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禮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還是自己的那件寬大的襯衫,下半身也隻是穿了安全褲。


    安清望著他,外麵陽光照射在他的半邊臉上,五官的輪廓清晰可見,格外的好看。


    她看不明白季斯禮臉上的情緒,隻是表情微皺,似乎是在愧疚。


    “你有什麽事嗎?”安清又問道。


    “你鎖骨上是不是有個紋身?”季斯禮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安清心裏震了一下,心跳突然就加速了起來。


    紋身……


    果然還是太明顯了。


    不能讓他看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猶豫了一番,“什麽紋身?我身上怎麽會有紋身呢?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看過。”


    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任自己。


    “那你貼的是什麽?”


    “藥膏,我這肩膀有點點小問題,所以要天天貼。“


    幸好她聰明,知道在紋身貼上噴了藥水,才有那個味道。


    平時就算他蠱蟲發作了,睡在一起藥水也會散發出他該散發的味道。


    季斯禮也迴憶著和她同床的時候,確實是有藥味。


    可是一個紋身怎麽可以在一個位置,而且還一模一樣。


    “傷這麽嚴重麽?”


    安清用力的點了點頭,還不忘把身上的衣服扣緊。


    她害怕他過來撕開。


    這紋身不吉利。


    “把衣服脫了,撕下來。”


    說罷,季斯禮就走過去,安清嚇得往後退了一下,但不遠,因為後麵有桌子。


    季斯禮大掌抓住她的肩膀,安清感受到身上一陣疼痛,“你幹嘛?你抓的我的肩膀好疼。”


    “我問你,你是不是宮芊芊?你鎖骨上的紋身是不是一朵玫瑰刺青?填色是人血?”


    安清的雙眼盯著他,眼神裏開始有些恐懼。


    她咽了咽口水,冷汗在額頭上流了下來。


    他怎麽知道?


    宮芊芊又是誰?


    她是安清,怎麽可能會是宮芊芊?


    再說了她也不認識那個人。


    是他喜歡的那個人麽?


    宮芊芊……


    腦子裏飛速的轉著,才想起來是上次他抱著自己哭的時候,喊得那個名字。


    兩個人四目相對,安清眼神的恐懼一下就展現了出來,季斯禮的眼神也很尖,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在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自己是宮芊芊,但是不肯承認?


    安清心跳得很快,這樣的季斯禮怎麽說也讓她有些害怕。


    “你先鬆開我,你抓我的好疼。”安清嚐試把他推開,可男人的力氣總歸是大於女孩子的。


    “迴答我!”


    “我不是,我不是宮芊芊,我叫安清,安清!”安清盯著他,頭搖著,努力否認。


    可是季斯禮就像是沒聽到一般,還死死的不肯鬆開她。


    他也沒再說話,隻是一直在打量著安清的那張臉。


    無論是眼神,五官,還是這無辜的表情,都和他口中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他肯定,安清就是宮芊芊,一定就是。


    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他不相信一個人的習慣會一模一樣。


    能做到那些事情的,除了她宮芊芊,沒有第二個人。


    她不肯承認,他也沒辦法。


    就算那件事情再不想提起來,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要迴他的芊芊。


    季斯禮的情緒開始有些失控,明明就在身邊,但卻不承認。


    他想將安清的衣服解開來一探究竟,但是安清卻是在掙紮著。


    她不能給季斯禮看到那個紋身。


    “你幹嘛,別碰我!”


    “你不是說是傷口麽?你解開來讓我看看是不是。”


    “季斯禮!”


    安清大聲叫著他的名字,可他就當作是沒聽到一樣,直接就來硬的,上手想解開她的衣服。


    但她又很反抗。


    兩個人在掙紮著,手忙腳亂,也因為掙紮的力氣過大。


    砰——


    一聲巨響。


    安清直接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腳上的傷口也裂開來了。


    這好不容易的結的痂 !


    安清爬起來,感受到腳踝有一股熱流,抬眼望去,才看到自己的傷口裂開來了。


    “季斯禮!”安清又對他吼了一聲。


    雖然身上的衣服被他解開來了幾個扣子,但紋身貼沒有被撕掉。


    季斯禮緩過神來,他低頭看到腳上的傷口在流著血,又見安清艱難的扶著桌子站起來。


    “張媽!”她叫了一聲,“把醫療箱拿來。”


    張媽的速度很快,慌張的提著醫療箱走來就看到屋子裏一片狼藉。


    安清的扣子還沒扣,季斯禮傻站在那裏。


    “誒呀夫人,你腳上的傷口怎麽又裂開來了?”


    她皺著眉頭跑過去,將椅子扶起來,又把安清扶到椅子上。


    “這怎麽迴事?”


    “沒事,我沒坐穩不小心摔了下來,斯禮隻是來看看我的。”


    張媽點了點頭,“我幫你上藥吧。”


    說完,張媽正準備拿出藥來幫她擦,但是安清製止住了。


    “不用,謝謝張媽,你先忙吧。”


    “不行,你一個人怎麽行?”


    安清抬了抬頭,“沒關係,斯禮也在。”


    張媽看了眼安清,又看了眼身後傻站著的季斯禮,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出去。


    待張媽走出去後,安清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房間內的氣氛很尷尬,但是拿了濕紙巾來擦自己腳上留下來的血,這鮮紅色的血立馬就將紙巾全部浸紅了。


    季斯禮癱坐在床上,安清忍著疼痛草率的包紮完自己的腳踝,隨後又抬眼看向坐在床上的季斯禮。


    “那個女孩子,是你以前的愛人嗎?”


    季斯禮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他臉上有些許滄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安清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他害怕他又來剛才那一出。


    “嗯。”


    “你怎麽會把我認成她?鎖骨上有紋身的人多了去了,再說了現在那些紋身師的技術那麽好,說不定隻是碰巧紋在一個地方而已。”


    “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這句話出乎意料,安清是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句話的。


    一模一樣?


    能有誰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除非那個人是她自己。


    季斯禮掏出手機來,他打開百度網盤翻出那晚上看的照片,遞給了安清看。


    當安清看到照片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這………


    這不就是自己麽?


    完全是一模一樣,就連衣品還有紋身都一樣。


    “她叫宮芊芊?”


    “對,一個我曾經拚了命都想娶迴來的人。”


    那要不你現在跟我離婚娶她吧。


    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不是沒有。


    隻是照片上的人叫宮芊芊,而自己叫安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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