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迴家,月辭跟蘇清池說了自己的猜想:“你迴去或者我迴來應該是要滿足兩個條件。


    我迴來的話一個是要兩個時辰,第二個就是要你睡著,這兩個缺一不可。


    至於你迴去,估計就是兩個時辰加上你在這邊睡醒後就會迴去。”


    蘇清池手裏拿著剛剛出來時讓月辭給他買的冰淇淋:“所以時間是由我控製?”


    “目前看來是。”


    “那今晚我不睡了。”


    月辭騰出手揉揉蘇清池的頭:“那倒不用,在我這邊,你可以醒的晚一些。”


    蘇清池啃了一口甜筒:“這個不是我能控製的吧?”


    月辭指尖輕輕敲打方向盤:“我可以控製。”


    蘇清池反應過來,瞪他一眼:“那不還是不讓我睡。”


    ——↘——↗——↘——↗——


    蘇清池迴去後就按照他跟月辭說的那樣準備,蘇清杼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蘇清池利用了。


    這也說明蘇清池已經對他不再信任,而百姓對蘇清池的看法也在改變,蘇清杼不得不把後麵想做的事情提前。


    蘇清池才懶得管蘇清杼在想什麽,他正準備著給月辭準備個封後大典什麽的。宮裏的人和朝臣都對他們這個男皇後很好奇。


    大臣們隻在第一日見到過月辭,宮人們這是因為在宮裏都很少能見到,也不知道他們的陛下究竟把人安置在哪了。


    過了一個多月,到了秋獵。


    小七告訴蘇清池蘇清杼在獵場裏安排了二十個殺手偽裝成蘇清雲的餘黨準備刺殺他。


    蘇清池知道的時候在自己的帳裏給月辭刻珠子,聞言手中動作未停:“二十個?他還挺看得起原主。”


    對蘇清池來說別說是二十個,成百的來他都能跟殺雞一樣隨手處理了,但原主可不會法術,二十個人明顯就是衝著要他命來的。


    長時間低頭蘇清池的脖子有點疼,他直起腰活動了一下:“隨他去,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蘇清杼忍了這麽久,不可能突然就行動了,而且他現在的名聲並不好,這個時候登基不會有什麽很好的效果。


    不過無所謂他要做什麽,反正對蘇清池來說都沒什麽用。


    第二日,蘇清杼策馬到蘇清池麵前:“皇弟許久沒跟皇兄一起策馬了吧,不如今日我們一起?”


    蘇清池欣然同意:“好啊。”


    兩人一起進入獵場,蘇清杼不動聲色將蘇清池往他埋伏好的地方引,蘇清池察覺到也沒有詢問,順著蘇清杼走。


    突然身後響起一道破空聲,蘇清池微微側身躲過,反手扔了一隻箭過去,一個刺客從樹上掉下來。


    周圍又冒出幾支箭矢,蘇清池抽出劍擋掉,蘇清杼策馬往蘇清池的方向進了一些,幫著他擋箭:“獵場怕是混進了刺客。”


    但相比較蘇清池的從容,蘇清杼明顯局促很多。


    蘇清池邊擋著箭矢邊在自己的箭袋裏隨手抓了幾支箭扔迴箭矢來的方向:“皇兄,朕有眼睛,也不是傻子。”


    蘇清杼被噎住,這時周圍冒出來十幾個黑衣人向他們兩個衝過來。


    蘇清池直接下馬,他可不想走著迴去,這馬還得好好活著。


    正打著架,蘇清杼突然大喊一句:“皇弟小心!”


    給蘇清池嚇了一跳,劍都紮歪了。


    他迴過頭,發現蘇清杼倒在他身後,胸膛上還插著一把劍。


    蘇清池皺起眉,他身後明明沒人啊,這是哪冒出來的?


    蘇清杼也沒想到蘇清池這麽能打,刺客根本進不了他身,苦肉計根本用不了。


    沒辦法,他隻能給一個人使了眼色讓他死在蘇清池身後的方向,自己拿劍捅了自己。


    蘇清池把剩餘的幾個解決掉後拎著劍俯視著蘇清杼:“原來是苦肉計啊。”


    蘇清杼瞳孔驟縮:“你知道?!”


