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分不清眼前的家夥到底是曲燭還是曲梟，杜子軒隻是將自己手中的那柄長劍丟掉，既然這些靈器都擋不住那詭異的血色長劍，或者說是擋不住對方的那邪性功法，索性也就不擋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杜子軒放棄抵抗而是準備施展拳腳，杜家在修士還弱小時都會教習一些拳腳功夫，為的就是在弱小和類似失去趁手兵器時，不至於反抗之力也沒有。
而他恰巧學得不錯，所以哪怕拋開劍修這個身份，他也是略懂拳腳的存在。
....
“哈哈哈，劍修沒了劍，你還是劍修？受死。”曲梟一劍刺出，杜子軒身形一躲，利用風影步和劍意化虹便躲開了這一擊，隨後直拳一出，一拳轟在了曲梟的腹部。
杜子軒此刻肉身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啟靈境修士所能抵抗的。
曲梟血色長劍的劍鋒已經十分接近他的臉頰，並且一絲鋒銳已經劃下了他的一摞耳垂的鬢發。
空氣的那一摞鬢發在空中四散飛舞，而杜子軒的雙眼猛然睜大，短暫的蓄力之後，便是筆直的一擊直拳。
“嘔！”
肚中的翻湧，如平靜海麵突然湧起的巨浪，突兀而又嚇人。嘴巴也如驟然蘇醒的火山，噴湧出無數帶著熾熱感的鮮血。
“咳...咳！為什麽你的力量這麽大！”
曲梟一臉驚訝地發現，眼前這個小子似乎不是單純的劍修，高低也是劍體雙修的存在。
並且兩道都不弱，恐怖....雖然之前是自己大意導致被結結實實的打中著一下，但是這個結果也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
杜子軒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曲梟，手上的架勢已經擺好，他知道自己也就略懂拳腳而已，可不是什麽拳法大師。
“剛剛曲梟大意沒去閃躲，但是這一下竟然沒打死他，隻是讓他吐了一口血，最多就是一個還不是太明顯的內傷。”
杜子軒如是想著的時候，曲梟已經再次行動，不過這一次早早就已經出劍，並且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若說是之前，是恨不得揪著他的頭發將頭顱割下，那麽現在就是用劍尖將他殺死。
手上無利器，而曲梟又如此謹慎，杜子軒也是毫無辦法可言，隻能尋找著機會。
但曲梟又如何會給機會呢，見識過杜子軒那一拳的他，絕對不可能想要被打第二次。
若非是吞食曲燭的肉身，他恐怕已經死在那一拳之下了。
也多虧在肉身上是已經修煉成了噬羅這本功法，最起碼也是達到了八成的樣子，剩下的兩層隻需要將曲燭的靈魂吞下，靈魂就會成就自身，最後噬羅這本功法才會圓滿，到時候恐怕自己的肉身也不會弱於眼前的家夥。
想到這裏，曲梟的攻勢再次變得淩厲，雖然淩厲起來，但也絲毫沒有準備冒進，甚至於給杜子軒機會。
....
“可惡，若是此時有柄能擋住那破玩意的劍就好了....”
殺又殺不了，錘又錘不到，杜子軒隻能不斷的後退、閃避。而就在他惱於沒有可以防住血色長劍的利器時，他丹田當中的劍意長劍在此刻卻在瘋狂的震動著。
劍身上的那一個個銘文此刻卻是在閃閃發亮，不過除了有幾個比較真實以外，其他的都顯得虛幻。
..
嗡嗡嗡~
插在青石當中的那柄長劍，在這時開始了劇烈的掙紮，似乎想要從青石當中掙脫出來。
“這...唉，罷了，最後再送你一程，去！”鍾鳴在山頂響起，一道藍色的靈光自大鍾身上傳蕩開來。
藍色波紋的靈光打在青石上時，青石周遭便出現了無數的符文，符文從青石塊上一直蔓延至山體周遭，一直覆蓋了半個山頭。
“原本，準備讓那小子來破陣的，不過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直接將你交給他。
若是解決了那習了魔功的家夥，記得指引他來這裏。”虛影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空中。
而長劍也聽到了虛影的聲音，嗡嗡作響的迴應著。
....
