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室的木門鑰匙給我,給你們一個小時訴衷情長,在那之後,你們就該離開了。”


    吳婉平靜地說道。


    半空中的詹方母親鬼魂麵色微變,很快就想明白,又恢複了正常。


    “謝謝~謝謝,吳大師,能給我一些能看見魂魄的藥膏嗎?我想看看媽媽。”


    “可以。你不用謝我,不恨我就行了。”


    吳婉意味深長地說道。


    “怎麽會?您讓我能再見父母一眼,又知道了一年前的事情真相,就算您隻留了一個小時給我們,也足夠了。”


    詹方感激地說道。


    “或許吧,一個小時後,我會準時進來。”


    說完後,吳婉便轉身離開,薑崇十分默契地關上房門,跟著迴到了客廳。


    “阿婉,詹方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


    “為什麽這麽問?”


    吳婉意外地看向薑崇,以為他看出了什麽。


    “我看你多次以一種奇怪的眼色看著他,所以猜的,嘿嘿。”


    “你一會就知道了。”


    吳婉有些失望,剛才還以為薑崇有什麽靈異類的天賦。


    “哦~”


    二人一下子沒什麽話題了,唯有‘易小安’在木門外來迴踱步,監視著什麽。


    “學哥,詹方父親之事,你怎麽看?”


    “令人發指!這麽敬業,這麽善良的人,不應該背負著莫須有的罵名,含恨離去!”


    薑崇義憤填膺地說道。


    “若是需要我們調查收集證據,並為其平反,公布事情的真相。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去做呢?”


    吳婉繼續問道,似乎是想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呃...那個馬棟,背景不小,僅靠詹方的話,的確很難。但是,我們清靈社才剛剛起步,在dc市或許可以找人幫忙,現在是mw市,我們估計也幫不了太多。”


    薑崇泄了氣般說道。


    “就這麽不管嗎?靈清上人,請指引陷入迷途的信徒,該如何決斷。”


    吳婉低聲自語道,並單手並指於前,閉眼請求靈清界初的指引。


    【叮...陽隨#吳婉陷入兩難,請求宿主指引。是否消耗境靈能量1點\/字?】


    【還可以這麽玩?咱們妹子遇到什麽人生問題了?姻緣麽?】


    【叮...消耗5點境靈能量,接收陽隨#吳婉的訴求訊息。】


    【啥?這都不問一下,直接扣?】


    吐槽完,靈清界初就收到了來自吳婉的訴求訊息,收心閱覽了起來。


    【這也太...太有戲劇衝突性了,有點意難平。】


    【理性上,不該管;但是吳婉妹子既然為此打擾神靈,說明她的心中已有偏向。】


    【‘境靈旋渦’,傳遞訊息給陽隨#吳婉,一個字,‘幹’!】


    【叮...消耗1點境靈能量,訊息傳遞完畢。】


    【幹?靈清上人這是讚同了?!】


    吳婉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神靈迴饋的指引,麵色一鬆,還帶有一絲堅定。


    “學哥,我會將此事一查到底。你若是害怕對方的報複,可以退出清靈社。”


    吳婉堅定地說道。


    “我怕什麽?我鬼都不怕,會怕人?阿婉,我挺你,一查到底。”


    薑崇被激起了鬥誌,堅定地支持吳婉。


    “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吳婉低語道,似乎在自言自語。


    “既然如此,我們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她做了最終蓋棺定論。


    “那個什麽?需要我做什麽嗎?”


    ‘易小安’好奇地問道。


    “不用,此件事了後,我們迴dc市,先處理完你的事情,再迴mw市開始調查。”


    吳婉不準備拉上‘易小安’一起冒險,以馬棟的背景實力,很有可能認識一些人類靈異者,以它的細胳膊細腿,還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易小安’還要堅持幫忙,被吳婉念動咒語給禁言了。


    “我們先去地下室,處理下麵的東西。易小安,你協助他。”


    吳婉能感覺到木門後的邪祟之氣,且能大致判斷出邪祟之氣的強度;


    但無法確定數量,以及種類,經驗還不夠。


    二者點頭應道,薑崇上前一步用鑰匙打開木門,讓開門口位置,讓吳婉先行一步,走入門後。


    二人先後打開雙肩的強光手電筒,照亮了腳下的木製樓梯。


    ‘易小安’爬上薑崇的肩膀,專注地盯下下方看著,比起二人,它在尋找陰鬼方麵更有優勢。


    踏入地下室的地麵時,二人將燈光照向中央空地。


    “那是什麽?怎麽有點眼熟?”


    薑崇好奇地問道。


    “通靈儀式,可凝聚陰氣、似乎也可以困住鬼魂。”


    說話的同時,吳婉抬頭看向地下室的天花板。


    “哇靠,鬼啊~”


    薑崇順著她的目光抬起了頭,近距離看見了6頭身形不一的鬼魂,被一根根虛幻的錐子釘在了天花板上。


    “詹方那家夥果然有問題!等等,不對啊,他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把地下室的鑰匙給我們?這裏不會有危險吧?”


