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倘若幫我渡過此次大劫,蘭家必會迴報大家。”


    蘭長鬆痛斥江海卑鄙無恥,罄竹難書,說了江海幾大罪狀。


    宋備與高煥民心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蘭家為世家大族,真有可能讓江海喝一壺的。


    “不知蘭公子想要我等如何幫你,如今我們被江海軟禁,暫時鞭長莫及。”


    高煥民變得熱情,想要與蘭長鬆合作,搭上蘭家,聯合四方,對付江海,遏製江海繼續發展。


    江海下一步明顯就是平州,江海的胃口太好了,恐怕也盯上了營州,高煥民可是知道江海派人給營州中郎將熊寬送過糧餉。


    蘭長鬆壓下心中的激動,知道不能露餡,唯有達成江海的目的,蘭長鬆自己才能危險。


    “隻需你們與我一起假意支持江海,為江海證明這次戰爭乃是正義之師,師出有名。”


    蘭長鬆正色道。


    “隻要暫時的穩住江海,不僅我能保命,諸位也能安全的脫身,我們脫身之後,自可全力的對付江海!”


    “可這樣不是為江海脫罪了麽?萬一江海抓住我們的言論不放,豈不是讓江海逃過一劫。”


    宋備猶豫,大庭廣眾之下支持江海,必會有人聽信,江海抓一根毛,就能獵殺一隻野獸的人,這就是給江海機會。


    蘭長鬆自信:“諸位放心,我剛到幽州就已經發現端倪,往長安遞了彈劾江海的奏折,有此證明,便可以說都是江海強逼之下,不得不配合江海。”


    “蒙古州、營州之事,已經木已成舟,我們不是在配合江海,而是在配合聖上,這樣我們也會擁有開疆拓土之功。”


    “我蘭家早就暗中投靠了大皇孫,待我迴到長安,聯係各方,必會讓江海付出代價!”


    “對了,奏折!”


    宋備與高煥民對視,幾人都是提前寫過奏折,向朝廷痛訴江海的罪狀,這就可以證明現在他們是被江海威逼的。


    過了這麽久,說不定已經到了長安,此計可為,交好蘭家與大皇孫,聯合起來,給予江海致命一擊。


    當蘭長鬆說分取江海開疆拓土之功的時候,所有人都心動了,沒攻占之前,所有人全力阻攔,是為了利益,現在想要搶奪,也是為了利益。


    尤其是宋備,作為隱藏的契丹血脈,自然想要把契丹納入管轄之地,變相的繼續掌控契丹,等待實際,恢複契丹人的身份。


    幾人鬼鬼祟祟的商議,還用宗師實力屏蔽了四周。


    藏在暗中的江海觀望,看幾人的樣子反應是心動了,旁邊的江樂天在一點一點的偷聽翻譯,麵色古怪。


    “想的倒是挺美的,這蘭長鬆是個人才,未必沒有這方麵的打算,看來殘酷的環境是真的鍛煉人啊,蘭長鬆這慫包進步很大啊。”


    江海調侃道,所有人都忽略了驛站這個關鍵的地方,作為大唐官方最重要的通訊驛站,負責運送公文、奏折等一切重要的事物。


    上次迴長安查案子江海才注意到,迴來就讓羅福成暗中掌控了。


    人可以繞路,但公文是不行,凡是對公的奏折必會是驛站送往朝廷的,其他的方式皆有造假的可能,朝廷不會采信。


    驛站雖不起眼,但有其重要的作用。


    營州、平州都要經過幽州,其他方麵無路可走。


    就如這次,江海改寫奏折,發生的悄無聲息,幾乎無人能提前想到,江海會辦這樣的事情。


    這就是一手遮天的真實寫照。


    隻要這些人在法會上,當著各方勢力的麵一起為這次的草原之戰正名,加上這些奏折,就會跳到泥潭,想要洗幹淨難了。


    蘭長鬆真心假意都沒關係,江海要的就是名聲,要的是正義之師,一舉洗白自己。


    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洗白一次,這樣才是白白淨淨的讀書人嘛。


    軟禁這些人的這段時間,江海一邊讓人宣傳他們投靠的消息,一邊讓安樂商會在落雁商會的幫助下,侵占平州、營州兩地,已經徹底的穩定下來。


    兩大商會掌控了大部分的生意,成為重要的支柱產業,一公一私,相互配合,接下來就是兩大商會入駐草原。


    入侵往往伴隨著文化、與經濟的侵蝕,也可以讓兩州徹底的繁榮起來。


    “三爺,可是有心事了,擔心因為耶律將軍投靠後,我會冷落了江家。”


    江海對江樂天的變化了如指掌。


    “三爺放心,江家乃是我的血親,親疏遠近我是知道的,我收下一員大將,作為長輩應該替我高興才是。”


    “你的心誌堅定,手腕極強,我知道這是好事一樁,可是....”


