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雲錯邀戰的日期,龍翔城再次人滿為患,這天南地北的人們紛紛聚來,有行走江湖的泥腿子,有富甲一方的土財主,有位高權重的士大夫,有名聲顯赫的大人物,更有不少王公貴族提前訂好了房,占好了位,由於這不是天下守擂戰,所以這一次的雲錯邀戰就不存在什麽門票的問題了。


    為了保證戰鬥的正常進行,除了提前打好招唿的人和本地人以外,一般的武林人士是不能進入城池的,地方軍隊早就把這兒裏三重外三重的圍滿,凡是進出閑雜人等都要嚴加盤查,以防有心之人趁機搗亂。


    而在天下守擂台不遠處的街道上,那些遠道而來的大人物們,彼此問候打招唿,有的本就是交好的熟人,有的是第一次見麵,但是能來到這裏的一定是上層人士,需要好好結交一番。


    易軒早就混在人群裏鑽了進來,他和莫小茶為了使自己看起來符合上流社會的裝扮,還特意定製了兩道衣服,不過由於兩人中二屬性略微爆表,他們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古劍奇譚裏的天墉城弟子裝,站在這裏竟有一種cosy的感覺,感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莫小茶很激動,易軒很尷尬。


    這時一旁一個模樣俊朗,身材挺拔,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對易軒拱手道:“在下燕京拓跋臨風,兩位衣著不凡,想必是江湖上有名大派的弟子,還沒請教。”


    易軒擺擺手,從容道:“在下馬超,這是我師妹莫茶。”其實易軒是很想自報名“易軒”的,不過很遺憾,雲錯的《很黃很暴力》三部曲實在火遍了大江南北,他要是告訴別人自己叫“易軒”,會有一種羞恥感,一想到這裏,易軒不禁淚流滿麵。


    “哦?敢問馬超兄師出何門?”


    “長沙老九門。”


    “噗!”莫小茶直接沒忍住,一個不好意思就笑出聲來,拓跋臨風左思右想,這長沙老九門是哪個門派?怎麽自己從沒聽說過荊楚大地上有這麽個門派?或許隻是一個不知名的小門派?“不,那種不入流的小門派連龍翔城都進不了,這兩人隻怕是胡謅了一個名字,待我再問問。”倒不是他拓跋臨風不自爆師門,而是拓跋這個姓,本就是大魏的貴姓,又是燕京來的,自然不必言明。


    誰料拓跋臨風還沒繼續問呢,一旁就有人不屑道:“哦?老九門?敢問是哪九門啊?”易軒轉過來一看,問這話的也是一個十分華麗的公子,左右擁護著不少人,隻是與拓跋臨風不同,此人眉宇間有一絲慵懶輕浮之意,眼角下方黑眼圈,已經表明他作息紊亂,恐怕是個經常出門風流瀟灑的紈絝子弟,加之眼神渾濁不明,腰間背部不夠沉穩,雙腳不動卻仍顯漂浮之感,估計是來找茬的。


    易軒識人向來準,腎不腎虧一看便知,“你們真想聽?說起來隻是有些麻煩。”


    那小子瀟灑一揮紙扇,微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乃洛陽李君羨。”


    “六世四公的洛陽李家?哎呀,原來是名門之後,在下失禮。”


    那李君羨微微笑道:“哈哈,拓跋兄過獎了,哪比得了你這王公貴族,這天下畢竟是大魏的,我們都是臣子而已。”


    見那二人在那裏左一句“失敬”,右一句“豈敢”的,莫小茶鼻頭一簇,嘟嘴冷哼道:“你們到底要不要聽啊?不聽的話,麻煩離遠點,別吵本姑奶奶的耳朵、”


    李君羨眉頭一皺,瞥了一眼莫小茶,冷冷道:“哦,沒請教是哪九門?”


    易軒端起來自己的茶壺喝了一口,裏麵裝的全是可口可樂,一臉蘇爽,莫小茶心想,你丫吸毒了?這一臉滿足是個什麽鬼?不就把可樂倒在裏麵了麽。


    “聽好了,我長沙老九門,分別為佛門,戲門,盜門,閻羅門,牲門,刀門,美人門,玄門,棋門,各自成一家,卻又通屬一派,二位可懂?”


