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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她就扭頭捉住了柳慕白的胳膊,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的死緊,“大白,救命啊,你收留我吧!”


    反正大白也是知情人,她跟了大白,也算是一家人啊。


    她突然覺得大白更更優秀了,俊逸出塵,溫文爾雅,學識淵博……


    比起當什麽挫王爺的鬼小妾,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麵前的,就是她不用跳火坑的救星,不禁的,眼裏都是期待。


    就是貓看見魚,兩眼冒光,渴望的不得了。


    突然被撲上來表白了,柳慕白表示他很蒙,還有那邊阿澈的眼神,萃了火一般。


    像要把他淩遲掉。


    不,也許是想把小丫頭淩遲掉。


    再看看那幾個,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過來,也沒有張嘍給他解圍的意思。


    他咽了咽口水,三十六計隻有走為上了,“那個……我內急。”


    也不顧什麽麵子不麵子,使勁抽出胳膊捂著肚子一路狂奔而去。


    好絕情,竟然用尿遁!


    葉蓁吸吸鼻子,欲哭無淚。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撲上去以身相許,被表白的那個竟然落荒而逃,她這是有多差?


    有多差!


    就不能委婉點,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說個‘考慮考慮’,讓她先過去眼前這道難關也好嘛。


    背後如冰針的目光包裹下,她連迴頭的勇氣都沒有了,有樣學樣,捂著腦袋起身就走,“哎,我頭疼,要去睡一睡。”


    “不想死,就給我滾迴來!”


    褚元澈這迴是真的氣,在他麵前撲向別的男人,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


    死,她最怕死。


    被恐嚇,葉蓁嚇的腿肚子直哆嗦,手心狂冒汗,慘白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又折返迴來。


    可沒有迴座位,直接從背後抱住老太太脖子,帶著顫音的抽抽搭搭求起來,“婆婆,您不要趕我走,我就在這陪著您和師傅,好不好?”


    瞧瞧把娃娃給嚇的,老太太心疼的很,可她還是沒有點頭,“婆婆一把年紀恐怕撐不了幾年,無憂也五十幾歲了,你個小娃娃家家的,等我們沒了,一個人在這穀裏沒法活的。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不小了,該嫁人還是要嫁的。人心都是肉長的,阿澈脾氣不好可人不壞,這些時ri你對他照顧有加,他以後肯定會知恩圖報,會善待你的。”


    又被拒了,葉蓁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妾,就是小老婆嘛,古代有錢有勢的男人,小妾沒數個。


    看著不滿意了可以和別人換,還可以直接賣掉,不光丈夫可以賣,正牌老婆也可以欺負可以賣。


    她才不要去當小妾,被大老婆欺負,和一堆女人搶一根黃瓜,一輩子連出門逛逛的機會幾乎都沒有。


    老太太也不忍心小丫頭去做妾,拍拍褚元澈胳膊耐心打起了商量,“阿澈啊,妾連個正經主子都算不得,做妾是太委屈她,反正你府裏暫且也沒人,側妃的位置不是空著嘛,要不讓她做個側妃?”


    褚元澈的氣還沒消,再看看趴在老太太身上生無可戀的人,不禁冷著臉哼了哼,“婆婆,您還是省省力氣,您給人家著想,有的人未必知足。”


    老太太這歲數可是人精了,聽話聽音,她的臉就笑成了核桃皮,握著葉蓁的手催促道,“丫頭,聽見沒有,做側妃,能上皇家家譜的,你還不快點答應一聲。阿澈府裏又沒正妻,以後就算有,有阿澈給你撐腰,你也不用看誰臉色。”


