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請了兩天假,雖然他去上班隻是走個過場,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請假。


    他沒有去質問蔡花,默默地迴了老家。


    “爸,我迴來了。”章程一如既往的離家門五米就開始叫爸,附近鄰居都會探頭出來看看。


    每每這個時候,章有才的後背就會挺的特別直。


    章有才:怎麽才迴去又迴來了?


    章程:爸,我迴來是有事問你。


    章有才怔愣片刻,心裏已經明白了,他點點頭:嗯,她沒迴來?


    章程:沒,她……


    章有才:行了,我知道了。快進來說吧。


    章程跟隨章有才走到裏屋,章有才沒有坐下,而是關照道:你自己弄點水洗臉,我去拿點東西給你。


    章程沒想太多,“嗯”了一聲,就去倒熱水。


    大概十分鍾後,章有才把章程叫進去。章程應聲進去後,看到章有才坐在床邊,麵前是一塊折疊的很好的毯子。


    章程:爸,這是?


    章有才:你坐下,有些事,你該知道了。可能你也已經知道了。


    三天了,章程第一次有了緊張的感覺,他木然的也坐到床邊,和章有才臉對臉。


    章有才:你不是我親生的。


    章程:嗯,那天她說了。


    章有才幹笑了一聲:我是個天殘,不能生育。她嫁給我之前有對象,倆人還有了孩子。


    那男的不知道從哪知道我的毛病,特意來找我,說把他的女人托付給我,他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姓章,給我養老送終。


    她來了,不情不願的。那時候她肚子已經挺大了,我也沒多問,帶她去領證結婚,過了兩個月,孩子就生下來了。


    是個兒子,真是漂亮啊,我喜歡,她更是疼的好像眼珠子一樣。做好月子,那男的又來了,說看看孩子。他放下錢和營養品,她就和他出去了半個月。


    再迴來,我也沒問啥,就是覺得孩子長得好像挺快的,半個月過去已經大了好幾圈,和滿月前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人家都說小孩子是這樣的,我就沒當迴事。隻不過她對孩子態度變化很大,摔摔打打不說,還動不動就罵孩子。


    有一天,她說她看見這孩子就想弄死他。我覺得她不像開玩笑,就把孩子搶過來,後來我以為這個事就那麽過去了。


    過了一個多月,我醒了就沒見她和孩子,到中午,她一個人迴來的。我問她孩子呢?她說扔了……


    我跟她吵了一場就自己去她說的丟孩子的地方了。孩子早就沒了,我心裏難受,晚上就在那邊一個旅店住下了。


    深更半夜聽到有小孩哭鬧,吵的我實在睡不著,我就找到那個房間。敲開門是一個男的,跟我歲數差不多大,穿的非常體麵。


    我一看他後麵的床上有個孩子,裹著的毯子就是我給孩子買的。我推開那人就進去看孩子,我確認那就是我每天照顧的孩子。


    那人說這是他撿的,我說這是我家孩子,他說那你就抱迴去吧,然後他就拿著行李走了。


    我把孩子抱迴來以後,她和我大鬧一場,我說這是我撿的……她才罷休……


    隻不過給這個孩子洗澡的時候,我發現這孩子的後腰上多了塊胎記。嗬嗬,天意弄人啊,你不是她生的。


    不過那又怎麽樣?既然最後是你做我的兒子了,那你就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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