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澈側耳細聽,確定四周無人,就指了石頭上的一處凸起,“正擰。”


    正擰?就是順時針。


    葉蓁照做,效果就是又一個石頭窟窿,這迴她大膽的先鑽了過去。


    又是黑漆漆,什麽鬼地方!


    怕怕的,幸好,褚元澈已經過來了。


    油燈一照,是個山洞。


    “這是一處假山石,出了這個洞就是後花園。”


    “奧奧。”葉蓁點頭,“就是,到了後花園也不行啊,萬一人家在花園裏堵著,還不是跑不掉。”


    “是啊,所以密道還有一個出口。”


    褚元澈說著話就帶人鑽迴先前的窄洞,摸到另一處機關擰開。


    “啊,這裏通向哪裏啊?”


    “出口被堵死了,隻能當避難之所。若是密道被發現了,就在這裏躲幾天,等機會出去。”


    “我明白了,那條密道是逃跑的,要是跑不掉就上這條密道裏躲著。”


    “沒錯。”


    說著話,兩個人已經進到裏頭。


    “又是台階,好可怕。”


    “我背你下去。”


    “算了,萬一哪天我用上了呢,還是試試吧。”


    小心翼翼手心冒汗的下到台階底部,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石門,打開,很開闊的一方天地。


    “誒,竟然有水井呃……還有桌椅……還有床誒。躲在這裏十天八天沒有問題啊。”


    葉蓁到處蹦躂著,欣喜不已。


    褚元澈眼睛突然亮了亮,“對啊,還有床。”


    “你……好了,咱們也看了,快迴去吧。”


    娘的,門神的眼神很不對嘛,好像貓看見魚。


    還是三十六計為妙。


    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想跑?


    哪可能呢。


    褚元澈即刻化身為狼,撲過去就把人豎著抱起,“嗬嗬,睡在哪裏都一樣。”


    “喂,你又來!算了算了,咱們迴去吧,迴去我也依著你。”


    “我不信你!”褚元澈斬釘截鐵拒絕,大步流星過去把床鋪上的防塵綢布扯去,抱著人就滾了上去。


    這迴寬敞了,有了施展的餘地,先前滅下去的火頃刻複燃,烈火熊熊。


    兩人的糾纏,一室旖旎,空曠的磚石泥土似乎都灼熱起來。


    幹柴烈火,熱烈的喘息中,兩人很快坦誠相見。


    算算,再有兩三天大姨媽就駕到了,反正很安全。


    現代人,也畢竟是個姑娘家家的,葉蓁還是羞怯的,頭埋在門神脖頸間低聲答道,“不要忍著了。”


    古人都是看重那層膜的,門神自然也不例外。她覺得,門神是礙於她不從才這般的。


    大半夜闖到閨房私會,真正安分守理的迂腐古人,絕對不會這麽做。


    而且,要不是她上次踹那一腳,估計,她已經踏入婦女行列了。


    褚元澈還是不確信,屏氣凝神,心思微轉,抑製住心裏的悸動試探著開口,“你是說……你是說我可以和你行周公之禮?”


    周公之禮,說的還挺文雅。


    娘的,行過多少次了,隻是每次都是剩下那麽一丟丟而已啊。


    “嗯。”


    細細嫋嫋的一個字,聽在褚元澈耳裏卻是百轉千迴,有種冰雪瞬間消融chun迴大地之感。


    歡喜的,無法形容。


    驚喜,著實驚喜。


    本想著任重道遠的事,沒想到,就這麽成了。


    可,就是不太是時候。


    不是心,是身。


    安奈住狂跳的心,摒棄掉徹底要了小丫頭的念頭,他唇瓣探過去在紅唇上做個烙印,“這樣就很好了,留著,等我來娶你。”


    什麽?


    這貨居然拒絕!


    意外,葉蓁驚詫的擰了眉頭,杏眼裏滿是不解,“那次我踢了你,就差一點,你怎麽?”


    故作矜持?


    門神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這是怎麽了?


    “不要說話了,來,抱緊我。”說著話,褚元澈霸道的把聒噪的唇堵住,血脈噴張的臂膀支撐著,把身下的人兒圈的密不透風。


    明明被明確同意了,還不就範?


    難道說真不會?


    好像也不是。


    死活也得把那層膜留到洞房夜,何苦呢?


    那天就差一點,估計是那迴太投入,嗬嗬,她就不信了,不能把這貨攻陷。


    想及此,她迷蒙的眼眯起,頭抬起,紅唇送上去主動糾纏。


    褚元澈本來處在主動,完全可以控製,突然局勢逆轉,身下的人熱情似火,化身為妖。


    在瘋狂到來的一刹那,他當機立斷,逃也似的使出全身定力擺脫掉讓他沉淪的源泉,翻身滾到一旁。


    “褚元澈,你是不是有毛病!嗯?”


