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樓今晚一個客人都沒有,據說寶和大掌櫃今天要要宴請四大家族的家主,旁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說道:“本來想來這登天樓痛飲一番,看來今晚是不行了。”


    “痛飲一番?”旁邊又一個人鄙夷地看了書生一眼說道:“就你那倆小錢,還想在登天樓痛飲一番,能喝上一杯,你就燒高香吧。”


    這時四輛奢華的馬車從登天樓的四個方向同時到達,車簾掀開,四大家族的家主一臉苦笑地看著彼此。


    皇甫家家主皇甫德說:“是他來了嗎?”


    段風,陳玉,錢萬裏同時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說道:“這南幽的朝堂與江湖,都要變天了。”


    登天樓今晚燈火通明,但客人隻有四位,秦暮雲坐著大殿內的主座上一臉微笑地看著下方的四人說道:“四位別客氣,趕緊動筷子吧。”


    看著滿桌的珍貴的菜肴,段風說道:“王爺就為了請我們吃一頓飯?”


    “自然還有別的事。”秦暮雲淡淡地說道。


    “那就請王爺告知吧,要不然這飯吃得也不踏實。”錢萬裏眼睛裏閃著冷光說道。


    “不急,不急,諸位還是先吃飽吧,這麽好的菜,本王怕過了這頓飯可能就有人吃不上了。”秦暮雲夾了一塊帶著桂花的藕片細細地品嚐道。


    皇甫德冷冷地說道:“王爺雖然地位尊貴,但是別忘了這裏是南幽。”


    “嗬嗬,不是都說和氣生財嗎,怎麽諸位都長了一張不發財的臉啊。”秦暮雲端著酒杯,聞了聞說道。


    陳玉看著秦暮雲:“殿下包下這登天樓給足了我四人麵子,但這登天樓可不允許客人私鬥,有什麽事,還請殿下直說吧。”


    秦暮雲伸出了三根細長的手指:“你說錯了三件事,第一,本王沒有包這登天樓。”


    喝了一杯酒,秦暮雲縮迴了一根手指接著說:“第二,本王也不是給你們麵子,隻是本王吃飯的時候不喜歡吵鬧。”


    當最後一根手指落下的時候,秦暮雲身上爆發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三人感到那股可怕威壓,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隻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第三,在這登天樓,本王可不是什麽客人!”


    陳玉顫顫巍巍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恐懼不減反增。


    段風有些顫抖地說道:“你...你...”


    “怎麽,是不敢往下說了,還是不敢往下想了?”秦暮雲手裏把玩著那個玉色的酒杯淡淡地說道:“本王不是說過麽,老子,有的是錢。”


    四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說,便是關於這登天樓主人的傳說。


    隨後四人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跪在地上。


    他們或許不怕一國的王爺,也不會在意一國的帝王,因為他們的產業不隻在南幽皇城內,去其他別的國家,他們依舊能過得很好,但是眼前這個人,不管他們逃到哪裏都能讓他們家財萬貫,一擲千金,也能讓他們一朝破敗,生不如死。


    錢不代表權勢,但如果錢多到一定程度,那就能攪動天下的風雲。


    原來他就是人尊,原來楚王秦暮雲就是那個最神秘的人尊。


    跪在地上的四人思緒迴到了三年之前,他們的家族雖然在這南幽也算是勉強能擠進一流,但是和真正的世家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距離。


    還是一場宴會,還是這位楚王給他們帶來一筆買賣,一筆能改變南幽皇城格局的買賣。他們還清楚的記得,這位王爺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這世上哪有白來的買賣啊,你們說是不是。”隻是四人在這和煦的目光中齊齊地打了一個冷顫。


    三年了,他們的家族成了南幽四大最有錢也最有實力的家族,以為憑借自己手中的金錢與實力可以不把這位王爺放在眼裏了,可如今他們才知道,其實是這位王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四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陳玉顫顫巍巍地說道:“不知尊上要我等四人做什麽?”


    “來參加你們新皇的登基大典,忘了準備禮物,你們去幫本王準備一份禮物吧。”秦暮雲扶著額頭淡淡地說道。


    “還請尊上告知,是什麽樣的禮物?”


    “本王要這南幽,大亂。”


    天空閃過一道明亮的雷光,隨後轟隆隆的聲響似乎將這天空打開了一道缺口,傾盆暴雨瞬息而至。


    官驛中的白晝的雨線淡淡地說道:“暮雲還真是難得的正經了一次。不知道這份禮物,南幽新皇承不承受得起。”


    這時一個護衛跪在門口恭敬地說道:“王爺,南幽的離王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吧。”說完白晝便撩了一下龍袍的長擺做到椅子上,隨後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身穿一身玄色蟒袍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護衛。


    男子抱拳行了一禮說道:“赤血親王來我南幽,真是不勝惶恐啊。”


    “離王。”白晝連眼睛都沒抬,便淡淡地說道。


    離王什後一個護衛說道:“我家王爺與你行禮,你竟然連站都沒站,是不把我南幽放在眼裏嗎?”


