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憂,好手段啊,秦道三故意為難你,你竟然直接將軍了。”


    “那秦道三聽說你和路郡守勾搭在了一起,大發雷霆,我覺得有些氣急敗壞了都。”


    崔致遠佩服道,就知道江海不是省油的燈。


    江海沒有說話,這個坑好深,深不見底,秦道三可真陰險,竟然還知道與路懷方打配合,蒙蔽所有人,真是個老狐狸。


    路懷方太具有欺騙性了,連崔致遠都沒看出來。


    “明日談判,你應該有什麽對策吧,文憂,你夠狠的啊,一包退燒藥讓突厥的的軍中出現恐慌,陷入大亂,已經有人被凍死了,突厥找不到實證,隻能胡攪蠻纏。”


    鎮武衛消息來報,突厥有一路大軍出了大問題,將士感覺越來越冷,有的還被凍死了。


    幽州隻有半死不活秦方之有這本事。


    方海明聽見崔致遠的話,虎視眈眈的盯著江海,是越來越看不懂江海了,幽州流傳的神秘騎兵竟然是江海的手段。


    還在糧食中下這樣的毒藥,什麽仁義之心,儒家弟子會做這些麽?


    隻能說,當初這廝太能演了。


    “子瞻,你可不要亂說,冬日的草原太冷,凍死些人很正常,這可不關我的事情。”


    江海完全不承認,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江海,你真的打算談和麽,此事事關重大,涉及大唐安危,容不得你胡來。”


    方海明專門來提醒江海,希望江海不要胡鬧,現在江海冷不丁的成了聖上的人,內廷司的孫公公見人就這麽說,讓方海明都覺得很棘手。


    不知道江海是怎麽辦到的。這要真的惹怒突厥,兩國開戰,會讓大唐真的亂起來,現在的大唐經不起戰爭了。


    江海抬頭看向這糟老頭子,已經恢複了大半,看樣子應該是白士楷出手幫忙療傷了。


    現在傷好了,怎麽說也是個宗師,有很大的作用,利用得當,可以惡心死秦道三。


    “方師放心,聖上專門給我下了旨意,要穩,我當然是全力求和的,童叟無欺。”


    “隻希望方師在談判之時不要與我作對,耽誤了大事。”


    方海明冷哼一聲,誰不靠譜誰知道,這小子太過邪性,定然是準備了什麽大招。


    “你要記住,明日談判,你代表的可是大唐,不得有任何的失禮,否則我定會彈劾你。”


    “談判自當雅量,彰顯大國之氣度,從小熟讀聖賢書,學生是明白的,方師放心。”


    江海鄭重的說道,尤其是雅量二字,聲音極重,彎腰行學生禮,溫文爾雅,擲地有聲。


    方海明心痛,這麽翩翩有禮的孩子,怎麽就學了一肚子壞水兒,江家真是烏煙瘴氣的,也可能是教授江海的夫子影響的,最後是秦道三這老混蛋逼得。


    “官場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你可要小心這個路懷方,別被賣了還在洋洋得意呢。”


    留下此話,方海明轉身就離開了,看到江海就糟心。


    江海沉默,老謀深算在一個老字,現在深有體會,這位可是啥都不知道,卻能給出提醒,讓江海警惕,這是真正的官場經驗,這糟老頭子真的太別扭了。


    看到以後對老人的要尊敬一下,稍不注意一個好家夥就不簡單,人活的久了,總會有些積累的人脈、經驗。


    故意走進路懷方挖的坑,自有江海的謀算。


    第二日,江海就趁機了解幽州軍的情況,各種試探了解幽州軍將領,路懷方熱心,讓江海得到了大部分的假消息。


    假消息又如何,這些將領被秦家排除,或是難啃的骨頭,或是秦家不在乎的將領,使用排除法就好了。


    江海不這樣做,得到的信息估計更加的雜亂,有這一招,秦道三反而是認真的做了偽裝,認真做的事情怎麽著都是有效果的。


    幽州談判的隊伍聚齊,和突厥一方對峙當場。


    幽州一方想要直接在幽州解決,突厥想要前往長安談判,各有目的。


    從一開始就僵持不下,突厥把暗夜修羅說成了大唐隱藏的武者,陌刀作為大唐種器,民間是沒有的,持之可越階而戰,每一把都會登記造冊。


    說不定就是大唐軍中之人。


    更是捏造了證據,直接說神秘騎兵就是屬於大唐的。


    雙方各執一詞,什麽雅量,都是唾沫橫飛的爭辯,幽州係的官員在方海明的帶領下,戰鬥力也很強,直接甩鍋暗夜修羅,全部否認。


    赫連從古坐在主位,一言不發,看向角落之中的江海,眼神之中爆發殺意。


    江海感覺到了注視,抬頭看向赫連從古。


    “從古殿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這是談判現場,不是武鬥場。”


    江海是現場最淡定的人,語氣緩慢,帶著挑釁,讓紛亂的現場都變得有些安靜了。


    赫連從古質問,完全不想放過江海。


    “江海,所有死去的突厥人,要麽在漁陽郡,要麽曾經經過漁陽郡,並且你一直在針對我突厥商人,每次經過漁陽郡,都要交各種過路費,你就沒什麽話可說麽。”


