劈了過去,聖潔的妖力直接繞過無處不在的妖雷,打在虛空深處。


    “要是在你的全盛時期,我還真的不是對手,如今,怕是幾位在劫難逃了。”


    說完天空中出現了無數黑影,一雙血色的眼睛格外顯眼,每個黑影都是一指點出,無數到透明的閃電直衝幾人而來。


    夜相思大驚道:“這就是少主渡劫時那透明的閃電,快躲開!”


    幾人的身形再快也快不過閃電,就在閃電臨身的一霎那,夜相思雙手結印,一道晦澀的氣息從夜相思身上傳了出來,馬上劈到白羽身上的閃電在夜相思晦澀氣息的影響下變得無比緩慢。


    “時光迴朔,不愧是玄英鬼王。”黑影淡淡地說道,隨後再出一指,又是無數透明的閃電再次劈來,夜相思眼看閃電就朝白羽而來,剛要閃身替白羽阻擋,就在這時,月族內,打坐的白晝與憐傾猛地睜開雙眼。


    白晝大怒,瞬間化成流光朝著天邊激射而去,甚至不惜燃燒自己的神魂朝著凡世飛馳而來。


    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籠罩天空,將所有的閃電盡數打散。


    白羽看著天空,一道流光凝聚成白晝的身影,站在白羽身前,嘴角掛著金黃色的鮮血。


    “神魂全力一擊,好手段。”黑衣人影平靜地說道。


    隨後又是一道光芒從天而落,憐傾出現在白晝身旁。


    “大哥!嫂子!”白羽激動地喊道。


    白晝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液,轉過頭扶著白羽說道:“羽兒,你沒事吧。”


    白羽興奮地點了點頭說道:“沒事,我沒事。”


    憐傾轉過頭看了看白羽,隨後對白晝說道:“夫君,這麽久了,臣妾還沒有動過手,今天可否讓臣妾試試?”


    白晝聽了憐傾的話,溫柔地說道:“好,自己小心。”說完便退到了憐傾身後,與夜相思並肩而立。憐傾看著眼前之人收起了笑容,身上一道道紫色的電弧開始閃爍,右手細長的手指朝空中一點:“葬天指!”一道一米粗細的紫色閃電,如一條巨蟒一般朝著黑影劈了過去,一指葬天,霸道的力量如同一個巨大的車輪一般將天空中無數黑影碾成了碎片,那個說話的黑影還沒來得及感歎便被紫色的雷光淹沒了,隨後憐傾以手指天,本來還是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無數紫色的天雷從憐傾的指尖遊到烏雲之中,方圓百裏的天地都被籠罩在憐傾指尖的雷電中,憐傾在漫天雷霆的映照下宛如天神,恐怖的威壓看得夜相思心頭一顫。


    “這是誰又在渡帝王劫?”曜長天問道。


    “不像,這倒像是憐傾那個小丫頭的葬天指。”夜輕雲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葬天指?這個名字天君聽了恐怕會不高興吧。”曜長天不帶一絲表情地說道。


    “月族又做過多少讓天君高興地事呢?”夜輕雲淡然一笑,將眼角的一絲不自然掩飾了過去。


    憐傾身上紫色的電弧來迴跳動,看著漫天的灰燼仔細地搜尋著黑衣人的身形,她知道隻靠剛剛那一擊根本就不可能對那個黑影造成傷害,也僅僅隻是打散了他的分身幻影。


    還是那個嘶啞陰鶩的聲音從天空深處傳了過來:“不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雷法造詣,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隨著聲音傳來,黑影也凝聚出人形,一個寬大的黑色披風將黑影完全籠罩在其中,“好了,耽誤的時間夠多了,我就不客氣了。”


    黑影說完一掌推出,天空中剛剛還是紫色的閃電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來迴遊走的紅色雷電密密麻麻形成了一道巨網朝著蘭若罩了過去。


    夜相思眼見如此,雙手又快速捏起法訣,還是那股晦澀的氣息彌漫而來,無數寂寞,傷心,痛苦的氣息充斥在正方天地之間,白晝明顯感覺到整個空間內的時間流速開始變慢,時間似乎變得粘稠了起來,那張巨網也在這種氣息中速度開始減緩,甚至有一種往迴倒的感覺。


    此時滿頭大汗的夜相思艱難地喊道:“少主,快帶他們離開這裏!”


    白晝也知道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立即運起魔訣,紫色的狂氣如一柄巨刃一般直接劈開了身後的空間,白晝右手一掃,將白羽與雪寒拉到自己身邊,朝著身後的虛空飛掠過去,憐傾朝夜相思看了一眼,隨後也朝虛空飛掠而去。


    “哼!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天空中的黑影明顯是生氣了,一道黑色閃電形成的巨大手掌一把朝蘭若抓了過來。


    憐傾感覺身後澎湃的雷電之力,心頭一驚,迴頭看到巨手朝著蘭若抓去,憐傾一咬牙,閃身來到蘭若身邊,一把將蘭若推到虛空內,而自己直接被巨手抓到半空。


    白晝聽到憐傾的聲音,看著被巨手抓住的憐傾,瞬間暴怒,身化一道紫光衝出虛空朝著撞了過去。


    被抓的憐傾感受到周身的雷電氣息不停地擊打自己的神魂,黑影明顯是真的生氣了,手上一用力,憐傾神魂盡碎,被巨手從天空扔了下來,白晝一把抱住憐傾,看到憐傾的情況,目眥盡裂,眼睛瞬間變成了深紫色,一手抱著憐傾,一手召出殘陽拜月,血色的劍氣直衝天際:“劍九,天地悲!”