藍色靈光不斷匯集於青石塊上，最後那些靈紋竟然自動燃燒起來，山頂也變成了火焰山頭。
不過隨著一聲清脆的劍鳴，整個靈光消散，一同消散的還有那些火焰。
哢—嚓！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一柄古銅色的長劍從青石塊當中飛出，隨後對準了大鍾。
或者是說大鍾當中的厚土老人的虛影，微微垂低劍尖之後，便咻的一聲飛出了山頂。
“唉！這東西從自己獲得的那天起，就一直有追尋答案，不過終究隻是一塊碎片，哪怕是先天寶器的碎片，也隻是碎片而已。
千萬年的沉睡，讓我已經忘記不少事情，若非是將自己的傳承都預留好的，恐怕等那小子來到這裏也沒什麽東西可以給他了。”
看著被自己勾連這秘境核心陣法而藏匿的古銅色長劍飛走，虛影不由的歎息一聲。
雖然追尋的過程已經忘記，但他清晰的記得，那被他強行鑲嵌於長劍的劍器碎片，哪怕到死後也沒有一個準備的消息。
他當初可是委托了四階煉器師煉製，哪怕對方掌握了地心炎那種靈物，也沒辦法將其熔煉。
最後實在耗不起了，於是就煉製了一柄殘劍，將其鑲嵌於上。
“不對，我最開始可不是想將其煉製成劍的，好像一開始是給誰煉製成刀，不過用這種辦法，最後那半寶器級別的刀是炸了的。
後來換成了劍，這東西才配合的鑲嵌進其中，不過這靈性卻是真的不低。
靈脈供養這千萬年了，竟然讓其恢複了一些靈性。不過話又說迴來，那家夥到底是哪裏吸引了它。”
虛影在一處虛幻的空間當中思索著這個問題，若是說領悟了劍氣或者劍意的劍修，秘境當中除了杜子軒這小家夥以外，還有幾個啊。
不過這些家夥都是封了修為，躲過大陣的探查。哎...隻能說不愧是大家族、大宗門...
....
“什麽東西？”
一處石林之中，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修士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頭一陣火熱，丹田當中的劍意似乎有所觸動。
而來源則是天空之上....
“奇了怪了，這種感覺突然就消失了，自己好像讓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在自己眼前溜走一般...”
華服青年起身催動著丹田當中的劍意，企圖抓住那一感覺，但是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
這樣的情況讓他不由的心生煩悶，眉頭一皺，一道劍影便在四周飛舞。頓時間，周遭的石山便接二連三的倒塌，直到出現一個空曠的場地。
“罷了，一個秘境罷了，能有什麽真正的好東西...”
嘴上這麽說著，但華服青年的動作和內心就不太像了。
.....
自青石當中飛出的古銅色長劍在空中急速飛行著，它也感受到不少的劍意，但它已經認主了，自然不會理睬那些劍意。
可它的情況特殊，所以除非是換一種情況，不然但凡自己出現在劍意的麵前，絕對會吸引一堆劍修爭奪。
...
“什麽東西！來了！”
杜子軒感受著一種陌生當中摻雜著熟悉的感覺，心中古怪的浮現出一個問號。
但是就在下一秒，血色長劍再次襲殺向他，這一劍快如閃電，如黃龍直搗，赫然是曲燭之前將雪白長劍打得近乎報廢的一招。
不過這一次曲梟似乎早已謀劃好的，之前快慢變化的進攻，在本就不慢的一招之後，使出了從未有過的速度。
這一下他躲不掉，隻能硬接！
“流...”
叮！
“什麽東西！”
杜子軒愣愣的看著前方，那精準擋住曲梟一擊之物，一柄古銅色的長劍，長劍上似乎還有著一道靈韻。
“我來了....”
