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9一半即可
“老婆，別打了，它已經死透了，我們安全了，我們都還活著！”
屬於男人略高的體溫從後背貼上來，蘇望被嚇得渾身一僵，但她夢寐以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望當即卸下了渾身防備，癱軟在男人的懷抱中。
蘇望後知後覺的有些怕，她剛剛好像陷入某種奇異的狀態裏了，她隻能看見整個世界都是血紅色一片，心理也隻剩一個念頭，殺！
就像她以前看過的仙俠劇說的走火入魔似的，若不能從這種狀態脫離，蘇望覺得，她或許會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還好這輩子有祝聹，這個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都會把她從水火之中拉出來的男人。
蘇望僵硬地迴過頭，對上那張五官硬朗，但算不得帥氣的臉，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張了張嘴，卻隻擠出一句話，
“我終於見到你了。”
上輩子，蘇望最後一次見到祝聹，這個男人已經淪為變異者。
祝聹變得醜陋，可憎，目不識人，渾身腥臭。
可即使變成怪物，祝聹也會憑借刻進骨子裏的本能，選擇絕不傷害蘇望哪怕一根汗毛。
蘇望在祝聹麵前，永遠可以示弱，永遠可以無能。
這個懷抱，就是她生命的避風港。
巨大的安穩湧上心頭，蘇望盯著祝聹的臉，傻笑一聲，旋即暈死過去。
“老婆！”
“蘇望！”
……
青雲江邊，臨時安全基地內。
沈昭月和王自幸一人拿著掃帚打掃著一絲灰塵都沒有的地麵，一人拿著抹布擦完空間房屋外殼又去擦鐵圍欄。
兩人反反複複把整個基地擦得都快反光了，實在沒什麽可打掃的，兩人就講目光移到基地外圍。
“你們倆歇歇吧！現在整個基地裏最髒的東西就是我，本魔仙都忍不住脫光了讓你倆給我洗洗澡了！”
李航嘴裏叼著一根薯條，穿過房間空間的金屬外牆，探著腦袋一臉幽怨地掃了眼本該屬於自己的魔仙堡。
他是因為不爽，所以暗諷兩人一句，誰知那兩人當真眼冒金星，似乎真的開始考慮起要給李航洗澡的事。
“航子是男孩，這活兒你不合適！”
王自幸扶了扶已經出現裂痕的眼鏡，認真地說了句十分不合理的話，
“對了，等咱們基地長迴來了，你可以幫她洗澡。”
沈昭月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
那位未曾謀麵的基地長獨自出去找人，肯定十分辛苦，到時候她就給基地長來一個全身馬殺雞。
就和當初已故的丈夫每次從邊關迴來，她都會做的那樣……
李航見這倆人真的在考慮他打趣的胡話，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躲迴了空間內。
兩人見李航躲迴去，隻能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滿臉寵愛的看向基地另一角，正在認真聽王平川講課的兩個孩子。
王平川學曆高，性格也好，教導兩個三四年級的小學生簡直輕而易舉。
而且他耐心也很足，針對孩子，又很有一套方法，講的東西簡單易懂，兩人甚至覺得比學校教的都好。
他們兩人帶著孩子已經在這裏住兩天了，他們原本是抱著不管再苦再難，都要報答這幾個大小夥子救命之恩的打算，甚至都做好了成為基地的工人，出去尋找食物的心理準備。
可誰知道，從他們被安排進“魔仙堡”開始，他們就沒辦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了。
他們倆原本是沒想住進那個“鐵皮箱子”的，畢竟箱子隻有兩個，三個大小夥子裏，又有一對情侶，自然是各自住一間。
相比於看起來能遮風擋雨的鐵皮箱，王自幸和沈昭月都覺得，隻要能給他們一塊塑料布，搭個棚暫且住下就好，以後大不了再去找找有什麽可用的，能代替房子居住的東西就是了。
可誰知道，他們在推諉無效，被帶進鐵皮箱之後，當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閉不上嘴，再也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這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鐵皮箱子，裏麵竟然裝著一個兩室一廳的溫馨小房子！