    “是啊,朕知道你安排了殺手,隻是沒想到你是想用苦肉計。”


    蘇清池說著,拿出手帕擦拭劍上的血跡:“朕還要感謝你,用這個苦肉計,不然朕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處置你。”


    蘇清杼感覺自己唿吸越來越困難,抓著蘇清池衣擺:“皇弟,池池,救救我,我隻是怕你不再信任我了,皇兄錯了,皇兄真的錯了。池池,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差點被餓死皇兄還偷偷給你送過吃的,你救救皇兄好不好?”


    蘇清池揮劍割斷自己的衣角:“是啊,你對朕確實很好,好到每次給朕的飯菜裏都下了慢性毒藥,朕的好皇兄,朕該怎麽報答你呢?”


    “你……你全知道了?!”


    “是啊,我全都知道。”


    蘇清池用手帕墊著手,握住插入蘇清杼胸膛的那把劍:“皇兄武功不太好,紮的有點偏,不像殺手能做出的事。朕幫你一下,就當是報恩了。”


    他手用力往旁邊一轉,長劍刺破蘇清杼心髒,蘇清杼瞪著眼沒了氣息。


    蘇清池隨手扔開手帕,狐火在空中將手帕燒成灰燼。


    他安排好的禁軍這時也趕了過來,蘇清池將劍收入鞘中:“五皇兄為救朕喪命,追封……義王,讓禮官選個時間入葬吧。”


    “是。”


    秋獵結束後就是封後大典,隻是又要等月辭的假期,又要算吉日,確定下來正好是月辭過來後的一天,所以蘇清池熬了一晚上沒有睡。


    月辭知道後特意帶了幾個充電寶和ipad還有手機,裏麵下載了蘇清池經常看的幾部電影電視劇綜藝讓他看。


    封後大典結束,蘇清池帶著月辭去了鳴鸞殿:“曆代皇後都住這裏,所以他們就把這裏翻修了一下,你想住在這嗎?”


    蘇清池是不願意月辭住這裏的,月辭自己也不願意:“我跟著你,反正也不能在這邊久住。”


    “好。”


    兩個人相攜往蘇清池的寢殿走,月辭捏著蘇清池的手:“這次去我那邊要不要去見見我父母?他們都很好奇你。”


    蘇清池聞言有些緊張,這麽正式的見父母還是在第二個世界,那之後就再也沒這種特意拜訪過。


    要麽就是月辭沒父母,要麽就是他本來就跟月辭父母認識,不需要特意拜見。


    蘇清池掌心微微出汗:“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麽?他們喜歡什麽?”


    月辭想到蘇清池國庫和私庫的那堆東西:“我來準備吧。”


    這要真讓蘇清池準備,他爸媽得嚇死,雖然他們家有錢,但也拿不出一堆古董送人。


    蘇清池想到了月辭的顧慮:“那好吧。”


    迴到寢殿,蘇清池已經很累了,但是他不太想睡,還想跟月辭再待一會兒。


    月辭看著蘇清池邊看電視邊打哈欠,拍拍他的頭:“乖,睡吧,過兩天就能再見了。”


    蘇清池轉身抱住月辭的腰:“我還沒跟你待夠呢。”


    月辭拍著他的後背:“又不是不見了,等你去我再帶你去遊戲城玩?去夾娃娃,把上次你看中的那隻小狐狸抓出來。”


    “好。”


    蘇清池躺到床上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月辭從帶來的包裏拿出一個銀戒套在蘇清池指間,輕輕吻了一下就迴到自己家裏。


    他沒把別的東西拿走,留在那邊給蘇清池解悶用。


    ——————————


    蘇清池跟著月辭去了他們家,下車前還在問:“你確定都準備好了?其實我帶了一個鐲子。”


    “確定,別緊張,他們都很喜歡你。”


    “好。”


    雖然是答應了,但蘇清池還是忐忑,不知道這個世界月辭的父母會不會介意他們在一起。


    月辭看到蘇清池這副緊張的樣子還覺得有些新奇,他殺人不眨眼的小陛下原來怕見父母。


    他帶著蘇清池進了家門:“媽,我帶池池來了。”


    客廳的君姩聽到這話立馬迎出來,看到蘇清池眼睛一亮拉著他的手:“誒呀這就是池池吧,比照片好看多了。”


    蘇清池把東西遞出去:“阿姨好。”


    君姩拉著人往屋裏走:“叫什麽阿姨,叫媽。”


    “好,啊?”