    離王聽到這話頓時怒道:“住嘴!”


    白晝抬起頭,看著離王說道:“本王確實沒有把南幽放在眼裏。”說完站起來慢慢走到離王麵前:“本王許久未上過戰場了,看來有人是把本王忘了。”


    離王咬咬牙喝道:“來人。將他拉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是!”門外走進兩個侍衛,將剛剛那個出言不遜的侍衛拉了出去。


    白晝看著離王說道:“有什麽事,就說吧。”


    離王從懷裏恭敬地掏出一張請柬說道:“明日小王在離王府設宴,請王爺賞光前來。”


    “好。”


    白晝身旁的侍衛接過請柬,離王行了一禮以後退了出去,在走出大門的一瞬間,眼睛裏射出了陰毒的寒光,咬牙切齒地喃喃道:“白晝!”


    白晝身旁的侍衛拿著請柬說道:“王爺,這個離王不簡單啊。”


    白晝輕笑了一聲:“有一個人專治這種人。”


    第二日,南幽皇城的天空還是那樣的陰沉,離王的臉就如同這南幽的天一樣。冷的都快成冰了,聽著手下的匯報說不知為何,四大豪商家族一夜之間將自己的存貨全放了出去,包括藥材,靈植。糧食,布匹,鹽鐵。


    南幽徹底亂了。


    離王聽完一拳砸在楠木桌上怒道:“一群喂不熟的混賬!來人,去將四大家族的族長叫來!”


    旁邊的地下人說:“四大家族的族長已經走了,連夜去往邊境了,如今已經沒有了音訊。”


    “什麽!”離王又驚又怒道:“我們監視的人呢?”


    “全部死了。”


    離王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了,怒吼道:“給本王去找,本王一定要把四大家族碎屍萬段!”


    白晝與秦暮雲朝著離王府走去,天空雖然陰沉,但是也沒有下雨,兩人帶著護衛就這麽悠閑地在長街上散步。


    “聽說你昨天將四大家族敲打了一番?”白晝笑著說道。


    “唉,這幫子人呐,別看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實在是上不了台麵,自然也隻能幹點上不了台麵的事了。”秦暮雲看了看天空接著說道“這南幽是什麽鬼天氣,連個太陽都沒見過。”


    白晝說道:“天月雪濃,南幽雨重,玉唐四季沐春風,狼族千裏赤地紅。這南幽多雨,楚王殿下就多忍耐幾日吧。”


    “哈哈,還是妹夫知道的多啊。”


    不知不覺幾人已經溜達到離王府,王府門前,離王站在台階上親自迎接兩人。


    看到離王一副神采奕奕地樣子,秦暮雲笑著對身邊的侍衛說:“你看本王這麽健忘,忘了準備禮物了,你去準備一份薄禮。快去。”侍衛領命。


    白晝身後的侍衛將自己的禮品交給離王的管事,三人就這麽站在離王門口。


    離王笑著說到:“楚王殿下說笑了,我們先進府吧,要兩位在王府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王怠慢貴客呢。”


    秦暮雲英俊的麵容說出了一句讓白晝差點笑噴的話:“不能不能,我好歹也是堂堂楚王,哪能不隨禮就吃席呢。”


    離王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等著秦暮雲。


    不一會兒那個侍衛就搬著一個箱子過來了,看著手下手裏的箱子,秦暮雲驚訝地說:“不是讓你準備薄禮嗎,你搬的這是什麽?”


    聽到這話,離王的臉色就不是很好了,哪有當著收禮的人說薄禮的。


    “迴殿下,是一箱明月珠。”侍衛恭敬地說道。


    秦暮雲聽完一巴掌拍到侍衛腦袋上說道:“你個敗家玩意兒,本王讓你準備薄禮,薄禮懂嗎?一箱子明月珠,你是想讓本王喝西北風嗎?趕緊給本王搬迴去。”侍衛搬著箱子準備要往迴走時,秦暮雲看著離王那一張再也沒有笑容陰沉的可怕的臉說:“等等,來都來了,不送禮也不合規矩。”說完打開木箱,一箱子明月珠,就算在如此陰沉的天空下也散發著奪目的光芒,秦暮雲拿起一顆仔細看了看,又放下,再拿起一顆,再放下,最後找了一顆不是很大的明月珠,然後將箱子合上說:“搬迴去吧。”說完把手裏那顆明月珠扔給離王府的管事。“走吧,禮都隨完了,該吃席了。”