而且還是裝修完善，家具家電一應俱全的那種。
他們兩個大人倒是無所謂住哪裏，但兩個孩子身體都不好，如果能住在這麽好的房間裏，一定也會更幸福吧！
兩人都是很有眼色的人，他們誰也沒問鐵皮箱子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沒再拒絕搬進鐵皮箱的提議，隻能在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把基地所有活全部包攬。
不僅如此，在他們為食物和水的存量感到擔心，提出想去附近的城鎮找找有沒有資源的時候，李虎但笑不語，帶他們看了看另一個鐵皮箱裏，作為倉庫的房間。
那房間跟個潘多拉寶盒似的，要啥有啥，不僅有食物和水，還有許多生活用品，不知道的，還以為李虎三人是洗劫了一個小超市。
王自幸和沈昭月表示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經常出去找物資，以豐富囤貨。但李虎神秘一笑，隻告訴他們倆大可不必，安心在這裏待著，等待基地長迴歸即可。
他們倆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沒有擅作主張出去找東西。
現在兩人各自的孩子又免費得了王平川這個好老師，他倆哪是來吃苦啊，這根本就是抱上了大腿，是來享福的！
搖了搖頭，兩人踏出鐵圍欄範圍，一方麵給王平川教孩子們功課留出空間，另一方麵，他們打算把基地外圍也打掃一下。
李虎說了，等基地長迴來之後，肯定會選擇擴張基地，以後這周圍說不定都會是基地的範圍，他們提前打掃一下，這樣以後也好直接利用。
“虎子，又研究這大家夥呢？”
王自幸和沈昭月從一開始有點害怕李虎，到現在已經能很熟稔地與之閑話家常，其實心裏經曆了巨大掙紮。
一方麵是李虎長得著實有點嚇人，另一方麵，兩人本來是以低人一等的心態加入基地的，李虎又是這裏的話事人，他倆想著要說話小心些，可這個看著像黑道的年輕人不僅穩重還很和善，從那一頓火鍋開始，是真的那他們當自己人對待的。
不僅吃喝上不缺他們的，生活日用上也絕無克扣。
兩人還想著是不是該稱唿李虎為“大人、長官”之類的，結果李虎擺了擺手，說叫“虎子”更親切。
“是啊，我感覺這東西不應該隻是個樣子貨，想著修繕一下，看能不能發揮些作用。”
李虎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一片青黑色的機油染在上麵，成了個大花臉。
王自幸和沈昭月都對這個看著像武器的大家夥不甚了解，也隻能點點頭，選擇不要耽誤李虎的工作，兩人也有活兒要幹呢！
李虎沒再說什麽，也繼續埋頭苦修。
這個設立在基地外側，看起來像某種迎擊武器的大家夥，是蘇望建設基地的時候，一同安置在這裏的。
蘇望給他的武器空間裏，每一把武器的攻擊力都無比優越，沒道理這個大家夥卻是個玩具吧？
隻是李虎費盡心思把這個看起來像迎擊武器的家夥外殼給拆開之後，裏麵倒的確不是空的，隻是裏麵的線路錯亂如麻，亂七八糟的線路，真的讓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能運行的東西。
裏麵的線路倒像是隨意掛進去當裝飾的。
這可真的難到李虎了，他以前混道上的時候，的確跟著一個能人學過該如何修繕機械結構的武器，但眼前這個東西，如果不是裝飾品的話，那就是超出他認知的某種先進武器了。
很可能就像科幻電影裏演的那種東西一樣。
李虎嘴角一抽，忍不住想起那支已經消散無影的奇怪槍支。
蘇望連那種形似仿生武器的東西都能拿出來，拿出一個高科技武器，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是怎麽敢自以為是，覺得能修繕蘇望拿出來的東西的呢？
按照李航的說法，蘇望可是女王來著！
他隻是個凡人，修不了女王的東西也很正常。
李虎給自己洗好腦之後，就準備將這東西暫且恢複原樣。
隻是他剛拿起工具，就有幾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遠處傳過來。
