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哢~...


    幾人來到樓上,就聽到連續幾聲劇烈的碰撞聲,以及物品碎裂的聲音。


    薑崇幾人從聲音來源判斷,鬼魔二者正在隔壁房間戰鬥地不可開交。


    這更加肯定了薑崇的決斷,惡靈也不喜歡靠近他們布置的儀式之陣。


    吱~嘎~呀~


    正當幾人從二者戰鬥的房間外低頭彎腰般走過去時,裏邊傳來了刺耳難聽的惡靈嘶吼聲。


    一瞬間,張姓男子的雙眸被血紅色掩蓋,意識被拉入淫穢幻境,整個身體開始發燙,麵容變得十分猙獰,卻又翹起嘴角、顯出淫臭之色。


    啊~


    口中嘶吼出聲,並一把推倒扶著他的南盂,剛要趴上去撕撓對方,被眼疾手快的薑崇一腳踹到。


    “抓住他,快!”


    薑崇輕聲喊道,與另外二人控製住張姓男子,奮力往前走去。


    哢~砰!


    一旁的窗戶玻璃被砸碎,上半個身軀探了出來,血肉模糊的雙手不停地朝三人抓撓著,卻似乎被什麽擋住,身體無法再探出一步。


    三人被嚇了一跳,急忙押著張姓男子往另一側貼牆往前緩步走動。


    薑崇認出了血腥身影的身份,正是‘田黛’。


    此時,‘田黛’身後,一個水晶體的小人,一手拽著它的破爛血汙長裙,另一隻手用盡全力抓著它的腳踝。


    由於小水晶人-僮女的體型和手掌不足以環繞著抓住腳踝,隻好將手指刺入了腳踝的皮膚內,直接抓住裏麵的骨頭。


    “快迴房間,待在儀式屏障內。不用擔心我,它不能拿我怎麽樣!”


    僮女從水晶體口中傳出清脆的喊聲,她的體格還是太小了,不太適合攔住敵人。


    經過之前的對戰,她已經摸清了‘田黛’的實力,與她一樣的等階而已。


    她自己由於還未適應新的身體,戰鬥過程無法揚長避短,一直處於下風。


    所幸,她的水晶身體比人類肉體防禦力強了不少,重點抵擋對方的靈魂侵蝕。


    鬼魔兩個邪惡物種之間向來互不幹涉,像今天這樣互相撕逼的情況,實屬罕見!


    滴~噠~


    房門被打開,三人拖著張牙舞爪、舌頭亂舔的張姓男子,在抵達儀式之陣邊緣時,一把抬起其身體,從地麵上的鹽巴外圈跨了過去。


    唿~


    幾人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張姓男子也停止了掙紮,捂著腦袋和身體,呻吟著疼痛聲醒了過來。


    “有信號了!”


    薑崇第一時間拿出手機,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南盂聽到後,鬆開已經恢複過來的男子,撥打了求援電話。


    薑崇起身檢查儀式之陣的完整性,以防未知缺漏影響了儀式屏障的效果。


    勒強對布置儀式還不太懂,從一旁櫃子裏拿出家一個醫藥箱,為張姓男子處理皮外傷。


    張姓男子這一路被折騰的夠嗆,雙目無神,腦袋耷拉著,連疼痛都有點麻木了。


    “可惡,唉,支援暫時來不了!”


    南盂掛斷電話,歎息說道。


    “為什麽?你們dc市的警察就這麽見死不救嗎?就連同僚都不救?”


    勒強急聲問道。


    “也不能怪他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吳大師呢?”


    南盂心裏明白,自從經曆過ryw爛尾樓被鬼怪害死了幾名警員後,就算是膽子大的年輕警員,在麵對超自然靈異事件時,也變得束手束腳了。


    除非,有超自然特殊專員或者驅魔師領隊,否則不會貿然涉險。


    “正在趕來的路上。哦,對了。那三個學生呢?”


    薑崇忽然想到那三個自首的男女學生。


    “他們在地下室,室內外布置了不少抵禦惡靈的手段,或許...”


    南盂不是很有信心地說道。


    三個學生本就在地下室接受審訊,他身為資深警員,多年的涉險經驗讓他第一個發現了這裏的異狀,便第一時間將三個留在地下室,並鎖死了屋門。


    咚~砰~


    薑崇還未迴應,房門被外麵的重物連續砸動,讓三人心緒緊張了起來。


    倒是之前怕的要命的張姓男子,依舊昏昏沉沉地樣子,幾次被惡靈侵蝕到大腦意識,讓他對生還沒了太大的念想,隻想早點結束。


    累了,毀滅吧。


    哢~哐~


    兩道身影從房門走到窗戶位置,直接用腦袋撞破了玻璃,並將血肉模糊的腦袋伸了進去,死死地盯著儀式之陣內的三人。


    “南隊長,開槍啊!”


    勒強看到南盂舉著槍對著窗戶方向,卻遲遲未扣動扳機。


    “不~不,他們隻是暫時被惡靈控製住,我做不到~”


    南盂這陣子特意查看了不少靈異資料,猜測這些‘警員’隻是被惡靈影響了心智,並非已經死亡。


    他可不想成為殺害同僚的劊子手,做噩夢不說,還可能受到刑法的製裁。


    砰~哢!


