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有元怒視江海。


    “江文憂,你在狡辯,當大家都是傻子麽。”


    “勿要汙蔑我,我並無此意,你讓朝廷行商賈之事,為妖妃大開方便之門,勞民傷財,罪該萬死。”


    江海的眼神出現變化,看桑有元像個腦殘,本想與桑有元爭辯一番的,可這貨竟然把妖妃二字脫口而出。


    江海的眼神變得憐憫,放棄了辯論,桑有元太激動自己跳進了坑裏。


    滿朝官員私底下都會說妖妃,但不會在朝堂上說,隻因這是在挑釁聖上的威嚴。


    江海不再反駁,轉身向著老皇帝行禮彈劾桑有元。


    “臣請重罰桑有元,在朝堂狂吠,滿口胡言,臣隻是建議朝廷管轄此事,妥善解決,桑有元卻為了商人的利益對抗朝廷,實乃罪該萬死。”


    “拖下去,杖刑!”


    李乾坤低沉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的留情,這是殺雞儆猴。


    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這件事情已經過了,不允許有人繼續提及。


    所有的官員都沒有求情,隻因桑有元犯了忌諱,這就是豬隊友的作用,腦子一熱,衝鋒陷陣,什麽話都敢說,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醞釀著更大的鬥爭,江海的封賞才是今日最重要的大事。


    李乾坤等待了良久,這才開口。


    “江海治理幽州有功,率領幽州軍擊殺突厥十萬大軍,立下不世之功,朕欲封江海為鎮北王,諸位覺得如何?”


    現場更安靜了。


    江海眼睛瞪得像銅鈴,這尼瑪是什麽鬼,鎮北王,真的承受不起。


    此次立下的功勞是很大,但不是江海一個人的,江海做的所有事情功過相抵,滿打滿算節度使,最多給個爵位,足夠了。


    鎮北王,怎麽可能,這名字一出,整個北方的勢力,以及河北道的江湖宗門全部都要針對江海。


    誰會想讓大唐北方誕生一位這樣特殊的人物。


    江海都這反應了,其他官員著急的要跳起來,連不想阻攔江海升官的柳家都忍不住了。


    柳妃更是神情震動,不知道在想什麽,低頭默不作聲。


    “聖上不可,江海此人貪贓枉法、濫用職權,在幽州肆意妄為,掌控軍政大權,一手遮天,臣請立刻處死江海,以儆效尤。”


    禦史大夫魏祖堯直接跪地,怒斥江海的所有罪責,條理分析。


    “聖上,江海以郡守之位掌控幽州軍,培養諸多武將嫡係,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跳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朝堂將近一半官員站了出來。


    江海淡定無比,才站出來一半而已,比預估中的好多了,應該是老皇帝的一聲兒鎮北王把大家驚嚇住的原因。


    “微臣冤枉,這些皆是誣陷,沒有任何的證據,幽州百姓困苦,臣每日兢兢業業,日夜操勞,治理幽州,又遇秦家作奸犯科,幸的朝廷援助,這才活命。”


    “後恐幽州大亂,無奈暫時代理刺史治理幽州,穩住局麵,不求有功,但求百姓安穩,大唐安穩。”


    “突厥來襲,微臣與幽州諸將在禦風戰神的帶領下,與突厥浴血奮戰,畢其功於一役,斬滅突厥十萬大軍。”


    “臣無罪。”


    “魏禦使完全是信口胡言,皆是汙蔑。”


    江海麵不改色,自己走的全是正常的流程,用的手段卑鄙,幹的都是好事,避重就輕。


    “臣彈劾魏禦使老眼昏花,未經查驗事實,便信口胡言,汙蔑忠臣,臣有理由懷疑,禦史台諸位言官用這種肮髒的手段,冤死了很多官員。”


    “禦史台有監守自盜之嫌疑,臣請徹查禦史台的官員。”


    “江海,你信口胡言,你有何證據。”禦史中丞杜慶先怒斥道。


    “那你們有何證據,人證、物證,說我濫用職權,我是用權利傷害了百姓,還是冤枉了什麽人,我依法合規辦事,如何濫用職權。”


    江海反問,誣陷人誰不會,全憑一張嘴。


    “秦家之事呢?你私自動手,挑起幽州的內亂,人心惶惶。”禦史言官杜慶先質問道。


    “秦家蓄養私軍,意圖造反,作為忠臣,當然要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奮力反擊。”


    江海冷笑,這方麵更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對於造反的家族,有什麽好辯解的,全殺了都是無罪的。


    “你禦史台負責檢查百官,秦道三倒行逆施,致使幽州民不聊生,我屢次上書,你禦史台充耳不聞,本就失職,有何臉麵來質問我。”


    “禦史台隻會空口白牙的汙蔑忠臣,你們放任秦家作奸犯科,逼得我迫不得已反抗,現在倒是彈劾起我來了,早幹什麽去了。”