“你們就是那群創建臨時基地的家夥？”
一聲粗嘎的嗓音從人群正前方響起，膀肥腰圓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導致他寬大肥胖的五官全都集中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猥瑣。
李虎皺了皺眉，聞聲看過去，說話的人他不認識，但是跟在胖男人身後幾個統一著裝的人，明顯是如今隸屬扁舟基地的護衛軍，也就是這些日子，扁舟基地一直對外招攬的那些異能者們。
本來以為是一群陌生人，可環視一圈之後，李虎還真的在這些人中發現了一個熟人。
這位熟人顯然也注意到他了，當即目眥欲裂，恨不得眼刀子甩死李虎。
隻不過礙於先前出聲的胖男人，任強不敢發作，眼珠子一轉，在胖男人耳邊嘀咕起來，
“劉省長，這幾個人我先前見過，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先前不僅對我見死不救，還試圖害我性命，我的助手就是被他們給殺了！”
被稱作劉省長的男人擰了擰眉頭，聞言十分不悅地掃視著李虎和其身後的小型臨時基地。
基地上層讓他擔任“外交官”身份前來這個小型基地，不僅什麽好處都得不到，事後還要寫報告，他本來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得知這群人還是殺人犯，就更難露出好臉色。
“哼，不用你多嘴，我會讓人調查！”
雖說不喜李虎一群人，但劉省長對任強自作聰明給他吹耳旁風的行為也十分不滿。
“你是這個小基地的基地長？”
劉省長微微抬眸，表情不屑地看向李虎。
他自然是明知故問，來之前，他已經聽深海一軍那邊的人說過，這個基地是個女人建立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名叫李虎。
若放在末世前，李虎這種小混混壓根兒沒資格見他，也就是如今世道沒落了，他這個省長還要拉下臉麵和這種人平等交流，真是世風日下。
李虎自然能感受到劉省長對他的惡意，他微微蹙眉，但還是如實迴答，
“不是，基地長目前不在，我隻是話事人，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與我說。”
“這樣啊，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按理說，你們在這裏隨意建設基地，沒有經過扁舟基地的審批是不合法的，不過嘛……”
劉省長兩顆黃豆眼一亮，眉眼間的算計恨不能化作兩隻大手，直接把李虎身後的東西全都收入囊中。
“不過也不是不能讓你們在這裏繼續過家家，隻要你們願意上交足夠的稅，扁舟基地就願意承認你們的合法性。”
劉省長嘴皮子一翻，施舍般的口吻讓李虎的額頭都皺成了川字型。
之前陸深代表深海一軍和他交涉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深海一軍沒說要什麽稅，也沒說他們的基地想要安穩地繼續經營，還需得到扁舟基地的認可啊！
李虎想起蘇望離開的時候，曾經交代過，如果發生了什麽需要拋棄臨時基地的危險，就去扁舟基地尋求庇護。
這至少能證明蘇望對扁舟基地是友好的態度，僅憑這一點我，李虎就不想跟扁舟基地的人鬧什麽不愉快。
至少也想保持不撕破臉。
“稅？是錢嗎？還是別的什麽？”
李虎一邊說，一邊轉頭看了眼王自幸和沈昭月，示意兩人迴基地去。
王平川自然早就注意到外麵的情況了，也看到任強了，他想出去陪著李虎，但是李航先一眼看見任強，嚎叫著要上去打爛任強的嘴。
王平川擔心李航惹麻煩，隻能拉著一個大孩兒和兩個小孩兒，把人看住。
他相信李虎的能力，對付一兩個省長還是遊刃有餘的。
隻是得看那些跟在後麵的異能者會不會發難了。
“錢？哈哈哈哈，李小哥說笑了，錢這種東西對扁舟基地而言毫無價值，我們要的是物資，當然了，也可以是更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晶核。
李虎佯裝聽不懂劉省長的暗示，點了點頭，
“比物資更有價值的東西恐怕是沒有了，你說說要多少，如果合理，我們也可以接受。”
“不多，你們存貨的一半就可以。”