    房門忽然被撞破,中間露出半個身體的缺洞,‘漢森’低伏著身體朝裏麵鑽去。


    幾分鍾前,‘漢森’推開壓在身體上的櫃子和桌椅,帶著那個同樣被壓著的‘警員’尋著四人的氣息追到了樓梯口。


    有些許智慧的‘漢森’,聽到樓下被雜物堵住路線的同伴嘶吼聲,選擇先砸出一條通路,帶著它們一起趕到了樓上。


    “再不開槍,我們都會沒命!”


    薑崇這時候也急了,儀式屏障對陰鬼或惡靈靈魂體有抵禦效果,但對被附身的肉體,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況且,‘漢森’這頭完全被惡靈侵蝕的傀儡,實力比其它‘警員’強太多了!


    啪~啪~


    南盂調轉槍頭,對準‘漢森’果斷連開兩槍,沒有一點猶豫。


    對方並非警員,且做了這麽多有辱師表的混賬行為,朝他射擊沒什麽心理壓力。


    噗~嗵~


    一槍打爆了它的一隻眼睛,另一槍命中額頭,身軀被子彈的力道推向後方、倒了下去。


    “解決掉了?”


    勒強略顯興奮地問道,薑崇則沒那麽樂觀。


    嘎~~~


    低沉的嘶吼聲從‘漢森’口中再次傳了出來,讓三人心中一涼。


    “它就沒要害嗎?這可怎麽辦?”


    南盂詢問道,希望在場中最有靈異經驗的薑崇能給出建議。


    所幸,窗戶處兩個‘警員’互相卡位,誰也爬不進來;


    房門外的幾個‘警員’也因為沒有智慧、不懂得彎腰從洞口爬進來,也被擋在了外麵。


    “南隊長,你留在圈內照看他,勒強,我們去跟它拚了!”


    薑崇大喝一聲,一手靈清護身符,另一手靈清銀質匕首,跨出了儀式之陣。


    之所以讓南盂二人留在陣內,是擔心二人沒了儀式屏障的保護,被惡靈趁機而入,影響了心智。


    之前,南盂能憑借靈清道具勉強擋住了惡靈侵蝕,極有可能是因為惡靈之氣的目標太多,對他的侵蝕壓力不足。


    現在被這麽多惡靈圍住,隔壁還有個‘大佬’,恐怕沒那麽好運了。


    哢~哐~


    勒強一咬牙,抓著靈清銀質雕印剛要跨出陣圈,身後的陽台方向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嘎~吼~


    ‘田黛’一把撤開纏在身上的僮女,並將之壓在地上,抓起一旁的石塊猛地朝她身上砸了下去。


    咚~


    僮女扭動玉石腰身,從它手掌下脫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石塊的砸擊。


    【媽呀,它怎麽從陽台那邊進來了!?】


    勒強心中一驚,腳下動作為之一頓,沒能控製住身體平衡,跌倒了下去,


    好巧不巧地,身體砸在陣圈外圍的鹽巴上,跌落聲中彈起一片鹽粉。


    儀式之陣頓時出現了一道小缺漏,惡靈之氣形成的邪風透過缺口吹向陣圈之內。


    “小心!”


    薑崇急聲提醒,卻還是晚了一步。


    砰~


    南盂後背受了一記重踹,再次被操控心神的張姓男子,麵色猙獰無比。


    將南盂踹出陣圈後,它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在陣圈內大肆破壞,將咒文、鹽巴、符紙一一破壞。


    “完了!”


    勒強懊惱不已,作為中年人,關鍵時刻還比不過薑崇這個年輕人,竟然幫了倒忙。


    “南隊長,用護身符,祈願靈清上神護佑!”


    薑崇抄起椅子,一邊對著‘漢森’剛要抬起來的腦袋砸下去,一邊朝摔了個狗吃屎的南盂喊道。


    南盂被踹出陣圈之時,還沒感受後背的疼痛,大腦就感受到一絲陰冷,視線也迅速模糊了起來,似乎迴到了第一次槍殺罪犯的那個夜晚。


    曾經的恐懼彌漫心頭,幸得薑崇一聲斷喝,僅剩的清明心神控製右手拿出靈清護身符,並在身體被操控之前完成了默念祈願。


    【叮...信徒#......】


    清靈社祀堂內焦急等待資深信徒訊息的靈清界初,在查看其它係統訊息時,看到了某個信徒被惡靈侵襲的提示。


    【又是惡靈?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


    【傳送!】


    僅30秒而已,以防萬一,他決定去看看。


    視線一轉,畫麵一陣晃悠,饒是他已是神靈之魂體,也有點犯暈。


    不過,他還是捕捉到了視線中劃過的幾個惡靈氣息,根據視覺暫留和預判連連甩出數道神力普攻。


    隨著數道神光擊中被桌椅壓著的‘漢森’,以及正朝著客廳位置戰鬥翻滾進來的‘田黛’,南盂的雙眸迅速清明了過來,手中的靈清護身符也穩定了下來。


    “將護身符對準它!”


    陽台方向傳來一道清甜中帶著一絲嘎巴的話音,並看到一個玉石小身影跳到了沙發上,手指對著被因神光攻擊而嘶吼著的‘田黛’。


    “啊~什麽東西?”


    南盂第一次見到玉石雕刻會說話、還能動,被嚇了一跳。


    “自己人,她就是僮女,快...快點,照她說的做!”


    薑崇急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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