古銅色長劍一聲劍鳴，隨後倒飛而出，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那熟悉的聲音在杜子軒腦中迴蕩，而原本已經湧出的流沙已經被他收迴。
“就是你一直唿喚我？”
杜子軒看著手中的古銅色長劍呢喃，這柄長劍的品級他有些看不出來，好像是極品靈器，但似乎又不太一樣。
“難道是一件通靈的先天靈器？”
雖然不確定是怎麽迴事，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這柄劍靠著從天而降的威勢，迎接那一下卻毫無傷痕，甚至連一道白痕都沒有出現過。
...
嗡！
破空聲在他耳畔出現，正是臉色難看的曲梟，已經重新揮舞血色長劍殺到。
“那就開始吧...”
古銅色長劍揮舞而出，杜子軒隻覺得自己丹田當中的劍意似乎也在歡愉，甚至不用他刻意去調動，就自覺的出現了。
古銅色長劍似乎化作一條魚龍在他手中化作兇惡的史前霸主，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強大。
而這一次碰撞，劍意似乎也沒了之前附著於黑沙的那種無力。
兩劍在空中碰撞，火花在劍空中閃動，而淩厲氣浪後麵是杜子軒的笑容。
“破！”
之前黑沙是被壓製，而雪白長劍擋不住，他的力量也沒辦法完全釋放，而此刻這突然出現的古銅色長劍卻絲毫不需要擔心。
他的力量也在這時徹底的解放了出來，隨著杜子軒的力量提升，曲梟臉部的平靜的表情是變了又變。
不過下一刻，他就被打飛了出去。不會放過機會的杜子軒隨著飛出去的曲梟一起動。
整個人再次畢竟，提劍便斬，雖然有著劍意和古銅色長劍，但是曲梟手中的血色長劍也有些不太尋常。
竟然一點損壞的跡象也沒有。若是青侯劍在此受了杜子軒這一下劈砍，恐怕會折。
但曲梟這用邪法煉製的長劍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噗！”
雖然血色長劍堅固異常，但杜子軒的巨力如同大鐵錘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曲梟。
之前被那一拳轟出的內傷似乎再次出現，整個身體，乃至五髒六腑都在悲鳴著。
最讓曲梟難受的是，自己血色長劍似乎拿杜子軒手中的那柄劍一點用都沒有。
...
“吞了我，殺了他！”
在曲梟心髒當中的曲燭因為搶奪身體控製而被封印，但他也能透過曲梟的視線和感知知道外麵的情況。
他們二人其實說是共享著這具身體是差不多的，隻是這身體本就是曲梟的身體，所以他奪不過。
不過他身前的為數不多的願望就是弄死杜子軒，不過之前自己操控身體時卻是打得太過於差了，所以就被曲梟按了迴來。
融為一體，他好歹還有可能以這樣的情況存活下去，雖然是沒有肉身的魂魄，但好歹還算活著。
但若是曲梟戰敗，那麽自己肯定會隨著他一起葬送這最後的生命。
他不願意，就這麽死掉，於是他願意於曲梟共存，融入曲梟。
....
“好！”
原本就巴不得吞噬曲燭的曲梟聽到自己這弟弟的話，當即便運轉起噬羅來，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詭異。
而曲燭也在運轉著功法主動的將自己送入曲梟的心髒之中...
“等等，我真的還會以一個魂體的狀態在你身體當中？”正在消融自身的曲燭突然頓住。
原本笑臉盈盈的曲梟心中一驚，不過依舊臉色如常的說道：“自然如此，噬羅的原本我不是給你看過了嘛。我勸你快一點，我撐不住了，這家夥現在不怕咱們的劍，你是看到的。咳咳...嘔！”
曲梟再次險之又險的抗住杜子軒一劍後，整個人再次倒飛而出，氣血翻湧間，竟是連肉帶血的吐了出來。
而曲燭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是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
信，生機可能還會有，不信，或者拒絕，當場兩人就得死。
孰重孰輕，他還是能分清的，隻是猶豫了片刻，曲燭便加速自己融入曲梟的心髒。
....
而杜子軒自然是感受到曲梟的變化，整個氣息都變的飽滿圓潤起來，並且伴隨著變化的出現，似乎對方的肉身和力量也在增長著。
“唿~終於是騙那家夥徹底融於我了，不然我還真沒什麽辦法打過你啊...”
