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禮整整三天沒有迴家,兩個人就這樣冷暴力了三天。


    後天就是安柔柔的訂婚宴了,她作為家裏的老大,還是安柔柔的姐姐,肯定是要迴去的。


    可是她已經是已婚人士了,既然結婚了,那就要和自己的丈夫一起迴去參加。


    她頭疼,頭疼的厲害。


    現在和季斯禮冷戰,她根本就不想理他。


    她不找季斯禮,季斯禮也不找她,兩個人就這樣僵著。


    “媽媽,爸爸怎麽還不迴家?”


    “爸爸出差比較久,過兩天你小姨訂婚了他就迴來了。”


    “哦。”季尚清點了點頭。


    翌日。


    安清起床的時候,簡單洗漱完,她最後再去打一次電話,那家夥要是再不接電話的話,她就直接殺到季氏去。


    果不其然,她打季斯禮的電話打得通,但卻沒人接,而許銘的電話也一樣。


    她每個電話都打了兩個,都沒有人接聽。


    她氣,拿起手機,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穿了一雙拖鞋就往季氏跑去。


    外麵還在大雪紛飛,安清哪裏管得了這麽多。


    到了這高聳的辦公樓下,她帶著殺氣走了進去。


    “誒小姐,請問你來找誰?”前台小姐立馬攔住了去路。


    此時安清眼裏帶著殺氣,她看向攔著她的人的時候,前台小姐被嚇的不輕。


    好可怕的眼神。


    “我找季斯禮,我是他老婆!”


    說完,安清直接就往總裁專屬的電梯走去,前台小姐跟了上去想阻攔。


    一直到了季斯禮所在的樓層,安清走出電梯的時候,前台小姐還攔著,直到碰見了許銘。


    “許特助,她非要上來,我攔不住。”


    “你先下去吧。”


    “是。”


    前台小姐走後,安清帶著怒火,問道:“那死人在不在裏麵?”


    他點了點頭。


    她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之後,反手就將門關上了,留許銘一個人在外麵不知所措。


    “你倒是雅致啊季斯禮,還有閑工夫在這裏喝咖啡?”安清一上來就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問季斯禮。


    此時的季斯禮確實是在喝咖啡,似乎早就料到了安清會來,所以並不意外。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還打了四通電話,他就是故意不接的。


    啊啾!


    安清立馬打了個噴嚏,隨後又一連打了三四個,季斯禮抬頭就看到安清這個死女人,隻穿了身單薄的睡衣,腳上還穿著拖鞋!


    安清吸了吸鼻涕,季斯禮見狀立馬從位置上起來,拿起自己的大衣就給她披上。


    可是在生氣的安清怎麽會領情呢?


    “你膽子大了你敢不接我電話?”安清質問。


    “你掛我電話還少?把衣服披上,我在生病,等會你也病了,尚清怎麽辦?”


    安清尷尬的站在原地,掛他電話的確不少,而且次次都掛。


    季斯禮將衣服給她披上之後,又讓許銘準備了熱水,去買雙毛襪子。


    安清腳和手都凍的紅紅的。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體質很好?”季斯禮原本還在生氣的語氣,現在一提問語氣更加生氣了。


    “不是,那我不是想知道你為什麽生氣嗎?你三天,你整整三天沒有理我了,給你打電話,給你發消息你都沒有迴我!”


    安清邊喝著手裏的熱水,邊罵道。


    不知道為什麽,過來的時候怒火攻心的,可是一見到季斯禮,這脾氣似乎就下去了,好像也不是特別的生氣了。


    許銘將襪子拿來,季斯禮幫她暖好腳之後,幫她把襪子穿上了。


    現在安清整個人很落魄的坐在這辦公室的沙發上,過來的時候雪花落在她的頭發上,現在化了,所以頭發有些濕濕的。


    “不過,你生氣是不是因為我說了後麵那句話?”安清還是想知道。


    季斯禮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姿態仰視著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敢大口唿吸。


    他沒有說話,是默認了?


    “好吧,你好像很不喜歡這些話,不過,我也有錯,下次去醫院一定和你說,一定。還有就是,那句話我也是無意間說出來的,你也看了那遝檢查單了,我現在不能做什麽事情你應該都知道,對吧?”


    “嗯。”季斯禮冷冷的迴了一句。


    “季斯禮,我安清說話絕對不食言,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做到,但是我也請求你給我時間,給我一些足夠的時間去準備,行不行?


    你這樣讓我好難做,我一提到這些事情,或者我隻要反駁了你的話,你就會莫名其妙的生氣,你生氣的點好奇怪,我也好累。”


    安清低著頭說話,她不敢去和季斯禮對視。


    季斯禮也沒有迴答安清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到座位上坐下來。


    兩個人在這辦公室裏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安清就感到有些小困意。


    這個辦公室很暖,再加上安靜到了極致,她看了眼時間,現在也才是中午。


    許銘送飯來,順便帶了安清的那一份。


    兩個人一個坐在西邊一個坐在東邊吃飯,她覺得,為什麽男人比女人還要難哄?


    她端起自己手裏的飯,直接就走到了他身邊,拿起身邊的椅子坐到了他身邊。


    “那個,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說。”


    “下個星期是安柔柔和沈京琛的訂婚宴,你作為我的丈夫,也要去。”


    “嗯。”


    從頭到尾,季斯禮都在低著頭吃飯,沒有怎麽理會安清。


    “你是答應了?”


    “嗯。”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迴答我的問題怎麽這麽敷衍?”


    安清這會飯都吃不下了,這季斯禮隻“嗯”一個字,就隻知道“嗯”這一個字。


    她真的想扇他。


    “沒有,吃飯。”


    她站在椅子上,聽到他這樣的迴答,更加吃不下飯了。


    看著碗裏的肉,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明明是她最愛吃的紅燒肉啊,怎麽就一點胃口都沒有呢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這麽在乎季斯禮的心情了?


    什麽時候開始,她就這樣在乎季斯禮對自己的態度了?


    現在心裏堵得難受。


    一種要生出乳腺炎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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