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哈提莫西尼小鎮,賈瓦哈拉爾和繽德拉一臉狼狽地迴到他們的據點——阿薩姆奶茶樓。後麵跟著一個中年漢子和一個十多歲的麵巾遮麵的麻子姑娘,正是喬裝打扮的王通和林楚楚兩人。


    阿薩姆奶茶樓一共有四層,一層是大眾茶樓,二層是雅間和包間。三層不對外開放,是接待貴賓、幫眾娛樂以及召開會議的場所,四樓就是賈瓦哈拉爾的住所。


    一樓擺著眾多的桌子,但是坐在上麵喝奶茶的人卻不多,大多是從街上過來路過的行人,買上一杯阿薩姆奶茶和幾個三角形沙摩沙,然後打包帶走。


    二樓的顧客更多一些,用勺子攪動更加香濃的馬色拉奶茶,陣陣濃鬱的香料味道,從空中中飄了過來。他們的桌子上,有的擺有一份塔利,用圓盤盛裝,裏麵有菜泥、豆泥、馬鈴薯、燉菜、酸奶、甜點、麵餅或飯等等;有的擺有手抓飯;有的擺有咖喱山羊鍋和米飯;……


    走上三樓,一些正在打麻將、賭骰子的幫眾,喊道:“組長好、副組長好!”


    “組長,你們這是怎麽了?收款可順利?”


    賈瓦哈拉爾歎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啊!收款倒是順利,但是在迴來的路上遭遇五隻狼形妖獸,我們的九個兄弟為此犧牲了。不幸中的萬幸是,我們的收款並沒有丟失。大家放心,我會向上麵尋求撫恤金的。這兩位是我新招迴來的兄弟,迪馬布大師、絲路蒂小姐。乃是師徒二人,正是他們的幫助,我們才能逃出狼形妖獸的魔爪。你們以後放尊重點,他們兩人施我們的救命恩人,武功高強,不可不敬!”


    “是!小的們見過兩位大師。”


    “哇!比組長還厲害,看不出來呢!”


    “所以你的嘍囉,組長是組長。”


    有機靈的嘍囉,下去拿上來四杯奶茶,兩杯阿薩姆奶茶、兩杯馬色拉奶茶,恭敬地遞了過來,說:“組長,副組長,大師,請用茶。”


    賈瓦哈拉爾道:“兩位大師請先選,我再吩咐手下拿些食物上來!”


    王通選了一杯阿薩姆奶茶,林楚楚選了一杯更加香濃的馬色拉奶茶。剩餘的兩杯奶茶,被賈瓦哈拉爾、繽德拉伸手拿了過去。


    賈瓦哈拉爾用左手拍拍嘍囉的肩膀說:“薩曼兒,你很不錯!再下去吩咐廚師,給我們準備四人份的食物,就說招待貴賓用!”


    “好叻!我馬上就去!”小麥色肌膚一身肌肉的薩曼兒跑了下去。


    “迪馬布大師,絲路蒂小姐,請裏麵雅間就坐。稍等片刻,食物就會送上來。”


    王通檢查了一下,見奶茶中並沒有放毒,便對林楚楚說:“絲路蒂可以喝了,這奶茶真香啊!”


    賈瓦哈拉爾說:“喝過我們茶樓的顧客都說好!我們乃是選用新鮮的牛奶,加上最佳比例紅茶、焦糖、豆蔻、肉桂、丁香、鮮奶油、巧克力等等,按照上百年摸索出來的經驗,用大小火熬製的。兩位請隨意,奶茶管夠,喝完又添。而絲路蒂小姐手中的馬色拉奶茶,還加有茴香、胡椒、薑等香料,味道更佳濃鬱香醇。”


    林楚楚輕輕地喝了一口,甜、香、滑,帶有一種獨特的因度風味。味道還不錯,給人一種新奇的感受,但是其中的靈氣卻少得可憐,滿足一下口腹之欲還可以,想要飲食進補卻不可能。


    四人坐在桌子上,喝了一會兒奶茶,服務員送上烤雞、咖喱番茄燉羊肉、塔利等食物,都是分盤盛裝的,一人一份,沒有筷子,隻有幾個小勺子。


    賈瓦哈拉爾道:“大師、小姐,請享用!”


    王通道檢查了一下,道:“絲路蒂,你吃你喜歡吃的吧!你們兩位也吃吧,不要客氣。”


    四人便在怪異地氣氛中吃完了午餐。


    賈瓦哈拉爾道:“大師,小姐,請隨我來!”


    王通和林楚楚兩人,便和賈瓦哈拉爾走上四樓。


    賈瓦哈拉爾道:“這是我的妻子卡琳娜、樸雅卡。”然後招手道:“卡琳娜、樸雅卡過來,見過迪馬布大師、絲路蒂小姐!以後他們就是我們的鄰居了,他們都什麽需求,你們必須滿足!”


    卡琳娜和樸雅卡走了過來,賈瓦哈拉爾的兩個妻子,都長得不錯,皮膚較白,是那種小麥色中較白的樣子,身著因度傳統的裝扮。


    她們露出微笑,齊聲道:“見過迪馬布大師、絲路蒂小姐!我是卡琳娜(樸雅卡),樂意為你們效勞!如有需要,盡管吩咐!”


    王通微笑道:“你們客氣了,有需要會對你們說的,你們先下去吧。”


    她們行了一禮之後,就迴去做她們的事了。


    賈瓦哈拉爾帶著王通和林楚楚來到最邊上的兩間客房,說:“大師,小姐,這是你們的臥室,你們就在這裏歇息吧!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我一定竭盡全力滿足。”


    王通推開房門,林楚楚跟了進來,賈瓦拉哈爾侍立門外,等候吩咐。


    王通見屋裏家具、被褥、蚊帳齊全,都用檀香熏過,通風采光也很好,沒有異味。被子像剛剛清洗過,發出太陽曬過的氣息。


    王通滿意地點點頭,說:“你去忙你的吧!有動作或活動了,就通知我們兩人,不能讓別人瞧出異樣!”


