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蕭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平靜祥和,沒有一絲的顧慮和猶豫,正是這種對於殺害同伴卻毫無反悔之心的瀟灑與隨意,讓眼前的二人心裏又怒又驚!陳寶山、周通和韓泰是同一批來到這個團隊的夥伴,或許是出於一種捆綁意識,三位新人那個時候的幾乎可以說是榮辱與共,結果沒想到韓泰死在了《咒怨》裏,讓人無可奈何。


    周通二人雖然十分震怒,但是心裏卻又在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這件已經發生的事情都不要影響自己的判斷,畢竟沒有任何的理由與司馬蕭為敵,就算是一起來的同伴被害也不足以讓三人眼下就火拚到血濺五步的地步。


    司馬蕭盯著二人,大概是看出了他們那種矛盾的情緒,憤怒卻又無可奈何,想要動手收拾自己卻又反複告誡各自內心不要衝動,因為劃不來,隨即竟是忍不住笑嗬諷刺起來,“我說你們兩個,既然對我不滿又何必強作鎮定呢?哦!不對不對,應該這麽說,既然知道這種事情無力改變,也不想與我為敵,又何必故意提起弄的大家都不高興呢?”


    結果三人正在僵持著,李超和張遠竟然來了,李超遠遠便望見那三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來看戲,周通二人轉過來見到張遠兩人到來,暗叫不妙,他們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這個團隊目前的情況是有些微妙的,沒有一個核心和絕對的老大,基本就是幹活一起幹,幹完各迴各家,互不搭理,誰知道這個張遠李超是怎麽定位自己的,這兩人和易軒何飛鴻不對付是明擺著的事,隻不過因為禹兒的存在,團隊裏還算和諧,要是沒禹兒,基本早就分崩離析了。


    張遠何等聰明的人,隻一眼就理清楚了這三人敵對與自己到來所產生的影響,笑道:“大家都是夥伴,沒事兒在街上吵什麽,被人看笑話多不好。”


    司馬蕭笑嘻嘻的給張遠抱了一個拳,迴道:“小弟哪敢啊!?要是易軒和何飛鴻來了,那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剛才隻是陳寶山大叔有話要問我,我不得不照實說啊,誰叫我從小就是個老實的孩子呢?”


    李超聽著心泛惡心,他本就對司馬蕭這種多麵鬼很不喜歡,直接心火一起,諷刺道:”得了吧,惡心的話少說,你小子.....“


    結果話還沒說完,張遠直接打斷了李超,讓他沒有把下麵難聽的話說出口,他看著司馬蕭那張依舊笑臉嘻嘻的臉,再迴想了一番初次進入三國無雙世界時他那個人畜無害的耿直青年樣,也是心裏暗歎人心真比鬼神還可怕。


    張遠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說什麽,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頻道,然後說道:“鄭曉,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已經到了西街口,現在可以說一說你的目的了吧。”


    “好了,我一直在這裏看戲呢。”


    嗯?眾人轉頭就看見鄭曉果然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喝著奶茶,隻是這貨就像是機場的明星一樣,帶著帽子、口罩和眼鏡,還收斂了所有的氣息,簡直像塊木頭,要是不吭聲根本沒人在意一個普通人坐在那裏幹什麽。


    鄭曉扔掉了手裏的奶茶,然後摘掉帽子露出一頭亂蓬蓬的頭發,神經兮兮的笑道:“好了好了,我已經把計劃理好了,要不要聽聽?”


    剛才還火起爭端的幾人立時冷靜了下來,思緒被拉迴了這個世界舞台的進程,張遠急忙問道:“什麽計劃?”


    “哈哈,別急別急,離48小時還有段時間,大家先去吃個飯聚個餐,一會兒禹兒她們幾個也要來,飯局怎麽能沒有妹紙陪呢?“


    在鄭曉的插科打諢下,剛才的一番的爭鬥算是解了,大約過了20分鍾,易軒和禹兒幾人都來到了這裏,這是一幕很有意思的場景,從張遠第一次進入超幻想空間,直到後來易軒周通這兩批人依次來到這裏後,整個團隊從來沒有聚過任何一次餐,頂多就是大家各自坐在一起喝點酒討論點正事,沒想到第一次聚餐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臨,他們在酒店裏要了一個包房,隨便點了些菜,然後瞎聊天。


    從禹兒的新專輯聊到易軒的大學生活,從張遠的金陵生意聊到陳寶山兒子的學習情況,李超這貨已經夠臉皮厚了,沒想到這位鄭曉同學更是自來熟,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接著禹兒卻是不耐道:”好了,我們時間並不多,鄭曉,這次聚會可是你安排的,說一說的你的計劃吧,我們會根據你說的話來判斷是否接受你的計劃。”


    如果是其他人用這種態度問他,他肯定是白眼迴擊外加調侃應付,不過禹兒可就不能隨意對待呢,誰叫人家長得好看的呢?


