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熱鬧萬分,突厥人死了二十幾個,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捕快們在忙碌著。


    江海身穿官服走出,眼睛不經意的看向圍觀的百姓,看到一名白發老頭後,完全看不出境界來。


    江海立刻確定這人就是巡察禦史方海明,這扮相真的有些顯眼了,看似穿著普通人的衣服,神色、氣質都不相符。


    宗師果然深不可測,怪不得周盾牌這麽慌張的前來報信,前腳得到消息,這人後腳就來了。


    “住手,趙甲,你怎能如此對待這名嫌疑犯,現在還沒有查到確鑿的證據,決不能虐待他們!”


    江海大聲的訓斥道,趙甲就是昨晚差點發現江海蹤跡的小捕快,江海立刻借題發揮把小鞋給這廝穿上。


    “做人當以仁義為先,哪怕他殺了人,我們也應該以仁義感化他。”


    “現在他隻是嫌疑人,先給他鬆綁!”


    眾人......


    仁義?現場的人覺得是幻聽,明府你何時仁義過了,昨日拉弓射箭還曆曆在目呢。


    最倒黴的當屬趙甲,愣在了當場,差點沒反應過來,急忙的給羅木根鬆綁。


    羅木根渾渾噩噩的,現在更懵逼的,難道我還能逃過一劫?


    另一名商人田端感動的痛哭流涕。


    藏在人群中觀察江海的秦方之眼前一亮,仁義感化,好一個儒家的有為青年。


    不過,秦方之要看看江海是不是假裝的,做的是不是表麵功夫。


    縣衙大堂怪異無比,眾屬下不知道江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聽從指揮。


    百姓也沒拆台,已經習慣了,這位明府喜歡做表麵功夫,反正好處是得到了的,願意配合。


    驚堂木一響,開堂破案,江海如青天大老爺上身,整個人威嚴無比。


    “啪!”


    “羅木根,你可知罪!”


    羅木根嚇了一個激靈,螻蟻尚且偷生,想要堅持堅持。


    咬牙道:“小人不知,小的一直兢兢業業,昨日不知為何被那血刃提到了罪案現場。”


    眾人聞言直翻白眼,血刃手下就沒活人,胡扯呢,這時候明府往常是是直接打十個大板的,衙役們躍躍欲試。


    江海大唿一聲臥槽,這還心存希望呢,看來昨晚的手段太善良了,這人真的能演啊。


    江海一反常態的十分耐心。


    “我說的是心肺狂魔案,我們已經查到你的身份,你乃是三年前從幽州軍逃迴來的逃兵。”


    “來人,傳伍大誌上來作證。”


    正在記錄的常士雲抬頭,偷偷的看了眼江海,又低頭繼續記錄案卷,這有些不對啊,咱們的明府今日怎麽會有耐心了。


    若是平時,確定了此人犯罪,板子隻是基礎,還有一種夾手指的夾子,能讓人哭爹喊娘,讓犯人把十八輩祖宗都招出來。


    伍大誌上來就證明了這件事情,逃兵在大唐本就是重罪,重則處死,連累全家老小。


    “明府,我隻是逃兵,並沒有殺人啊,明府,我是冤枉的。”


    羅木根覺得自己沒有留下證據,隻承認逃兵的罪名。


    江海想把這廝一金錢鏢幹掉,渾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昨晚的試探,加上賀燦的調查,已經確定了此人。


    這樣也好,今日,我就好好的表演一番吧,江海起身,麵不改色。


    “此乃仵作的查驗所得的結論,兇手用的乃是軍中的三段刀法,兇手一擊刺中心髒,隨後挖心掏肺!”


    “此結論證明兇手乃是行伍出身。”


    “可是大人,伍大誌也是行伍出身,安樂縣當兵的有很多,為何就是我。”


    羅木根鎮定了下來,覺得江海不過如此,竟然想要與他辯論,這樣就會有逃脫罪名的機會。


    “其一,三年前,你們幾個逃兵迴來後,就發生了這個案子,所以,你們幾個是最有可能的。”


    江海像是在和所有人解釋,沒有針對,也沒有偏頗,向著府衙外看去,等待著賀燦迴歸。


    隨即慢步前進幾步,看向羅友根。


    “其二,昨日,我遭遇刺殺之時,你在現場,為何會如此之巧,別說是去救我的,當時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拿了一直匕首,沒有上前。”


    “那麽你為何出現這麽特殊的地點,當然是因為伍大誌,你想把你做的案子嫁禍給他,想必匕首就是你的作案兇器吧。”


    江海拿出第一個鐵證,仵作郭瑞峰,立刻比對,向大家宣布這是真的。


    正當羅木根想要狡辯之時,賀燦風塵仆仆的迴來了。


    “果然不出明府所料,羅木根就是真兇,他把死者的心肺都藏在了他母親的墓碑之中。”


    又一鐵證出現,滿堂嘩然,心肺狂魔就這麽破了。


    “我終於知道你為何挖人心肺了,原來是狼心狗肺的意思。”


    江海看著賀燦查訪的信息,微微歎一口氣,像是在可謂可歎的惋惜,頗有種悲天憫人的意思。


    “三年前,你當了逃兵迴到了安樂縣,卻發現自己的母親死了,形如枯槁,無人照料。”


    “而你的未過門的妻子成為了一名娼妓,對你母親不聞不問。”


    “所以你一怒之下就殺了他。”


    “其後,你便殺了與她有關係的所有人,嫖客,以及讓她成為暗娼的老婆子。”


    “因為是暗娼,所以不為外人所知,大家都以為你是隨機殺人,實際上這些沒聯係的人,都與你的未婚妻子有聯係。”


    “現在,你又故技重施,是因為你剛喜歡上的女子愛上了別人,你憤怒之下,又把她殺了掏心掏肺了,而這女子喜歡上的人,正是伍大誌。”


    “所以,昨日你是準備找個機會殺了伍大誌的,而不是嫁禍於他。”


    “證據如此確鑿,你如何狡辯。”


    江海就是在演戲,演給外麵的方海正看,有理有據,讓羅木根啞口無言。


    江海見時機成熟,立刻轉移話鋒。


    “你為何會出現在突厥商人的死亡現場,難不成你想再次的作案,別說是血刃把你帶過去的,這種可笑的言論誰信。”


    “你這等作奸犯科之人,血刃豈會放過。”


    江海厲聲道。


    “什麽!突厥人死了多少,何時死的,死了多少人。”


    方海明急忙的問道,在大家震驚的眼神下,進入大堂之中。


    江海暗道好一個老東西,這麽關心突厥人的死活,看著像一條突厥老狗似的,真的太忠心了吧。


    江海神色未變,開口詢問:“敢問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縣衙大堂,阻撓本官辦案。”


    “吾乃河北道巡察使方海明,漁陽郡守身死,今日特來安樂縣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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