“老婆，別打了，它已經死透了，我們安全了，我們都還活著！”
屬於男人略高的體溫從後背貼上來，蘇望被嚇得渾身一僵，但她夢寐以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望當即卸下了渾身防備，癱軟在男人的懷抱中。
蘇望後知後覺的有些怕，她剛剛好像陷入某種奇異的狀態裏了，她隻能看見整個世界都是血紅色一片，心理也隻剩一個念頭，殺！
就像她以前看過的仙俠劇說的走火入魔似的，若不能從這種狀態脫離，蘇望覺得，她或許會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還好這輩子有祝聹，這個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都會把她從水火之中拉出來的男人。
蘇望僵硬地迴過頭，對上那張五官硬朗，但算不得帥氣的臉，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張了張嘴，卻隻擠出一句話，
“我終於見到你了。”
上輩子，蘇望最後一次見到祝聹，這個男人已經淪為變異者。
祝聹變得醜陋，可憎，目不識人，渾身腥臭。
可即使變成怪物，祝聹也會憑借刻進骨子裏的本能，選擇絕不傷害蘇望哪怕一根汗毛。
蘇望在祝聹麵前，永遠可以示弱，永遠可以無能。
這個懷抱，就是她生命的避風港。
巨大的安穩湧上心頭，蘇望盯著祝聹的臉，傻笑一聲，旋即暈死過去。
“老婆！”
“蘇望！”
……
青雲江邊，臨時安全基地內。
沈昭月和王自幸一人拿著掃帚打掃著一絲灰塵都沒有的地麵，一人拿著抹布擦完空間房屋外殼又去擦鐵圍欄。
兩人反反複複把整個基地擦得都快反光了，實在沒什麽可打掃的，兩人就講目光移到基地外圍。
“你們倆歇歇吧！現在整個基地裏最髒的東西就是我，本魔仙都忍不住脫光了讓你倆給我洗洗澡了！”
李航嘴裏叼著一根薯條，穿過房間空間的金屬外牆，探著腦袋一臉幽怨地掃了眼本該屬於自己的魔仙堡。
他是因為不爽，所以暗諷兩人一句，誰知那兩人當真眼冒金星，似乎真的開始考慮起要給李航洗澡的事。
“航子是男孩，這活兒你不合適！”
王自幸扶了扶已經出現裂痕的眼鏡，認真地說了句十分不合理的話，
“對了，等咱們基地長迴來了，你可以幫她洗澡。”
沈昭月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
那位未曾謀麵的基地長獨自出去找人，肯定十分辛苦，到時候她就給基地長來一個全身馬殺雞。
就和當初已故的丈夫每次從邊關迴來，她都會做的那樣……
李航見這倆人真的在考慮他打趣的胡話，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躲迴了空間內。
兩人見李航躲迴去，隻能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滿臉寵愛的看向基地另一角，正在認真聽王平川講課的兩個孩子。
王平川學曆高，性格也好，教導兩個三四年級的小學生簡直輕而易舉。
而且他耐心也很足，針對孩子，又很有一套方法，講的東西簡單易懂，兩人甚至覺得比學校教的都好。
他們兩人帶著孩子已經在這裏住兩天了，他們原本是抱著不管再苦再難，都要報答這幾個大小夥子救命之恩的打算，甚至都做好了成為基地的工人，出去尋找食物的心理準備。
可誰知道，從他們被安排進“魔仙堡”開始，他們就沒辦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了。
他們倆原本是沒想住進那個“鐵皮箱子”的，畢竟箱子隻有兩個，三個大小夥子裏，又有一對情侶，自然是各自住一間。
相比於看起來能遮風擋雨的鐵皮箱，王自幸和沈昭月都覺得，隻要能給他們一塊塑料布，搭個棚暫且住下就好，以後大不了再去找找有什麽可用的，能代替房子居住的東西就是了。
可誰知道，他們在推諉無效，被帶進鐵皮箱之後，當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閉不上嘴，再也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這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鐵皮箱子，裏麵竟然裝著一個兩室一廳的溫馨小房子！
