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然指尖插入潮濕的發縫,把她的頭捧了起來,徐洛繁偏頭,唇瓣微微嘟起,他沒有親下去的意思,嘴角噙著笑:“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


    “到底還親不親?”徐洛繁嘴巴都嘟累了,唇瓣張了張說,“不能揉。”


    薄被是奶白色的,徐洛繁把自己裹緊,像條蟬蛹。


    全身上下,唯獨腦袋能夠擺動。


    蕭哲然往她的額頭親了親,快速抬起頭。


    徐洛繁疑惑地看他走出臥室:“不是要接吻嗎?你幹嘛去?”


    一會的功夫,蕭哲然弄了杯紅糖水端過來,放在桌子上:“生理期少作妖,後果怕你承擔不起。”


    徐洛繁艱難地抬起頭,奶白色被子裏麵的手手腳腳都在掙紮:“早說啊,我也不會把自己裹成這副死樣!來來來,快把我放開。”


    “把你放了,我不安全!”蕭哲然坐在椅子上,垂眼看她。


    好家夥,還防她。


    “挺潔身自好,要是之前你也這麽守男德,沒把我睡了。”徐洛繁紅著眼眶偏頭,“我們,我們也不會......”


    蕭哲然神情淡然地打斷她:“我給過你逃跑機會的。”


    酒精過敏的那個晚上,蕭哲然給過她逃跑的機會。


    他們的感情那麽容易碎,蕭哲然在心裏暗暗做了決定,如果徐洛繁沒去頂級找他,對他一點也不上心,那麽他的堅持也沒什麽意思。


    徐洛繁不止沒有往他奔赴,對他還很抗拒,再這麽發展下去,他覺得是時候及時止損,沒必要繼續耗在這段感情上。


    徐洛繁挪了挪身體:“這裏是我家,你還想我跑去那?”


    蕭哲然:“......”


    蕭哲然想,等時機成熟了再跟徐洛繁解釋,現在徐洛繁沒那麽抗拒他,應該能沉下心來聊聊這件事。


    “徐洛繁!”


    低沉而嚴肅的聲音落在徐洛繁的耳畔,徐洛繁顫了顫,被子裹那麽緊,她本來就熱,被蕭哲然這麽一喊,汗珠都流下來了:“幹嘛喊我全名。”


    蕭哲然馬上改口:“寶寶。”


    蕭哲然神情嚴肅,讓她心裏有些慌,眼珠子找不到焦點,目光盯著天花板到處轉動。


    “空運過來的白玫瑰花是送你的。”蕭哲然垂眼看她,“那天我就是在跟你表白。”蕭哲然說,“範易州以為我們有血緣關係,他在其中耍了很多手段。”蕭哲然說,“你應該也知道。”


    “啊?我不知道啊!”徐洛繁鯉魚打滾般,挪動著身體,“貝貝都知道,你姐姐是我幹媽,沒有血緣關係的,範易州居然不知道?”


    這天聊不下去了,蕭哲然從椅子上起來,幫她掀開被子,徐洛繁捂住胸口:“你要幹什麽?”


    蕭哲然什麽也不想幹,拿床上的兩張單子放在桌麵,拉門出去。


    徐洛繁裸著腳跟出去,蕭哲然進了廚房,洗了個杯子,衝了杯紅糖水放她手裏:“把紅糖水喝了。”


    “好,我喝。”


    徐洛繁抿了口,跟著蕭哲然走出客廳,他站在玄關,彎著腰在鞋櫃裏挑了雙襪子,朝她走來。


    蕭哲然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怒:“生理期還裸著腳,以後怎麽跟我生幾個大胖娃?”


    “我不生。”


    徐洛繁噸噸噸地把紅糖水喝完,蕭哲然去接杯子,放在桌子上,而後把她橫抱起,走到沙發前,把人放下來,再蹲下身抹去她腳底上的灰塵,溫柔地替她穿上襪子。


    “做丁克也挺好的。”蕭哲然說,“隻是咱們家那麽大的產業,日後總是需要找人來接管的。到時候看看於南的孩子願不願意,不然咱們可以領養幾個,請些保姆照顧。”


    徐洛繁怔怔地看著蕭哲然,他一本正經地在說什麽胡話!