    離王硬擠出一個笑容,將兩人迎了進去,


    剛到大廳,白晝的目光就變得銳利冰冷,秦暮雲順著白晝的目光便看到了一個狼族打扮的男子坐在那裏飲茶。


    離王感到白晝冰冷的目光,趕緊上前行了一禮解釋道:“這是參加我皇兄登基大典的狼族親王,求王爺看在小王的薄麵上,不要動手。”


    此時狼族的親王也看到了白晝,眼神也變得鋒利了起來,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向白晝行了一禮說道:“王爺,小王是狼族的景山王。”


    白晝收迴目光,徑直便坐到主座之上,所有人都覺得沒什麽,離王做到白晝的左手邊,秦暮雲坐到白晝的右手邊,幾人都落座以後,離王宣布開宴。


    景山王雖然十分痛恨白晝,但是他也不敢拿白晝怎麽樣,甚至都不敢表達出一絲絲不敬,不時地端起酒杯敬酒。


    離王端起酒杯對著秦暮雲說道:“小王一直仰慕楚王殿下,今日得緣一見,楚王殿下果然是人中龍鳳。”


    秦暮雲來南幽本來就是找事的,此時斜著眼嘴裏叼著一個還沒啃完的雞腿說道:“不是我說你,你聽聽你說的話,一直仰慕我,還這麽一直盯著我看,莫非你是兔兒爺?”


    離王聽到這話陰沉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怒吼道:“放你娘的屁!”


    秦暮雲將手裏的雞腿朝離王甩過去說道:“小兔崽了,怎麽跟你爺爺說話的。”


    離王怒吼道:“幾位來到南幽,我南幽一直以禮相待,如今公然羞辱本王,是覺得我南幽好惹嗎?”


    白晝低著頭,硬生生將滿臉的笑意壓下去,說道:“本王沒有當著你的麵要了景山王的命,就已經給足你麵子了。”


    喝了一杯酒,白晝站起來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可以告訴你皇兄,謹慎登基,別當亡國之君。”


    秦暮雲也站起身來跟著白晝走了出去。


    景山王和離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聽著白晝剛剛說的話,臉上都帶起了絲絲恐懼。


    離王一臉苦笑地說道:“景山兄,你我兩國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啊。”


    景山王從懷裏拿出一個玉雕狼頭說道:“離王殿下,請將此物帶給你的皇兄,告訴他我狼族始終站在南幽這一邊。”


    看著那個玉雕狼頭,離王眼睛冒著精光說道:“事成之後.....”


    “平分天下!”景山王眼睛冒著寒光說道。


    白晝快速走出王府,跟在後麵的秦暮雲邊跑邊喊:“我說妹夫,你走那麽急幹啥。”


    來到大街上白晝說道:“我憋不住了。”


    在秦暮雲尷尬的目光中白晝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暮雲暗罵一聲:“原來是憋不住笑了,我以為你要在大街上撒尿呢。”笑了一會看著白晝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秦暮雲接著說:“也難為你了,憋著笑還能說出那麽霸氣的話。”


    白晝平靜了一下說道:“如今看來,狼族與南幽是綁在一起了。”


    秦暮雲說道:“就看明日的登基大典吧,現在最有可能是夜弑的,就是這南幽新皇,楚魂。”


    白晝凝重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漫天的烏雲被巨大的力量撕開了一條口子,一道清冷的月光照射到長街之上,街邊的行人如同被凍住了一樣,都定格在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


    兩人看著天空,一個白色的人影從月光族緩緩飛了下來,走到白晝麵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少主,陛下讓我來保護少主安全。”


    白晝驚訝地說道:“你是誰?”


    “月族月無情。”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抬起頭說道。


    秦暮雲滿臉震驚地看向白晝,白晝將月無情扶起來,衝著秦暮雲苦笑道:“去你的登天樓細說吧。”


    “好!”


    登天樓最高的房間內,三人相對而坐,秦暮雲端起一杯熱茶吹了吹看向白晝。


    “你可知九天之上三聖族。”


    秦暮雲喝了一口熱茶說道:“自然是知道,天地一君,三皇五帝,四大鬼王我都知道。”


    白晝點了點頭說道:“曜族主宰天空,月族鎮守地獄,星族掌控人間,十八年前,我父皇去眠山上香的時候撿到了我。我真正的身份是上代月皇月千秋的兒子,這代月皇月紅塵是我二叔。”


    話音剛落,白晝便聽到茶杯摔碎的聲音,看見秦暮雲一臉震驚地看著白晝說不出話來。


    “很驚訝?”


    秦暮雲理了理思緒,說道:“不不,不是驚訝是震驚,你竟然是月族的少主!”