    賈瓦哈拉爾道:“是!大師和小姐,你們請好好休息!有事了,我來叫你們!”然後低頭退了出去。


    林楚楚小聲地問道:“師父,我們要待在這裏,然後與他們一起去作惡麽?師父你想體驗一下壞人的感覺麽?”


    王通給了林楚楚一個腦蹦,說:“瞎想什麽呢?我們光明正大就可以活得好好的。何必要去作惡,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林楚楚叫道:“疼!師父別打我腦袋,打傻了怎麽辦?”


    王通笑道:“讓你胡言亂語,敲打一下,讓你清醒清醒!我們是在這裏等待時機,然後找出敵人的巢穴。”


    林楚楚揉揉額頭,說:“然後我們打怪、得寶、升級!”


    王通道:“這可不是遊戲,打怪是會有的,至於寶物和升級,沒有是正常的,有才是不正常的。”


    林楚楚歎道:“好無趣!虧我還充滿期待呢?”


    王通道:“就像芸芸眾生一樣,普普通通的最多,優秀的是少數,特別優秀的更少,至於出類拔萃,乃至絕世妖孽,那可是幾百年才出現幾個的。所以對於寶物不要抱太大期望,以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你累了嗎?累了,就迴到你的房間休息或者練功!要小心警惕一點,不要被別人迷暈弄走了。”


    林楚楚道:“好吧!我去練功了。師父,你可不能把我扔進狼窩不管,要時刻都待在我身邊!”


    王通道:“好!我去哪兒一定帶上你!”


    林楚楚得到肯定的答案,笑著小跑了出去。隔壁傳來打開房門、關上房門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天,王通和林楚楚以迪馬布、絲路蒂的身份,跟著賈瓦哈拉爾、繽德拉等人,親眼目睹了他們的行事,見識了社會的陰暗麵。


    ktv看場子、毆打鬧事者,騙取年輕打工女子的信任,把她們推入ktv陪酒、陪玩、陪(pei)睡的火坑。


    以談戀愛為名,用、陌陌、快手、抖音、火山等社交軟件交友,然後誘騙單身男子約會。把單身男子騙到約會地點,派來其她小妹路過觀察,確認單身男子的性格、脾氣、以及武力,然後派出酒托小妹,把人騙來到酒吧、奶茶吧、咖啡吧消費,一個西瓜、梨子的拚盤,要收一百元,一瓶酒幾百元上千元,一杯咖啡幾百元,這是寫在菜單收費價格上的,還有單間使用費99元/小時起,是沒有寫在菜單上的。


    於是好麵子的單身男子,在酒托小妹的熱情問候、甜言蜜語之下,相互聊天,感覺有戲,確認過眼神,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然後爽快買單。


    不久之後,酒托小妹電話響起,她推說家裏來人找她、朋友找她幫忙、閨蜜有事找她等等理由,或者說感覺你不適合,要幫你介紹其她朋友。然後送你到車站,給你說再見,讓你留點念想,等你迴家之後。她們會漸漸疏遠你,不給你迴信,或者直接說你們不合適。


    給想要貸款的人,推銷套路貸,讓他們簽署房子抵押、車子抵押、人口等等抵押的陰陽合同,貸款一萬,他們砍掉12%的手續費,落到貸款人手中隻有8800。利息是1分,寫得模模糊糊,指得是每月1%,看起來不貴,一年12%的利息。後麵有違約賠償金,按1分計,卻是日息1分,即每日1%,而且還是利滾利。當還款日來臨時,如果貸款人能還清,他們就用各種理由,推脫不讓你還款,讓你的貸款違約,利滾利直到你還不起。然後開始催收,你還不起,隻能抵押你的抵押品,有姿色的女子被迫賣身為奴。


    如果貸款人還不起貸款,正好遂了他們的願,他們開始催收貸款,讓你的抵押物全部被侵占,甚至有姿色的女子被迫賣身為奴。


    打架爭搶地盤,上門討債、威脅、恐嚇、騷擾等等,向借款人的親朋好友發送催收信息。


    然後就是各種醉生夢死的享受,進入酒館和娛樂場所喝酒、吃肉、泡妞、賭(du)博。


    以及黑吃黑,調息良家婦女,……


    王通和林楚楚,全程打醬油,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由於自我保護得力,後來一有戰事不力,機靈的小夥,就跑到王通兩人身邊,王通也很無奈,隻有把追過來的對手打發掉。王通自我安慰道:他們都是混社會的,手上都沾滿血跡,早就該死了,我是讓他們早死早投胎,早日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幾日之後,賈瓦哈拉爾、繽德拉、王通、林楚楚等人押運著月供,用貨物作掩護,來到鴻運茶樓二樓八部眾雅間。


    虎樓邏打開錢幣、金銀的箱子,粗略翻翻賬本,說:“賈瓦哈拉爾,你們這次月供比上月增加了二成,本該獎賞。但是你們損失了九個兄弟,讓幫裏損失一大筆撫恤金和熟練的老手,卻是應該嚴加處罰!看在你們一直以來,用心做事、勤勤懇懇的份上,我向幫主求情說‘遇上妖獸乃是意外,乃是運氣不好,並非你們的主觀錯誤,請從輕處罰’。幫主仁慈,罰你們半年薪水。你們還不趕快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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