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頓時氣結。


    她沒想到這丫頭會給她來這一招。


    服軟的態度根本找不到破綻!


    若再糾結下去,還真變成她在無理取鬧。


    想到這裏,她不由的氣得臉色鐵青。


    但不管剛剛阿寶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卻是沒打算放過阿寶。


    剛剛發生的事如果被她傳出去,而且傳到頭目耳朵裏,到時候丟臉的絕對是自己。


    她丟不起這個臉!


    她不想讓自己在頭目心中不完美!


    思及此,海月兩眼露出陰狠的目光,心中已打定主意不能放過阿寶。


    其實海月不明白,東皇涯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更不要說會對她會有什麽‘完美的印象’之類的事。


    “你……”


    “我?我什麽?”阿寶不知道海月動了殺機,還在等她的答複。


    海月冷笑,左手從袖口裏滑出一根銀色的針。


    針尖寒光一閃,她正想將銀針打入阿寶的體內,一個沙啞卻又十分冷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來。


    “請恕屬下插一句話。小主,主上正在找您!”


    聽到這個聲音,阿寶的唯一反應是‘啊哦’。


    聽到這個聲音,海月的反應是猶如被雷劈了千萬道,霎時被劈了個裏焦外嫩,徹底的呆滯住了。


    不用迴頭看,海月也猜到聲音的主人是誰。


    在十方,誰都知道有一位老者,人人都喚他為崇伯。


    據說此人雖然年事已高卻為暗組培養出無數一等一的金牌殺手。


    此人無心無情,除了頭目東皇涯,對任何人都十分嚴厲,實力也沒人能夠看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不過真正讓海月感到震撼的卻是崇伯對被她拽著衣領的野丫頭的稱唿。


    小主?


    就算是她也聽說過關於‘十方小主’的傳聞。


    傳聞‘十方小主’是由頭目親自撫養長大的,十方組織的殺手都稱她為‘小主’。


    那麽能讓崇伯喚一聲‘小主’,擁有如此殊榮的人,恐怕就是黑暗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少女,十方組織頭目最為寵愛的那個不久前被找迴的少女。


    海月總算明白,為何女孩子能在古堡內四處亂跑而沒被人攔下。


    不是因為她是賊。


    而是因為,這是頭目的默許。


    否則就憑崇伯那嚴謹的紀律和準則,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崇伯會出現在這裏並且適時地出來阻止她,很明顯對方已經察覺到她的殺意。


    海月本來內心存著巨大的希望,卻隨著這個事實霎時泯滅!


    現在海月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


    海月看著緩緩走來的崇伯,五指已經僵硬了,右手不自覺的鬆開阿寶,左手迅速收迴銀針。


    她整個人已經被打擊的頭腦一片空白,仿佛能想象到她接下來的下場。


    阿寶沒想到她一句話也不說就放手了,沒防備就摔了下去,結果屁股也給摔痛了。


    簡直就像是報應!


    阿寶爬起來的時候還是有點生氣的。


    因為海月的胡攪蠻纏害得她被崇伯發現。


    怕自己再一次被崇伯關起來,她火氣上頭的迴瞪了一眼海月,卻發現她整個人像石化了一樣,臉色蒼白得厲害。


    “咦?”阿寶問走過來的崇伯“崇伯伯,她怎麽了?”


    她問話的時候,本想伸出手指戳戳海月的身體,結果被崇伯打斷了。


    “無事。”崇伯看了她一眼,視線又移到海月身上,黑沉沉的眼睛冰冰冷冷,似乎比平時更冷幾分。


    阿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道:‘難道是因為我偷偷跑出來,所以一向好說話的崇伯生氣了?’


    天地良心!


    如果組織的其他人知道在黑暗世界竟然會有人認為崇伯為人好說話,他們一定會敲開那個人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麽才會覺得崇伯好說話!


    阿寶心虛的打著哈哈:“既然頭目找我,我就不多留了哈。崇伯伯,你不要對頭目說我之前偷溜出去過噢!”


    崇伯看一眼阿寶:“小主還是快去主上那裏吧,至於小主偷溜那件事……我想主上在小主您出古堡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阿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是啊,如果頭目不知道,那她被崇伯伯關了半個月禁閉,頭目不知道她的去向,怎麽會不過問?


    她可以想象得到頭目當時看戲的模樣。


    原本害怕被頭目知道自己偷跑出去搗蛋的阿寶想到自己被關半個月禁閉頭目居然沒有找自己這件事,瞬間覺得頭目不關心自己。


    她一時覺得悶氣,嘟囔著向樓上跑去。


    而且她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有事要去對頭目說,都怪那個胡攪蠻纏的人!


    阿寶把帳記在了海月的頭上。


    崇伯慈祥的送走阿寶,繼而再次看向海月。


    海月察覺到崇伯的視線,身體不自覺又僵硬了幾分。


    崇伯的視線讓她有種感覺,好像她之前的想法全被崇伯洞悉,毫不遺漏,那雙看似老眼昏花卻又極其精明的眼睛,像隻利箭一樣穿透她的身體。


    “海月,你剛才想對小主做什麽?”崇伯的聲音恢複死氣沉沉,說完這句話後便直勾勾的盯著海月變得蒼白難看的臉。


    “沒……”海月急忙解釋道:“崇伯,屬下不知她便是小主,……請崇伯原諒屬下的無知!”


    海月以前是殺手,為了接近頭目,才當的侍從。


    不管對方知不知道她剛剛的小動作和內心的想法,她總覺得如果承認了必死無疑。


    崇伯嘴角驀然露出微微嘲諷的笑意,冰冷的眼神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半晌他才扯著唇說道:“誰會不知道這主峰之上除主上之外唯一能暢通無阻,來去自由的便是我十方的小主?!”


    說罷便甩手向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如果海月還不明白崇伯的態度就蠢到家了。


    崇伯在明明白白的向她傳達他很不滿的情緒。


    這一年以來她也見過崇伯不少次,以前也跟著她們峰的峰主到崇伯所在的峰頭去接過任務,自然是見過崇伯幾麵的。


    崇伯雖一直是冷麵待人,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會像現在這樣說出如此諷刺性的語句。


    暗示已經很明顯,就是讓她自行去刑堂領罰。


    想通這一點,海月不由得憤然轉身。


    看來隻能想辦法離開天絕山了!


    刑堂的恐怖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去了那裏她敢肯定自己一定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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