    男人做到這般,本能都能拋棄,也是沒誰了。


    簡直就是有病嘛。


    “……忍一忍……等我迴來的……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毛病。”


    褚元澈別過臉去,根本不敢看身旁一絲全無的人兒。


    說給小丫頭,更是說給她自己。


    他怕看一眼,他真的就會把持不住。


    煎熬,這才是煎熬。


    “都說了不用忍著,看著肉挨餓,你傻不傻?”氣氛到了,已經到了這一步,葉蓁也是顧不得了,軟軟糯糯抱怨著,魚一般就遊了過去。


    柔若無骨的手伸出,試圖攀上滾燙的身體。


    褚元澈如遇到鬼魅,相觸的瞬間,急速滾開。


    床本身就不寬,這麽一滾,直接墜落。


    幸好,他身手敏捷。


    一手攀住床沿,腰挺直,雙腳沾地,來了個腰力驚人的平板下腰。


    跑的可真快!


    葉蓁氣的牙癢。


    投懷送抱都不要,躲鬼似的躲,她的心裏幾萬點傷害瞬間爆發。


    “褚元澈,以後你別想碰我!”


    咬牙切齒的怒罵一聲,她暴戾的坐起來,泄憤似的穿衣裳。


    娘的,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女的做到她這麽失敗,也是世間難尋了。


    惹惱了人,褚元澈滿身的火也下去大半,堪堪蹲在地上,扒著床沿舔著臉討好,“那可不行,我可不想當和尚。等迴來的,等迴來你不樂意都不行。”


    “滾遠點,找你還不如找個和尚。”


    葉蓁一個眼神都懶得看,想要的時候也沒問過她同不同意,不想要,就把她晾一邊。


    這種人,早該去一邊死一死。


    美女在懷,和尚都該還俗了好不好!


    這貨竟然把她推開,可不是,和尚都不如嘛。


    “你這是什麽話?你不會趁我不在,你……”


    那邊討好賣乖的說到一半,葉蓁負氣的哼了哼打斷,“對啊,等著的,很快你就有綠帽子戴!”


    真敢說啊!


    即便是氣話,褚元澈還是很吃味,“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還敢威脅我!”簡直是火上澆油,理智本來就不怎麽在線,葉蓁抓起床上散亂的衣裳爬過去就掄,“想打我,我先打你一頓再說!”


    “又往臉上招唿……喂……”褚元澈怨念著嗖的挪開,驚覺一絲全無的,他伸手就護在身下,“等等,等等,等我穿上衣裳你再打好不好?還有,別打臉,明天我還得出去見人。”


    精壯的大個子,拿手護著鳥,慢慢挪過來,怎麽看怎麽可憐兮兮,可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葉蓁依舊沒好氣。


    撇撇嘴把褲子扔過去,“快穿上開路,姑nainai我要迴去睡覺了。跟你說,直接滾迴你的書房去!”


    “說好了一起睡的。”邊套褲子,褚元澈賠笑打起來商量,“你就消消氣,就這一迴。等我迴來的,咱們馬上洞房好不好?忍一忍……”


    還忍一忍!


    說的跟她死不要臉的急不可耐一樣。


    頓時,葉蓁柳眉倒豎,目光如刀,“你給我住口!跟你說,姑nainai不嫁了!以後你要敢來碰我,看我不踹廢了你!”


    “別啊。”褚元澈就歎了口氣,無法無法的,他就鬆了口,“蓁兒你別惱,我這是給你留條後路你懂不懂?”


    “……什麽後路?”葉蓁表示,她就是不懂嘛,“難道你是跟我說,我可以選擇不嫁給你?也不知道哪個鬼說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是,我說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那得我活著啊。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這次迴不來,你該如何?”


    沒了先前的浮誇賠笑,褚元澈抿了抿唇,突然一本正經起來。


    沒有傷感沒有頹敗,隻是語重心長,循循善誘。


    門神迴不來?


    那就是戰死沙場。


    呃,她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想過。


    至於她到時候怎麽辦?


