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正欲格擋的動作也收了起來。


    鶴見述跨出大門時,看見的便是這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麵。


    風雨欲來。


    「……你們打架了嗎?」鶴見述遲疑地問。


    「沒有。」


    「沒有。」


    誰信啊。


    鶴見述望著金髮男人,目露擔憂:「沒受傷吧?」


    又是齊齊的異口同聲。


    「沒受傷。」


    「沒受傷。」


    鶴見述:「……」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阿鶴關心的是我,關你什麽事?」


    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赤井秀一聳聳肩:「他沒有指明問的對象,我離他最近,以為他問的是我。」


    鶴見述剛從房內走出來,赤井秀一就站在大門的門框旁,要算直線距離,的確是他更勝一籌。


    但……


    鶴見述再一頭霧水,也猜到了兩人爭執的根源在自己身上。他連忙加快腳步越過赤井秀一,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安室透身旁。


    用行動告訴安室透:我跟你才是一邊噠!


    不僅如此,他還立即補充道:「我問的是透哥,不是你。我隻關心透哥一個人。」


    安室透微微動容。


    鶴見述暗自琢磨:看來透哥和沖矢昴不僅不是好友,還是死敵。


    未免事態進一步惡化,鶴見述決定先走為妙。


    「沖矢昴先生,我們也不是很熟,請你不要再挑釁或用我作筏子故意惹怒透哥。」鶴見述認真地說。


    要不是為了禮貌,他絕不會客客氣氣地稱唿他一聲「先生」。


    赤井秀一麵不改色,反駁都不反駁一聲,直接道:「我無意冒犯,如果讓你感到不適,我向你道歉。」


    根據他的觀察,直截了當的道歉反而能贏得少年好感。


    赤井秀一對鶴見述沒有戀愛方麵的興趣,接近他不過是為了套取情報。


    他防不了安室透的枕頭風,但可以正麵刷好感。


    黑髮少年的眸光果然緩和許多。


    鶴見述頓了頓,才接著說:「透哥會被你激怒,也隻是因為他太在乎我了。感情不是被用來攻訐他人的工具,請你尊重我們。」


    安室透的脊背越發挺直,整個人就像得到老婆撐腰的男人,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鶴見述抬了抬下巴,矜持頷首:「再見。」


    安室透早就等著這句話了,一邊攬著少年的肩往外走,一邊溫聲糾正:「阿鶴,說錯了哦。是再也不見,我們不跟奇怪的人來往。」


    鶴見貓貓乖巧地改口:「沖矢昴先生,再也不見。」


    就很夫唱夫隨。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麵色複雜。


    這好感到底有沒有刷成功,感覺打不過安室透的戀人牌。


    安室透才懶得管萊伊心裏在打什麽壞主意,他在四點不到就提前過來接人,目的就是避免阿鶴與萊伊接觸。


    可惜事與願違,中途還差點打起來。


    好在結果還是不錯的。


    鶴見述坐進副駕,扣好安全帶。


    安室透一腳油門,迅速駛離,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一場折磨。


    等到足足開了兩條街,車速才稍稍放緩。


    駕駛座的金髮男人瞥了一眼少年,帶著幾分愧疚道:「嚇到你了嗎?」


    鶴見述搖搖頭。


    這才哪到哪,他們甚至隻是嘴上不服輸地互懟了幾句,在橫濱早就打起來了。


    但他有一點很好奇。


    「沖矢昴是透哥的死敵嗎?」鶴見述問:「他是什麽身份啊?總覺得不像個普通研究生。」


    「死敵?……嗬,他還不配。」


    安室透先是冷笑著拉踩了一通赤井秀一,斟酌片刻,委婉地說:「你不是答應我遠離黑麥威士忌麽。」


    鶴見述強調:「我今天喝的是橙汁,沒有喝酒。」


    安室透暗示:「黑麥威士忌——簡稱萊伊,這個名字,你有沒有聯想到什麽?」


    鶴見述反應了一秒,要不是安全帶勒住了,差點驚得跳起來。


    「沖矢昴也是組織的人,他就是黑麥威士忌??」他瞪大金眸,小臉煞白:「難怪他明裏暗裏問我有沒有喝過威士忌,還問我喜歡哪瓶。」


    金髮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掌猛地收緊,眼神泛著冷意。


    ——萊伊!該死的fbi!你竟然真的在挖我的牆角,偷我的貓?!


    他很想當場痛罵赤井秀一,怒斥他和那群fbi在境內肆無忌憚、完全不把公安放在眼裏的行事作風。


    可當餘光瞥見少年的臉色,還是心疼占據了上風。


    安室透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問:「那你是怎麽迴答他的?」


    「我說我沒滿二十,不喝酒,而且最討厭黑麥威士忌。」鶴見述惴惴不安道,「透哥,他也是組織成員的話,會不會針對你,給你穿小鞋啊?」


    安室透:「他還沒這個本事。」


    紅綠燈跳轉,正值紅燈。


    白色馬自達停在路口處,等待交通燈的訊號。


    安室透將赤井秀一是潛藏在組織裏的fbi臥底的事,用三言兩語告訴了鶴見述。


    「他已經叛逃,我沒有向組織匯報他的行蹤,已經是看在他同為臥底的份上網開一麵。」


    安室透說:「你不用擔心他會做多餘的事,他敢對你出手,我就敢拿著他的屍體去向組織邀功,換取更多接近上頭管理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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