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在右耳落下,蕭哲然一手扣住她的脖子,優越地下顎貼在她右邊肩旁上,他說話時喉結微微抖動,“在想什麽?心神不寧的。”


    聽見蕭哲然的聲音,徐洛繁停止了叫喊聲。


    蕭哲然把她摟得很緊很緊,仿佛用生命愛著這女孩。


    徐洛繁的身體軟軟的,蕭哲然差一點就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與自己合二為一。


    “沒什麽……”徐洛繁就這麽神情恍惚地站著,也沒覺得疼,剛剛的樓下的身影,很有可能是她看錯了。


    蕭哲然濕發上的雨水,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徐洛繁的腦袋往右邊微微轉動,伸手去摸他的發絲。


    “你淋雨了?”


    她的身體也被淋濕了,剛開始的感官不明顯,沒察覺。


    蕭哲然在她耳邊唿出溫熱的氣息,臉貼得更緊,壓低的嗓音像是為了隱藏什麽。


    “嗯。”


    以為徐洛繁迴了22棟,蕭哲然上去了,走了進去隔著這般海市蜃樓的朦朧細雨望過這邊陽台。


    徐洛繁猶如仙子般出現在陽台,仿佛形成一幅佳景畫作。


    真好,徐洛繁還在他們的家,沒有離開。


    徐洛繁推了推他,轉過身去勾著他的脖子:“去洗個澡?”


    “好。”蕭哲然點頭,手卻還不舍得鬆開。


    片刻,他被徐洛繁趕進了浴室,浴霸打開,淅瀝的水流聲占據了雙耳。


    仿佛與外界隔絕。


    聽不見外麵的風吹草動,讓他感到有一絲不安。


    水流聲停止的那刻,他慢條斯理地塗抹沐浴露,突然聽見浴室外的關門聲。


    他快速裹著下半身衝了出去,徐洛繁站在房門前眨巴的眼睛看向他。


    “洗......洗完了?”


    明顯是沒有的,他線條優越的腹肌被一層輕薄的泡泡裹著。


    看見徐洛繁還在臥室,他鬆了口氣,指了一下衣帽間:“我忘記拿衣服了。”


    徐洛繁下意識把手上的東西藏在身後,淺淺對視了一眼:“......”


    他這是發現她去書房找東西了?


    蕭哲然進衣帽間隨意找了條灰色的四角褲,而後又朝徐洛繁微微展示了下:“找到了。”


    “嗬嗬,進去吧。”徐洛繁做賊心虛,後背一直貼著房門,把鑰匙藏到口袋後才邁開腿移動。


    蕭哲然前腳關上浴室門,後腳徐洛繁推門走了進來。


    他怔了怔,耳根微微泛紅:“……怎麽了?”


    “洗澡啊。”徐洛繁臉不紅心不跳地。


    她說完,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


    蕭哲然垂眼看著白皙而單薄的後背,她偏頭看他時,臉色蒼白得可怕,哪能受得了那樣的折騰。


    “你先。”蕭哲然想出去時,徐洛繁的手往那裏一伸。


    “可以......一起啊。”


    蕭哲然顫了顫,抓住她的手,後退了半步:“你現在太虛弱了,等你好轉了些再說。”


    徐洛繁坐在洗手台上,他轉身出去的那一刻,她跳了下來,一股勁地在他身後抱著他。


    “我什麽事都沒有。”徐洛繁斜了眼,鏡子上的自己。


    自己也驚了一下。


    許是偷完鑰匙迴來,差點撞上蕭哲然了,被嚇的臉青唇白的。


    徐洛繁抬眸,晃了晃他的手臂:“哥哥,幫幫我。”


    “徐洛繁,你......”蕭哲然拿她沒有辦法。


    浴室彌漫著霧氣,浴缸裏的水掀起了漣漪。


    徐洛繁裹著浴巾趴在浴缸的邊上,半截頭發在水麵漂浮著,蕭哲然擠了兩下洗發露,在手上搓出泡沫來,再摸到她的發頂。


    蕭哲然沒抓兩下,徐洛繁嚷嚷著,往頭頂指了指:“癢……”


    “這裏?”蕭哲然在那個地方輕輕地撓了兩下,徐洛繁又指了另一邊。


    差不多一顆腦袋都撓了個遍了,蕭哲然才正式替她洗頭。


    徐洛繁的頭發像餓了許久,第一遍的泡沫被吸幹,蕭哲然重新抹上去的泡沫又被吸幹了。


    第二遍的泡沫也吸得很快,蕭哲然再想去擠洗發露時,徐洛繁扭著頭說:“哥哥,衝水。”