    薑崇大腦快速轉動,擔心中了詹方的陷阱。


    “這不是詹方所為。你們去固定住6張小紙片人,我會在現有通靈咒文儀式上做些改動,釋放並牽引他們進入紙片人內。”


    “沒問題。”


    接下來,一切順利。


    或許是原本的通靈儀式所致,這6頭陰鬼都沒了生前的記憶,被他們一一解決。


    【叮...陽隨#吳婉擊殺6頭不入品陰鬼,獲取6點境靈能量。】


    【吳婉妹子,這些雜魚,以後可以忽略,不值得為了這麽點境靈能量去冒險啊。】


    靈清界初自言自語道,他自然不可能花費境靈能量去傳遞這句話。


    自從吳婉成為陽隨,就自動進階為黑鐵級驅魔師,與靈清界初一樣,對付那些不入品的鬼魔,境靈能量收益直接減少為十分之一。


    一個小時之後,迴到客廳的薑崇還在為剛才對戰鬼魂的事情感到興奮,就算被腳旁的‘易小安’嘲笑沒見過世麵,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激動。


    “時間到了~”


    吳婉起身走向臥室,屋門在同一時間從裏邊打開,詹方三者一同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詹方父親的冤情,我們會繼續調查下去。你們盡管安心離開人陽界,去往你們應該去的地方。”


    吳婉堅定地說道。


    “謝謝,吳大師,那件事...就算了吧,讓詹方陪在妻女身邊,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吧。”


    詹方父親與妻兒見了最後一麵,心裏的執念已經放下,不願兒子為了已死之人的事而失去現存的家人。


    “是啊,兒子,放下吧。”


    他們老夫妻,剛才沒少勸說詹方。


    “我...”


    詹方始終不願放下,卻又不想違背父母最後的善言。


    “你應該知道,你離開後,他的身體並不能維持多久。”


    吳婉打斷了詹方的話語,對著漂浮在他身側的詹方母親魂魄說道。


    詹方母親麵色驟變,隨即痛心不已。


    詹方父親和詹方麵露疑惑之色。


    “什麽意思?我兒子身體怎麽了?”


    吳婉沒有迴答詹方父親的疑問,繼續問向詹方母親。


    “詹方是什麽時候死的?”


    一語驚顫屋中所有人。


    “我...我死了?開...開什麽玩...啊~~~”


    話還未說完,詹方就似乎迴憶起了什麽,大腦傳來劇痛,唿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倒在地上後,一手捂著脖子,粘稠的血液從手指縫裏就流了出來。


    “兒子~兒子,你怎麽了?”


    詹方父親急忙跑到詹方腦袋旁邊,不停地唿喊著兒子,想要幫忙,卻隻將自己染成了暗紅色小紙片人。


    “不,不~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就不能讓他再陪妻女一段時間?為~什~麽!”


    詹方母親魂體突變,從剛才的慈愛平和,變成了恐怖躁動的惡鬼。


    【叮...陽隨#吳婉遭遇黑鐵初期陰鬼侵襲,是否強行...陽隨#吳婉主動停止傳送祈願,不可強行傳送。】


    【啥玩意?這也能主動停止?吳婉妹子想幹嘛?自殺?!】


    靈清界初急得在清靈社祀堂內一陣亂飄。


    此時,吳婉心如平鏡,麵色沒有絲毫變化地看著衝至麵前的詹方母親。


    “地下室裏的通靈儀式,應該是出自你之手。你之所以在死後沒有消散,反而凝聚成比一般鬼魂更強的存在,就是借助了那個能夠凝聚陰氣的儀式陣,對吧?”


    “既然知道,我比一般的鬼魂更厲害,你難道不怕嗎?”


    詹方母親惡狠狠地說道,鬼爪都要刺進吳婉的腦袋了。


    “你難道要傷害幫助你們一家團聚的恩人嗎?在你最親近的家人麵前?”


    吳婉反問道。


    “老婆,不要這樣,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


    血紙片人轉身喊道。


    “老公...對不起,我太想為你報仇,反而忽略了兒子的狀況。”


    原來,在那些警員家屬和網絡輿論的多重網暴壓力下,詹方母親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憑借自身對通靈術的了解,在布下地下室的那個通靈儀式陣後,就上吊自殺了。


    魂魄被通靈儀式陣保護在陣內,不受天地規則的影響,並在後續一段時間吸收儀式陣凝聚的陰氣,使魂體變強,並能在房子裏自由移動。


    按照最初的計劃,在她的魂體力量變得更強時,能趁著夜色出門或者尋著網絡訊號,去找那些網暴之人報仇!


    然而,有一天,詹方帶著一個剛死之人的貼身遺物迴到房子裏,當夜就引來了那個死人的鬼魂。


    詹方母親自然不會讓它傷害兒子,遂將鬼魂逼入地下室,借助通靈儀式陣將它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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