    江海心道,原來是這裏出了問題,秦道三這老家夥說不定與赫連從古達成了什麽協議,怪不得要讓自己參與談判呢。


    “自然是有話說的,草原物資豐富,以突厥與大唐的友誼,交些過路費幫助漁陽郡的貧苦百姓是應該的吧,我覺得這是友誼的見證。”


    避重就輕,江海覺得理所當然,互相幫助才是真正的友誼,都是相互的。


    幽州長史陳韜,新任司馬張北和,眾人齊齊的望向江海,這話說的真的太清新脫俗的,貌似沒什麽問題。


    就是草原物資豐富個鬼,要是真的有那麽好,這些突厥人還會找大唐的麻煩,想要進攻中原麽。


    江海仿佛看不到突厥王子的臉色,繼續說道。


    “貴方不就是仗著大唐的友誼在無理取鬧麽,不止幽州,連整個草原都知道暗夜修羅是個兇徒,我等為了抓住他費盡心思,你們卻借題發揮,是故意破壞雙方的友誼麽。”


    “你這是狡辯!陌刀乃是大唐重器!就是你們故意派人做的。”


    “你們安插在大唐的細作沒告訴你麽,陌刀軍丟失了好幾把陌刀,別裝瘋賣傻的,讓我看不起你。”


    “我大唐閑著沒事派人砍你突厥幹什麽,難道你突厥意圖發動戰爭,現在做賊心虛了麽?”


    江海嘲諷,誰不知道這是個借口。


    “你!這就是你們大唐的誠意麽,難道我突厥人就這麽白白的死去,你們不需要任何的交代麽?難道你不怕我突厥讓你大唐付出代價。”


    赫連從古憤怒的拍桌子,想要以開戰做威脅。


    “代價,什麽代價,不就是開戰麽?這借口用了好幾次了吧,想要大唐的賠償就就直說,我看你們就是狼子野心,想要找借口入侵我大唐。”


    江海寸步不讓,裝作悲憤的樣子,揭穿對方的心思。


    “今日不給我突厥一個交代,我便去長安親自麵見大唐皇帝,問問大唐是否忘了與突厥的友誼。”


    赫連從古引導節奏,仿佛要立刻開戰,占據絕對的上風,沒想到江海沒有任何的談判經驗。


    眾人麵色各異,善於言詞辯論的江海竟然敗下陣來,要是因為落了下風,致使大唐損失巨大,江海就完蛋了。


    方海明立刻開口,準備接過江海的話,不能落了下風。


    江海忽然哈哈大笑,談判他是不懂的,但知道就這麽迴事,互相扯皮,突厥的目的就是趁著幽州虛弱的時機,威脅開戰,換取大量的好處。


    大笑聲,引得赫連從古臉色立刻發難。


    “江海,兩國談判重地,你無辜哈哈大笑,難道是想故意激怒我突厥,引起雙方的戰爭麽?”


    “戰,又如何!”


    “如今是冬日,草原氣候幹燥,你若敢戰,我就敢派人火燒突厥草原,雙方同歸於盡!”


    江海忽然氣勢逼人。


    “我幽州軍是打不過你,但我隻需組織一千騎兵分散,在草原各處點燃大火,你覺得如何!”


    “你敢!”


    赫連從古被這句話下的冷汗直冒,這是個瘋子,這計策太毒了,今年冬日還未降雪,異常的幹燥,倘若著了大火,後果不堪設想,除了幾座城池,突厥部落百姓依舊在草原過著遊牧生活......


    “你就不怕引起草原各部落聯合反擊麽。”


    “倘若你突厥敢進攻幽州,幽州必定生靈塗炭,是你突厥想開戰的,怪不得我。”


    “實不相瞞,我認為在草原的秋季放火才是最好的選擇,若是幽州無力抵抗,我會直接逃跑,培養高手,等到每年秋季在草原點燃大火報複突厥。”


    江海把計劃說的極為的詳細,考慮到了各種的因素,因為草原某些地方荒涼大火有可能連接不到一起。


    那就派死士多放幾次,考慮風向、水流等等,細致的像是放火狂魔。


    開始大家都以為江海是在開玩笑,但江海把過程都講了,廣袤的草原,除非你是什麽地方都有人看守,否則幾年下來,江海有信心把草原燒成荒漠。


    不僅是突厥一方渾身顫栗,連幽州的眾官員都冷汗直冒,能平和的說出這些話來,祖墳估計都要冒黑煙的,真的太毒了。


    現場無比的寂靜,江海從頭到尾輕聲細語,除了大笑,情緒穩定極了。


    而赫連從古大唿小叫,從憤怒變為了氣急敗壞,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毒計,甚至想直接對江海下殺手。


    這計策,最毒的就是江海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出去,說不定與突厥血海深仇的私自展開行動。


    赫連從古知道突厥與幽州仇深似海,每年拌做馬匪劫掠幽州,不知有多少人恨得他們牙癢癢,今日之後,必定有人去草原放火....


    “王子殿下,不好了!”


    突厥一方傳遞消息的人姍姍來遲,在赫連從古耳邊耳語幾句,赫連從古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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