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銀灰色的月光普照大地,正應了蘇軾那首抒發深夜寂寞難耐,悄摸找樂子的那篇《記承天寺夜遊》。


    “ 庭下如積水空明。 ”


    在這種通澈的環境下,人的心情也會大好,莫日根也如同東土皮先生一般,帶著單武偷摸出去找樂子。


    宣北府城內,秦虞堅山領導的東征軍已經全部入駐其內。城主府裏舉辦慶功宴,由宣北府原來的大戶作陪,眾位將領為了慶祝勝利推杯換盞,好不快活。鼓樂升騰,舞女跟隨著琴瑟之音翩翩入內。


    頓時,裏麵浮現一片靡靡不堪的景象,誰換來的這些喜樂,無人在乎。誰又因此喪命,更無人有那心思去了解。


    城外,血腥腐爛的氣息彌漫,一場看不見的災難正在直麵撲來。


    正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換來這場戰爭勝利的真正功勳正在安靜的躺在城外的戰場上,為此並沒有做出多少貢獻的將領卻在城主府裏飲酒作樂,何其諷刺?


    當然!也有另類,林宇傑和莫日根單武作為先登首功的獲得者,受邀參加城主府的晚宴。但是他們深知去了也隻能是作陪,弄得一身氣不說,還沒有任何利處,去了也隻是當作他們取樂的小醜。


    同樣,季節祖和季萊安雖為同僚,平常卻並沒有多少多少溝通的機會,二人都深知對方的為人,卻因工作避嫌,而相距甚遠。


    如今借著這大勝之際,兩人坐在一處環境優雅別致的小院裏喝著交心酒,訴說著自己的苦楚和無奈,二人情投意合,誌趣相當,別看秦虞帝國實力強大,實則內部也腐敗不堪,而這腐敗正是因為那位完烈陛下的軍製改革而造成的。


    二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傾吐心腸,無形之間也深深的拉近了二人的距離,完烈陛下並不是沒有看到,這軍隊內的嚴重問題,他雖有時剛愎自用,不鑒忠言,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傻子,反而有想法的君王往往都有自己的思考和意誌,比起那些聽信奸臣的昏君要好的多,最起碼他能辨忠奸。


    苦水倒完,季節祖也開始把話題往真正的方向上引導,透露出自己當106軍團長是帶著特殊使命來的!


    沒錯!季節祖正是秦虞完烈整頓軍隊的暗子,他手握聖旨,之前因形勢所迫,不得不向這些被安插進來的宗族子弟妥協。


    現在,浦定軍陣亡,攻打象浦國最大的隱患已被剪除,秦虞完烈也不再想繼續向這些地方宗族妥協,他有著自己的雄心壯誌和完整規劃。


    接下來,他要借助這宣北府的大勝來慢慢的開始給軍隊動手術,那麽第一個操刀的主刀醫生,毋庸置疑,自然便是季節祖了!


    季節組作為整頓軍隊的排頭兵,首先他出自萊陽季氏,是徹頭徹尾的軍派代表人物,除了打仗他什麽都不會,自然是皇帝用的最順手的人物,因為這樣的人意不懂政治鬥爭,無法手握大權,二,在戰爭期間有別的部隊牽製,不會做出叛國的舉動,這樣改革的風險就會大大降低。


    季節祖跟季萊安透露消息,正是希望季萊安能助他一臂之力,加入所謂的季家幫。


    季萊安沒有給出迴應,但是他沒有拒絕表明了自己已經動心的想法。季節祖也沒有緊緊逼迫,事以鬆緊有度而成,過分緊追,反而會使事情適得其反。


    二人默契的找了借口結束話題,飯後,季萊安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無法入眠,他知道,他正站在一道波浪的浪尖上,失足或者猶豫不決便會深深的沉入水中,但是如果借助這道浪踏上更高的台階。


    季萊安仿佛看見了,自己正處在時代的拐角處,他的背景也十分神秘,大有來頭,但是在這個西母大陸偏遠地帶的小國,往上攀登的繩索就擺在他的眼前,季萊安如何不能心動?


    一場新的風暴正在醞釀著,這場巨大的風暴會將所有卷到裏麵,有的人或許能借助風勢站上更高的地方,有的人則會在風暴中心被撕成粉碎,即使是那本來就生活在風暴中心的人。


    此時,咱們絲毫覺察不到風暴即將來臨的傻比主角莫日根,正在城中蕩悠,宛如一個寶寶對任何東西都滿懷好奇。


    宣北府的建築風格有點類似於徽派的古建築,高高的白牆黑瓦,中間則是青石瓦鋪成的地磚路,下雨天就會十分濕滑,特別容易摔跤。道路兩旁則是,徽派建築特有的下水道係統,小溪流潺潺的流著,水清澈見底雖然不深,但是足夠城中人用水。


    宣北府共有三十萬來戶的居民,城體結構很大,作為溝通兩國之間的交通要塞,這裏商業繁茂,經濟發達,充滿了商人,貴族,手工業者,甚至有大批農民和牧民選擇在此城的外圈區域定居。


    莫日根所處在的,正是城東側的一處坊市,慶義坊。106軍團共有三個營駐紮在了這裏。莫日根他們所在的戊字營則是被安排在了赤鑄山路上的花園街道,這裏的房子沒有那麽的豪華,僅有一處大戶人家,但是也不能算是那麽窮,這裏的人都住著宅院,沒有那種擁擠肮髒潮濕的貧民窟的感覺。


    周圍大門緊閉,有很多人悄咪咪的在裏麵偷看在街上閑逛的莫日根單武兩人,軍中發的軍糧是糙米,吃完肚子脹脹的,所以莫日根才帶他出來溜達溜達消消食。


    整個街道沒有一戶人家敢出來,冷冷清清,沒逛多長時間就覺得索然無味。


    於是莫日根便帶著單武返迴軍隊駐地,莫日根由於先登和奪旗的兩大功勞,被授予獨領一個單字營的小都頭的職務,不過人卻得自己招,糧餉照發,在宣北府之戰中,很多軍團都被打空建製了。


    那些軍團長有的幹脆就直接解除職務,剩下來的殘兵就直接補到別的軍團裏。原軍團番號直接撤銷。


    所以,秦虞堅山便在前線想出這麽一招,給有功的士兵不予封賞,而是提拔他們做都頭或者隊長這種小官。


    這樣他們到手的僅僅是軍隊的番號和補給,生源要他們自己想辦法去招兵來填充建製 這可比直接在大戰結束後的宣北府城內強行抓壯丁要好的多,反正手下哪個人一個不好鬧出軍隊嘩變這種事故,那就直接賜死革職,把鍋甩到他們身上。


    反之,他們這些小官為了自己的權力,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去補充建製,這樣自己才有手下的人,所以這樣一來,在宣北府之戰中減員的軍隊會得到快速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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