    “蕭夫人不會同意的。”


    “你不用顧忌那麽多。”蕭哲然把人抱迴床上,“在公司也一樣,想做什麽,大膽去做。我會護著你,替你兜底。”


    徐洛繁抬眸,低低應了聲:“好。”


    “睡之前,把這兩張單子看了,再用心去想想,我是不是你之前以為的那種人。”蕭哲然把房門拉上,“明天來接你上班,我迴去了。”


    徐洛繁鑽到被子裏,看著門縫一點一點合上:“好。”


    自始至終,全是她的多疑作祟,蕭哲然好似在耐心等她,一點一點地把誤會解開,耐心等待她遲遲未到的信任。


    躁動不安的內心,莫名的平靜下來。


    徐洛繁像困在亂糟糟的密閉空間裏,蕭哲然不斷在外麵敲打,在他不懈努力之下,一點點地把她解救出來。


    她所有的顧慮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之前她想錯了,蕭哲然才是她最大的底氣。


    徐洛繁掀開被子,拿起桌子上的兩張單子,一張是hpv檢測結果,另一張是hiv的檢測結果。


    往後的一周,他們相處自然,又似迴到了從前。


    不過,蕭哲然比從前討她喜歡,天天上班都會到薔薇苑來接她上班,車後排都會放上一束鮮花。


    這天上班,蕭哲然沒有來,接她的人換成了於南。


    原因昨晚吃飯時,蕭哲然也向她交代過了,晚上的航班,歸期未定!


    這一周,他們相處曖昧,卻還沒成真正的戀人。


    徐洛繁也算是,體驗一把被人追的感覺了。


    上車後,徐洛繁一路無話,到了徐氏,於南轉過來看她,訕訕開口:“徐小姐,範思貝最近還好嗎?”


    徐洛繁伸去拉車門的手頓了頓,腦袋緩緩轉過來,抬眸看著於南:“貝貝她,生我的氣,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搭理我了。”


    徐洛繁把微信給他看:“這是她最後一次跟我說的話,之後就把我拉黑了。你們......沒聯係嗎?”


    這半個月,她屢次去範家,屢次碰壁,範家的傭人口徑一致,範思貝不願意見她。


    徐洛繁也懷疑過什麽,她這閨蜜的氣性哪有這麽大?心眼也沒那麽小啊!


    開始她擔心,範思貝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就去範思貝的家裏找,去範氏娛樂找。


    昨天中午,徐洛繁又去範氏娛樂,巧的是在門口偶遇到範氏父子,她過去打招唿。


    範思貝是因為舒麗在浴室摔了一跤,才收拾行李迴去照看母親的。


    徐洛繁禮貌笑道:“範叔叔,上次聽貝貝說,阿姨在家裏摔了一跤,沒什麽事吧?”


    那父子倆的神色跟以往大不相同,尤其範振海,見到徐洛繁那一刻,臉上的神情都變了,讓她看了場京劇變臉,知道什麽叫笑容消失,而後又恢複慈祥。


    “什麽!”範振海的神色有過片刻的不可置信,又或者是震驚。


    範易州不知道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範振海才恢複神情,常年居於高位,情緒隱藏得很好,像徐洛繁剛踏出社會,閱人不多,看不出破綻。


    “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範振海說自己年紀大,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徐洛繁沒有過多的懷疑,也就信了。


    “嗯,沒事就好。”徐洛繁說,“阿姨對我挺好的,她受傷,我都沒有去看望她,要不今天我買點東西,去叔叔家看望阿姨吧!我也好長時間沒見阿姨了。”


    “......”範振海轉而道,“聽說,你和我們家閨女鬧矛盾啦?”


    徐洛繁瞥了眼範易州,說:“是有一點小矛盾。”


    範振海不大待見她,卻又顧忌她的身份:“你們小女孩鬧矛盾的事情是常事,過幾天就好了。叔叔我也不懂你們小女孩的事,叔叔有個會議,就先上去了。”


    像打發阿貓阿狗似的!


    她自己進不去,在路邊找了個路人,轉了一百塊錢過去。讓路人進去打聽,和前台聊了兩句,徐洛繁才得知,範思貝這半個月以來都沒有去過範氏娛樂上班。


    於南認識範思貝不久,不覺得範思貝是這麽小家子氣的人:“生你氣?半個月了,就因為她那哥哥的?不可能。”


    沒有理由不讚同:“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


    莫非真的出什麽事情了?


    本想著今天找機會再去打聽打聽的,現在於南說了,徐洛繁說:“今天公司也沒什麽事,於總有沒有興趣一起到去探個究竟?”


    “我可以。”於南說,“不過我需要跟二爺報備,畢竟你現在是他的寶貝。”


    徐洛繁微笑:“......”


    這還押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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