而且還是裝修完善，家具家電一應俱全的那種。
他們兩個大人倒是無所謂住哪裏，但兩個孩子身體都不好，如果能住在這麽好的房間裏，一定也會更幸福吧！
兩人都是很有眼色的人，他們誰也沒問鐵皮箱子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沒再拒絕搬進鐵皮箱的提議，隻能在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把基地所有活全部包攬。
不僅如此，在他們為食物和水的存量感到擔心，提出想去附近的城鎮找找有沒有資源的時候，李虎但笑不語，帶他們看了看另一個鐵皮箱裏，作為倉庫的房間。
那房間跟個潘多拉寶盒似的，要啥有啥，不僅有食物和水，還有許多生活用品，不知道的，還以為李虎三人是洗劫了一個小超市。
王自幸和沈昭月表示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經常出去找物資，以豐富囤貨。但李虎神秘一笑，隻告訴他們倆大可不必，安心在這裏待著，等待基地長迴歸即可。
他們倆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沒有擅作主張出去找東西。
現在兩人各自的孩子又免費得了王平川這個好老師，他倆哪是來吃苦啊，這根本就是抱上了大腿，是來享福的！
搖了搖頭，兩人踏出鐵圍欄範圍，一方麵給王平川教孩子們功課留出空間，另一方麵，他們打算把基地外圍也打掃一下。
李虎說了，等基地長迴來之後，肯定會選擇擴張基地，以後這周圍說不定都會是基地的範圍，他們提前打掃一下，這樣以後也好直接利用。
“虎子，又研究這大家夥呢？”
王自幸和沈昭月從一開始有點害怕李虎，到現在已經能很熟稔地與之閑話家常，其實心裏經曆了巨大掙紮。
一方麵是李虎長得著實有點嚇人，另一方麵，兩人本來是以低人一等的心態加入基地的，李虎又是這裏的話事人，他倆想著要說話小心些，可這個看著像黑道的年輕人不僅穩重還很和善，從那一頓火鍋開始，是真的那他們當自己人對待的。
不僅吃喝上不缺他們的，生活日用上也絕無克扣。
兩人還想著是不是該稱唿李虎為“大人、長官”之類的，結果李虎擺了擺手，說叫“虎子”更親切。
“是啊，我感覺這東西不應該隻是個樣子貨，想著修繕一下，看能不能發揮些作用。”
李虎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一片青黑色的機油染在上麵，成了個大花臉。
王自幸和沈昭月都對這個看著像武器的大家夥不甚了解，也隻能點點頭，選擇不要耽誤李虎的工作，兩人也有活兒要幹呢！
李虎沒再說什麽，也繼續埋頭苦修。
這個設立在基地外側，看起來像某種迎擊武器的大家夥，是蘇望建設基地的時候，一同安置在這裏的。
蘇望給他的武器空間裏，每一把武器的攻擊力都無比優越，沒道理這個大家夥卻是個玩具吧？
隻是李虎費盡心思把這個看起來像迎擊武器的家夥外殼給拆開之後，裏麵倒的確不是空的，隻是裏麵的線路錯亂如麻，亂七八糟的線路，真的讓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能運行的東西。
裏麵的線路倒像是隨意掛進去當裝飾的。
這可真的難到李虎了，他以前混道上的時候，的確跟著一個能人學過該如何修繕機械結構的武器，但眼前這個東西，如果不是裝飾品的話，那就是超出他認知的某種先進武器了。
很可能就像科幻電影裏演的那種東西一樣。
李虎嘴角一抽，忍不住想起那支已經消散無影的奇怪槍支。
蘇望連那種形似仿生武器的東西都能拿出來，拿出一個高科技武器，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是怎麽敢自以為是，覺得能修繕蘇望拿出來的東西的呢？
按照李航的說法，蘇望可是女王來著！
他隻是個凡人，修不了女王的東西也很正常。
李虎給自己洗好腦之後，就準備將這東西暫且恢複原樣。
隻是他剛拿起工具，就有幾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遠處傳過來。
“你們就是那群創建臨時基地的家夥？”