    白晝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外麵的天空已經開始下起小雨,略顯憂傷地說道:“這件事隻有我父皇和母後知道,你是第三個人。”


    秦暮雲走到白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你父皇母後養育你成人,據說還想把天月傳給你,對你比親兒子還好,你那月族的二叔,估計也找了你很久,對你也很上心,要不然小白羽身上怎麽會有月族至寶,你那一幫兄弟每次生死關頭都會有鬼王現身相救。多了一份親情,這是高興的事。”


    白晝迴頭看了看一臉真摯的秦暮雲說道:“二哥,謝謝你。”


    “一家人客氣什麽。”秦暮雲笑道,“來人!”


    門外的寶和大掌櫃一臉恭敬地走了進來:“尊上有何吩咐。”


    秦暮雲笑著說道:“去準備點酒菜,本王在兔兒爺那沒吃飽。”


    “是。”


    白晝忍著笑意看向秦暮雲,秦暮雲笑著說道:“你家親戚來了,不得招待一下。”說完看了看月無情。


    月無情站起來恭敬地說道:“少主不用如此客氣。”


    “哎,你肯定沒有來過凡世,雖然比不過你們九天之上,但是這凡世的美酒也是一絕,值得一嚐。”秦暮雲一臉自來熟地說道。


    不一會兒一桌精致的酒宴就擺了上來,三人落座以後,白晝敬了秦暮雲和月無情兩杯酒,敬酒時月無情一臉惶恐,兩杯酒下肚,三人也慢慢熟絡起來。


    白晝說道:“無情,你是什麽境界?”


    月無情恭敬地說道:“屬下不才,修行近百年才到萬仙來朝之境。”


    “我去,你竟然是萬仙來朝的境界!而且,你竟然一百多歲了?”秦暮雲喝了一口酒驚訝地說道。


    月無情一臉真摯的說道:“在下已經一百二十三歲了。”


    白晝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說凡世隻能帝王境以上的人才能親臨,為何你能下來?”


    月無情從身上拿出一個玉石的印章說道:“少主,我是靠此物下來的。”


    秦暮雲看著這枚玉石印章驚訝地說道:“這是南幽皇印!”


    月無情點了點頭:“不錯,凡世南幽皇印當年被白衣鬼王一分為二,這便是其中之一。”


    “那另一半呢?”秦暮雲問道。


    “在我赤血王府。”


    秦暮雲又問道:“這一半的皇印怎麽會到九天之上的月族手裏?”


    月無情說:“這是青冥鬼王的法器,因我無法下界,他便將他的法器給我,借助鬼王的法器,我便能來到這南幽,但是出了南幽就會被天道察覺。”


    “青冥怎麽會有南幽皇印?”白晝問道。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可能跟鬼王生前的經曆有關吧,生前的經曆是每個鬼王的禁忌。”


    白晝點了點頭。


    “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去觀禮。”


    “是,少主。”


    白晝迴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奢華的登天樓,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這人尊還真是有錢。”說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吹了吹浮動的嫩葉,這時屋內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爛漫不過世間花,慢煮光陰一盞茶。好興致啊。”


    白晝迴身便看到夜相思背著手站在窗邊,外麵漂泊的細雨,輕輕打在他略顯濕潤的白發上。


    “前輩,您來了。”


    夜相思笑著坐到桌邊徑自倒了一杯茶聞了聞說道:“越來越舍不得迴九天之上了。”


    “前輩您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你那弟弟跟你那媳婦怕你有危險,天天催著我來,我誰也惹不起,隻好早點來了。”夜相思一臉無奈地說道。


    聽到白羽和憐傾,白晝內心一暖,說道:“前輩,我覺得這南幽新皇就是那夜弑,這老皇帝死的太巧了。”


    夜相思點了點頭說道:“是太巧了。”隨後看著白晝說道,“月族有人降臨了?是月皇還是四大鬼王?”


    “是有人來了,來的是月無情。”白晝說道。


    “修羅王月無情?他不是萬仙來朝之境嗎,怎麽能到這凡世。”夜相思疑惑地說。


    “他借用了青冥鬼王的法器才來的。”


    “那半塊傳國玉璽?怪不得,就算月無情不來,那青冥老鬼也會親自來的。”


    “青冥鬼王與南幽有關係?”


    “關係大了,隻是我不能告訴你,如果有機會,你讓他親自告訴你吧。”夜相思一臉笑意地看著白晝。


    白晝看著一臉笑意地夜相思暗暗地說道:“我又不是秦暮雲,天天打聽別人私事幹啥。”


    “明日是楚魂的登基大典,他們都會來,隻需將他引到十萬大山,其他的交給我。”夜相思溫和地說道。


    “好,那些分身,我們也會讓他們神魂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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