    江樂山欲言又止,更知道江海記仇,可以與仇人把酒言歡,轉身就是一刀致命,讓人防不勝防,當年江家人對江海的父親江行言極為苛刻,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了江行言。


    又因為害怕惹麻煩,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江海的父母身死,留下江海孤身一人。


    這麽久的相處,江樂天發現,江海是個感情豐富的人,隻是對敵人冷酷,對自己人極好,這樣的人如何會對父母之仇視而不見,何況,當年要不是江海是個幼兒,還不能記事,也會死。


    按照江海的性格,必會報複。


    “那便沒有可是,江家需要我的權勢,我需要江家的身份,有著血脈的牽絆,天然會多一份信任,不是麽?”


    江海反問,喜歡反問,越來越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越是類似的血親,越要警惕,血脈親情有多少信任,就要有多少的警惕,能為利益拋棄族人的江家,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用家族利益犧牲過別人,就要做好自我犧牲的準備,這很公平不是麽?


    江樂天隻能點頭認同,能相處成這樣已經極為的不易,江海的確給了江家一定的信任,也用了江家派來的人,沒有優待,但也沒有針對。


    無論江海裝的多麽親近,江樂天都能感覺到疏遠,深知江海就是這樣的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淡然處世,早就不渴求親情了。


    隻是知道血脈的牽絆,不抵觸,也不是太在乎。


    這樣的表現才讓江家絕望,沒有恨意,更沒覺得江家虧欠什麽,這便是對陌生人的態度,江樂天寧願江海現在對江家索取的多一些,讓江海覺得江家有虧欠。


    現在不像親人,像是合作者。


    平定、收複草原,耗心耗力的兩月有餘,現在已經九月底了,現在終於可以暫時的放鬆幾日了。


    “忙碌後,總喜歡過段歲月靜好的日子,遛狗養鷹,自在放鬆。”


    七隻黑狗,兩隻巨鷹,每天吃氣血丹與充足的肉食,已經長大,變得兇惡無比,每一隻的實力堪比凝脈境,這成長不可謂不快。


    起碼,尋常武者這麽吃追不上這些妖獸的速度。


    成長到這地步,就有了護衛警示的作用,起碼可以震懾尋常的宵小之輩。


    “快要突破大宗師中期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收複契丹、殺伐江湖武者以及玄陰魔教的武者,加上日常的積累,增加了八十多萬的罰惡值,接下來完全不缺罰惡值修煉。


    這樣下去,過年之前說不定能突破大宗師後期,圖謀大宗師圓滿,甚至天人之路。


    這必然需要巨量的罰惡值,但要努力的達成,才能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老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透過書信,江海能看到老皇帝的焦急,這是莫名的感覺,讓江海不得不加快進度。


    江海不想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老皇帝的信任與器重之上,需要絕對的安全感。


    哪怕不突破天人,到達大宗師圓滿,擁有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江海盤膝而坐,陷入修煉之中,無論多麽的忙碌,從未在修行上懈怠,藏刃於鞘,卻一直在醞釀戰意。


    雲台遺跡出世在即,暗夜修羅不宜行動,等雲台遺跡所有的大宗師現身之後,掌控所有大宗師的情況後,殺些與自己沒仇卻該死的大宗師。


    下一次,暗夜修羅出手,必然引的大唐江湖波濤洶湧,河北道從此之後,成為江湖人的禁地。


    江海伸手寫下高麗、玄陰魔教、元宗、劍宗等有限的目標,準備在未來利用暗夜修羅大幹一場。


    摸索著黑色陌刀愛不釋手。


    “這神兵,值得用大宗師的血祭刀,順手殺幾名天驕慶祝。”


    江海看向幽暗的天空,利用罰惡鎮獄神功鎮壓心中的殺意與血氣,等待徹底釋放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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