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來,闋德一直在追尋聖蛇的蹤跡,但卻總是空手而歸。在這狂暴的風暴中,即使是如神隻般的聖蛇也難以存活。他的弟子們曾勇敢嚐試,但最終都在風暴中化為血霧,消失在茫茫冰雪之中。這就是闋德的悲傷與無助,他曾否認,但現實已讓他絕望。聖蛇已不複存在,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而神,也已經遺棄了這個大陸。


    闋德深情地凝視著楊三,心中默念:“現在,輪到你了。”楊三堅定地迴應:“我要去聖山,尋找聖蛇。”闋德輕輕閉上眼,仿佛穿越迴了那個曾經的輝煌時代。看著你的身影逐漸消失,化作一縷不留痕跡的塵霧,仿佛一切又迴到了起點。


    闋德再度睜開眼睛,隻見楊三已經毅然轉身,他的步伐堅定而決絕,仿佛正邁向死亡的深淵。沒有屍體,沒有墓碑,甚至沒有墓誌銘,他隻是去赴一場必死的約。


    與此同時,在追光戰船的指揮艙內,小白大聲地質疑著龍奎:“你確定這樣可以嗎?”氣氛異常緊張,雖然飛船暫時停泊,但眾人的心情卻如同暴風雨前的壓抑。


    龍奎的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他大口大口地灌著酒,一臉沮喪地說:“我隻能確定,他會在那裏死去。剛剛成為大祭司就迎來這樣的結局,真是太傻了。”


    小白憤怒地反駁道:“那你就應該勸勸他啊!難道你沒試過嗎?”龍奎也火冒三丈,反問道:“有誰能勸得動楊三?他的決心已經堅定如山,更何況他的女人再過三天就要死了。你們想讓嬡施施也死嗎?”


    李建仁在一旁狂喝甜玉米酒,好像一隻貪吃的熊,他滿不在乎地說:“我不懂這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把楊三發射出去嗎?他說過看過你做過。”


    龍奎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他怒聲道:“你是說我的龍炮嗎?你以為這麽簡單嗎?”李建仁無知地晃著腦袋,不屑一顧地說:“這有什麽複雜的,楊三看過你做過。把人放進一個特大號的炮筒裏,砰的一聲,就發射出去了。”


    龍奎氣得滿臉通紅,他吼道:“你懂什麽?那是我的獨門絕技!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做的!”李建仁卻一臉無辜地聳聳肩,仿佛在說:“誰讓你不早點告訴我呢?”


    此刻的楊三,已經踏上了尋找聖蛇的旅程。他不知道前方會有多少困難和危險,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他知道,隻有找到聖蛇,才能救迴他心愛的女人。而他的決心,已經堅定如山,無人能擋。


    “然後就這麽一炮發射出去?”龍奎深吸了一口氣,以極度的耐心解釋道,“龍炮,這是我們龍家的獨門絕技。你需要從特製的炮膛裏注入玄力,然後才能激發出驚人的能量。在過去的百年裏,我是唯一一個用過龍炮並且還活著的人,這都多虧了楊三的救命之恩。”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隻是發射龍炮,我至於這麽緊張嗎?我可以替他去。但是穿越那個風暴團,即便是闋德長老那樣的高手也難以做到。你覺得僅憑龍炮就夠了嗎?”


    李建仁疑惑地問:“他還有其他的保護措施嗎?不是有那種無敵藥膏嗎?塗上就能刀槍不入。”


    龍奎對楊三的丹藥頗有了解,他搖了搖頭說:“你是說冰肌堅鐵膏吧?確實,它能保護身體表麵不受傷害,但內髒就難說了。在那種強烈的衝擊下,楊三可能已經……”龍奎不願再說下去,小白接口道:“所以,楊三肯定沒命了。”


    小白總是這麽悲觀,但這次,它的預言似乎是最接近事實的。而就在他們議論楊三的命運和葬禮的籌備時,楊三本人卻在嬡施施的船艙裏,看著她安靜地昏睡著。


    “你睡覺的樣子真美。”楊三心裏想著,手不自覺地摸向丹囊,“你想吃丹藥嗎?”嬡施施靜靜地躺著,嘴角微揚,仿佛在微笑,卻沒有任何生命反應。


    合歡老人淡淡地說:“她以前和你在一起時,看見你就想吃壯陽丹藥。”他的聲音裏沒有猥瑣,反而像是在迴憶一段美好的過去。


    浩點了點頭,“明天我就能救她了。”


    合歡老人苦笑,“徒孫啊,別讓我教你成為大淫棍。”


    楊三怒道:“我才不要我兒子當淫棍呢!他應該成為大俠,像公孫傑那樣的遊俠劍客!”