一聲粗嘎的嗓音從人群正前方響起，膀肥腰圓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導致他寬大肥胖的五官全都集中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猥瑣。
李虎皺了皺眉，聞聲看過去，說話的人他不認識，但是跟在胖男人身後幾個統一著裝的人，明顯是如今隸屬扁舟基地的護衛軍，也就是這些日子，扁舟基地一直對外招攬的那些異能者們。
本來以為是一群陌生人，可環視一圈之後，李虎還真的在這些人中發現了一個熟人。
這位熟人顯然也注意到他了，當即目眥欲裂，恨不得眼刀子甩死李虎。
隻不過礙於先前出聲的胖男人，任強不敢發作，眼珠子一轉，在胖男人耳邊嘀咕起來，
“劉省長，這幾個人我先前見過，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先前不僅對我見死不救，還試圖害我性命，我的助手就是被他們給殺了！”
被稱作劉省長的男人擰了擰眉頭，聞言十分不悅地掃視著李虎和其身後的小型臨時基地。
基地上層讓他擔任“外交官”身份前來這個小型基地，不僅什麽好處都得不到，事後還要寫報告，他本來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得知這群人還是殺人犯，就更難露出好臉色。
“哼，不用你多嘴，我會讓人調查！”
雖說不喜李虎一群人，但劉省長對任強自作聰明給他吹耳旁風的行為也十分不滿。
“你是這個小基地的基地長？”
劉省長微微抬眸，表情不屑地看向李虎。
他自然是明知故問，來之前，他已經聽深海一軍那邊的人說過，這個基地是個女人建立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名叫李虎。
若放在末世前，李虎這種小混混壓根兒沒資格見他，也就是如今世道沒落了，他這個省長還要拉下臉麵和這種人平等交流，真是世風日下。
李虎自然能感受到劉省長對他的惡意，他微微蹙眉，但還是如實迴答，
“不是，基地長目前不在，我隻是話事人，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與我說。”
“這樣啊，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按理說，你們在這裏隨意建設基地，沒有經過扁舟基地的審批是不合法的，不過嘛……”
劉省長兩顆黃豆眼一亮，眉眼間的算計恨不能化作兩隻大手，直接把李虎身後的東西全都收入囊中。
“不過也不是不能讓你們在這裏繼續過家家，隻要你們願意上交足夠的稅，扁舟基地就願意承認你們的合法性。”
劉省長嘴皮子一翻，施舍般的口吻讓李虎的額頭都皺成了川字型。
之前陸深代表深海一軍和他交涉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深海一軍沒說要什麽稅，也沒說他們的基地想要安穩地繼續經營，還需得到扁舟基地的認可啊！
李虎想起蘇望離開的時候，曾經交代過，如果發生了什麽需要拋棄臨時基地的危險，就去扁舟基地尋求庇護。
這至少能證明蘇望對扁舟基地是友好的態度，僅憑這一點我，李虎就不想跟扁舟基地的人鬧什麽不愉快。
至少也想保持不撕破臉。
“稅？是錢嗎？還是別的什麽？”
李虎一邊說，一邊轉頭看了眼王自幸和沈昭月，示意兩人迴基地去。
王平川自然早就注意到外麵的情況了，也看到任強了，他想出去陪著李虎，但是李航先一眼看見任強，嚎叫著要上去打爛任強的嘴。
王平川擔心李航惹麻煩，隻能拉著一個大孩兒和兩個小孩兒，把人看住。
他相信李虎的能力，對付一兩個省長還是遊刃有餘的。
隻是得看那些跟在後麵的異能者會不會發難了。
“錢？哈哈哈哈，李小哥說笑了，錢這種東西對扁舟基地而言毫無價值，我們要的是物資，當然了，也可以是更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晶核。
李虎佯裝聽不懂劉省長的暗示，點了點頭，
“比物資更有價值的東西恐怕是沒有了，你說說要多少，如果合理，我們也可以接受。”
“不多，你們存貨的一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