    “要我說,禦史台玩忽職守罪大惡極,現在為謀逆秦家求情,難道禦史台支持秦家這樣的家族造反,禍亂大唐麽,其心可誅啊,到底誰才是亂臣賊子。”


    江海連環開炮,一邊辯解,一邊抓住禦史台的錯處,發動反擊。


    禦史台說一句,江海說兩句,語速極快,禦史台聲音大,江海聲音更大,激動之時,江海摸向身上的金錢鏢,摸了個空,否則定要給這群人來上幾枚。


    李乾坤看的熱鬧,精神了許多,就知道江海這個滾刀肉會這樣做,提前讓人收了江海的金錢鏢。


    朝堂上動手,終究是不對的。


    不過江海的確難纏,手段狠辣,行的卻是正義之事,殺的皆是惡人,隻是先殺與後殺的區別。


    發現一人有罪時,暫時找不到證據,江海會選擇殺了這人及時止損,然後把鐵證補上,違規操作不少,但本質是好的。


    加上江海現在能言善辯,反而禦史台的幾人落了下風,被說的有些氣急敗壞。


    看著江海舌戰群儒的畫麵,李乾坤就能想象得到,當初秦家叛亂,江海手持大唐龍旗,擊潰數萬軍心之威風。


    “說起來,江海剿滅秦家叛亂,穩定幽州之功,朕還沒算上這份功勞呢,如此一來,鎮北王之位,很適合江海!”


    李乾坤忽然插話道。


    江海聽了眼皮直跳,什麽功勞,這都是詭辯啊,江海自己都是心虛的,什麽鎮北王,開什麽玩笑呢,一步登天不適合江海。


    鎮北王就是個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江海就想當個節度使,徹底的洗白自己。


    二皇子李明文本是放棄找江海的麻煩的,可鎮北王之位太高了,未來老皇帝一死,江海造成的威脅太大,眼神示意戶部尚書行動。


    戶部尚書蘭春富一直低調,知道現在無法躲避了上前一步。


    “啟稟聖上,臣有江海貪贓枉法的證據,江海從幽州帶迴來整整三十箱黃金,將近三十萬兩,皆是民脂民膏,罄竹難書,決不能封其為鎮北王啊,聖上。”


    “秦家剿滅的財產盡數被江海貪墨,據戶部調查,江海曾抄滅數個家族,獲利無數,從未上交戶部。”


    蘭春富拿出了許多的證據,還有賬目,尤其是說出三十箱子金子的時候,滿朝官員紛紛交頭接耳,驚訝萬分。


    老皇帝狐疑,江海利用秦家的財產治理幽州,整治幽州軍,花費極多,怎麽可能剩下這麽多的黃金,金礦也不是一時能開采出來的。


    能拉來長安這麽多的金子,之前是如何治理穩定的幽州,難不成還有什麽不知道的秘密。


    李乾坤倒沒覺得江海貪贓枉法,要是真的,江海不會光明正大拉迴長安,倘若能貪這麽多帶迴來,也是一種本事。


    三十箱黃金任誰都會心動,在看熱鬧的皇子皇孫們聽說了之後,立刻打起了精神。


    正在李乾坤思考的時候,蘭春富早已經讓人把江海帶迴來的金子全部讓人抬到了大殿之上,滿滿當當的大箱子,掀開之後,金子能亮瞎人的眼。


    李乾坤瞪了一眼江海,帶迴來金子,就不知道低調一些,這不是給人送把柄麽。


    “江海,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不該隱瞞不報,這是秦家開采金礦所得的金子,事關重大,所以保密至今,此次是特意帶來獻給聖上的。”


    江海眨眼,直接認罪,像是很自責的樣子。


    李乾坤眼睛微眯,看出江海是在演戲,江海找到金礦沒多久,沒有時間全部開采出來,金礦不一定還有這麽大的儲量。


    秦家更不可能,有這麽多的金子,早就造反成功了。


    這便說明這些金子有問題,或者說是這小子挖的坑。


    李乾坤起了興趣,瞬間明白了江海的意思。


    眼神淩厲的看向戶部尚書:“蘭尚書,你確定這三十箱金子是江海的,沒有任何的問題麽?”


    “啟稟聖上,臣願以項上人頭保證,這三十箱金子乃是從江海的住處搜查到的,人贓俱獲,萬無一失。”


    “此乃戶部整理的案卷,金子來自於江海抄滅的幾大家族。”


    蘭春富讓人把三十箱金子全部打開,亮瞎了眾人的眼,紛紛唾罵江海貪贓枉法,罪無可恕。


    江海大汗淋漓像是理虧心虛一般,沒有任何的反駁。


    李乾坤似笑非笑的看向江海,忍不住的配合道。


    “江海,你該當何罪!”


    “微臣知罪,但這黃金是臣獻給聖上的,絕無貪墨之意。”


    江海著急的解釋解釋


    心裏樂開了花,還是聖上辦事老道,為了讓蘭春富無言以對,挖了個更大的坑。


    蘭春富叫囂的越厲害,把江海的這個罪證做的越實,那這金子就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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