    “那個酒鬼?”合歡老人搖頭,“你可是陰陽雙修派的掌門,未來的宗師,你兒子怎麽著也得統治整個大陸吧。”


    提到陰陽雙修派,眾人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無盡的可能性。然而,現實卻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楊三沉默良久,指尖輕輕滑過嬡施施那蒼白如雪的唇瓣。他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自嘲:“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願意付出一切。”他微微一笑,繼續道:“但你們不懂,有時候,一個女人,她的存在比整個大陸還要重要。”


    合歡老人眨了眨眼,調侃道:“是很傻。”他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但如果換做是我,心愛之人麵臨同樣的選擇,也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走上同樣的路。”


    楊三皺起眉頭,雖然對死亡充滿了恐懼,但他還是努力挺直背脊,故作鎮定地說:“我們若是都死了,陰陽雙修派豈不是要解散了?你的仇又怎麽辦?”


    合歡老人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徒弟,別擔心這些小事兒。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們倆都是真正的情種,隻是你不肯承認而已。”


    楊三撇撇嘴,不服氣地反駁道:“我是情種,你?哼哼,不過是個淫棍罷了。”


    合歡老人開始迴憶:“幾千年前的那場災難,我的對手帶著一群人闖入我們的修煉洞天,幾乎屠殺了所有人。最後隻剩下我和我的女人。當時我有一把能帶我逃生的飛劍,但她的法力不夠,如果拿了飛劍,肯定飛不出那座山,最終會被追上並殺害。所以……”


    楊三接過話茬,歎了口氣:“所以你選擇讓她拿著飛劍逃生,雖然你知道這意味著她會失去生命。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合歡老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悔意:“是的,我犯了個大錯誤。也許我應該自私一點,自己逃出去,至少能為他們報仇。但當我看到她被真火燒死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愛。”


    聽完這個故事,楊三對合歡老人的看法發生了徹底的改變。他原以為合歡老人隻是個貪財好色之徒,但現在看來,他在愛情麵前的付出和犧牲,比任何人都要深沉。這一刻,楊三對合歡老人充滿了敬意。


    “你做對了,”楊三笑道,“換我,說不定也跟你選的一樣。”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咱倆可都是愛情的瘋子。”


    “為了心愛的人,我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合歡老人堅定地說,“這就是我們陰陽雙修派的信念,非把這句話刻在墓碑上不可。”


    楊三深情地注視著嬡施施,雖然她麵色憔悴,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劍光之中。他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珠,“其實,我以前不確定是否真的愛她。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有人譏諷道:“你是個風流的男人。”


    楊三深吸了一口氣,“但每晚,我必須坐在嬡施施身邊,看著她才能入睡。隻要有絲毫機會,哪怕隻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會放棄。和她在一起時,世界仿佛靜止了,我的世界裏,隻有她。”


    “你是愛她的。”這句話如同一道明亮的閃電,照亮了事實。


    浩坐在地上,手緊緊握著嬡施施的手,身體卻靠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是愛她的,所以我隻能去死。”


    這個世界冷酷無情,天地像是一個巨大的冰櫃,將一切都牢牢冰封。然而,楊三的眼神中卻燃燒著熾熱的愛意,這個年輕男人就像冰天雪地中的唯一火焰,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聖山,那座神秘莫測的聖山。當第二天來臨,楊三從追光戰船的陣營中飛馳而出,準備與聖山來一次親密接觸。楊三的出發並不驚豔,但對他來說卻意義非凡。而在聖蛇島上的人看來,這卻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壯舉。自從停止向星河帝國輸送兵源後,聖蛇島的飛船往來就變得稀少。因此,當天空中劃過一道橫貫長空的巨大火焰時,所有的熊人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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