    徐洛繁笑了笑:“洗第二遍,它就不會這樣了。”


    蕭哲然拿起花灑試了試水溫,避免有水流進她眼眶裏,他的大掌在發際線處擋著。


    花灑噴灑出溫熱的清水慢慢在她頭皮上衝洗。


    一池子幹淨的清水染上了灰灰暗暗的顏色,蕭哲然的瞳孔有些震驚。


    摸第三次洗發露時,他沒忍住問她:“多久沒洗頭發?”


    這麽髒。


    徐洛繁伸出手,豎起了一根食指。


    “一天?”蕭哲然心想女孩子長發這麽能藏髒東西?


    徐洛繁擺了擺食指,再伸出第二根來。


    “不對,是兩周。”徐洛繁說,“才半個月,十四天。”


    衝完最後一遍水,頭皮都輕鬆了,徐洛繁打了哈欠,有點犯困。


    蕭哲然把她完全衝洗幹淨後,裹著幹的浴巾抱她迴床上。


    “困了?”蕭哲然替她擦著潮濕的頭發,她的腦袋一晃一晃地打著瞌睡。


    蕭哲然扶著她的一顆腦袋枕在大腿上,長發肆意地覆蓋下來。


    蕭哲然開著風筒,指尖插入她的發縫裏抖了抖。


    溫熱的風吹進發瘋,徐洛繁舒服得眼睛放鬆地閉了起來。


    完全吹幹頭發,她像條小蛇滑溜地鑽進了被窩:“哥哥,我要睡了哦。”


    她就睡得香了,可蕭哲然......


    窗簾完全拉了起來,臥室裏沒有一絲的光線,徐洛繁眯著一抹身影從床邊溜進了浴室。


    她開了盞小夜燈,站在浴室門外偷笑:“哥哥......紙巾夠用嗎?”


    挑逗是要付出代價的,門一開,徐洛繁被拉了進去。


    她被逼到牆上,雙手被舉到頭頂:“你逃不掉了。”


    蕭哲然的大掌攏著她的纖細的腰肢,吻從白嫩的臉蛋上。


    他垂下雅黑的睫毛,唇瓣相碰,鼻息交纏。


    徐洛繁身體一下被轉了過來,趴在洗手台前,鏡子裏的她,小臉氣色一下上來了。


    她顫著嗓音說:“哥哥,哥哥......”


    蕭哲然本在忍,可是她實在太磨人。


    ...


    徐洛繁沒有當麵提分手,蕭哲然就當沒有這件事情,在手機上刪除了那條微信消息。


    蕭哲然垂眼看著染上睡意的困臉,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再敢提分手,我就把你嘴巴親腫。”


    聲音輕如發絲掉在地上,無聲無息。


    以為天氣有所好轉,捅破的天有人修補。


    蕭哲然換了身真絲睡衣迴到床上,剛要俯身吻上去,聽見徐洛繁的嘴裏似乎在說什麽。


    他輕輕地在胳膊上拍了幾下,以示安撫:“我在!寶寶乖。”


    沒一會,徐洛繁又張嘴嘀咕,他湊了過來。


    隱約沒聽見什麽,以為她在做噩夢:“哥哥在。”


    再湊近些,清晰一個人名傳入的耳畔,蕭哲然霎時五雷轟頂。


    頭頂有一片青青草原,還駕著過億的草尼瑪在蹦騰。


    他烏黑的眸子驟然變得黯淡無光。


    安撫的手收了迴來,他扯著被子側過身去,背對著徐洛繁。


    這就是她要分手的原因?!


    明明剛剛叫得還那麽動聽,蕭哲然想不明白為何?


    是因為他把她關辦公室裏?


    是因為他要公開,氣還沒消?


    還是因為......


    她壓根沒有愛過他。


    才會短短兩日提了幾次分手,夢裏還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蕭哲然掀開被子起來,他雙腳在漆黑的地麵上找拖鞋,穿上。


    出臥室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嗓音低啞道:“你永遠隻會屬於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蕭哲然進到書房,打電話。


    他凝視著牆壁上掛著的照片,勾了嘴角,眸底的寒意讓書房速降到冰點。


    “十年有點太便宜他,再給他加條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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