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將窗子降下來,朝著林墨招手,“這!”


    林墨走上前,拉開後座的門,彎腰朝著季清麥開口,“老大,盛如南來了。”


    季清麥走下車,朝著盛如南伸手,“盛先生你好,我叫季清麥。”


    盛如南捏住季清麥素手半掌,神色自若的迴答,“季董,我們見過一麵,在你16歲的時候。”


    季清麥收迴手,嘴角掛著淡漠疏離的笑容,“盛先生,記憶力不錯。”


    盛如南望向季清麥彎彎的柳葉眉下,明淨清澈的桃花眼中的淡漠,笑容徐徐綻放,“季董,我見你的第一麵,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記憶深刻也實屬正常。”


    季清麥抬眼,和盛如南對視,見他眼神裏是毫不避諱的欣賞,便也笑了起來,“那麽,盛先生,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和你合作。”


    “合作?”盛如南有些不明所以,林墨找他提前透露過想要招他為馬的意思。


    現在季清麥卻說是合作。


    季清麥自顧自開口,“盛先生,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如今身上有案底,且還和亨利家族有牽扯,我想這也是你現在落魄到酒吧上班的原因,我並沒有歧視任何工作,我隻是覺得以你的能力,不應該止步於此。”


    盛如南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蓋住他眼裏的情緒,讓人難以窺見他的想法,季清麥不得不承認,盛如南的確是長了一張好皮囊。


    同樣擁有好皮囊的她,知道這好皮囊利用得好,也會是一大利器。


    良久,盛如南開口,“季董,我想聽聽你說的合作。”


    季清麥頷首,“我現在的能力與偌大的亨利家族對比,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可我很欣賞你的能力。”


    “我出錢聘你為我公司的幕僚,在林墨和桃子身後出謀劃策。”


    “你需要錢打官司,我需要你的能力,咱們倆各取所需,等你勝訴那一天合作終止,屆時如果你想要繼續合作,z氏集團敞開大門歡迎,如果你想離開,我季清麥也不會為難你。”


    盛如南望向少女臉頰上還有未消退的嬰兒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季董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自然是相信的。”季清麥和盛如南眼神對視上。


    “那季董打算出多少錢和我合作?”


    季清麥漆黑的眸子不見半點波瀾,“一年保底一千萬,加百分之3的獎勵,隻要是由你手促成的單子,我都給你百分之3的獎勵。”


    盛如南眼神閃了閃,倒不是季清麥給的太多,他之前在亨利企業裏,每年基本都是上億的工資。


    隻不過他坐牢的時候,手裏的資產全數被收走,出獄後手裏幾乎連生活費都沒有的,他也曾去找過工作。


    那些在他身處高位時,每個人都對他諂媚至極,但在他落馬後,隻表示同情,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沒一個人給過他實際的幫助,連至交好友,在得知他和亨利家族結仇之後,果斷與他斷交。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少女,相信了他,解救了他。


    季清麥給的條件,是他現在所望塵莫及,也是他最需要,和亨利家族打官司需要的錢不是小數目。


    如果他真能搬起那一座大山,他願意一輩子都為季清麥所用。


    季清麥並不知盛如南的想法,補充道,“當然,這隻是初步擬定的合同,具體的細節,我們可以再商量。”


    盛如南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沒有扭捏的想法,他現在迫切需要季清麥給的工作。


    盛如南笑著說道,“季董如此有誠意,我又怎會拒絕呢?”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就這樣,季清麥與盛如南達成了合作意向。


    桃子和林墨見證了這曆史性的一幕。


    直到許久以後,盛如南終究戰勝了那座大山,和季清麥一同成為已經是龍頭企業z氏集團的主心骨。


    盛如南在功成名就後,這一晚成為了盛如南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


    季清麥還沒迴到家,就感受到暴風雨要來臨。


    手機在第三次接收到季勝利電話時,季清麥終於接了起來。


    電話在接通後,季勝利暴怒的聲音傳來,“你在哪?限你半小時立馬給我迴別墅來!”


