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後宅,江海坐在椅子上,看著賀燦抓來的丁家的一對兒兄妹。


    或許因為母親是個美婦的原因,這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樣貌端正,看江海的眼神有些警惕。


    江海的判斷沒錯,丁瑞的夫人古新雲已經跑了,留下了一對兒女,還送進了江海建立的慈佑堂。


    玄陰魔教又不是什麽好組織,當母親的怎會舍得把他們送入魔窟。


    “覺得我很善良,不會對孩子下手麽。”


    “我當然不會傷害孩子,反而會將他們培養成正義之士,擊殺玄陰魔教賊子。”


    江海對著兄妹二人微笑,讓人帶上了一名死刑犯當場處死,直言這就是殺害他們父親的兇手。


    “你們父親得罪了玄陰魔教,所以才會被魔教賊子用玄陰掌打死,而你們的母親應該是被玄陰魔教抓走了。”


    “好好習武讀書,你們才能在長大後為你們的父母報仇。”


    江海先是試探,確定這兩個小孩很單純之後,立刻開始洗腦,教授他們正義的思想,與魔教不同戴天。


    一番操作下來,江海成為了兩人最親的叔叔,唯一的依靠,發誓要擊殺魔教,救出母親。


    “你明明做的是好事,我為何感覺有些奇怪,古新雲應該是玄陰魔教的人吧。”


    李明月現在的進步很快,看完全程,猜出了其中的關鍵。


    也隻有江海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娘子睿智,我做的有什麽問題麽?此乃一箭雙雕之計策,我對這兩個孩子可沒惡意,哪怕他們長大了知道真相也不會怪我。”


    “我這樣用心的培養她的孩子,古新雲有可能會感動的痛哭流涕,棄暗投明也說不定呢。”


    “我勸你還是少做些類似的事情吧,真有可能招雷劈的,古新雲知道了應該會砍死你吧。”


    李明月無法反駁,最終隻能說出這句話來,這若說是陰謀吧,光明正大的。


    可若是陽謀,總覺得是有些配不上的。


    江海隻需讓這兩個孩子思想端正,對魔教充滿仇恨,時間久了,在一定程度上完全是無解的。


    李明月盯著江海看來看去,這實在是一個很特殊的人,思想更是特殊。


    周玲風風火火的迴來,眼神奇異的看向江海,這次是徹底的服了。


    “玲兒,你這是.....”


    “周家密信傳來了消息,漁陽郡守的事情成了。”


    周玲頓了頓,看向江海,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是巡察使方海明親自上書提拔江海,禦史台好幾名官員都出了力,家主周維安隻是順水推舟。”


    “方海明這古板迂腐的老家夥怎會這樣做.....”


    兩人齊齊的看向江海,萬萬沒想到江海還有這本事,想當初方海明入宮給她們講課,連作為公主的李明月都吃了很多的苦頭,更別提周玲了,囂張的性格讓她至今記憶尤深。


    方海明來到安樂縣後,她們兩個遠遠的避開,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我隻是聆聽了他的教誨,或許他覺得我是棟梁之才吧。”