    更沒有想了。


    這個問題突然被扔出了,葉蓁頓覺有些無措有些慌亂,根本無法也一點都不想想,下意識就是搖頭,“不會的,就是打仗嘛,你功夫那麽好,不會有事的。”


    褚元澈踱步到床邊坐下,大掌撫上柔軟如墨的發絲,微笑著辯駁,“打仗哪能沒有傷亡,記不記得你的大舅父,二十幾歲戰死沙場,想當初,他也是勇冠三軍的人物。”


    “那就讓別人去衝鋒陷陣啊,你一個王爺的,就在後邊看著就好了不是嗎?”葉蓁臉色有些白,轉念一想,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雖說誰的命都是命,她更不能接受門神死去。


    “嗬嗬,就算如此,我也不是安穩無餘啊。凡事總有變數,有些事,是無法預料的。”


    “你是說皇後!對了!她肯定會想法子害你!”葉蓁慌得顫抖了唇瓣,死命的抓上褚元澈的胳膊,似乎隻有這般才能心裏安穩,“那麽危險,不要去了,不要去了好不好?天啟很多將軍,又不是除了你就沒人了。”


    褚元澈蹭過去把人攬在懷裏,安撫的拍著後背,“跟你說,我這次必須去。不要怕,你總說我不擇手段,像我這種壞人,老天爺怕是不好這麽早收走的。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我還得迴來繼續禍害你呢。”


    現在,如何的安慰都麽有說服力了,老天爺,老天爺算個毛。


    “什麽必須去!你說說,什麽有命重要!”


    葉蓁有些急切了。


    小命啊,她一直珍視的存在。


    活了兩輩子了,她看的更透徹,一死白了,死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榮華富貴過眼雲煙,如果用命做賭注,統統不值一提。


    “都說了,我不會有事的,就是以防萬一。”褚元澈不會安慰人,吻了吻頭頂的發,盡量溫聲軟語,“人生老病死平常不過,兩個月,萬一有點什麽,我就是防的這個。”


    “不要忽悠我,我又沒有傻透,你還不是怕遭了皇後那幫人的暗算!”葉蓁明晃晃揭穿。


    喝口水嗆死的,心髒病發作猝死的,不是沒有。


    鬼才平時防著這個。


    “好好好,你聰明。”為了緩解凝重的氛圍,褚元澈故作輕鬆的笑笑,“她算計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有防備的,不用那麽擔心。你等著我迴來就是了,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你那次受傷,還不是皇後算計的。兩個月呢,你在明處,她在暗處,防不勝防嘛。”


    “哎,就知道說了你會這般。不說出來,你還得鬧。”勸不好,褚元澈就歎了口氣,“你說說你,怎麽突然就對我這麽好了呢,讓我受寵若驚的。”


    明明每次很抗拒的,偏偏這個時候中邪般的非要和他歡好,簡直就是天降餡餅啊。


    就是還不能往嘴裏吞。


    苦命的他啊。


    “那我對你壞一點。”葉蓁惡狠狠的就咬向寬闊的肩頭,隻是虛張聲勢,沒有力道。


    “哈哈……”褚元澈笑著把人撲倒,麵對麵的躺著,鼻尖相觸,“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看來我的功夫很到家。”


    “想的美,任重道遠,你還差的遠呢。”葉蓁嗔怒,“我告訴你,你的小命是我救的,救命之恩要湧泉相報,這輩子都都得比我欺壓。”


    “你啊,還真是霸道。好吧,等我迴來的,那以後我都聽你差遣。”


    “那你現在也得聽我的。”葉蓁曆時兇巴巴,小手麻利的去拉扯,“來,脫褲子!”


    褚元澈飛快的伸手捉著,把小巧軟軟的手包在掌心,緊摟著懷裏的人動彈不得,“蓁兒,你還沒聽明白我的話嗎?不要鬧了,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我是說萬一,我迴不來。就當從沒有我這個人,找個人歡歡喜喜的成親,好好的過下去。”


    “你說的什麽話!不要!”突的,葉蓁不自覺的,眼淚開了閘,撲簌簌滾落出來。


    褚元澈看的心疼,伸手不抹那些淚水,卻是越來越多,“不要哭,不要哭,我就怕你哭。說了是萬一,萬一,我會好好迴來的啊。我怎麽舍得你嫁給別人呢,嗯?在家裏等著我,等著我,我肯定迴來的。”


    “……你騙我,你騙我……那你怎麽不肯要我……”葉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不理醜不醜,“不去就肯定不會死,你不要去好不好?我的恩你還沒有報答,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讓你去。”


    淚蒙蒙滿是希冀的眼眸,褚元澈著實後悔起來,為什麽要說呢?


    惹得小丫頭哭成淚人。


    “蓁兒,蓁兒,你不要哭。這次我非去不可,魚和熊掌,我都不想撒手,嗬嗬,我一貫這麽貪心。說了是以防萬一,我做事總會做最壞的打算,其實不會那麽遭的。皇後那邊會算計我,可是,我的好嶽父大人是我的內應啊,那些加害我的人都是嶽父大人派去的,你說,他能讓他的女婿有個三長兩短嗎?”