隨著曲燭融於心髒，曲梟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似乎此刻的殺意和仇恨也沒那麽明顯了，但這樣的情況反而是杜子軒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杜子軒放棄抵抗而是準備施展拳腳，杜家在修士還弱小時都會教習一些拳腳功夫，為的就是在弱小和類似失去趁手兵器時，不至於反抗之力也沒有。
而他恰巧學得不錯，所以哪怕拋開劍修這個身份，他也是略懂拳腳的存在。
....
“哈哈哈，劍修沒了劍，你還是劍修？受死。”曲梟一劍刺出，杜子軒身形一躲，利用風影步和劍意化虹便躲開了這一擊，隨後直拳一出，一拳轟在了曲梟的腹部。
杜子軒此刻肉身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啟靈境修士所能抵抗的。
曲梟血色長劍的劍鋒已經十分接近他的臉頰，並且一絲鋒銳已經劃下了他的一摞耳垂的鬢發。
空氣的那一摞鬢發在空中四散飛舞，而杜子軒的雙眼猛然睜大，短暫的蓄力之後，便是筆直的一擊直拳。
“嘔！”
肚中的翻湧，如平靜海麵突然湧起的巨浪，突兀而又嚇人。嘴巴也如驟然蘇醒的火山，噴湧出無數帶著熾熱感的鮮血。
“咳...咳！為什麽你的力量這麽大！”
曲梟一臉驚訝地發現，眼前這個小子似乎不是單純的劍修，高低也是劍體雙修的存在。
並且兩道都不弱，恐怖....雖然之前是自己大意導致被結結實實的打中著一下，但是這個結果也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
杜子軒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曲梟，手上的架勢已經擺好，他知道自己也就略懂拳腳而已，可不是什麽拳法大師。
“剛剛曲梟大意沒去閃躲，但是這一下竟然沒打死他，隻是讓他吐了一口血，最多就是一個還不是太明顯的內傷。”
杜子軒如是想著的時候，曲梟已經再次行動，不過這一次早早就已經出劍，並且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若說是之前，是恨不得揪著他的頭發將頭顱割下，那麽現在就是用劍尖將他殺死。
手上無利器，而曲梟又如此謹慎，杜子軒也是毫無辦法可言，隻能尋找著機會。
但曲梟又如何會給機會呢，見識過杜子軒那一拳的他，絕對不可能想要被打第二次。
若非是吞食曲燭的肉身，他恐怕已經死在那一拳之下了。
也多虧在肉身上是已經修煉成了噬羅這本功法，最起碼也是達到了八成的樣子，剩下的兩層隻需要將曲燭的靈魂吞下，靈魂就會成就自身，最後噬羅這本功法才會圓滿，到時候恐怕自己的肉身也不會弱於眼前的家夥。
想到這裏，曲梟的攻勢再次變得淩厲，雖然淩厲起來，但也絲毫沒有準備冒進，甚至於給杜子軒機會。
....
“可惡，若是此時有柄能擋住那破玩意的劍就好了....”
殺又殺不了，錘又錘不到，杜子軒隻能不斷的後退、閃避。而就在他惱於沒有可以防住血色長劍的利器時，他丹田當中的劍意長劍在此刻卻在瘋狂的震動著。
劍身上的那一個個銘文此刻卻是在閃閃發亮，不過除了有幾個比較真實以外，其他的都顯得虛幻。
..
嗡嗡嗡~
插在青石當中的那柄長劍，在這時開始了劇烈的掙紮，似乎想要從青石當中掙脫出來。
“這...唉，罷了，最後再送你一程，去！”鍾鳴在山頂響起，一道藍色的靈光自大鍾身上傳蕩開來。
藍色波紋的靈光打在青石上時，青石周遭便出現了無數的符文，符文從青石塊上一直蔓延至山體周遭，一直覆蓋了半個山頭。
“原本，準備讓那小子來破陣的，不過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直接將你交給他。
若是解決了那習了魔功的家夥，記得指引他來這裏。”虛影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空中。
而長劍也聽到了虛影的聲音，嗡嗡作響的迴應著。
....