    電話掛斷,季清麥神色淡淡的打了個方向盤,朝著別墅區駛去。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隻花了十分鍾,於是季清麥在迴到別墅後,見客廳裏沒有人,便迴臥室去換了身衣服。


    聞著酒吧出來的衣服上滿是煙酒味,季清麥皺著眉,有些心痛的將衣服丟進垃圾桶裏。


    站在鏡子麵前,鏡中少女巴掌大的臉上,明豔動人,臉頰上的紅潤,昭示著少女的元氣。


    季清麥從護膚品中找出李漫歌給她的起點,鋪了點在蘋果肌處,又鋪了點在嘴唇上。


    整個人看起來,慘白又孱弱。


    靈活的轉動眼眸,眸中閃現出狡黠,將木簪抽出,如瀑布的墨發散到瘦弱的脊背上。


    增添了幾分風情。


    季清麥滿意的露出受傷表情下樓。


    客廳裏依舊沒人,季清麥隻好拿出手機詢問季管家。


    季管家從二樓的樓梯口走出,他的步伐輕盈且穩健,臉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朝著站在客廳的季清麥開口,語氣低沉卻又沉重,“大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


    季清麥抬起頭,她那美麗而精致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眼神冷漠如冰,與季管家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言不發地抬腿邁步往二樓走去,走動間發絲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臉龐兩側,隨著她的走動,那如藤蔓一般散亂的墨黑青絲在空中舞動,仿佛在跳著一曲優美的華爾茲。


    它們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將她本就不大的小臉遮去大半,隻露出一雙明亮而犀利的眼睛。


    站到二樓的樓梯口,望向走廊盡頭,鏤空木門,暗紅色的梁柱,頗具質感的燈光,主位上坐著若有所思的季勝利,上位者倨傲的神態,隻有在看到兒子季陸昀時,才會有所鬆動,露出淡淡的慈愛微笑。


    季清麥收迴視線,眼裏冷淡的神色換成了膽小謹慎,將自己和周書怡最相似的臉露了出來,走向書房。


    她走到了書房的門口。


    停下了腳步,抬起手輕輕地敲響書房門。


    季勝利坐在書桌後麵,他的眼神嚴厲而銳利。


    他看到季清麥,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來了。”季勝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是的,爸爸。”季清麥低下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季勝利問道。


    “不知道,父親。”季清麥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


    “我問你,你今天去哪了?做了些什麽?”季勝利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書桌上。


    見季清麥垂下腦袋不敢吭聲。


    坐一旁的季陸昀冷聲開口,“你可別想著說謊,我這可有你的照片。”


    季清麥咬住下嘴唇,眼裏滿是泫然欲泣,看向季勝利,“對不起爸爸,我錯了,我就是太好奇了,才想著去看看電視劇裏的酒吧長什麽樣子。”


    “那你為什麽要打王家少爺?”季陸昀開口質問。


    季清麥眼裏多了一絲迷茫,“王家少爺?我今晚隻遇到了一個流氓,逼我喝一杯加料的酒水,我在電視劇裏看到好多壞人就是那樣,我就慌了.....”


    說著季清麥眼淚流了下來,孱弱的樣子讓季勝利眸色暗了暗。


    季陸昀也有些懷疑了起來,成年男性和成年女性的力量,肯定是有懸殊的。


    而且王向鏡平時出門,身邊都會有狗腿子跟著,他也是其中一名狗腿子,隻不過今天因為早上季清麥拜師的事,哄季芊芊沒心情出門。


    所以在聽到季清麥將王向鏡打了之後,又有一張季清麥的正臉照。


    他便心急起來找季勝利告狀,王向鏡可是他舔了半年才交到的好朋友,雖然是他單方麵這麽認為。


    在季勝利的想法裏。


    王家可是實實在在的京城世家,雖然比不上什麽溫家或者葉家,但對於現在的季家來說,也是屬於能攀上的最好選擇。


    季勝利在得知季陸昀和王向鏡交朋友時,認為是季家踏入世家圈子的第一步,在錢財上支持著季陸昀。


    今天王向鏡朝季陸昀開了口,即使不是季清麥做的,季勝利也隻能當是她做的。


    望著季清麥漂亮的臉蛋,結合季清麥的話,季勝利瞳孔縮了一下,王向鏡該不會是看上季清麥,故意編的謊話吧!


    季勝利朝著季清麥擺擺手,“行了,這事,爸爸再去問問,你先迴房去吧。”


    季清麥很聽話的點頭離開。


    門被關上,季陸昀望著季勝利黑下來的臉,有些不明所以,“爸?”


    季勝利雙手環胸,“陸昀啊,你去側麵打探打探王家那小子是不是看上你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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