    在老太太看來,這結果已經很好了。


    其實從心底,她也覺得小丫頭應該跟了阿澈。


    畢竟,近身伺候,再清白,男女授受不親的,能婚嫁自然再好不過。


    而且,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阿澈肯妥協實在不易。


    對這小丫頭,絕對是有心思的,要不哪能執意帶走。


    老太太也不庇護她,還勸她屈服,還覺得做個側妃很好,這樣的認知簡直要擊垮葉蓁了。


    她倔強的閉著嘴,低頭慢吞吞挪步坐迴去,憤憤然的不吭聲。


    越想越難過,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斷線珠子一般。


    側妃也是妾,就是高級小妾而已,還不是得看正牌夫人臉色。


    最重要的,她一點都不想得來不易的一輩子跟這種冷臉沒有趣味的人一起度過,而且,還要摻和一堆女人。


    古代女人在家裏閑得無聊,她這麽笨,沒準幾天就被人滅了。


    皓月當空,為了賞月並沒點燈,離的近,餘光中,褚元澈還是可以清晰的看見掉落的淚水。


    頓時的,心煩意亂。


    死皮賴臉的求師兄去做個布衣妻,甚至躲在深山裏一輩子,都不要跟他走。


    皇子除了正妃可以有兩個側妃,有資格的也是朝中重臣之女,錦衣玉食不說,身份也是很尊貴的。


    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好歸宿,找上門來還能痛哭流涕,隻能說,是實在太厭惡他。


    怎能讓他不煩躁。


    尤其是這人無聲的落淚變為抽泣,很快轉為崩潰大哭。


    孤苦狼嚎,撕心裂肺,淒淒慘慘。


    他這是多讓她厭惡,要不怎會哭的如此生無可戀!


    無憂就看不得人哭,撓著頭對褚元澈吼起來,“瞧瞧你把丫頭逼的,王爺了不起啊,還要強搶民女是怎麽的!丫頭是我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也就是我閨女了,我閨女的親事我做主,你該哪涼快哪涼快去!”


    “您想把她塞給師兄,可惜,人家不要。”褚元澈氣勢上一點不輸,負氣的頂迴去。


    “你!”無憂氣的手指衝著不孝徒弟點了好幾下,最後還是忍著落了下去。


    他不傻,二徒弟要爭,他自然不能再往大徒弟那邊使勁,傷了兄弟感覺總不好,退而求其次,他就坐到葉蓁旁邊去。


    用著自認為最最溫和的聲調哄道,“丫頭,丫頭,別哭。有師傅在,絕對不讓你去給他做小。大白歲數太大了,跟你不般配,來來來,跟師傅說說,以後想找個什麽樣的,師傅指定給你找個好的。”


    終於有人給她撐腰了,葉蓁擦著眼淚,吭氣吭氣的抽泣,“師傅,我…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我就想買….我就想買個院子…..然後買好多畝地….然後收租,自己當家作主。”


    “那還不容易,師傅有錢,想買多大的院子咱買多大的,想買多少地咱就買多少。”無憂拍著胸脯豪氣非常,“到時候再給你多買幾個仆人,你就天天躺著吃坐著吃,走路橫著走,想怎麽揮霍怎麽揮霍。師傅跟你說,師傅別的沒有,就有錢,你要嫌不夠,要多少,師傅給你找多少。”


    躺著吃坐著吃?走路橫著走?還想怎麽揮霍怎麽揮霍?


    想想,不錯,相當不錯。


    “….真的?”葉蓁淚眼朦朧的吭氣著抬頭問,委屈的不得了。


    “師傅還能騙你不成。”無憂猛點頭,“剛收的徒弟,我老人家還沒教你本事呢,才不想讓你走。大戶人家規矩多,女人都養的金絲鳥一樣,還是跟著師傅,想去哪去哪,絕對不憋屈自己。”


    “嗯嗯,謝謝師傅,師傅您太好了。”


    危機解決,葉蓁破涕為笑,眼淚沒有幹,又哭又笑的,滑稽的很。


    老太太好笑的遞過去手帕,“快擦擦臉,眼睛腫起來就不好了。”


    葉蓁接了手帕,撒嬌的衝老太太笑,“謝謝…謝謝婆婆。我以後就陪著您,還有好多事情要跟您學呢。我還要跟師傅學功夫,省的被欺負。”