藍色靈光不斷匯集於青石塊上，最後那些靈紋竟然自動燃燒起來，山頂也變成了火焰山頭。
不過隨著一聲清脆的劍鳴，整個靈光消散，一同消散的還有那些火焰。
哢—嚓！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一柄古銅色的長劍從青石塊當中飛出，隨後對準了大鍾。
或者是說大鍾當中的厚土老人的虛影，微微垂低劍尖之後，便咻的一聲飛出了山頂。
“唉！這東西從自己獲得的那天起，就一直有追尋答案，不過終究隻是一塊碎片，哪怕是先天寶器的碎片，也隻是碎片而已。
千萬年的沉睡，讓我已經忘記不少事情，若非是將自己的傳承都預留好的，恐怕等那小子來到這裏也沒什麽東西可以給他了。”
看著被自己勾連這秘境核心陣法而藏匿的古銅色長劍飛走，虛影不由的歎息一聲。
雖然追尋的過程已經忘記，但他清晰的記得，那被他強行鑲嵌於長劍的劍器碎片，哪怕到死後也沒有一個準備的消息。
他當初可是委托了四階煉器師煉製，哪怕對方掌握了地心炎那種靈物，也沒辦法將其熔煉。
最後實在耗不起了，於是就煉製了一柄殘劍，將其鑲嵌於上。
“不對，我最開始可不是想將其煉製成劍的，好像一開始是給誰煉製成刀，不過用這種辦法，最後那半寶器級別的刀是炸了的。
後來換成了劍，這東西才配合的鑲嵌進其中，不過這靈性卻是真的不低。
靈脈供養這千萬年了，竟然讓其恢複了一些靈性。不過話又說迴來，那家夥到底是哪裏吸引了它。”
虛影在一處虛幻的空間當中思索著這個問題，若是說領悟了劍氣或者劍意的劍修，秘境當中除了杜子軒這小家夥以外，還有幾個啊。
不過這些家夥都是封了修為，躲過大陣的探查。哎...隻能說不愧是大家族、大宗門...
....
“什麽東西？”
一處石林之中，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修士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頭一陣火熱，丹田當中的劍意似乎有所觸動。
而來源則是天空之上....
“奇了怪了，這種感覺突然就消失了，自己好像讓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在自己眼前溜走一般...”
華服青年起身催動著丹田當中的劍意，企圖抓住那一感覺，但是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
這樣的情況讓他不由的心生煩悶，眉頭一皺，一道劍影便在四周飛舞。頓時間，周遭的石山便接二連三的倒塌，直到出現一個空曠的場地。
“罷了，一個秘境罷了，能有什麽真正的好東西...”
嘴上這麽說著，但華服青年的動作和內心就不太像了。
.....
自青石當中飛出的古銅色長劍在空中急速飛行著，它也感受到不少的劍意，但它已經認主了，自然不會理睬那些劍意。
可它的情況特殊，所以除非是換一種情況，不然但凡自己出現在劍意的麵前，絕對會吸引一堆劍修爭奪。
...
“什麽東西！來了！”
杜子軒感受著一種陌生當中摻雜著熟悉的感覺，心中古怪的浮現出一個問號。
但是就在下一秒，血色長劍再次襲殺向他，這一劍快如閃電，如黃龍直搗，赫然是曲燭之前將雪白長劍打得近乎報廢的一招。
不過這一次曲梟似乎早已謀劃好的，之前快慢變化的進攻，在本就不慢的一招之後，使出了從未有過的速度。
這一下他躲不掉，隻能硬接！
“流...”
叮！
“什麽東西！”
杜子軒愣愣的看著前方，那精準擋住曲梟一擊之物，一柄古銅色的長劍，長劍上似乎還有著一道靈韻。
“我來了....”
古銅色長劍一聲劍鳴，隨後倒飛而出，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那熟悉的聲音在杜子軒腦中迴蕩，而原本已經湧出的流沙已經被他收迴。
“就是你一直唿喚我？”
杜子軒看著手中的古銅色長劍呢喃，這柄長劍的品級他有些看不出來，好像是極品靈器，但似乎又不太一樣。
“難道是一件通靈的先天靈器？”
雖然不確定是怎麽迴事，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這柄劍靠著從天而降的威勢，迎接那一下卻毫無傷痕，甚至連一道白痕都沒有出現過。
...