    借助夜相思散發出的無邊悲痛的氣息,白晝含怒出手,本來無法使出的劍九瞬間成型,整個凡世被無數血紅色的劍氣連成一個整體,凡世所有人的佩劍,哪怕是夜相思手裏的不醫劍全都發出了一聲悲鳴。


    天空中的烏雲在劍氣的影響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間一個巨大的眼瞼慢慢地出現,黑影看著天空中的異象,內心劇烈的顫抖:“怎麽可能,這一劍竟然引來了天道的天劫!”


    白晝嘴角溢出金黃色的神魂血,左手緊緊抱著昏迷不醒的憐傾,右手握著殘陽拜月,艱難地朝著黑影揮出了這一劍,一劍揮出,天空中的巨眼慢慢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半跪在地上的白晝,一道漆黑色如同空間裂縫一般的閃電從眼睛發出直接朝著白晝劈了過去,準確地說是朝白晝手中的殘陽拜月劈了過去。


    殘陽拜月在白晝手裏不停地抖動,白晝心神一凝,直接將殘陽拜月收到自己體內,隨後將自己的魔訣運轉到極致,周身散發的紫色光芒如同一把雨傘一般將自己和憐傾護在其中。


    劍招一旦成型,開始自行封鎖了黑影所有的空間,直接朝著黑影碾壓了過去。無數黑衣碎片夾雜著黑影的戰栗的聲音從天邊落了下來:“不可能,不可能,主上救我,主上救我!”


    在黑色的閃電將白晝淹沒的一瞬間,黑影也被龐大的血色劍光淹沒了,他嘴裏的主上始終沒有出現。


    神隱村,殘千月緩緩睜開了雙眼,電光一般的目光瞬間穿越千裏,隨後歎了一聲:“本尊不可能幫你一輩子的。”隨後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閃電中的白晝咬著牙死死地護著懷裏的憐傾,低頭理了理憐傾有些淩亂的頭發硬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憐兒不怕,我會好好護著你。”


    說完頂著巨大的雷電之力,將燃燒自己的神魂將魔訣運轉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倍,隨後伸出兩個手指,直接插到自己已經變成深紫的瞳孔內,平靜地將自己的眼珠挖了出來。


    不遠處的夜相思焦急地喊著:“少主,不要啊!”


    但是巨大的雷聲在加上已經沒有雙目的白晝根本不知道夜相思在喊著什麽,手裏的眼球發著紫色的光芒,如同兩顆耀眼的寶石一般,沒有半點血腥之氣,白晝又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一個和白晝一模一樣的靈體從白晝的眉間飛了出來,靈體看了看憐傾,溫柔地笑了笑隨後化成一道金光融入了眼球之中,眼球紫光大盛,慢慢變成液體一般流進憐傾體內。


    隨著液體的流入,憐傾身上的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最終液體完全融入到憐傾的體內,白晝的身體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憐傾身上散發出一道強橫的氣息直接頂起了白晝身上的黑色閃電,憐傾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片刻之後直接將黑色的閃電頂迴到天空的巨眼之中,巨眼帶著一絲不甘,又緩緩地閉上消失了。


    整個天空恢複了平靜,整個雪狼穀周邊的山峰被齊齊地削去了近百尺,夜相思收起法訣,吐出了一口帶著鬼氣的鮮血,頭上的長發又長出了一縷雪白的發梢。


    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夜相思一把抱起白晝和憐傾朝著天空飛去。


    “主上,降災已經死了。”


    “我知道。”一個清幽的花園內,白衣人看著眼前的棋盤頭也沒抬地淡淡地說道。


    “可是麒麟血...”


    “無妨,我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白衣人捏起一顆棋子幽幽地對著身後之人說道。


    “可是降災已死,主上又少了一位得力的手下。”身後之人恭敬地說,“而且他死的有些不值。”


    “他多活了這麽多年,也值了。”白衣人將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盤上接著說,“天道之眼出現了,他呀,對自己的手下可沒我這麽好,魔族雙尊何等的英雄人物,一人身化天道,一人身化天劫,可悲啊。行了,你去月族走走,接著我的計劃繼續執行。”


    “是,主上。”


    白衣人隨手從身旁的花叢摘了一朵百花,聞了聞暢快地吐出一口氣,直到現在,身後之人才發現自己主上的花園裏隻種著這一種白花。


    而這種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君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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