    擺脫了他就那麽開心,褚元澈看的氣頂腦門,抿唇繃著臉,一言不發。


    那樣私密的事情自然不能當眾說,以後沒人的時候找機會吧。


    唯一欣慰的,就是,這貨哭的不是師兄不要她。


    “嗬嗬,女大不中留哦,現在說的倒是好聽,再過兩年,別跟我老太婆哭著喊著找婆家!”老太太捂嘴笑著揶揄起來。


    葉蓁一本正經的大聲反駁,“才不會。自己當家作主多自在,我才不要跑去別人家裏受氣。”


    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古代這破地方,丈夫是天,公婆是天上的天,媳婦就是地上的小螞蟻,她這個有著現代靈魂的,嫁人就是上刑了。


    什麽婆媳關係啊,妯娌關係啊,還有妻妾關係啊,勾心鬥角的她可應付不來。


    嫁人就是火坑,除非刀架在脖子上,否則,她絕對不會去跳的。


    “丫頭,一輩子長著呢,以後孤零零一個人怎麽能行。男人還能將就,你一個姑娘家的,頂不起門戶過不下去的。寡婦門前是非多,單單一個姑娘家,那可就更難了。”老太太感歎,還是有些不死心,試探著道,“現在阿澈一個妻妾都沒有,你去了,就算是側妃,也獨大。依婆婆說,倒不失個好歸宿,至少相處一段日子了,也算知道脾性。要不,你再想想?”


    繞了一圈又繞迴來,葉蓁委屈巴拉的望著老太太,眼淚又要決堤,“婆婆,我不想,我不用想!”


    當然知道脾性,很差,想到差。


    好歸宿個大頭鬼!


    “婆婆,您不要理她。”褚元澈嘴角抽搐著,臉可以陰出水來,“反正不能讓她出去亂說,要麽一輩子窩在這裏別出去,要不就得留在我眼皮底下。還出去置宅子置地,做什麽春秋大夢。”


    聲音不大,卻聲聲刺耳。


    葉蓁又開始嚎,“師傅,您聽聽,他不讓嘛。”


    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裏,雖然這徒弟一直也不把他放在眼裏,可,無憂還是氣急敗壞的吹胡子瞪眼,“死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我家丫頭就出去買房置地,有我在,你能怎麽的!你那點破事,她哪有功夫說去,我給你打包票,她肯定把這破事爛在肚子裏,這總成了吧!”


    “我都信不過您,您的保證有什麽用。”褚元澈不屑的斜過去,一步不退,“她哪天順嘴說出去,不光我,您們幾個都沒得消停了,我可不想哪天有人用你們要挾我。”


    說的也是,這事的確重大,無憂氣勢弱下來,扭頭對葉蓁道,“丫頭,阿澈不放心呐,你跟他保證,保證不說出去。”


    一個皇子,非躲到山溝裏養病,肯定很複雜嘍。聽那意思,他身旁這些人也是不能拿到麵上的,好神秘。


    陰謀陽謀的她也不懂,人家那麽看重,葉蓁為了以後能過上夢想中的生活,隻得低頭,“阿澈,二師兄,我向你保證,這裏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要不,我發誓給你聽?”


    褚元澈劍眉微挑,“發誓有什麽用?就是你真遭了報應,不是也說出去了嘛。再說了,兩杯米酒下肚,你就不是你了。”


    發了一次酒瘋,她的信譽就煙消雲散了,葉蓁欲哭無淚啊,“那個,我保證以後滴酒不沾,真的,絕對滴酒不沾。”


    “我信不過你。”褚元澈特別的直接。


    當頭棒喝,葉蓁被砸的死的心都有了,破罐破摔成了鬥雞,“你把我帶迴去能怎麽樣!你又不能成天的看著我?嘴長在我身上,我還不是想說什麽說什麽!”


    褚元澈裝著若有所思,“也是,看來隻有讓你老死在這裏了。不對,等我走了,你就會千方百計的哄騙婆婆和師傅帶你出去,看來…..”


    話說半句沒了下文,他隻陰森森的把目光投過去。


    直看的葉蓁雞皮疙瘩滿身,渾身發毛,“…你…..你想怎麽樣?...你難道....我....對了,我保證...保證一輩子不出去,一輩子不出去。”


    其實,她心裏強烈的叫囂著答案。


    太明顯了,這個門神走之前,就會讓她入土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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