嗡！
破空聲在他耳畔出現，正是臉色難看的曲梟，已經重新揮舞血色長劍殺到。
“那就開始吧...”
古銅色長劍揮舞而出，杜子軒隻覺得自己丹田當中的劍意似乎也在歡愉，甚至不用他刻意去調動，就自覺的出現了。
古銅色長劍似乎化作一條魚龍在他手中化作兇惡的史前霸主，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強大。
而這一次碰撞，劍意似乎也沒了之前附著於黑沙的那種無力。
兩劍在空中碰撞，火花在劍空中閃動，而淩厲氣浪後麵是杜子軒的笑容。
“破！”
之前黑沙是被壓製，而雪白長劍擋不住，他的力量也沒辦法完全釋放，而此刻這突然出現的古銅色長劍卻絲毫不需要擔心。
他的力量也在這時徹底的解放了出來，隨著杜子軒的力量提升，曲梟臉部的平靜的表情是變了又變。
不過下一刻，他就被打飛了出去。不會放過機會的杜子軒隨著飛出去的曲梟一起動。
整個人再次畢竟，提劍便斬，雖然有著劍意和古銅色長劍，但是曲梟手中的血色長劍也有些不太尋常。
竟然一點損壞的跡象也沒有。若是青侯劍在此受了杜子軒這一下劈砍，恐怕會折。
但曲梟這用邪法煉製的長劍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噗！”
雖然血色長劍堅固異常，但杜子軒的巨力如同大鐵錘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曲梟。
之前被那一拳轟出的內傷似乎再次出現，整個身體，乃至五髒六腑都在悲鳴著。
最讓曲梟難受的是，自己血色長劍似乎拿杜子軒手中的那柄劍一點用都沒有。
...
“吞了我，殺了他！”
在曲梟心髒當中的曲燭因為搶奪身體控製而被封印，但他也能透過曲梟的視線和感知知道外麵的情況。
他們二人其實說是共享著這具身體是差不多的，隻是這身體本就是曲梟的身體，所以他奪不過。
不過他身前的為數不多的願望就是弄死杜子軒，不過之前自己操控身體時卻是打得太過於差了，所以就被曲梟按了迴來。
融為一體，他好歹還有可能以這樣的情況存活下去，雖然是沒有肉身的魂魄，但好歹還算活著。
但若是曲梟戰敗，那麽自己肯定會隨著他一起葬送這最後的生命。
他不願意，就這麽死掉，於是他願意於曲梟共存，融入曲梟。
....
“好！”
原本就巴不得吞噬曲燭的曲梟聽到自己這弟弟的話，當即便運轉起噬羅來，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詭異。
而曲燭也在運轉著功法主動的將自己送入曲梟的心髒之中...
“等等，我真的還會以一個魂體的狀態在你身體當中？”正在消融自身的曲燭突然頓住。
原本笑臉盈盈的曲梟心中一驚，不過依舊臉色如常的說道：“自然如此，噬羅的原本我不是給你看過了嘛。我勸你快一點，我撐不住了，這家夥現在不怕咱們的劍，你是看到的。咳咳...嘔！”
曲梟再次險之又險的抗住杜子軒一劍後，整個人再次倒飛而出，氣血翻湧間，竟是連肉帶血的吐了出來。
而曲燭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是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
信，生機可能還會有，不信，或者拒絕，當場兩人就得死。
孰重孰輕，他還是能分清的，隻是猶豫了片刻，曲燭便加速自己融入曲梟的心髒。
....
而杜子軒自然是感受到曲梟的變化，整個氣息都變的飽滿圓潤起來，並且伴隨著變化的出現，似乎對方的肉身和力量也在增長著。
“唿~終於是騙那家夥徹底融於我了，不然我還真沒什麽辦法打過你啊...”
隨著曲燭融於心髒，曲梟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似乎此刻的殺意和仇恨也沒那麽明顯了，但這樣的情況反而是杜子軒所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