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蕭哲然不想處理姚思思,主要是因為自從他接手蕭氏以來,這樣的女人太多,能讓姚思思愈發猖狂的,還得虧是範易州。


    姚家逼迫姚思思嫁給房地產慕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二娶。


    她想借用蕭哲然的身份逃過這門聯姻,也想引起蕭哲然的關注。


    起初,她想完完全全曝光蕭哲然,激怒蕭哲然,以此利用蕭哲然把他們整個姚家在京城沒有立足之地。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父親,即便她不嫁慕家,他還有其他辦法把她嫁給其他老男人,又或者把她賣了,隻要得到利益幫到姚家,她父親都會不惜犧牲她,想盡辦法達到目的。


    姚思思不得不搏一搏,費盡心思想得到蕭哲然的憐愛,哪怕做蕭哲然眾多後宮中的一個。


    最後,蕭哲然讓範易州把人帶走,隔著屏風冷冷說:“誰惹的髒東西,誰處理掉。”


    姚思思才知道屏風後麵有人,她的聲音放低求饒,也變得嬌嗔。


    “是阿然嗎?”


    蕭哲然依然低著頭審批文件,姚思思得不到迴應,想衝到屏風後麵賣弄風騷,沒成功,被保鏢拖了出去。


    蕭哲然把事情全權交給範易州處置,沒再過問,隻要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他們眼前就行。


    可是現在徐洛繁吃醋,事情變得嚴重了,蕭哲然不得不管。


    蕭哲然駕車迴到蕭氏大樓,把於南和範易州也一並喊了過來。


    “二爺。”於南推著範易州進門,範易州見他臉色怪異,不敢輕浮,也隨著叫了聲,“二爺。”


    “她生氣了。”蕭哲然盤著核桃,從範易州眼前走過,“為什麽?”


    範易州迴頭:“誰啊?”


    於南把範易州推到沙發麵前,自己坐到沙發上翻開那篇爆料新聞研究,他發問:“二爺,你有看過這個新聞嗎?”


    他一眼能看出端倪,不信蕭哲然會看不出來。


    範易州把輪椅往後推了推,本以為會逃過一劫,沒想到這麽快就要上斷頭台。


    蕭哲然走過去,範易州攔下:“這有什麽可看的?姚思思我都處理了。”


    蕭哲然垂眼冷聲推開他:“你心虛什麽。”


    攔不住,打不過,範易州乖乖從輪椅上起來,揪著耳朵,跪在蕭哲然麵前:“二哥,我錯了。”


    白天才說姚思思的事情,絕對和他沒關係,還拿頂級做擔保,範易州狠狠抽自己耳光,這話說早了。


    事後,範易州迴去的車上看了眼新聞,姚思思還真是陰魂不散,把他害得夠慘了。


    新聞上的所有照片,都是範易州平時去找蕭哲然拍的,場景和蕭哲然自然也是真實存在的。


    當初為了不易讓徐洛繁發現,範易州特意去挖了國內最好的修圖專家,不留一點痕跡把姚思思放上去。


    “看來頂級和你人格也不怎麽樣。”於南看著平板笑了聲,“昨天不是說和你沒關係?”


    範易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說完還委屈上了:“我隻是想膈應二爺和徐洛繁,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會如此歹毒,不僅牽扯到我,還毀了二哥您的聲譽。”


    別說徐洛繁看了會誤會,蕭哲然本人看到,也差點以為自己人格分裂,和姚思思真有齷齪的關係。


    “你很討厭徐洛繁?”蕭哲然冷聲問。


    “說不上討厭。”範易州抬眸看向他,“隻要她不糾纏二哥,她要什麽男人,我都可以給她介紹。”


    砰——


    “包括我。”茶杯在此時在他膝蓋位濺碎開,範易州剛好往前跪,膝蓋不小心紮進碎片上,染紅了光滑白皙的地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血——血——血——”


    “我愛她。”蕭哲然眼神堅定,手中的核桃將要碎裂的聲響,他掐起範易州下顎,“什麽話不該說,什麽事不該做,還需要我教你?”