    江海幹咳一聲,謙虛的說道,當然是迎合對方,高級溜須拍馬,大家都是儒道讀書人,僅此而已。


    李明月與周玲對視,眼中充滿了不信,朝夕相處知道江海的脾性,定是用了什麽偽裝,說服了方海明。


    這是件大喜事,江海當晚就填堵了書房的地道當做慶祝。


    又把陌刀藏在了裝書的馬車之中,帶往漁陽郡。


    十日後,中秋收獲時節,江海收到了赴任的文書、郡守令牌,憑證,在百姓複雜的心情之中趕往漁陽郡。


    要麵對全新的挑戰,江海帶上了江奎山、賀燦、秦方之、徐振明,以及眾多鎮山武館的弟子。


    丁家兄妹、捕快趙甲、主動投靠的伍大誌,以及半死不活的殺手丁笑已。


    血刃張泉水則留在安樂縣保護常士雲,替江海訓練騎兵營。


    漁陽郡處於幽州府城與邊境的中間位置,地理位置極為的特殊,很少受到突厥的襲擾,又因幽州府城原因,稍顯沒落。


    其下有安樂縣、廣平縣、三嚴縣,三縣之地,圍繞府城呈四方之勢。


    江海能在不到二十歲坐上郡守之位,雖暫時是個代郡守,但已經足夠厲害了,比不了世家子弟,在寒門獨樹一幟。


    漁陽郡城門口,江海帶著一行人上任,直入郡守府,沒有任何的阻攔。


    一是名聲響亮,沒人想與郡守發生衝突,二是前不久剛發生命案,都尉與郡守全部死了,餘下的都是小官吏,惹不起江海。


    何況,暗夜修羅就像一柄利刃,一夜之間殺戮無數的高手,漁陽郡的勢力至今還沒有緩過來。


    “江文憂,你個老六,原來你是為了升官,我就說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演戲。”


    崔致遠覺得自己的心被傷到了,父親來信說了朝堂的經過,郡守之位完全不用崔家幫忙的,禦史台作為監督官員的部門,對於江海大加讚賞,吏部尚書周維清順水推舟。


    “崔子瞻,不要冤枉我,我對方師是真心,絕無半點偽裝....”


    江海坐在郡守府,煮茶喝水,行高雅之事,初來漁陽郡,以淡定為主旋律。


    “你確定麽,我收到消息那史元才剛迴到突厥草原,就死翹翹了,現在突厥大發雷霆,你的方師可是遇到麻煩了,每日與那突厥談判,進退兩難。”


    崔致遠總感覺有些不對的,又發現不了任何的問題。


    “那秦道三更是頭疼,要防備突厥在邊境搞事情,又要清除進入府城的殺手。”


    “文憂,你可知你在江湖上出了五萬兩銀子的暗花,暗中有人渾水摸魚加價到了百萬兩白銀,要那秦道三的性命。”


    “我可沒那麽多的銀子,隻能說秦道三得罪的人太多了。”


    江海攤手無辜道,他隻出了五萬兩買了一些便宜的人頭,貴的完全買不起。


    手下的產業在鋪開發展,八百騎兵也要錢,這還是李明月貼補才勉強足夠。


    連李明月來幽州路上搶的金子,都花的差不多了,修煉武道要錢,發展勢力都是要錢的。


    安樂縣太小了,供給不了龐大的消耗,若不是升任郡守,江海就要開源節流了。


    崔致遠看著江海無辜的樣子,為幽州城的人默哀,估計過不了多久,江海這股邪風就吹到府城了吧。


    “對了,文憂,那細水堂找了鎮武衛從中調節,想要贖迴丁笑已,你看....”


    細水堂大唐北方的宗門,細水劍法淩厲無比,十分適合殺手刺殺,從來沒有與大唐官府產生衝突。


    丁笑已是細水堂的少堂主。


    “子瞻,他可是姓丁啊,也許是丁蘭章和丁瑞的親戚啊,在這關口刺殺我嫌疑很大的。”


    “說不定整個細水堂都有問題。”


    江海現在手裏就這個一個寶貝,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這是憑空猜想,未必沒有道理。


    崔致遠頭疼,就知道江海會找借口,找的還這麽大。


    “我保證丁笑已與案子沒有半點關係,他隻是覺得你不配呆在龍虎榜上,所以.....”


    “子瞻,你的保證給我兌換成銀子吧,一百萬兩,若不是我有些本事,當日死的可就是我了。”


    “不怕告訴你,丁笑已現在是半死不活的狀態,長期保持他會成為廢人。”


    江海獅子大開口,親兄弟明算賬,萬慶陽的金磚應該就在幽州鎮武司之中,江海至今沒有忘呢。


    江海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找出萬家的金磚。


    “一百萬兩?文憂你是在打劫吧。”


    “不要銀子也行,讓細水堂擊殺了雇主,既然要殺我就需要付出代價。”


    “你真的能保證他們不是收了銀子來殺我的麽?這丁笑已可不是普通的殺手,那偽裝要不是我運氣好,早就沒了。”


    “子瞻,應該是幽州鎮武司的首座讓你來的吧,告訴他,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你在中間不好做人,就少摻和,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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