    蘇清池腦子沒轉過來,看向月辭。


    月辭無奈扶額:“媽,你矜持一點。”


    君姩白了他一眼:“我矜持?我這是幫你,你別打擾我跟池池聊天,去樓上找你爸玩去。”


    然後又對著蘇清池和藹道:“走池池,跟媽一起追劇去。我聽月辭說你也喜歡看電視。”


    “嗯,沒事的時候會看。”


    ……


    月·被嫌棄·辭去了樓上書房,正跟自己下棋的月父聽見他進來:“來了?”


    月辭坐到月父對麵:“嗯。”


    “被趕上來的吧。”


    “您不也是?”


    月辭跟月父在書房下棋,君姩跟蘇清池在樓下聊天追劇。


    吃過午飯月辭就要帶蘇清池走,他不敢讓蘇清池在這睡,怕不好解釋蘇清池什麽時候走的。


    臨走蘇清池把自己帶的玉鐲給了君姩,君姩愛不釋手,對蘇清池越看越喜歡。


    ——————


    秋冬換季的時候蘇清池生病了,可能是因為之前一直被下毒,雖然他清除了,但這副身體終究還是有了虧損。


    再加上他總是忙政事,沒空仔細調理,所以一換季就感染了風寒。


    月辭來的時候蘇清池還有些低燒,他忙著看奏折,藥放在一邊都涼了也沒喝。


    月辭不動聲色把藥端出去給順意:“去熱一下。”


    順意早就習慣月辭的神出鬼沒,接過托盤:“奴才這就讓人去。”


    月辭站在原地等順意吩咐完:“最近有什麽大事嗎?陛下怎麽忙得連藥都忘了喝?”


    蘇清池對月辭信任順意是知道的,所以也沒什麽隱瞞:“芸坊十六城那邊今年收成不好,北疆又起了戰事,陛下這幾日忙得連飯都忘記吃。月公子您也多勸勸陛下,他生著病,吃不消。”


    “我會的。”


    因為蘇清池吩咐了他們,不許稱月辭為皇後,所以宮人都稱月辭為月公子。


    說話間已經有人將新的藥端過來交給月辭,月辭微微驚訝一瞬:“這麽快?”


    “怕陛下忘了,所以一直有人煎新藥。”


    月辭點點頭走進殿內,把藥放到蘇清池麵前,抽走他手中的筆:“先喝藥。”


    蘇清池把藥端過來一口喝掉:“你什麽時候來的?”


    月辭遞過去一顆蜜餞:“半刻前,再忙也不能不顧及你自己,連藥都不喝。”


    蘇清池將蜜餞咬進嘴裏:“忘記了,最近事情太多了。”


    月辭知道他勸也沒用,隻能坐在一旁幫蘇清池把奏折都分好,那些無關緊要的問好月辭就隨手放到一邊。


    一般都是順意做這些事,但蘇清池怕月辭來的時候沒事做會無聊,所以每到月辭來的這天就會告訴順意不用整理。


    蘇清池的病斷斷續續養了一個多月才好,由於他提前就命人給芸坊那邊送去了冬衣和糧食,倒也沒有什麽流民。


    後麵的幾個月北疆也捷報頻傳,臨近過年,北疆求和,蘇清池同意了,北疆派了使臣過來。


    慶功宴這天正好月辭過來,於是跟著蘇清池一起參加了宮宴。


    結果沒想到北疆的人直接獻了十幾個美人。


    月辭看著下方排排站的十四個美人臉黑的像煤炭一樣。


    蘇清池捏著月辭手的骨節:“可能是北疆太遠,使臣的消息有所偏差,朕有龍陽之好,這美人還是留給你們自己享受吧。”


    月辭的臉色好了些,使臣也有些尷尬,他也是到了才知道蘇清池有個男皇後,可是美人都帶來了,他還是期盼著萬一蘇清池就看上了哪個,所以硬著頭皮就獻上來。


    果不其然被拒絕了。


    晚上月辭壓在蘇清池身上:“陛下好福氣,這麽多美人供你挑。”


    蘇清池攀著月辭的肩膀:“我不是都拒絕了嘛。”


    “還好你拒絕了,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麽。”


    “我若真納了,你會如何?”


    月辭將黏在蘇清池臉側的頭發撥開:“那我就把你淦\/死\/在榻上,然後再也不來。”


    蘇清池指尖在月辭胸前畫圈圈:“皇後好狠的心。”


    “所以池池,別納妃,你有我就夠了,除了我沒人會對你更好。”


    這話有點偏向pua的嫌疑,但蘇清池沒在意:“不會的,我隻要你。”


    不管過了多少世界,不管你是什麽人,我都隻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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