    那拓跋臨風隻覺得這老九門過於複雜,而李君羨卻是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麽門道呢,原來是些不入流的之輩,難上台麵,可笑至極。”


    莫小茶怒火上頭,就要發作,這時一個青年卻大步走了過來,“這老九門有意思啊,名為九門,可是九乃是數之極,城門自有九門,這天下之大,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街邊乞丐,無論長居、打尖還是走場,無論是商人、農夫還是讀書人,都得自九門進,從九門出,別無他法,若是挖地洞,攀城牆,那便是犯法了。”


    來的正是雲錯,隻不過雲錯怕有人認出他來,特意給自己用易容功改變了一番容貌,但那氣息卻是一感便知,而雲錯身旁正比肩走著一個俏公子,一眼便知是個女兒身。


    “哎喲哎喲,這不是雲中...”易軒連帶笑意,起身拱手調侃道。


    “對,在下雲中錯,是個本地說書人。”


    李君羨似乎也被方才“九門”之說,繼續問答:“先生這番話可還有其他寓意?”


    “你們想想,佛是僧侶傳經,戲是戲班塔台,盜是暗夜尋路,閻羅是殺人買賣,牲是宰羊殺豬,刀是習武強身,玄是修仙問道,美人是香粉院弟,棋乃是上流場所。這九門不已經把這天下各行各業的特性,富貴貧賤的差別,全都算進去了麽?這兄台說他自老九門來,那便是已言明,他自這萬古不變的天下江湖來,往江湖天下去。”


    拓跋臨風眼中一亮,這番說辭實在精辟,他算是開眼了,李君羨則是眉頭緊鎖,他很想吐槽這算個毛的講解啊,但是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的,不管怎樣,看著雲中錯一幅“老子就是見識淵博,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的架勢,隻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先生之言,真是讓我茅塞頓開。”


    易軒則是滿頭黑線,暗歎雲錯胡說八道的本領還是很不錯的,再看看一旁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妞兒,心想雲錯大戰在即,也不忘找尋露水紅顏啊,忍不住吹了聲口哨:“雲中錯兄弟,好霸氣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雲錯跟你什麽關係?”


    雲錯差一點就下意識的迴了句“有個j8的關係”,不過他及時拉住了即將出口的言語,苦笑道:“沒關係,就是崇拜雲錯大俠,然後欣賞雲中歌前輩的小說,故而不知死活的起了個雲中錯的筆名,讓各位見笑了。”


    拓跋臨風心情極佳,笑道:“各位,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大家見麵,那便是有緣,小弟做東,我們去天下客棧喝杯酒如何?”


    那俏公子急忙拍手說道:“好啊好啊,我還沒去過天下守擂戰的官方客棧呢!”


    李君羨見這俏公子唇紅齒白,皮膚光滑白嫩,杏目柳眉,頓時眼睛一亮,他閱女無數,怎會看不出眼前這個小公子是女扮男裝,而仔細打量一番,這佳人絕對是個極品,忍不住心頭一熱,他立刻讚同道:“嗯,拓跋兄所言甚是,不知幾位意下如何?”或許是感受到了李君羨的打量之色,俏公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雲錯打了個哈欠,說道:“不好意思,本人不喝酒,隻喝毒藥。”


    眾人一愣,隻見雲錯轉過來對著易軒問道:“這位大兄弟,在下口渴,可有毒藥?”


    “有,可口可樂,殺精傷腎。”


    說完易軒將茶壺口傾斜一二,隻見到裏麵的黑色液體倒了出來,落在石板上,發出一陣“嘶嘶嘶”的腐蝕聲,拓跋二人見狀大驚失色,李君羨更是臉色慘白震驚道;‘此乃劇毒之物,竟可腐化石板,不可喝不可喝!’


    雲錯嘴巴一撇,直接拿著茶壺就喝了起來,然後打了個飽嗝,歎道:“好久沒喝可樂了,胃竟然有些不適應。”


    “嗯,那就多喝點,就當清清腸胃裏的油脂。”


    那俏公子也是一臉驚呆,這個毒藥可是要腸穿肚爛啊,她失神的看著這個新認識的不要臉朋友,正要說話詢問呢,被莫小茶攔住了,“連毒藥都不敢喝得男人,不配與我們飲酒。”


    李君羨看著雲錯一臉“臥槽,好痛”的樣子,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你們這群瘋子,本公子怎會喝這毒藥?!後會有期!”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接著拓跋臨風臉色難看道:“先生,你沒事吧?”


    “你喝一口,不就不知道我有沒有事。”


    話是這麽說,誰他媽知道你練的什麽毒功夫?


    俏公子一下子反應過來,這絕對雲中錯和這兩人合謀整人的,她搶過雲錯的茶壺,一口就喝了進去,接著她臉色微變,“這是什麽糖水?怎麽酸酸的?我覺得我牙齒都被酸壞了。”


    “馬超兄,一本萬利啊!”


    易軒立馬明白雲錯的意思了,壟斷賣飲料,嗖嗖的。


    之後拓跋小哥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驚喜過望,這世間還有這特獨特的糖水,真是活久見啊,於是幾人相約前往天下客棧,靜等明日的戰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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