    範易州與他對視一秒,心髒快要驟停,渾身的血色凝固,眼淚從眼角流落。


    於南馬上起來,喊了清潔阿姨進來:“二爺,範大公子他膝蓋流血了,我帶他出去處理。”


    蕭哲然才鬆開手,坐到沙發上喝茶。


    “二哥,你不愛我了嗎?”範易州被於南帶出辦公室前,還迴頭看向蕭哲然。


    蕭哲然目不斜視,靠在沙發上歎氣:“帶他去處理傷口。”


    範易州還說:“二哥,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閉嘴!”於南把人拖上輪椅,推出辦公室,垂視範易州,“你真會往槍口上撞!”


    於南帶他去醫院,包紮好後,再把人帶迴蕭氏,範易州有些不情願:“我不上去,我要迴家。”


    “二爺說,你惹得後患,你得親自善後。”電梯門打開,於南推他進去,範易州雙手張開擋在門口,“我要迴家。”


    “現在不是你撒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於南說,“那位已經在辦公室門口候著了,你不打算找她出氣?”


    於南搞不懂這兄妹,一個怎麽明示暗示都救不活,一個猴精得很。


    在於南帶範易州去醫院這段時間,被壓下去的新聞,突然被提了上來,這次的照片沒有馬賽克,把蕭哲然的長相完完全全暴露在大眾視野中。


    有細心網友探究到細節,且分析照片的真實性。


    姚思思站在辦公室門口候著,聽見有腳步聲朝她走來,扭頭看向電梯方向,看清人臉後,撇了撇嘴:“怎麽是你們?”


    於南嫌她擋住門口,讓保鏢把人拉開,推著範易州先進去:“帶她進來。”


    姚思思對待保鏢的心情大有不同,手臂被掐紫也沒反扛,也沒有口出狂言自稱自己是蕭哲然的女人。


    白天姚思思是被拖出去的,迴去以後就收到律師函,告她詆毀誹謗。


    不過這些不礙事,她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迴去以後,按照範易州之前透露她的,蕭哲然會喜歡的女孩子穿著,特意穿了身純白色的連衣長裙,染了個棕色發色,以及做了個波浪卷。


    她的頭發剛過肩,大波浪沒做成,改了個小波浪。


    不過,她接到於南電話時,剛洗完澡,衣服都沒換,披了身外套就來了。


    “阿南,你不是說阿然找我有事嗎?”


    姚思思讓保鏢鬆開她,她不會亂跑,卻把外套脫下來,身穿玫瑰金色的真絲吊帶裙。


    於南和範易州同時扭頭,躲開視線。


    “你們不迴避嗎?”姚思思對保鏢說,“我裏麵沒穿。”


    “讓她把衣服穿好,把人捆起來!”屏風後的男人聲音寡淡,卻有一股不可置疑的震懾力,“姚小姐跑錯地方了吧!蕭氏隻做正當,合法合規的交易。”


    “阿然。”姚思思自覺把外套穿上,“我自然是不讓他們看的,你讓他們出去,我們......”


    保鏢在身上扯過繩子,把她捆了起來。


    “啊——”姚思思矯揉造作發出刺耳地喊叫聲,“阿然,不要啊,阿然——你好壞啊——”


    繩子很長,把她全身上下死死纏繞著,密不透風完完全全捆綁著,單獨露出一個腦袋。


    繩子綁得太緊,姚思思臉色不大好,但不妨礙她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阿然,你這樣人家都沒辦法邁開腿和你......”


    於南怒嗬,一巴掌甩過去:“放肆,二爺也是你能詆毀的?”


    姚思思耳朵嗡嗡響,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緩慢地傳來,疼得她眼角落了淚珠。


    她下意識想去捂臉,可是手腳都被捆綁著,無法動彈。


    “你說什麽?二爺?蕭......蕭二爺?”她唇色煞白,眼淚不斷流落,“屏風後麵的人不是蕭哲然?是二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姚思思打量一圈辦公室,“這裏不是蕭哲然的辦公室嗎?而且蕭二爺年紀大,怎麽會大晚上出現在這裏。”


    “你可以試試。”於南聲音平緩,嘴角上揚,聽不出憤怒。


    偏偏,姚思思看向他時,對視上那雙嗜血的眼眸,還有屏風後的男人,明顯是常年居於高位的人才有的威嚴,她害怕了。


    都說於南是蕭二爺身邊的人,看來是真的。


    剛剛她一心想方設法能得到蕭哲然的寵愛,卻忘記了蕭家還有一個德高望重人。


    一個能置她於死地的人。


    此刻,姚思思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白天藏在屏風後麵的難道也是蕭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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