    “咳咳,好吧,我來說一說我的計劃,很簡單,主動挑事。”


    眾人聽得一怔,張遠趕緊問道:“怎麽主動挑事?“


    “製造慌亂,然後引出後麵要動手的人。”


    何飛鴻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大聲的問道:“我其實一直有很多問題想問你,首先你憑什麽就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想的都是對的。”


    鄭曉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認真迴道:“我從來沒有自以為是的認為我想的都是對的,隻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我想的十有八九正確,比如我想到了你們這群上帝之子很有可能是因為被某種力量帶到了某個不為人所知的地方,完成任務後獲得獎勵,然後迴到現實世界大殺四方,迅速崛起,看起來夠扯淡的想法,實際上100%符合真實結果。”


    “這或許隻是你腦洞略大罷了。“


    “嗯,沒辦法,我這腦洞每次自動補出的劇情都是正確的,我很懷疑這是我的天賦技能。”


    禹兒噗哧一笑,“天賦技能——腦洞有點大。”


    “嗯,沒錯!”


    臥槽,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易軒聽到這裏,嚴肅的問道:“好吧,就算你這腦洞沒救了,那麽你又如何肯定內城一定有鬼?”


    “不知道,猜的。”


    何飛鴻一聽頓時火起,沒忍住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鄭曉的衣領,喝道:“尼瑪,你故意的吧,所有人陪你玩遊戲?小子,我不知道圍捕我的計劃是如何製定實施的,但是就憑你要布置一整個城市防衛戰來抓我,你就扯淡吧!”


    鄭曉無奈的笑了笑,示意先把手放開,然後喝了口自己帶來的果汁,說道:“你知道你是如何被發現的嗎?在我下屬的編碼戰隊裏有一個no.36,他的天賦異能是死亡錄像帶,就是可以看到這個空間裏過去發生的事情的殘影,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暴露了,我特意告訴no.7他們把你引到戰時預備區裏,然後一口氣拿下,同時整個城市裏有超過1000架攝像機對著你,空中還有一大個衛星時刻捕捉著你的身影,在這樣一個天羅地網裏,你逃走的瞬間我就腦補出了你逃到未知領域裏肯定需要一個不能被人看到的為前提的條件,最後你在酒店的死角裏憑空消失反而印證了我的猜想,說到底是你將整個超幻想空間暴露在了我的腦洞裏,有什麽問題?”


    何飛鴻頓時氣結,坐下來一言不發,易軒見何飛鴻沒脾氣了,繼續問道:“鄭曉,並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你初來乍到,你明白吧?”


    “好吧,那我就幹脆點直接說吧,我有一個想法,通過你們調查的信息匯總,我發現很多地頭蛇之間是互不聯係的,也就是說在一整套計劃裏其實是各自按部就班,隻要最後結果統一就行。”


    大家還是聽得雲裏霧裏,易軒卻是眼睛一亮,驚奇的問道:“所以,你要我們提前加一把火,然後讓那群按部就班的人不得不強行執行內部奔潰計劃?”


    鄭曉興奮的打了個響指,讚揚道:“你們都看看,我幽海大學出來的s+級學弟就是不一樣,一點就通,我很難具體的跟你們皆是為什麽會是這種情況,但是從社會學裏可以用專業的術語來解讀,彼此之間看似沒有絲毫聯係的人們,殊不知他們才是這個社會最為緊密的關係,關係一旦破裂,社會隨之瓦解。任何一場由內部崩潰的災難,歸根結底都是長久積累的默契所致,隻需要一個破發點,滿盤皆輸。”


    張遠十指交叉然後處著下巴,冷靜的說道:“那麽就來一個爆炸事件吧,在這之後需要一個謠言,內容大概就是恐怖分子借助炸彈襲擊事件將病毒送入了內城。”


    聽到這裏,眾人皆是點頭同意,然而易軒卻壞笑道:“不,這多沒勁啊,直接說內城有勢力和其他要塞的勢力勾結,想要掠奪本要塞的一切資源,所以引狼入室,要借助病毒的手毀了這裏。”


    “那麽要是事情超出控製,反而弄巧成拙了怎麽辦?”


    “弄巧成拙更好,反正這48小時內還會出很多好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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