    “……你……嗯……你說真的?”


    褚元澈一臉真誠的點頭,“當然真的,我也算死過一次的人,螻蟻尚且貪生,我怎麽會拿小命去開玩笑呢。何況,還有你呢。我要是沒了,你就會和別的男人共度餘生,一想到這樣,我就會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小命護好。”


    “說的我迫不及待找別人一樣,我在你眼裏,就那樣的人啊。”


    葉蓁心下稍解,脾氣竄上來,就去擰門神的耳朵。


    “哎呀,疼!耳朵也算臉,不能擰。”褚元澈誇張的叫喊,隨即樂嗬嗬把眼前人的淚痕抹幹,“都要走了,你啊,就手下留情吧。等我迴來的,隨你怎麽折騰。嗬嗬,這兩個月好好吃養的壯壯的,省的到時候你禁不住我,嘿嘿……”


    笑的很猥瑣,可葉蓁沒有完全被繞進去,“不對,要是真的那樣,你怎麽會不要我?你沒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真的,實話。哎,路途遙遠,日子又長,難保就沒個山高水長,都說了,我從來做好最壞的打算。去是必須去,我總得把你安頓好。我現在要了你,萬一我有個什麽,你可……有守宮砂在身上,你以後的路才能走下去。蓁兒,你還小,一輩子很長,往後,凡事要留個心眼。”


    “我還是不信,膽小如鼠的人才會杞人憂天。你一貫是有魄力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要騙我了,騙我,我也不信。”


    “有魄力分對誰,對你,我最膽小不過了。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這裏陰冷,穿好衣裳迴去了。”


    為了斬斷這個話題,褚元澈哄勸著坐起來,囫圇的幫著打理穿到一半的衣衫。


    “喂,你這是岔開話題嘛。”


    “我哪有。不能再耽擱,不休息好明天的一堆事沒法處理,我還有的忙呢。聽話啊,迴去了。”不由分說,褚元澈就把人抱孩子似的一手抱起來,拎上油燈開走。


    肯定是騙她的。


    肯定是。


    葉蓁有種很強烈的預感。


    “放我下來了,很沉的。”


    “沒關係,我有的是力氣。”


    掙脫不下去,葉蓁隻得好好的抱住了門神脖子,“你說實話好不好,你越騙我,我越瞎想。”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時候多了去了。”


    “哪有?”


    “就有!你不說是不是?等你走了的,我馬上找一個嫁出去。”


    “這個院子都出不了,你找誰去啊。哈哈……”


    還笑,葉蓁咬咬牙就放大招,“大爺的,我就治不了你了?我就從密道跑掉,反正能到後花園,到時候,我總能從牆頭爬出去的。”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別忘了,我是一個連你都敢打的人。”


    褚元澈心收緊,板了臉囑咐,“你可別亂來,那個院子你絕對不能出。跟你說,你是很關鍵的,你要被發現了,我和嶽父大人一幹人的部署可能就功虧一簣了。到時候,你也很危險。”


    “奧,呦嗬,原來我還是個重要任務呢。”葉蓁傲嬌了,“看來我有威脅你的資本的。不想我搗亂,你就快說。”


    “都說了,沒事的,該說的我都說了。”


    “不說也可以,等迴去的,咱們繼續。今天晚上,就把那個什麽周公之禮行個徹底。”


    “你個姑娘家,怎麽什麽都敢說。”


    葉蓁唇角浮起邪笑,“嗬嗬,我不光敢說,我還什麽都敢做呢。”


    褚元澈渾身一個戰栗,盡量往後仰,可本就一體的,他根本躲不開,“不要鬧了,不要鬧了,上台階了……”


    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成了真,他卻不能消受,真是說不出的痛苦。


    小丫頭,這點火的功力,跟上比他都強了。


    葉蓁才不敢,繼續興風作浪,“你不說,我就讓你舒服個夠。來嘛,別躲……”


    路也沒法走了,褚元澈屈服的把人放下,葉蓁八爪魚似的根本不鬆手,好不容易,褚元澈狠狠心,把人掙脫了。


    逃也似的,往台階上奔。


    台階的確危險,葉蓁隻得收斂,亦步亦趨的跟著。


    出了這邊密道門,再進了先前的,直到下了蜿蜒的台階到了平路。


    她就發現門神躲她躲得狠,倒退著走,絕對不讓她近身。


    娘的,獻身都獻不出去,她這是多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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