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安室透將自己的工資卡和銀行卡副卡交給了鶴見述。


    「為什麽要給我?」鶴見述茫然。


    安室透反問:「你把自己的存款都給我了,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工資也上交才算公平?」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安室透麵不改色地忽悠:「我經常抽不出空,日用品什麽的都要靠你去超市採購,你出了力,錢總得我出吧?」


    鶴見述暈暈乎乎:「……好像有點道理。」


    「而且你不是要讀書嗎?讀書是很耗精力的,怎麽能去做兼職呢。學生的主職任務是學習,你每天在家裏看書就是一份工作。」


    安室透說:「你那麽辛苦,我作為……咳,我作為你最親近的人,補貼你零花錢是不是應該的?」


    比如,每日的小蛋糕。


    鶴見述被說服了:「你說得對。那我就收下了哦?」


    安室透簡直是迫不及待:「嗯嗯,快收好。」


    反正結婚以後工資卡也要上交給老婆,他隻是提前走了流程。


    拿了他的工資卡,就是他的人了!


    三隻幽靈紛紛搖頭,目光譴責。


    萩原研二匪夷所思道,「述君為什麽一對上零就很容易被哄住?」


    諸伏景光:「zero也一樣。他以前精明冷淡,現在一點小事都克製不住笑容。」


    隻不過上交一張工資卡,嘴角上揚的弧度根本掩蓋不住!


    很是費解。


    鬆田陣平銳評:「兩個戀愛腦。」


    萩原:「……」


    景光:「……」


    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


    搬家的過程很順利。


    安室透包攬了全部對接和善後工作,鶴見述要做的就是看好自己和哈羅,以及保管好一些重要物品。


    為了以防萬一,那些重要且細碎的物件全都被鶴見述暫時放進了[門]內,以免遺失。


    鶴見述還抽空找了個藉口出門,通過太宰治的門路,找到了一位玄學大師幫他刻了三個玉牌。


    玉牌上分別刻著景光三人的姓名。


    他把玉牌藏在一個角落,讓三人有事沒事就去貼一會兒。一個多星期後,他們就能跟著玉牌出行了。


    鶴見述提議過將他們的存在告訴安室透,卻被三人集體拒絕。


    三個人都不確定自己做鬼能做多久,說不定哪天就滾去輪迴或者消散在空氣中。


    零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死亡,沒必要給他一次驚喜,卻又讓他再一次體會失去友人的痛。


    除此之外,還有聽起來很扯,卻又無比真實的理由。


    「被他知道之後,他一定會有防備,就不能看你們熱鬧了。」鬆田陣平坦誠道。


    「怎麽可以這樣!」


    鶴見述非常警惕,堅持與三人約法三章:「保持幽靈做客的社交距離,不準偷聽偷看,更不準偷笑!」


    三人:「……我們盡量。」


    鶴見述:「隻是盡量?!」


    諸伏景光委婉:「有時候我們來不及躲開,你們就……」


    萩原研二:「比如某天晚上,某人嘴上說著冷戰,實際卻偷跑出來,兩人擠在沙發上……」


    鬆田陣平:「我當時還以為進了小偷。」


    一睜眼就看見兩人親親熱熱的大場麵,真的很無助。


    鶴見述:「……」


    少年麵紅耳赤,羞惱道:「我知道了!禁止再提那個晚上!!」


    *


    新屋子的裝修也是按照兩個人的喜好共同完成的。


    淺色的沙發上放著幾個色彩顏色的抱枕和毛絨玩偶,茶幾上的花瓶插著一束鮮花,地毯是精心挑選的,赤著腳踩上去也很舒服。


    半開放式的廚房光潔明亮,冰箱的門被安裝了固定器,椅子底部也安裝了防滑墊。


    理由是哈羅聰明的快要成精了,會自己踩著椅子去開冰箱門偷吃冰淇淋。


    客廳有一個酒櫃展示架。


    鶴見述好奇,指著酒瓶挨個問,安室透一一耐心解答,介紹這些酒,說的頭頭是道,非常專業。


    本來氣氛好好的,鶴見述數了一圈,問了句:「波本威士忌,蘇格蘭威士忌……怎麽沒有黑麥威士忌。」


    旁聽的三人麵色一僵,連忙道:「別問這個!」


    鶴見述:?


    安室透沉默片刻,微笑著說道:「黑麥威士忌不是什麽好酒,阿鶴離這種酒越遠越好。」


    鶴見述越發好奇,無視三人的警告,追問:「為什麽?是因為不好喝麽?」


    最難喝的黑麥威士忌。


    廢物fbi。


    阿鶴怎麽會對黑麥威士忌有興趣,波本不好麽?


    安室透將少年的雙手向上一抬,一隻手便扣住了他的兩隻手腕。


    他將人壓在酒櫃的玻璃門上,低頭問道:「阿鶴不喜歡波本麽?」


    男人唿出的氣拂過,鶴見述的心跳猛地加速,白皙的耳垂立刻紅了。


    他越過金髮男人,看見了三隻鬼往外逃竄的背影。


    「怎麽還能分神去看別的東西。」


    氣息接近,鶴見述猛地迴神:「零哥,我……唔!」


    他被男人用吻封住了後續的話。


    鶴見述被迫仰頭承受男人的狂風驟雨,這個吻不再是之前過家家一樣輕柔的吻。


    熾熱,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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