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飯店,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且天空還飄起來零星的雪花,氣溫更加的低,北風刮的也有了聲音,猶如野狼般的嚎叫。


    方茹今晚喝了整整六瓶啤酒,現在她腳步明顯有些淩亂,似乎隨時隨地就要跌倒的架勢。


    齊銘遠默默地跟在方茹後麵,沒有提醒沒有攙扶隻是默默地走著。方茹一邊踉蹌的走一邊抬著頭看著天空飄落下來零星的雪花,突然她蹲了下來把頭埋進了雙膝上身子不住的抽動著。她哭了,她的雙肩不停的抖動,她長長的白色的羽絨服隨著身體的顫動不停與地麵摩擦著。可是她理會不了這些她隻想在這個無人的飄雪的街道,在一個人不算太熟也不能算是陌生人的麵前釋放一下自己壓抑的情緒。哭聲漸漸地從開始的微弱綿長演變到激烈,就好像狂風席卷而來,它仿佛要把整個世界掀翻,她大聲的哭叫著,慢慢的這哭聲隨著夜裏風安靜了下來,緩緩的消失在夜色裏。


    “你怎麽沒有勸我?”方茹抽咽著一雙哭的發紅的眼睛看著齊銘遠問道。


    “哭出來會舒服些!”齊銘遠看著站起來的方茹心有感觸的說道。


    “謝謝你!”方茹很感激對齊銘遠說道。


    “趕緊把衣服拉好吧,別感冒了!”出了飯店方茹一直沒有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好,聽完齊銘遠的提醒她也感覺到有些冷,可是她卻撒嬌一般的對齊銘遠說:“我要你幫我!”


    齊銘遠蹲下身子替她拉好了拉鏈同時也把羽絨服後麵的帽子替她戴好。


    “你去哪裏?”齊銘遠低著頭問道。


    方茹抬著頭看著離自己隻有不到十厘米的齊銘遠,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距離產生反應總之方茹感覺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她似乎能看見自己的臉一定是紅紅的。“我家就在這後麵這個小區!”她小聲的說,說完她笑了,雖然眼角還有殘留的淚。


    “那我送你到樓下吧!”齊銘遠替她擦了擦殘淚。


    方茹在前邊步履踉蹌的走著,齊銘遠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大概走了不到五分鍾方茹在一棟單元門前停下來腳步。


    “我到了!”她指了指單元門。


    “好的,那我迴去了!”齊銘遠轉身便準備離開。


    “你不能等我上去或者送我上去後再走嗎?”方茹有些感到被冷落了一般。


    齊銘遠想了想說:“我還是等你上去再走吧!”


    方茹嘟著嘴說:“你就不能送我上去嗎?”


    “還是在這裏等你上去吧!”齊銘遠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


    “那好吧!你可以迴去了,我就住在這兒。”說完方茹指了指他們眼前的那個圍起來的花園。


    “哦,那你迴去吧,我看著你進屋。”齊銘遠看著方茹。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喲,你確定不送我進去嗎?”方茹壞壞的笑著看著齊銘遠。


    “你快進去吧,一會兒雪下大了車子不好打了!”齊銘遠催促著她。


    “那好吧!拜拜!”方茹轉身走進了單元門。


    齊銘遠看著她走進單元門,並且打開了房門後,轉身離開了,他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點也讓自己暖和點,這雪又開始下大了。


    方茹趴在窗前她並沒有打開屋裏的燈,而是靜靜看著齊銘遠遠去的背影,她無法形容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什麽感受。昨天剛剛與男友結束了三年的戀情,今天她來到鬆花江本想緬懷一下這失去的愛情,可是讓她遇到了齊銘遠,也幸好遇到了他才沒讓她更加的難過,也讓她能暫時忘卻了一些事情。


    “也許慢慢的我也能開始沒有他的生活!”方茹躺在床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方茹躺在溫暖且舒適的床上進入夢鄉的時候,齊銘遠卻沒有那麽多好運了,他一邊往家的方向走一邊看著路邊的車子,半個小時時間竟然沒有一輛空的出租車,這雪“撲撲簌簌”越下越大而是風也越刮越大,好不容易齊銘遠看到一輛出租車顯示的空車,他花了平時一倍的價錢才迴到了家,進了屋裏他打開了燈便跑到暖氣前抱住了暖氣。過了十多分鍾他才感覺身體暖和了起來,這時候酒意也漸漸的湧上來了。他走到浴室裏放了洗了洗臉然後又放了一盆熱水把臉放在裏麵舒舒服服的泡了起來。


    “那雙眼睛怎麽那麽熟悉呢?”齊銘遠閉著眼睛想著到底在哪裏見過。方茹的眼睛不大而且還是單眼皮,如果眯起來就好像一條縫一樣。“遷哥”齊銘遠想起來了,時遷的眼睛就是這樣的,“對,我說的呢,她的眼睛和遷哥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想起來時遷,這個教會他可以在金融市場縱橫的男人也不知道現在還活著嗎?齊銘遠忘不了那時候在獄中認識的兩個人,一位參習佛法的魯老頭,另一位便是金融界的奇才“遷哥!”


    齊銘遠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擦幹了腳走出了浴室,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視胡亂的按著頻道。


    “叮咚叮咚”門鈴的聲音傳到了屋裏,“誰這麽晚還來啊!”齊銘遠心裏想著。“誰啊?”他一邊往門口走著一邊問著。


    “我,你王姐!”門外迴答著。


    開了門王豔萍站在門口,她披著一件棉大衣穿著一條大花的棉褲。“有什麽東西嗎?王姐!”齊銘遠詫異的問道。


    “不好意思啊小齊,我剛才聽見你屋裏有動靜我才下來的,有這麽一個事我想問問你!”王豔萍說完往屋裏看了看。


    “王姐,進屋說吧,樓道風大!”說完齊銘遠側過了身子把王豔萍讓了進來。


    王豔萍進屋後挨著暖氣坐在了一個凳子上,她把身子靠近了暖氣手也放在暖氣片上:“暖氣燒的還行,要是不熱你告訴我,我找他們供暖的!”


    “嗯,挺好燒的!王姐你找我有什麽事?”齊銘遠點了一支煙。


    “小齊,姐想求你一件事,今天我買了早上的那支股票,也漲了點我問了他們都說還能漲,隻不過讓我盯著點。可是下午我女兒來電話說是學校給她們每人發了兩張去雪鄉的票,她想讓我陪她去,你看姐也沒時間,她又特別想去,你看你能替姐陪她去一趟嗎?”王豔萍說完便眼巴巴看著齊銘遠。


    “姐,這好嗎?”齊銘遠彈了一下煙灰問道。


    “我和小敏說了,她倒是挺高興了,你就當幫幫姐好嗎?”王豔萍一邊說一邊看著齊銘遠。


    “什麽時候去啊?”齊銘遠吸了一口煙問道。


    “明天這丫頭從學校迴來,後天早上有旅遊車來門口接!”王豔萍忙不迭說著。


    齊銘遠想了想說:“那行,姐你要放心我就陪她去一趟,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那太好了,她和你出去我真是放心,我就怕她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也知道現在的孩子不聽話!”王豔萍聽齊銘遠答應了顯得非常高興。


    “好,姐你放心吧!”齊銘遠說完看了看王豔萍。


    “那好!我先迴去了,你早點休息吧!”王豔萍說完便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上樓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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