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不知道要殺他的人是誰,隻是這個人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而且戰力不俗,因為在他的住處,就有三個人是天門境七品,至於天門境五六品的則足足有七人;


    而這樣的戰力,居然在那個人麵前擋不了片刻,甚至於連逃跑都做不到;或許這個人是天門九品,甚至是先天;


    想到這裏,拓跋宏頓時脊背生寒;如果自己被一位先天給盯上了,那自己想活著迴去還真的不太容易。


    拓跋宏如今的境界是天門二品,以他二十一歲的年齡來說,在妖族都堪稱天才;隻是天才也需要成長,如今的他遇見天門高品也隻有逃跑這一條路可走,至於遇見先天,那隻能下輩子注意點了。


    現在的拓跋宏隻能蟄伏下來,不敢再開展任何的破壞計劃;現在他隻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條就是長時間的蟄伏,將那位高手給熬走,缺點是他不知道那位高手什麽時候走,以及是否真的走了;


    第二條則是直接北上返迴北境妖族的領地,因為身邊還有一個慕容玉落,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此刻北返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權衡利弊之後,拓跋宏決定立即返迴北境妖族領地;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既然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那麽離開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拓跋宏是一個行動派,做出決定之後,立刻便著人安排北返的行程,北境有大軍駐紮,不是他想什麽時候走,就能什麽時候走的;他需要等,等那些貪婪的人族走私者給他安排行程。


    慕容玉落知道自己將要和表哥一起北返之後,也沒有鬧脾氣,她是一個很會替別人考慮得人,在拓跋宏拉著她棄車逃遁的時候,她就知道危險降臨了;她幫不了什麽忙,但是她能做到不給自己的表哥添亂。


    走私的商隊沒讓拓跋宏等的太久,隻五日便將他們的行程安排好了;不得不說走私商隊的神通廣大,居然真的將拓跋宏和慕容玉落安全的帶離了大越境內;


    七月的北境炎熱異常,都說北境常年冰封,異常的寒冷;但是這裏在七八月份的時候,氣溫也非常的高;被妖族也正是靠著這兩個月的天氣,才能讓莊稼快速的成熟,否則妖族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自給自足;


    經過二十多天的長途跋涉,拓跋宏和慕容玉落終於踏足了自己的土地,心中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北境從來就不是人族可以肆意來往的地方,這裏的天空時刻都有巡邏的矛隼在盤旋,有了這樣的利器,天空之下所有的敵人都無所遁形,這也是北境的底氣。


    北行四十餘裏,便到了拓跋宏經常落腳的一個小部落,這裏有他們拓跋氏最忠誠的部屬,這裏的部落首領海頓和拓跋宏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拓跋宏甚至都準備好了在這裏好好的休息幾天,洗去一路風塵!


    走到海頓部落外圍的時候,拓跋宏並沒有發現平常跑來跑去的遊騎,作為北境的遊牧部落,遊騎是必須放出去的,一是防止其他部落的偷襲,二是防止狼群的襲擾;


    北境的部落分為兩種,一種是以放牧為主的遊牧部落,一種是以種糧為主的農糧部落,而海頓部落則是兩邊都占,既種糧,也牧羊!所以海頓的部落才會有一個固定的部落駐地。


    隻是今天這個部落安靜的厲害,海頓部落應該不會受到其他部落的偷襲才對;這一點拓跋宏早就跟周邊的部落打過招唿,說的很清楚,海頓是他拓跋宏的兄弟;如果這還不能保住自己的兄弟,拓跋宏不介意滅了那些不開眼的部落。


    當走近部落駐地大門的時候,拓跋宏終於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裏太安靜了,那些牧羊女的唱歌不見了,那些娃娃跑來跑去的嬉笑聲也不見了,甚至連那些人族奴隸的哀嚎聲也不見了。


    拓跋宏急忙的跑進了部落駐地,映入他眼簾的是滿地死去的牛羊屍體;拓跋宏匆匆往裏走去,部落的土坯房外沒有一個人,當他踹開了一座土坯房房門的時候,心中最後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


    屋內全都是死屍,大人、孩子和老人全都死了!拓跋宏一間又一間的踹開房門,急切的尋找生還的人,結果他失望了;


    最中央的一個院子裏,海頓的妻兒老小全都死在了自己床上,而自己的朋友兼兄弟海頓,則坐在正廳主位之上,喉嚨被人用利器劃開,鮮血灑滿了整個胸膛;


    就如同他們平時虐殺人族奴隸取樂的時候一樣,甚至有時為了在部落的旗幟上染上紅色,便如同眼前的海頓一般,割開人族的喉嚨,讓鮮血灑浸透整個旗幟。


    海頓身側瀝瀝拉拉的鮮血灑向正廳的牆壁;順著鮮血的指向,拓跋宏看到正廳的牆上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拓跋宏,血債血償!


    看到這幾個字之後,拓跋宏徹底明白過來了,為什麽自己一直沒發現人族奴隸的屍體?


    原來這都是人族幹的,聖族的人全死了,人族奴隸卻全都逃了;而且這幾個字還是人族的文字,隻是這些人為什麽單單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是自己在齊州刺殺人族的八皇子之後,來自人族的報複麽?可是人族平常的報複很少會針對這些無關緊要的平民啊!拓跋宏一時之間有些迷茫了。


    這時,拓跋宏突然發現,這個部落好像少了什麽!對!少了那些嗡嗡叫的蒼蠅,那些平常煩人的蒼蠅為什麽沒有出現?


    當拓跋宏看到廳內食桌上鋪滿了一層的蒼蠅屍體之後,立刻喊道:“有毒!快離開!”


    說完拓跋宏就拉著慕容玉落往外跑,隻是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些;剛剛跑出正廳,拓跋宏就一頭栽倒在地;


    ……


    當拓跋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了;


    “宏表哥!你醒了!”慕容玉落發現拓跋宏睜開眼睛之後,開心的喊了出來;然後便風一般的跑了出去,不一會便拉進來一位老者;拓跋宏一眼便認出了這是他們拓跋氏的祭司,他掌管著部族的祭祀和醫士;當然它本身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醫士。


    在整個妖域,每個大部族都有一位祭司,但是能稱之為大祭司的,隻有一位。


    “你是中毒了,所幸海頓部落內的毒已經被風吹散了許多,否則你挨不到老夫過來!”祭司說道。


    “多謝祭司大人!祭司大人可知誰下的毒?”拓跋宏問道


    “老夫隻是懂些醫術,辨毒確實不是我的專長;不過這也不是第一起部落中毒事件了,而且他還在瘋狂的作案,總會找到這個人的”祭司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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